雲天背著劉將軍進入驪山城,吩咐一萬鐵騎打掃戰場。


    第二天。


    少年將昨日雲峽關大道上,村民被殺一事告知劉將軍。


    聽到村民遇害的消息,老人攥緊了拳頭就要從床上起來,被他攔下。


    驪山城城外的戈壁,本是黃色的沙土被鮮血染成了紅色。


    一萬多名匈奴屍體,隻用了一晚上時間便被處理幹淨並厚葬。


    少年摸著手中的弑天戰刀,看著戈壁深處,皺起眉頭。


    匈奴之所以退走,是因為他所帶的一萬鐵騎戰鬥力太過於強悍。


    那兩人肯定在匈奴做了天怒人怨之事。


    才讓匈奴撕破臉,不惜違反與漢帝國的停戰條約。


    雲天決定單馬入匈奴,跟匈奴說明緣由。


    最起碼能保證匈奴不會短時間內再次來襲,給驪山城留一些緩衝時間。


    劍閣親傳弟子考核迫在眉睫,他當然想去。


    畢竟這是一次天大的機緣,能成為楚老的親傳弟子。


    在這諸天世界便沒人敢動他一根手指,是多麽大的誘惑。


    少年告別了劉將軍,一萬精騎隻留下一半,另一半去往雲峽關。


    驪山城本就不富裕,此次出來所帶得糧草並不是很多,隻夠半個月的軍糧。


    他心中想著,隻能挺而走險。


    會一會那個白狼皮衣青年。


    少年從長安出發已經過了七日,馬不停蹄讓他疲憊不堪。


    昨日又與匈奴狼騎血戰了一天,眼睛都有些睜不開。


    他騎上戰馬,一路東行前往其棄神山脈深出。


    廣闊的棄神山脈一眼望不見頭,滿是黃沙與巨石構成的土黃色世界。


    少年跑了很久,從黃昏到清晨。


    他才在距離驪山城四百裏開外的一處平緩戈壁上,看見了匈奴狼騎的白色帳篷。


    身穿白狼皮衣的耶律冠均,正在篝火前啃著一條羊腿。


    昨日的戰鬥讓他損失了一萬多狼騎,心中滿是怒火。


    耶律冠均是匈奴王耶律秦澤得三兒子。


    三王子繼承了耶律秦澤的梟雄氣質,在匈奴中有非常高的威望。


    前幾日苟銘殺了他好幾個心腹頭領,又斬殺自己的子民多達三百多人。


    匈奴探子隻看到了莫尤帶著幾十名蒼秀國軍人。


    他們都穿著驪山城軍人的服裝,便認定是驪山城漢軍所為。


    耶律冠均年少氣盛,便連日召集三萬狼騎,兵臨驪山城下。


    少年遠遠看到了火光下身穿白色狼皮的耶律冠均,揚了幾下馬鞭急速前行。


    戈壁上揚起沙塵,讓遠方的匈奴狼騎打起了精神。


    誤以為是漢軍鐵騎追擊。


    耶律冠均看著騎在白色戰馬的少年,臉上露出狠辣的表情。


    揮手示意狼騎放鬆警戒。


    少年來到篝火前,隨手從火架上抓起來一條肥美羊腿,絲毫沒在意耶律冠均眼中足以殺人的戾氣。


    “父皇說漢人很狂,我本是不信,今日所見確實讓我大開眼界。你孤身一人來到我的領地,就不怕死在在這裏?”


    耶律冠均對著清秀少年狠狠說著,飲下了半壺馬奶酒,剩下一半遞給少年。


    羊肉很辣,少年吃的有些口渴也沒客氣,將那半壺一飲而盡。


    他的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起身對著耶律冠均行了漢國軍禮。


    大聲說道:“匈奴中多有梟雄,今日所見王子氣度,讓雲天佩服!”


    耶律冠均臉上的狠辣之色好轉很多,對著眼前的清秀少年露出幾分笑意。


    “有些意思,我是匈奴三王子耶律冠均,不知雲兄來我的領地有什麽事?”


    耶律冠均仰天一笑,臉上的神秘紋身在篝火前顯得格外清晰,一股原始的野性完全暴露。


    少年不再廢話,將苟銘與莫尤的行為一一告知耶律冠均。


    兩個人在篝火前聊著,像是談判又像是暢談。


    耶律冠均讓雲天拿出證據,少年從懷裏拿出了劉平將軍的親筆書信,還有漢帝劉政宣封雲天為鎮東將軍的文書。


    雲天看著耶律冠均剛毅的臉,輕聲說道:“三王子,你好好想想。驪山城不過三百餘人,哪裏有招惹匈奴大軍的力量。我漢帝國軍令極嚴,就算是想要攻打匈奴,怎麽會讓三百人死守驪山城?”


    耶律冠均仔細看完信,在心中思索一番,確信少年所說屬實。


    驪山城確實沒有什麽動機殺自己的心腹,表示此事會跟自己的下屬說清楚,短時間內不會在攻打驪山。


    雲天談和成功,騎著戰馬便趕往驪山城。


    棄神戈壁的天空上,掛著一輪明月。仔細看去,明月竟然有點猩紅光暈。


    少年騎著戰馬一路西下,剛到了棄神山脈中心的位置,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哀傷之感。


    哀傷仿佛來自遠古的呼喚,呼喚著少年早日歸來。


    他狠狠抽了幾下戰馬的屁股,頭也沒回,一路西行前往驪山。


    不管那股力量是什麽,必須先去長安劍閣,這才是他的頭等大事。


    巍峨的西方神殿神罰庭內。


    夏青山坐在冰冷的神罰庭庭主神座上,看著這一輪猩紅的月光,陷入沉思。


    諾大的神罰庭內空空如也,幾隻碩大的魂燈照亮了她所在的神座。


    唐青楓換上了一身幹淨白色書衣,及腰白發也洗的極其幹淨。


    他來到了夏青山的麵前,臉上帶著一絲愁容。


    對這個神殿前任殿主,夏青山心中尊敬。


    沒有唐青楓的幫助,她不知何時才能恢複實力,更不能穩坐神罰庭庭主神座之上。


    她對著老人恭敬行禮。


    唐青楓剛毅的臉上露出欣慰之色,輕聲道:“棄神山脈最近要出大事,你準備準備動身前往。”


    她輕聲問道:“唐殿主,請問是什麽大事?”


    她絕美冷豔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有很快釋然。


    唐青楓輕歎一聲,望著這輪猩紅圓月盯了好久。


    輕聲說道:“消失千年已久的擎天教秘境封印鬆動,神殿秘寶也在其中。我年幼時聽前代高人提起,並不知道那件秘寶到底是什麽。”


    “唐殿主為何不親自前去,青山實力不足,怕是難堪大任。”


    “那處秘境我今夜前去看過,秘境有很強的禁製限製,實力越強禁製越大,你的朋友估計也會前去。”


    唐青楓微笑著看著少女,她的臉上還是掛著冰冷之色,並沒有一絲情緒。


    夏青山知道驪山城發生了什麽,神殿的內線布滿了整個諸天,她知道唐青楓說那個朋友就是雲天。


    白發老人說完,便消失不見。


    諾大的神罰庭,隻剩下夏青山一人。


    雲天當然不知道自己被唐青楓盯上,騎著白色戰馬直到天亮才回到驪山城。


    顧不上告別,急速前往長安,還有七日便是劍閣親傳弟子考核。


    沐蕭然通過大漢帝國南疆的傳送陣,帶著冰山神蓮回到長安來到劍閣。


    牛長老仍在啃著玉米,肥嘟嘟的臉上滿是享受。


    他單手拿過沐蕭然遞來的白色瓷瓶,放在鼻子中聞了又聞。


    溫柔道:“蕭然,雲天有你這個兄弟,也不知道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


    沐蕭然臉上帶著微笑,摸了摸臉上的灰。


    輕聲道:“牛長老,在過七日就是長安劍閣最重要的日子,依他的性子肯定會參加考核才是,他人在哪?”


    “驪山城有些危難,他應該在趕來的路上。蕭然,你安心等待便好!”


    牛長老吃完了玉米,卷起肥大的袖子,收起了冰山神蓮,晃著雍腫得身子離開。


    沐蕭然則有點好奇,驪山城到底出了什麽事?


    戈壁上一個巨大的土包上,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臉色慘白,舔了舔性感的紅唇,趴在土包上,聞到了人肉鮮美得味道。


    眼中滿是貪婪。


    苟銘啃完被雲天分屍的莫尤,實力增強很多。


    土包之下埋著足有上萬人的屍體,又能讓他突破一個小境界。


    “雲天你算什麽天魔之子!天魔之子是我才對!夏青山,你殺我父親,好好留著你的身子,我會將你慢慢吃掉!哈哈哈哈!”


    他進入了土包之,獻血染紅了他的臉,宛如一頭來自地獄得惡魔。


    七日後。


    劍閣門前來了很多人。


    崔升財在和一群美女猖快聊天,眼睛則偷偷瞄準一位身材極好的綠衣女子。


    吳思佳惡狠狠等著眼前的華麗公子,想伸出手給他臉上留下點痕跡。


    劍閣弟子們討論著門外的眾人,誰才能過關斬將成為楚老的親傳弟子。


    崔升財來到眾多弟子麵前,仔細說著哪個美女臀比較翹,胸比大的話題。


    他身邊吳佳思再也忍不住,賞了幾個鮮紅的巴掌,這才停下的髒言亂語。


    江不悔驚雷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宣布著規則:“現在宣布考核規則!你們隨我前去葬劍崖登天梯!登入天梯最高處便是考核成功!”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進入劍閣,跟著江不悔來到葬劍崖。


    葬劍崖下萬丈深淵早已消失不見,眼前是一片開闊平底。


    平地之上有一處直入雲霄,青金石鋪成的天梯。


    天梯直入雲霄,看不到頭。


    若是被雲天看見現在的葬劍崖,定是驚掉下巴。


    那日呂老師帶他前來葬劍崖,明明是一處深不見底的深淵。


    是誰有這等本事化深淵為平底。


    少年騎著戰馬終於在七日之後到達了長安,戰馬整整瘦了一圈。


    長達半個月的長途跋涉讓戰馬苦不堪言。


    他撫摸著戰馬的鬃毛表示感謝,馬兒也嘶鳴一聲表示不想在看見他。


    交代好了馬夫喂最好的黃豆,雲天又換了一匹好馬,急速奔向劍閣。


    沐蕭然俊俏的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微笑,抱著手中的龍紋輕鋼劍。


    等待少年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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