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難那麽一點點?


    程序員王寶程把眼睛睜得圓圓的。


    這些海龜湯題目本來對於他而言,就已經挺難的了。


    而這個時候。


    黑白玩偶熊竟然還說要難一點點。


    此刻的程序員王寶程隻希望黑白玩偶熊說的是難一點點。


    而非難億點點。


    他將那無助的眼神投向秦風和中年警官:


    “這本來就已經夠難了...現在還要增加難度?”


    中年警官無奈地搖搖頭,道:


    “那也沒有辦法...這黑白玩偶熊的行為這麽古怪,我們隻能依照他的想法來。”


    聽到中年警官這麽說以後。


    程序員王寶程隻好籲了口氣。


    不知道等待著他的又將是什麽樣的海龜湯。


    黑白玩偶熊開始出題道:


    “請聽好了!新的海龜湯來了!”


    “一群從荒島回來的人在開一個晚會。”


    “這群人中有一名盲人音樂家演奏了一段音樂。”


    “演奏完畢後,盲人音樂家卻把其他人全部殺了。”


    “為什麽?”


    “限時五分鍾!”


    “仍舊是老規矩:如果其中一個人提問達到了十次,但仍沒有找到正確的謎底的話,這個人就將被我處死!”


    “遊戲開始!”


    說完。


    黑白玩偶熊在椅子上靠著,一副悠閑自得樣子。


    而年輕女人聽完湯麵,一副驚訝的表情:


    “這人是個神經病吧?莫名其妙的,他竟然把其他人全部殺了?”


    程序員王寶程更是有些無法理解:


    “這盲人是怎麽把其他人都殺掉的?”


    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從秦風的眼睛中掠過。


    但他很快恢複了深思的狀態。


    中年警官則是被程序員王寶程的話有些帶偏。


    他想了一下,運用從業經驗回答道:


    “如果是盲人的話,或許需要可以依靠在晚會的菜品中下毒的方式做到。”


    聽完中年警官的推導,程序員王寶程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


    “確實...有道理。不愧是阿sir。”


    中年警官這也意識到了自己不知不覺就跑偏了主題,便說道:


    “盲人音樂是怎麽殺人的,這不是我們需要討論的重點吧?”


    程序員王寶程悻悻地回答道:


    “應該不是...重點顯然應該是盲人音樂家為何要殺死其他人吧。”


    密閉的房間中此時光線昏暗。


    主要隻能看到電視機屏幕散發出的光芒。


    眾人陷入了沉默。


    而年輕女人率先打破了沉默,她提問道:


    “既然你們都沒有人懷疑這個音樂家是個精神病,那我隻好去求證了。”


    “那麽,這個盲人音樂家是神經病嗎?”


    黑白玩偶熊回答道:


    “不是!”


    年輕女人繼續追問道:


    “那他是變態殺人狂嗎?”


    得到的仍舊是黑白玩偶熊簡短的兩個字的回複:


    “不是!”


    都不是?


    年輕女人接連兩次的提問被黑白玩偶熊否定後,有些不知所措。


    程序員王寶程道:


    “至少這也表明盲人音樂家並不是什麽變態殺手。”


    中年警官開始分析道:


    “一群從荒島回來的人,開的晚會應該是慶祝晚會吧?”


    “慶祝從荒島死裏逃生。”


    房間中的其他人都看著中年警官,默默地點頭表示同意中年警官的觀點。


    “那麽這種場景下,作為音樂家,演奏一首曲子豈不是非常合乎情理的嗎?”


    程序員王寶程想了想,長呼了一口氣:


    “非常合乎情理啊。隻是...不合情理的是為什麽盲人音樂家演奏完後就殺死了其他人。”


    “而且作為音樂家,難道不是非常希望自己演奏的音樂能夠得到別人的欣賞嗎?”


    “但他為什麽要直接殺死其他人呢?”


    中年警官沉吟片刻,說道:


    “難道是因為其他人傷害過盲人音樂家?”


    “所以盲人音樂家為了報複,就殺了這些人?”


    程序員王寶程一聽:


    “這非常有道理啊!我讚同阿sir你的看法!”


    秦風也表示默認地看著中年警官點了點頭。


    “那要不我再去提問確認下?”


    程序員王寶程剛才開口提問確認。


    年輕女人則是不解地問道:


    “這個問題難道不是很明顯嗎?”


    “盲人音樂家又不是什麽神經病,也不是變態殺人狂。那他這麽做,肯定是因為其他人傷害了他啊。”


    程序員聽了。


    倒也的確是這麽個理。


    他開始遲疑起來。


    而中年警官則是有些欣喜地說道:


    “我突然有個想法。”


    “既然盲人音樂家是受到了其他人的傷害,那麽所謂的傷害不就兩種嗎?”


    “一種是身體上的,一種是精神上的。”


    “圍繞著這兩個方向提問,不就可以找到大方向了嗎?”


    程序員王寶程一聽,立馬回應道:


    “對額!那我去提問看看!”


    為了保險起見,程序員決定還是先從盲人音樂家是否受到其他人的傷害為出發點。


    “盲人音樂家是否受到了其他人的傷害?”


    “是!”


    “那麽,他的身體是否受到了其他人的傷害?比如說他的眼睛,是否是因為其他人的原因才瞎掉的?”


    “不是!”


    不是?


    照這麽說,盲人音樂家的身體並沒有受到來自於其他人的傷害?


    他的失明也與其他人沒有關係?


    這不就意味著,盲人音樂家隻是在精神上受到了來自於其他人的傷害?


    那麽。


    是什麽樣的精神上的傷害?


    才會讓盲人音樂家直接將其他人殺死呢?


    程序員王寶程一籌莫展地看向中年警官,他說道:


    “阿sir,這方麵應該你比較專業了。”


    “盲人音樂家是受到了什麽樣的精神傷害呢?”


    “才會作出那樣的舉動?”


    中年警官也顯得有些茫然,他微微搖頭:


    “我一下子也想不到。精神傷害?什麽樣的精神傷害呢?”


    荒島。


    晚會。


    盲人音樂家。


    演奏。


    以及殺害。


    這些名詞清晰地擺在中年警官的麵前。


    不斷地在他腦海中來回穿梭。


    他努力試圖從所見所聞的犯罪案例中找到類似的事件。


    但卻沒有什麽太大的收獲。


    而原本還在一旁緊皺眉頭的程序員王寶程卻忽然向房間中的幾人問道:


    “你們有玩過一個叫做饑荒的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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