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他最終抱得美人歸,但卻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為上官夭夭沒有阻攔,反而淡然的袖手旁觀,是因為雲子期不在身邊反對,還是寧湘茹平淡而飛快的點頭答應。


    洞房花燭之夜,他終於現,自己又進入了一個巨大的圈套,沒有退路。


    她的眼睛好了,她的病好了,她恢複成了以前那個樣子。那位頭戴大紅蓋頭的女子身著喜服安靜的坐在婚床上,自己喝的酪酊大醉,眯著眼睛開心的挑起喜帕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毫無感情的眼睛,那眼裏閃爍著無奈、不願、甚至是痛苦。


    沒有那一個新郎在看到新娘子這副樣子之後還會有心情行夫妻之禮的,更何況是他。所以那一夜,他們在喜燭前爭吵起來,她變成了原來那個桀驁難馴的女子,讓他驚愕之餘,最終負氣而去。


    沒有人知道那夜生了什麽,甚至他自己都已經不明白,為什麽他們倆會變成這樣,自那天之後,寧湘茹態度堅決的要求分房而睡,而且自作主張的搬到了別院,穀風看著她前前後後的忙著搬家,一點阻攔的意思都沒有,他隻是那麽冷眼的看著,一言不。


    時間過得越久,他就越不再想挽回什麽,他現自己心中那個鮮活明亮的寧湘茹已經隨著時間逝去,也許,那是上天賜給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段值得回憶的美好時光,那個有點脫線,有點可愛,有點懵懂,偶爾紮人,偶爾又很暖人心肺的寧湘茹,看不見你的人,卻能看透你的心的寧湘茹,就那麽存在了一霎那的時間,在他的記憶裏,呼嘯著留下了深深地痕跡,但卻還是消失了。


    現在留在他身邊地,隻不過是一個陌生的女子,他甚至不想再去觸碰的女子。


    現在這個女子就坐在自己的身邊,帶著捉摸不透地心思和不可一世的眼神,坐在他的身邊審視著台下地一切。(.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穀風帶著深深的倦意垂下了眼瞼,伸手拿過桌子上的酒杯,滿滿的斟了一杯,舉杯到眼前。杯中地美酒清澈恬淡,帶著微微的香甜,映出一張帶著笑意的狡黠的臉龐,“你再亂動,我就把你的頭全部纏在一起!”那嘟著的小嘴巴正貌似凶惡地號施令。


    “嗬嗬!”穀風有些出神的笑出聲來,隨即被一旁地寧湘茹打斷。


    “王爺。對著酒杯笑什麽呢?上官大人和流蘇夫人來了!”寧湘茹在一邊重重地強調著。


    穀風有些失神地放下杯子。用手按了按太陽**。又胡思亂想了。他心裏自嘲著。緩緩抬起頭來。看向剛跨進大廳地兩個人。他地目光先是散漫地放在了上官地身上。嘴巴不由得咦了一聲。再放到他身旁地女子身上時。他地眼睛就有點移不開了。


    這是上官夭夭打出生以來穿地顏色最少地一次。蘇小茹給他挑了一件月牙銀底撒花白袍。腰間隻一條白玉腰帶。上別他最喜愛地洞簫。髻梳地十分簡單。隻綰了一個單髻。剩下地長就那樣垂下來。跟她地一般。鞋襪全是白色。連簪也是銀簪。所以上官夭夭把這稱之為白豆腐裝扮。


    蘇小茹很耐心地解釋給他聽。因為他膚色絕佳。白嫩地吹彈可破。要用白色才能襯托出塵不凡。加上他史官地身份。這樣比較嚴肅莊重。


    但從效果來看。大家對白豆腐地造型頗為驚豔啊。看著他白衣勝雪。眉目莊重地樣子。大家不約而同地有種不真實地感覺。仿佛現在出現地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位仙子。隨時隨地都會乘風而去。


    如果上官夭夭是個不真實地存在。那麽他身邊地那個女子會讓大家真真實實地感覺到存在。那個女子。就那麽一抬頭。一眨眼。巧笑倩兮。隨著她地動作。那衣袖。那梢。那裙擺。甚至是她地指尖。都似乎在說話。都在宣告著自己強烈地存在感。


    這樣一個女子,眉目明朗,表情恬靜,俏生生的站在美若天人的上官夭夭身邊,卻一點都不遜色,反而能顯出上官的真實感來,就像險峻奇美的孤峰上一弧緩緩流動的溪水,讓孤峰增添了一份柔美和真實。


    剛才熙熙攘攘的大廳突然安靜下來,大家都忘記了說話,穀風也沒有說話。他的心裏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來,是什麽呢?他自己也不清楚。


    “嗬,好一個上官,居然讓他找到這樣一個女人,模樣還真的有些相似呢!”坐在左下的域梨小聲哼道。


    這話如當頭棒喝,一下子震醒了穀風,他有些慌亂的移開眼睛,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女子,又看了看上官身邊的女子。


    是因為她長的像寧湘茹嗎?所以自己才會覺得熟悉,原來是這樣。穀風稍稍放下心來,


    來迎客。


    “上官大人可真是一個癡情的人呢,連後來找的都跟王妃相似。。


    。”下麵有幾個名門小姐們竊竊私語著。


    “長得像又怎麽樣?還不是個替代品,有什麽好得意的,看她那副樣子,好像多了不起一樣,總有一天會變成棄婦的!”某個暗戀上官的名媛暗地諷刺著。


    此時的蘇小茹,對自己的出場效果也感覺很是滿意,她挽著上官,輕輕按了按他的臂膀,然後兩人相視一笑,上官的眼睛裏是讚許,蘇小茹的眼睛裏是得意和不經意的頑皮。


    她跟著上官緩緩的走著,一步一步的,看著大廳中間站起來的那個黑衣男子,心跳突然加快了。


    那是穀風吧!看他一襲黑衣,看他冷若冰霜,亮如寒星的眼眸,藍色的眼眸,還有那一頭如瀑如漆般的長。就算他的眼睛已經不再寒氣煞人,他那一身高貴的氣質還是難以掩蓋的。


    那個站在主位向著他們伸出手迎接的人,就是傳說中的穀風嗎?那個男子就是跟自己曾經同榻而眠、坦誠相對、和自己流著一樣血液的穀風啊!


    蘇小茹走的越近,心裏的異樣就越來越大,就像見到親人一樣,有種忍不住想要親近的衝動。


    上官夭夭覺得她有些不對勁,瞄到她的時候,現她的眼睛像是釘在了穀風身上一樣,一動不動,從側麵看去,她的眼睛流露出的是仰慕,崇拜和欣賞嗎?


    切,那個冷冰冰的家夥真的這麽好看嗎?讓這個女人站在自己的身邊,心都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現在她的男人可是我啊,是我才對,怎麽能對著別的男人一副垂涎三尺的樣子!!


    上官越想越是冒火,那張白生生的臉都燒紅了。


    他一邊忍著火氣對著眾人點頭,一邊悄悄捏了捏她的手,他本是打算提醒她不要失態的,蘇小茹剛感覺到他的動作,扭頭看向他的時候,腳下突然絆到一個東西,整個人頓時失去了重心往前撲過去,在撲到之前,她聽到左邊有人小聲的笑道:“看看她怎麽出醜吧。”


    蘇小茹聞言立時轉過頭,對著說話的那個俏麗女子展顏一笑。


    那女子的笑僵在臉上,連話都忘記了說完,她被蘇小茹那莫名的一笑,引得背脊一片涼。


    蘇小茹當然不會當眾摔個狗啃屎,就算她願意上官也不會答應的,所以在她還沒有跟地板親密接觸之前,他已經穩穩當當的把她抱在了懷裏。


    “小心的我的夫人,我可舍不得把你的小臉蛋摔花了。”上官眼角上翹,調笑著用鼻子蹭了蹭她的臉。


    “嗬嗬嗬嗬嗬!大人!”蘇小茹雙手一伸,摟住了上官白皙的脖子,她的笑意不減,反而更盛了,她用右手輕輕捋了捋他散落的長,然後食指一伸,指向剛才那個俏麗女子。


    “大人,”她的語氣一轉,變得嬌嗲起來。“是這位姐姐想看我出醜,所以絆了我一下。你說該怎麽辦嘛!”


    此話一出,大家都安靜了下來,那俏麗女子更是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哦?是這樣嗎?”上官的臉轉了過來,對著那俏麗女子,丹鳳眼微眯。“你想要看我出醜是不是?”


    那女子聽的上官話,臉整個都綠了,雙手直擺,結結巴巴的辯解道:“不是不是,我沒有,她胡說!”“你血口噴人!”她看向蘇小茹的時候,眼光變得仇恨。


    蘇小茹不屑的瞟了她一眼,雙手收緊,整個人靠在了上官的身上,“大人,你看她,居然這麽說我,難道我跟著大人的步子好好的走路,還會故意跌倒麽?若不是她突然伸出腳,”她說到這裏,臉上已經帶著十分的委屈,“我分明聽到她剛才說要看大人出醜。。。。”


    “胡說!!我分明說的是看你出醜。。。啊!”俏麗女子說到一半,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眾人恍然大悟,看著那女子的眼神中都帶上了鄙視。那女子自覺無顏再待下去,捂著臉匆匆跑了出去。


    “夫人受委屈了,不過,那些小把戲怎麽會難倒我上官夭夭的女人呢,嗬嗬嗬嗬!”上官仿佛對蘇小茹的表現十分的滿意,冷不防的在她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大笑著抱著她走到座位坐了下來。


    蘇小茹隻專心的裝著嬌羞委屈,沒想到上官會來這一下,心裏直道混蛋,臉上卻不能表露半分,隻得把臉埋進他的胸膛裏,張嘴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上的穀風和寧湘茹,包括域梨,都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一出戲,心中卻已都暗暗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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