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打算在皇宮裏打探一些線索的,可是一些宮女和太監的嘴很嚴,密不透風,根本打聽不到什麽,無奈之下,隻好先回了大理寺。


    天氣炎熱,大理寺的一眾都炎熱難耐,最苦的還是手底下幹活的,林澤雖然是個小小的獄掾,但是有程柱國在後麵罩著,這種累活根本輪不到他,他反而在青樓快活。


    青樓,二樓雅間。


    林澤慵懶地斜靠在桌角的一側,手撚起一顆葡萄扔進嘴裏,甜滋滋地,相當解暑,樓下一陣熱鬧,聽說是最近青樓新來了一個頭牌,名聲比香翠還響。


    依靠在雅間的欄杆處,林澤斜眼一撇,樓下站著一個麵掩輕紗的妙齡女子,身材高挑,穿的一襲紅絲輕鸞衣,皮膚彈吹可破,細膩如白玉,好一個絕世美人。


    “喲,這不是紅鸞嘛?天津的頭牌的怎麽來京城了?這下可算是有眼福了,早就聽聞紅鸞的名頭,如今一看,果然是個絕世佳人啊!”


    “哎呀,你小子滾遠點,別跟我搶,跟我搶老子跟你急,你聽見沒有?”


    “放你娘的屁,紅鸞是我的,你們這些雜種,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麽樣,你們配嘛?”


    各路人馬為爭搶紅鸞大打出手,差點還打了起來,可見新花魁的魅力之大。


    林澤目光如炬地盯著紅鸞,而後者也抬頭忘了一眼,並回了一個微笑,很好看。


    香翠一搖一擺地從樓下走到雅間,望著目光沉沉的林澤,咳嗽了一聲,將後者拉了回來。


    “咳咳...男人果然是愛變心的人,這才過去多久,來了一個頭牌就忘了老相識?”香翠目光幽幽地說道,心中很不是滋味。


    林澤回到位置上,半依靠著,訕笑道:“這說的是哪裏話,我林澤是那樣的人嘛?畢竟是從外地來的,沒見過嘛,多看幾眼又不會少塊肉。”


    責怪歸責怪,香翠慢悠悠地走到林澤身邊,被後者一把摟進懷裏,靠著懷裏的溫暖,林澤思緒安穩了不少。


    聞著熟悉的香氣,似乎這個香氣好像在哪裏聞到過,林澤心神恍了一下,具體在哪裏忘記了。


    香翠撚起一個葡萄放進林澤的嘴裏,幽幽地說道:“今日怎麽有空來了?好些日子沒有見到你了,怎麽?你的事情辦完了?”


    林澤給她透露的隻是說自己要辦一件事,辦得不好自己的腦袋就保不住了,並沒有說是什麽事。


    香翠仰看林澤的時候,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陰狠,但很快被壓了下去,滿眼秋波。


    林澤嚼著葡萄,歎息道:“哎,別提了,這段時間遇見大問題了,遲遲沒有解決,最近比較心煩了,過來散散心,看見你心中就好受了一些。”


    “對了,這紅鸞的底線你了解多少?來這裏多長時間了?”林澤又插嘴問了一句。


    香翠巧手拍打了林澤的胸脯,怪罪道:“你還說你對別人不感興趣,這就開始問起來了?好你個林澤。”


    林澤訕笑著沒有說話,香翠幽幽歎了一氣,還是說了。


    “紅鸞是江南人士,跟著一個戲班子來到京城的,是江南的頭牌,本想去一個親王府裏唱戲的,不知道為什麽,那個戲班子的班主直接把紅鸞賣給了我們青樓,這才成了我們青樓新的頭牌。”


    “至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個死人,現在滿意了吧?”


    香翠剛抱怨幾句,林澤猛地站起來,懷中的美人直接摔到地上,疼地“哎呀”叫了一聲。


    “親王?唱戲?”林澤腦中思緒萬千,一大堆線索直接從心中湧了上來。


    “香翠,酒錢我付了,我去去就來。”話說話,人已經走出了青樓,直奔程柱國府。


    程咬金從朝中回來後,心情也是鬱鬱不樂,事情探查到現在,依舊沒有什麽好的頭緒,連自己的支柱都不知道跑哪去瀟灑了。


    “時限快到了,林澤這小子靠譜不靠譜?這個時候了,還私自跑出去,真是氣煞老夫了。”程咬金吹胡子瞪眼,心中鬱悶不已。


    林澤沒有走大門,直接一個蹬腳上了牆,周圍的士兵聞聲趕來,發現是林澤,心中鬆了一口氣,最近林澤喜愛走牆,院內人皆知了。


    林澤推開書房的門,發現程咬金正鬱悶的坐在椅子上,顧不上他,直接翻開書櫃,找到一份文獻。


    程咬金見林澤風風火火的,心中陰霾一掃而盡,跑過來問道:“小子,你是找到一些什麽線索了嘛?你去宮裏有什麽發現沒有?”


    林澤頭也不抬地翻閱資料,隨後拾起毛筆在紙上寫了一大堆,收筆後嘴角才露出滿意的微笑。


    程咬金是個粗人,這些秀氣的文字在他眼裏就像一根根歪曲的棍棍,湊起來他也不認識。


    “我說林澤,你寫的都是些什麽玩意?”


    林澤恭敬道:“柱國,冒昧闖進來多有得罪,小的一時想到了一個點,就迫不及待地過來,如今細細一想,這案件自然是有了眉目。”


    “你快講講,你就別跟我講那些禮儀了。”程咬金擺擺手道,他本來就不喜歡那些繁瑣的規矩,自己痛快才最重要。


    林澤若有所思地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案件我們其實卡在了一個點,就是這個點阻攔了我們找尋其他線索的路,但是我仔細想了一下,確實通了不少。”


    “柱國,你記得上次我們在探索貴妃房子的時候,我遇見了一個黑衣人嗎?”


    程咬金點點頭。


    “那個黑衣人讓我想到了一個人,親王,有可能就是我們手裏玉佩的主人,而這個親王跟貴妃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嗯?親王?不可能,京城的親王就一個,而且還是皇上的親弟弟,平日裏他很守規矩,家門都不出的,連皇宮都很少進。”程咬金搖頭,否認這個猜想。


    林澤淡然一笑,繼續解釋道:“其實,這有可能是親王的一個假象,我今日聽到一個消息,親王請了江南的一個戲班子來唱戲,可是那個戲班的主唱卻在青樓,你不覺得奇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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