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軍事演練


    匈奴人的恐怖名聲,不僅是在大秦,連帶著極東地區以及已知世界的所有勢力都是一樣的,可防小兒夜啼。


    秦江可不想,匈奴人還沒來高麗地區就失控了。


    他可不想高麗在戰後是一個滿目瘡痍的地方,這樣,他的一切心血可就白費了。


    不久後,秦江下令將高麗地區的大部分兵力全部調派到高麗東北角,與草原相連接的地區。


    給出的理由是,要進行一場,預防匈奴入寇的軍事演練。


    看著戰戰兢兢的沃沮王、韓王、濊君等人,這些人還是統領,可想而知,要是告訴他們匈奴人不日之後就會來襲,大家得害怕成什麽樣子。


    河套上郡,邊關之地。


    與嬴政剛登基之時相比,邊軍士卒們現在的精神麵貌已是今時不同往日。


    那時候的邊軍,糧餉不足,武器裝備損耗嚴重,戰馬同樣嚴重缺損,麵對常常過來挑釁的匈奴兵,他們隻會躲在防禦工事裏被動防守。


    士氣低落,看起來就像是一支戰敗之軍。


    再看現如今,糧食充足,前段時間中軍府更是給他們補充了損耗的軍械,雖然戰馬仍舊稀缺,但一切看起來都在向好的地方發展。


    在邊關的最前沿,有一座小山,小山上麵有一座由石頭壘成的哨所,這樣的哨所在邊關還有很多。


    哨所通常以伍為單位,他們的任務就是觀察匈奴人的動向,並定時將消息傳遞回去。


    到了戰時,這些哨所就會被遺棄,戰後,再重新返回。


    雖然有些哨所會被匈奴人破壞,但重新再壘就是了,也不費什麽工夫。


    江陽,便是這座哨所的伍長,他和手下士卒的任務,就是每日站在哨所上麵觀察匈奴人的動向,不管嚴寒酷暑還是刮風下雨,都是這般。


    有時候,他們會遇到一些走私匈奴的小商隊,沒說的,直接拿下就是。


    從清晨,到夜晚,草原方向一直都沒有動靜。


    “就今天一晚上了,等到了明日與人交接之後,咱們就可以回到大河南岸了。”


    江陽拍拍與他換崗的士兵,說道。


    小兵臉上露出笑容,道:“是呀,咱們都在這破地方當了三個月的野人了,有時候糧食供給不足了,兄弟們還得自己出去打獵。”


    “誰說不是,還記得梁三兒月前的時候得的那場傷風吧,當時那家夥的腦殼那叫一個燙呦。


    要不是頭兒給他找來草藥熬了,搞不好他現在的墳頭草都有老高了。”


    有人跟著打趣道。


    對於手下人的話江陽並未阻攔,因為他也不止一次與人說過同樣的話,哨所苦寒,適當地發兩句牢騷更有益身心。


    一夜無話,更未有一場發生。


    在日出前,草原方向起了一層薄霧,但值崗的士卒們並不慌張,這樣的情況他們已經經曆了許多次了。


    “你看那是什麽?”


    一名眼尖的士卒指著霧中,對他身邊的同伴說道。


    什麽!原本起了困意的士卒立馬困意無存。


    時值邊關,最要不得的就是馬虎大意。


    那名士卒立馬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遠處的薄霧裏出現一個人影,正亦步亦趨地向著他們靠近。


    他立馬對著同伴道:“你先在這裏看著,我把大夥叫醒。”


    說完,他立馬從哨所頂上跳下,走了進去。


    不多時,胳膊裏夾著頭盔的江陽帶著另外兩人罵罵咧咧地出來了,不過他們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嚴肅。


    在完成值守任務的當天,誰也不想節外生枝。


    江陽將頭盔帶在腦袋上,兩手攀著鬆鬆垮垮的木梯上了哨所。


    這次都不用指,江陽定眼一瞧,便看到不遠處正有一人向著這邊行進,對方的目標不是其它,正是他們所在的哨所。


    此時霧氣已經消散,站在高處一望千裏,可以確定,附近除過那道不明身影以外,再無其它。


    江陽沉聲道:“你們兩個在這裏盯著,剩下的人跟我走。”


    雖然匈奴人不太可能發動襲擊,但終究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江陽帶著人離開哨所,直奔那道身影而去。


    “且住,你是何人?”


    王光是一名禁衛軍探子,一年前,他通過商隊混入了匈奴,在匈奴,他見到了無數悲慘的秦人。


    好在,禁衛軍在挑選探子的時候都是挑選的一些擁有一技之長的人,王光家就是世代以放牧為生,王光同樣擁有一手不俗的放牧手段,最重要的是,他會為牲畜看病。


    在草原,牲畜是牧民最為重要的財產,有時候,牧民們哪怕是不要老婆,也要保護牲畜的安全。


    在王光簡單地展示了一番,為一頭難產的母牛接生以後他便成為了一座部落的坐上賓,這在草原部落是很常見的事情。


    在一些小型部落,一名能夠為牲畜看病的人很容易就會成為這個部落的首領。


    同時,因為他長得矮小黧黑的緣故,很快就被匈奴人所接納。


    某日,他看到這個部落的男子在大規模地聚集,匈奴全民皆兵,這是常識。


    這讓王光立馬意識到了不對。


    果不其然,經過詢問他得知是右賢王的命令,他準備入寇大秦。


    當晚,王光就一照看牲畜的名義來到關押牲畜的地方,牽來幾批戰馬先行一步。


    至於之後傳遞消息的事情怎麽辦,這個他倒是不太擔心,一個會燒陶鍋的家夥,靠著販賣陶鍋和一手從衛侯府學到的熬煮羊肉,已經混得是風聲水起。


    王光在南下的時候,遇到過匈奴人,遇到過狼群,也遇到過同伴,不過最後卻隻有他活著回來了,甚至,那匹跟了他一路的母馬也在不久前累斃了。


    “別誤會,我是秦人。”


    時隔一年有餘,他終於又聽到了熟悉的漢音。


    看著淚流滿麵的王光,江陽的第一反應就是對方是不是出關的商隊,然後遇到了黑吃黑的匈奴人,最後隻有他獨自逃了回來。


    類似的事情他們遇到過,不過那些人最後同樣難逃一死,走私、私通他國,本就是死罪。


    江陽並未放鬆警惕,他與一名士卒持著戰刀在前,另一名士卒則引弓在後,一旦發生異動,他們便會暴起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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