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障眼法


    秦江不耐煩的說:“徐候掌握這北寧另一半兵馬,難道他不知道有兩塊兵符的事?


    他要偷兵符,肯定是兩塊一起偷。”


    “這……”曹雨想了半晌沒想明白,“他奶奶的,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直沒有說話的浪程忽然眼前一亮:“哎呀!或許,張博飛的留書隻是障眼法,目的就是要轉移府中眾人的注意力。


    其實,她不是要偷您的孩子,而是要偷您的兵符!”


    曹雨一驚:“此話怎講?”


    “您想,偷走您的孩子,對您有什麽影響?”


    浪程道,“當然,您愛子心切,肯定十分傷心,但傷心過後,您還是您,還是曹侯曹侯,還是手握半數軍權位高權重。”


    “說不定陛下還會因此事而體恤您賞賜您。


    如果張博飛是您的仇人,那她這樣做,隻能使您傷心,並不能使她真正的報仇!但是如果偷走您的兵符那就不一樣了!”


    曹雨隻覺後背一陣發涼,全身無力,哆哆嗦嗦的摸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


    浪程說的不錯,丟了兵符,可是彌天大罪。


    如果隻是丟了,或許看在曹家世代忠義的份上還能保住一家性命。


    但若是那張博飛拿著兵符把兵馬都調走,惹出大禍,那後果定然不堪設想!


    曹雨仿佛已經看到,全家上下,被押赴午門斬首的景象。


    蕭易看著浪程,讚歎道:“這位……?”


    “浪程。”


    浪程欠身說道。


    蕭易歉然一笑:“這位浪程壯士,說的不錯。


    想來,這徐京是在從魏國府趕赴曹侯府的途中,被張博飛或收買或威脅,不得不替她賣命,入曹侯府偷盜兵符。


    “他先是在柴房放火,又趁亂潛入書房偷出兵符。


    不想,此人身份低微,不知兵符有二,拿了一塊兵符就要邀功。


    他與張博飛兩人在書房外,不知因為什麽而起了爭執。


    張博飛擔心引起府中護衛注意,暴露身份,便殺他滅口!”


    縣令看向秦江:“秦先生,您怎麽看?”


    秦江說道:“蕭大人推理的有根有據。


    但是有一件事,在下實屬不敢苟同。”


    “什麽事?”


    “您最後說的是張博飛殺了徐京?”


    蕭易點了點頭說:“除了被張博飛滅口,難道徐京的死還有其他的解釋嗎?”


    秦江道:“這的確是最合理的猜測,但卻與現實矛盾。


    第一,這兵符還在徐京懷中。


    如果張博飛是為盜取兵符而來,那他為何不拿了兵符再走?


    兩塊做工相同的兵符,他又是如何來分辨真假的?


    他要是知道兵符有二的事,為什麽不一開始告訴徐京,讓他把兩塊都偷出來?


    因此,說徐京是張博飛所殺,在下無法認同。”


    蕭易一時啞口無言。


    眾人久久不語。


    半晌,忽聽曹雨大喝一聲:“李福,傳令,從今夜開始集合府中護衛,守衛書房!張博飛想偷我兵符?


    我就叫她有來無回!”


    同樣是侯府,徐候府門口的獅子,卻比曹侯府的矮上許多,但低眉伏爪,反露出一股不可言說難以測度的另類威嚴。


    秦江與縣令來到門口,秦江正要進去。


    縣令作勢一拉:“秦江兄,侯府重地,咱們還是去後門吧。”


    秦江搖搖頭:“萬戶侯隻是爵位,你這個縣令是地方軍政大員,他爵位再大也管不了你,你何必如此妄自甘低賤?”


    縣令道:“你是不知道下官的難處啊!萬戶侯是無權管理地方官,可他們手裏不是還有兵權嘛!這兩位大將軍一怒,就是一場腥風血雨!


    你說我在他們兩人麵前,不得裝裝孫子嗎?”


    秦江道:“要是讓北寧縣上下,知道他們有這樣一個縣令,真不知會怎麽想?”


    兩人正自說著,徐候府門房中走出一人,青衣白襪灰布鞋,略微泛白的頭發用竹筷束著。


    他站在門洞裏,向秦江兩人遙遙喊道:“兩位,你們是從曹侯府過來的嗎?”


    秦江點點頭:“正是。”


    “曹侯府已派人通知過了。”


    那人拱一拱手:“不巧,今日徐候在軍中當值,夫人倒是在家。


    兩位若要見夫人,請先在門房歇息,容老朽去通稟一下。”


    秦江笑笑:“那就叨擾老丈了。”


    “當的就是這個差,有什麽叨擾的?


    兩位請進。”


    老人言談舉止謙恭有禮,一張臉上卻毫無表情。


    老人將秦江二人讓進門房,奉上茶點,向兩人告聲失陪,轉出門房。


    秦江調笑道:“看看,不是哪家侯府都跟他曹侯府一樣。”


    縣令喝著茶水吃著點心:“人家這是看曹侯府的麵子。”


    不一刻,那老人邁著飛快的碎步趕來:“夫人請二位,去花園亭中相聚。”


    他喊來一個小廝,“帶兩位先生到‘咀華亭’去。”


    咀華亭設在湖中。


    徐珪的夫人,李清容與劉錦雲比起來少了些端莊大氣,多了幾分嬌俏溫婉。


    她早已在亭中備下茶水點心,見秦江二人走來,笑盈盈請兩人入座。


    縣令諾諾連聲去下首做了。


    秦江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坐在主賓的位子上。


    “二位請先用些茶點。”


    李清容莞爾一笑。


    縣令想要婉拒:“哦,不……”卻見秦江已經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又吃起點心來。


    縣令一時啞口無言,隻好也咬了口點心掩飾尷尬。


    “之前已聽人說。”


    李清容整肅道,“徐京被人殺了?”


    “正是。”


    秦江道,“在他懷中,我們還發現了曹雨的一塊兵符。”


    看到李清容露出震驚的表情,縣令急忙說:“呃……我們已經確定,徐京偷兵符與貴府無關。”


    李清容正要說話。


    秦江卻驚詫的看著縣令:“不知道縣令大人,是怎麽確認那兵符是徐京偷得?”


    縣令一愣:“這,不是你說的嗎?”


    “秦江隻說,在他懷中發現了一塊兵符。


    但那個時候,他已經是一具屍體,全然沒有行動能力,那塊兵符即有可能是他偷的,也有可能是凶手殺了他之後,放在他懷裏的。


    您是怎麽確認,一定就是他偷得呢?”


    “這……”縣令狠狠的瞪了秦江一眼,笑對李清容道,“這是昨夜,曹侯府眾人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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