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終是禍害


    他最後感謝蓋聶賜他此敗,或許就是感謝這位劍仙,讓他的一生都在追隨中度過。


    蓋聶輕喟一聲,撫著胸口坐下來,嘴角溢出血跡。


    一個癩頭俠客站出來:“諸位,此人是鬼穀派餘孽,留著終是禍害!”


    “你想幹什麽?”


    秦江道。


    癩頭說:“機會難得,何不趁此將其一舉擒拿?”


    “好啊!”


    秦江道,“你上吧!”


    “我……”癩頭和尚道,“老夫年老體弱,武功不濟,此等大功勞,還需要汝等年富力強的後輩奮力爭取!”


    他心裏清楚,盡管此時蓋聶身上有傷,但要殺他,怕是連一根指頭都不用。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許多人躍躍欲試,卻誰都不願第一個出手。


    “抓住昔日劍仙,非但與天下蒼生有利,還可名震天下!”


    “震個屁!”


    但聽風嘯過耳,一條巨龍挾萬鈞雷霆轟然而下,自癩頭和尚頂門砸下,從腹中斜斜鑽出,寒芒入土三寸!群豪這才看清,那是一杆丈二長的鐵戟。


    眾人大驚之餘,急忙尋聲望去。


    赫見一條瘦長人影,身背長戟,邁著雄沉的步伐走來。


    “螻蟻之人,不堪雙龍一吼!”


    瘦長老人走進癩頭和尚的屍體,一手拽著長戟的柄,輕輕一翻,癩頭俠客的屍體登時飛離戟尖,落在三丈開外,碎成一灘。


    “鬼穀派常言‘縱橫捭闔’現在看來,也不過仗著蠻力?”


    一個遊俠指著癩頭俠客的屍體!


    瘦長人影冷聲一笑:“那時因為,你們這些人,隻配讓我們出蠻力!”


    秦江和荊悅姬互看了一眼,荊悅姬搖了搖頭。


    原本一位鬼穀派隻剩了衛莊和蓋聶,沒想到居然還有潛藏實力。


    那人右戟怒指群豪,左戟橫於胸前:“鬼穀派鐵蒼涵在此,要動蓋聶,先問我手中雙戟!”


    群豪失驚,紛紛後退。


    古往今來,使用雙戟的不少,但一般都是短戟,能同時運使兩柄丈二長的大鐵戟,唯此一人!


    “蓋聶師叔,師父派我來請你回去。”


    鐵蒼涵稱呼蓋聶為師叔,看來是蓋聶的一位師弟,率領鬼穀派潛伏在江湖中。


    忽而想起鬼穀子留下的戒指,秦江心中一團迷霧越來越濃,他隱約覺得鬼穀派和黑日,必然有所關聯。


    “我們走吧!”


    鐵蒼涵走上去扶起受傷的蓋聶。


    “站住,你想帶我師父走,也得先問過我。”


    荊悅姬站了出來。


    秦江把荊悅姬拉到身後說道:“還有我。”


    蓋聶突然睜開眼睛,看著荊悅姬搖頭說道:“月兒,我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但是荊悅姬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放心,說道:“師父。”


    蓋聶揮了一下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隨後就起身跟著鐵蒼涵走了。


    一群看熱鬧和借機報仇的人隻好不甘心的走了。


    荊悅姬擔心的望著蓋聶那早已消失的背影,久久不願離去。


    “好了,悅妹咱們也離開吧。”


    一路上秦江始終愁眉不展,荊悅姬雖然惦記著師父的安危,卻也沒忘了關心秦江,便問起緣故。


    秦江將鬼穀子戒指的事情,說給她知道。


    荊悅姬大驚:“居然有這樣的事?”


    正巧路邊有一茶攤兒,秦江便將荊悅姬讓到茶桌上坐下,細細的講給她聽:“如今,帶著戒指的有三股勢力。”


    第一股勢力,便是秦江張良灰衣老人這樣的遊離勢力,他們往往是在機緣巧合下得到了戒指。


    而能得到這個戒指的,要麽武力超高,要麽智力超強,都是於國家有用的人才。


    第二股勢力,便是鬼穀派,衛莊曾說,這戒指屬於鬼穀子。


    是否可以懷疑,鬼穀子也是同張良一樣,因為自身才能卓越,才被人選中贈與戒指的呢?


    第三股實力就是黑日了,他們中的很多成員,手裏都有戒指。


    在他們那裏,戒指隻是一個象征,與秦江和灰衣老人這樣內藏鬼穀子功力的不同。


    同時他們有些戒指的持有者非常蠢,也不想張良秦江這樣驚才絕豔。


    荊悅姬道:“那所謂的黑日,究竟想要做什麽呢?”


    秦江搖了搖頭:“不知道,眼下朝中無事,我正好可以專心對付他們。”


    兩人正在喝著酒,卻聽旁座一人說道:“聽說了嗎?


    咱們郡的郡守,張衡忽然暴死了。”


    秦江心頭一驚,此地剛剛發生了兩大劍手的大戰,轉眼就死了一個郡守。


    此事很可能牽涉江湖。


    便走上前去,詢問那人:“這位,張衡大人究竟是怎麽死的?”


    那人看了他一眼:“你是誰?”


    秦江從懷中取出一塊馬蹄金:“隻是一個普通商人,想來貴郡做生意,所以問一下官場的事。”


    那人看到金子,喜笑顏開,便仔仔細細的對秦江講述了起來。


    卻說這郡守張衡,患有痛風,卻縱欲貪吃,死前痛風發作,個把月不理政務,把自己鎖在房間裏養病。


    長史孫巍大人和他都住在府衙,一個住東跨院一個住西跨院。


    兩院廂房裏各自住著他們的屬官和幾名衙役。


    那晚夜深人靜,孫巍大人有幾件公務,需要張衡的批複便帶了公文,準備悄悄找張衡批複。


    剛進東跨院,便聽到張衡痛的在房中怪叫。


    孫巍湊過去,伸手推門,門卻在裏麵拴著。


    他在窗紙上戳了一條縫,看到張衡跪在地板上,對著房頂磕頭不止,口中大呼:“陳姑娘,繞了我吧。


    饒了我吧!”


    他的呼聲,引來院子裏的衙役,你和他們一起把門撞開。


    “冤魂索命啦!”


    張衡兜頭逃出,一跤跌在院子裏,口中嗚哇亂叫,身如煎鍋中的蚜蟲,掙紮扭曲,口中滲出黑血。


    “陳,陳雅琦抓,抓她,抓鬼。”


    他顫巍巍伸手向天上抓去,最終手無力的垂下,腦袋也歪向了一邊。


    孫巍急令衙役:“叫醒所有人,把院子給我封了,隻許進不許出!請王富青大夫過來!”


    說到這裏,荊悅姬卻陡然臉色大變。


    “陳雅琦?”


    你急忙握住她的手:“怎麽你聽過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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