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追殺到底


    司馬常陽再踏前一步:“我從不受威脅!”


    雲朝賢退了一步:“你必須明了局勢!”


    “局勢皆在我掌握之中!”


    司馬常陽嘴上這麽說,腳步卻停了下來。


    雲朝賢仍在後退,便退便道:“小不忍則亂大謀。


    在下區區刑門四代弟子,何足閣下掛齒?”


    雲朝賢仍在後退,退到劍士們拴馬的地方。


    “你想怎樣?”


    司馬常陽一臉肅殺。


    雲朝賢斜睨了幾匹馬一眼,道:“你放我離開,我將霍祛病交還給你。”


    “好,不過,司馬常陽將會對你追殺到底。”


    “請便。”


    雲朝賢輕聲一笑,“容我上馬。


    上馬之後,我會將霍祛病拋還給你,可要好生接住。”


    司馬常陽哼了一聲。


    雲朝賢抬起左腿,向馬背上跨去。


    猛地,他雙手向前一送,將霍祛病按在馬背上,左腿順勢一曲,在馬腹上一踢,喊一聲:“駕!”


    那馬兒一聲長嘶,向他身後狂奔而去。


    “嗯?”


    司馬常陽變色之間。


    赫見雲朝賢左手一招,漫天花雨灑金錢,薄如魚鱗的暗器,驚風密雨般向司馬常陽卷裹而來。


    司馬常陽哼了一聲,向地一踏,借力躍起,倒飛至湖麵上。


    湖水受激,濺起漫天水花,撲落暗器。


    水花與暗器翻飛之間,雲朝賢寒衣冷劍,破麵而來!


    這一劍傾注了雲朝賢畢生功力,誓要一擊必殺!他的劍尖距離司馬常陽已不足三寸,餘光瞥處,司馬常陽手中寶劍剛剛出鞘三寸。


    “簡直是妙啊!我的劍鋒已經到了,他的劍尚卻還未出鞘,就算他武功再高,也已經沒什麽用了!”


    雲朝賢的心裏就這樣想著,很快他就看到湖麵的浮冰上有一隻斷手,緊接著是第二隻斷手,隨後便是兩隻斷足也伴著血花翻滾到他眼前,然後又落在了冰麵上。


    “這靴子怎麽看起來那麽熟悉?


    那隻斷手中還拿著劍,這很像是刑門弟子的配劍。”


    雲朝賢剛想到這,便感覺自己的手腕和腳腕以及胸腹之間同時傳來鑽心的痛,緊接著自己便落入了那冰涼湖水之中。


    掙紮時,猛覺全身混不受控製,等他尋劍不得,看到自己手腕處鮮血淋漓,白骨兀立,才明白自己前番所見斷手斷足,都是自己的。


    原來自己之前所見司馬常陽劍身方出鞘三寸時,他並非是在拔劍,而是在收劍。


    他速度極快,再加上飛濺的水花和暗器擋住了視野,等自己看清他動作的時候,他非但已經拔出了劍,且已站短自己手足,並收劍入鞘,準備離開了。


    由於速度太快,自己一開始並未感到疼痛,甚至竟沒有察覺。


    一念及此,劇痛驟然增加十倍。


    雲朝賢忍著劇痛,將斷腕貼在一塊巨冰上止血,就便四下巡睃司馬常陽蹤跡。


    夜死一般的黑寂,將浮水寒冰都映成漆黑一片,全無司馬常陽的人影。


    心頭正在詫異,隻聽一聲馬嘶,尋聲望去,卻見司馬常陽騎著之前被他放跑的那匹馬,手裏提著霍祛病,緩緩走來。


    馬的嘶鳴中飽含痛苦之意,細看時,它肚腹破被破開一個洞,一截腸子露了出來。


    原來司馬常陽以閃電般的快劍,瞬間斬下雲朝賢手足後,便躍上岸來。


    馬剛跑出數丈,司馬常陽縱起輕功追去,一麵揮劍放出劍氣,擊中馬腹。


    那馬吃痛,速度慢下來,被司馬常陽追上。


    盡管馬已重傷,但司馬常陽還是硬讓它將自己和霍祛病馱了回來。


    那馬走回營地,似是再也支撐不住,狠狠一仄,便撲倒下去。


    司馬常陽將霍祛病隨手丟在地上,自己借力躍起,腳尖在馬頭上一點,飛入湖中,將雲朝賢從湖中提溜出來,扔在霍祛病旁邊。


    “這位叔叔,你……”霍祛病看到雲朝賢的樣子,心裏又痛又恨,“都怪我。”


    他大哭起來。


    司馬常陽被他攪得心煩:“你給我閉嘴!”


    霍祛病從地上爬起來:“就不閉嘴!”


    他把頭一低,向司馬常陽撞去。


    司馬常陽抬手按住他額頭,霍祛病趁勢攥住他的胳膊,張口就咬。


    司馬常陽一把將他甩開,霍祛病跌在地上,猛地抱住司馬常陽小腿在他腳腕上咬了一口。


    司馬常陽正要把他踢開,霍祛病卻攀著他的腰,一路爬到他背上,狠狠的咬住他的耳朵。


    以司馬常陽的功力,未必不能將霍祛病甩落,但耳朵不比手腕,一不留神可能把霍祛病和耳朵一起摔下來。


    又不敢對霍祛病下重手,隻好一邊運氣護住耳根,一邊伸手去揪霍祛病的頭發!


    霍祛病終於忍不住叫了一聲,司馬常陽趁機提著他的頭發,將他提到自己身前,先出手封了他的麻穴,接著揚起另一隻手,狠狠打了霍祛病一耳光。


    霍祛病嘴角溢出血來,大呼:“你有本事殺了我!”


    “你這該死的家夥!”


    司馬常陽想到自己自出生以來,從未如此狼狽,不覺恨極,耳光如密語般落在霍祛病臉上。


    霍祛病臉頰通紅一片,腫起老高,血水也不單單溢出嘴角,而是從他口中飛濺到地上。


    “住手。”


    雲朝賢看霍祛病遭此屈辱,心中大怒,無奈手腳懼斷,失血過多,再加上此時連氣帶急,竟就此昏厥過去。


    秦江看著眼前的少年:“你叫霍剛?


    是霍祛病的弟弟?”


    霍剛道:“沒錯,哥哥你是誰?


    為什麽要救我?”


    秦江道:“我是你母親的兄弟的朋友,眼下我們都來救你們了。


    你知道你哥哥在哪裏嗎?”


    霍剛道:“他們把我和哥哥裝了兩輛馬車,不知道要去哪裏。”


    秦江明白對方是在用此招迷惑自己,不過此時自己既然已經識破了他們的計劃,便可以順藤摸瓜。


    “你還能分辨出大體的方向嗎?”


    秦江問他。


    霍剛把手向東一指:“就去了那裏。”


    秦江快馬將霍剛送到最近的官府,令人好生看顧。


    自己快馬向東而去。


    朦朧中,雲朝賢感到腹中一震劇癢,似乎有無數蟲孑在其中亂抓。


    他伸手去撓,卻一震劇痛,驚醒過來,才想起自己早已沒有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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