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這麽簡單,夜希堯聽完涅幻的話後不禁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涅幻拉長的臉上又現出一絲嘲弄的神色,似乎對於夜希堯不相信自己一點也不介意,隻是一種悠然自得的表情。涅幻對夜希堯所說的那幾句話其實也很簡單,就是以已之力,破已之陣。讓夜希堯完全放開自己的心神,不要在刻意去壓製自己對於尊神刀的感覺。


    一直以來,很多人都說尊神刀是不祥之物,在十大神器當中是唯一的一柄殺戮之器,加上夜希堯在使用尊神刀的時候經常會出現一些意外的情況,對自己的身體有時也會有壞的影響,久而久之,夜希堯的內心當中對於尊神刀有種潛在的抵觸情緒。這種情緒夜希堯雖然不知道,但是卻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因此他並不能和尊神刀真正的溶為一體,更無法發揮出尊神刀最大的威力來。


    而涅幻告訴夜希堯的便是讓他放開自己心中的成見,真正的去相信尊神刀,真正的去體會尊神刀。當自己的心神完全與尊神刀溶為一體的時候,他便知道尊神刀真正的威力了。


    對於涅幻的話,夜希堯雖然並不是全都相信,但是涅幻所講的道理,夜希堯卻還是明白的。深思了一下,也確實是如此,現在的自己如果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並不想運用尊神刀,雖然夜希堯有自己的原則,對於事物的對與錯也有自己的看法,但是在潛移默化當中,還是接受了尊神刀是不祥之物的說法,因此在使用尊神刀的時候,夜希堯隻是當他為一件兵器,而不是真正的把心神於它溶為一體。


    什麽是正?什麽是邪?千百年來這個問題困擾了很多人,有很多人費盡一生的時間去追尋,到頭來卻還是落得一場空。其實正邪並沒有實質的分別,正既是邪,邪既是正。正中有邪,邪中有正。你心存正氣,即使身在邪氣當中依然無法改變你,反之亦然。你心中本有邪,即使身在正道,你也要落得的邪氣入侵之名。涅幻臉色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默默的道。


    正與邪是人與人之間相互區分的一種現象,一種應然。天地之初便有陰陽,有正既有邪,沒有了正,邪也便不存在了。所有的正與邪之間的區分隻不過是千萬年來,人們自己形成的觀念,一種習慣,全都是***人定的,說你正你就是正,說你邪你就是邪,什麽正道,什麽魔道,狗屁不通。要老子說,隻要實力夠硬,你就是神,輸了也沒有什麽好怨的,隻有背上邪的包袱。


    涅幻的臉有些激動了起來,本來拉長的臉顯得更加的陰森了起來,從他狹長的眼睛當中似乎射出如火焰般炙熱的光芒,過了好一會涅幻才緩緩的平靜了下來,神色又恢複了正常。


    夜希堯仍然呆呆的坐在那裏,頭腦裏滿是涅幻的話,什麽是正什麽是邪不停的在他的腦海中浮現著。這個時候,那個毛毛蟲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爬到了夜希堯的腳下,然後慢慢的順著夜希堯的腿爬了上來,停在夜希堯的麵前,抬起一雙綠油油的小眼睛看著夜希堯,眼神當中竟似乎有安慰夜希堯的意思,而且還低下頭不停的在夜希堯的身上蹭著,似乎十分的關心夜希堯一般。


    夜希堯看著眼前這個毛茸茸的小蟲子,心裏突然升起了一股暖流,然後輕輕的把毛毛蟲放在手中,毛毛蟲似乎感覺十分的舒服,在夜希堯的手上打起了滾來。


    它是老子生前的魔獸的卵,被老子封印在那幅‘天地卷軸’當中,如果你認識自己是正義的,大可馬上殺了它,不然以你現在的修為,隻要它過了初生期,就會把你的精氣神全部吸幹,落得個永不超生的下場。[.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而且老子敢說,它可以把修真界鬧得個天番地覆。


    涅幻冷冷的看著夜希堯,眼神當中不帶一點感情,仿佛在說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一般。


    你為什麽要把它給我,過了良久夜希堯才緩緩的道。


    因為老子高興,老子被人封印在這個破戒指,他就應該知道終有一天他會為這件事負出代價。涅幻的眼神突然射出兩道駭人的光芒,表情更是猙獰的可怕。


    夜希堯卻仍然平靜的看著涅幻,直直的看著涅幻的雙眼,兩人就這麽對視著,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也不時間過了多久,涅幻突然歎了口氣,神情也變得十分的落寞,喃喃的道。在老子被困的一萬年後,老子發過誓,隻要有人能把老子放出來,老子就答應他任何的條件。兩萬年後,老子改變了誓言,隻要有人能把老子放出來,老子就把人間界攪個天番地覆,遇神殺神,遇佛殺佛,但是等了這麽久,老子都已經不記得已經等了幾萬年了,隻知道太久太久了。涅幻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神情也恢複了平靜。


    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什麽嗎?不是你遇到強大的敵人,不是你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被人殺死,不是你一事無成被所有的人踩在腳下,而是寂寞。


    當你寂寞了太久之後,你才會發現,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會讓你的心發狂。沒有體會過的人永遠不知道寂寞是多麽可怕的滋味。


    夜希堯看著已經恢複了平靜的涅幻,突然問道,要怎麽樣才能把你放出來。


    涅幻對於夜希堯的話恍若未聞,隻是眼神有些呆滯的看著前方,似乎天下雖大,他卻無容身之地,那種深深烙印在他眼睛當中的寂寞連夜希堯看了心裏都不勉泛起無力的感覺。


    涅幻抬頭看了夜希堯一眼,什麽也沒有說,然後慢慢的消失了。


    夜希堯看著涅幻慢慢的消失,也沒有開口,隻是這麽看著。


    此時夜希堯手上的那個毛毛蟲似乎累了一般,頭倦縮起來,爬在那睡著了。夜希堯低下頭看著手中的毛毛蟲,看著它熟睡的樣子,隻覺得心裏一下子像是空了一般,達到了一種平靜奇怪的寧靜當中,然後夜希堯就靠在牆上,眼睛看著前方,像是也睡著了一般。


    不知道過了多久,密室當中突然射進一縷溫暖的陽光,正好照在夜希堯的臉上,夜希堯不禁微微的閉起了眼睛,然後幾聲輕脆的鳥鳴聲響起,接著四周一下子活了起來,各種各樣的聲音充斥在空氣當中,到處都洋溢著生機。


    夜希堯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似乎自言自語的道,總有一天你會出來的,這是我對你許下的諾言。說完便走了出去,迎著陽光走了出去。


    夜希堯看了一眼一夜未睡仍在靜座的柳長青,又看了看不遠處已經熟睡的若琴和靈兒,還有靜靜的坐在地上,眼睛一直盯著密室門口的瑤兒的秦芳,夜希堯從她們的眼神當中看出了關懷的神色,兩人對著夜希堯隻是輕輕一笑,雖然什麽都沒有說,但卻勝過天地間所有的語言。


    夜希堯也對頭她們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慢慢的走了過來坐在了瑤兒的身邊,手輕輕的撫摸著幽狼對秦芳道,“姐姐,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怎麽想起問這個了?”秦芳有些驚訝的看著夜希堯,見夜希堯仍是一幅平靜的神色便想了想道,“你昏迷的時間大概有一年多吧,這樣算起來,從我遇到你到現在差不多有一年半的時間了。”


    夜希堯點了點頭,眼睛看向了遠方,“差不多是時候回去了,隻是,”夜希堯又看了一眼柳長青,“想不到這次來‘蠻荒絕禁’竟然會遇到這麽多意外,本來答應長青參加修真大會的,但是現在算來差不多都已經結束了,還有狂牛他們,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麽樣了。”


    “他們一定都在等著你的,”秦芳笑了笑,拍了拍夜希堯的肩,“不止是他們,還有我們,我們會一直等下去的。”


    夜希堯隻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什麽,但是他的眼裏卻似乎有什麽東西閃過,在陽光的照耀下竟然泛起一絲晶瑩的光芒。


    “大哥哥,瑤兒也會一直等下去的,因為瑤兒相信大哥哥不會丟下瑤兒不管的,瑤兒隻有大哥哥一個親人,無論等多久,瑤兒都會等下去的。”瑤兒也抬起了小臉看著夜希堯堅定的道。


    夜希堯輕輕的摸著瑤兒的臉,隻是重重的點了點頭。


    天地之間似乎又恢複了平靜,但是在這平靜的背後,卻又藏著多少的不平靜呢。


    “等長青醒了我們就回去。”夜希堯看了一眼柳長青,慢慢的道。


    秦芳和瑤兒都沒有在說什麽,隻是靜靜的聽著。


    ps:禮拜還要上班,真是沒辦法呀,回來想趕緊碼字吧還沒有什麽為感,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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