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躍進和人民公社化,蘇海更是趕上了好時運。[.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他的“流氓加惡霸”本性,至此發揮得淋漓盡致。公社化後,蘇海更成為公社黨委的大紅人,一說到蘇海,公社黨委書記就誇他“工作積極,完成任務好,是個大大的躍進派!”1958年放高產“衛星”,水稻畝產萬斤以上的大“衛星”,蘇海一口氣放了6個,成為全社放高產“衛星”的急先鋒。1958年10月,蘇海任公社黃溪大隊大隊長,到任4個多月,打死1人,打傷7人,**少女4人。


    1959年3月,他調任公社三元大隊總支副書記,同年11月任該大隊總支書記。蘇海說:“好不容易才媳婦熬成了婆婆,現在我也是一方之主的書記了!”


    蘇海到三元大隊時,正值1959年春荒,各公共食堂糧食告急。有的食堂已經斷糧停夥,社員到處挖野菜充饑。許多人已經餓得連路都走不動了。三元大隊的勞動力死了16人,病倒在床的有48個人,再不搶救就有進一步死人的危險。


    大隊幹部開會,有人談到病、死造成春耕生產勞動力缺乏,搞不好連春種任務都完不成任務時,蘇海大發脾氣,說:“開口死人,閉口死人,這是右傾思想!這是對三麵紅旗不滿情緒的表現嘛!有人硬說沒糧吃,餓死人了,難道死人是大躍進的罪過?哪個敢講這個話,讓他站出來!哪年哪月不死人?那千年的烏龜還不都成了精!同誌,死人是自然的事情,不要都算在大躍進的賬上!你幹部帶頭鬧情緒,那明天社員就沒有出工的人了。春耕生產還搞不搞?大躍進還搞不搞?”大帽子一戴,嚇得在座的幹部們沒人敢說話了。


    蘇海威嚴地提出:“對生病在床的,糧食減半;老人、小孩不能勞動的,糧食減半;裝病不出工抗拒勞動的,停夥。幹部要包食堂,查情況,堅決堵住懶漢的嘴巴。重點清查偷青的、私自動火的。”第二天,所有幹部都站在食堂門口,任何人都必須在食堂吃飯,不準家人帶飯。生病在床的,要經幹部上門檢查,然後才批準帶飯,定量減半。結果一些病人為了吃上一口飯,隻好帶病出工。當月,全大隊死在田裏的病人有4人。


    廬山會議後,全國反右傾,掀起“更大躍進”,上級下達了更高指標的征購任務。新任總支書記的蘇海,竟然在公社三級幹部擴大會議上,又放出一個高產“衛星”,聲稱三元大隊1959年奪取了農業生產大豐收,畝產平均達到1200斤,保證超額完成今年的征購任務。公社在表揚的同時,給三元大隊加了17萬斤的新任務。


    回到三元大隊,蘇海布置下去:一要搞好“就地征購、就地入庫”;二要抓好“反右傾,反瞞產”。


    按蘇海的意圖,三元大隊實行了“先國家,後集體”的糧食方案,所有收割的稻穀,全部“就地打場,就地征購,就地入庫”。但全部收上來的糧食,還不夠完成任務的數。蘇海吩咐,任何人在任何情況下,沒有他的同意,不得動用糧食,否則“按軍法從事”。但人是要吃糧食的,不然全都會餓死。一些幹部也著了慌,請示他是否要“安排一下社員的生活?”


    等了幾天,蘇海宣布了社員口糧的分配計劃:“適當留點糧食,其它的從打草穀中挖掘潛力,再補充些野菜,熬到明年夏收就好了。”所謂“打草穀”,就是從脫過穀粒的稻草中複打殘剩穀子。蘇海算了一筆帳:每畝“打草穀”按12斤算,可得穀子15668斤,全算成社員的口糧。原存各食堂的紅薯有31198斤,按3斤薯1斤穀算,計折穀1萬斤。兩項相加,有穀25600多斤。再留8萬斤口糧,幾項相加,共有糧食10萬多斤。全大隊還有1197人,到明年6月份夏糧收割下來,每人能吃到近90斤穀。再加上搞些副食補一補,糧食是夠吃的了,餓不死人的。


    實際上,“打草穀”得穀6417斤,由於保管不當,紅薯爛了7500多斤,折穀7900斤,幾項相加,共有糧食94300多斤。按1197人計,到明年夏收還有7個多月,人均每月有穀10斤左右。按75%的出米率,人均每月吃糧7斤半,一天合吃糧二兩五,不餓死人才怪了!更何況社員們連這二兩五都吃不到嘴裏——幹部和食堂的人還要多吃多占!


    到1959年12月底,全大隊還有庫存糧163769斤,其中有留種糧97864斤,尚未運走的國家征購糧5萬斤,全大隊社員1197人的口糧,隻有15905斤。到次年夏收還有5個多月,每人平均隻有13斤多穀了,折合成米還不到10斤,平均每人每天隻有6錢糧!


    大隊保管員向蘇海匯報,說實際吃糧指標過低,請示解決。蘇海指示說:隻能動用1萬斤稻穀分配到各隊,並說:“現在就熬著一下。我們現在有菜,多吃點菜,到插秧時多吃一點,餓不死人的。”


    1萬斤稻穀分到各隊。1960年1月,人平口糧6斤穀。其中一等勞力8斤穀,合6斤米,一天2兩米;二等勞力7斤2兩穀,合5斤4米,一天1兩8錢米;三等3斤6兩穀,合2斤7兩米,一天9錢米;到老人、小孩為四等3斤2兩穀,合2斤4米,一天8錢米;五等1斤8兩穀,合1斤3兩半米,一天4錢半米!


    社員們氣憤地說,“現在實行的是絕戶政策;公社發的是絕戶穀;社員吃的是絕戶糧。”


    1960年元月,社員因長期挨餓,餓死18人。因三元大隊死人情況日益嚴重,公社黨委決定要撥給該大隊15000斤穀。蘇海麵向公社書記,連聲檢討,說是三元大隊給公社找麻煩了,其實死的都是些老了該死的,缺糧情況不嚴重。硬是隻要了1萬斤。社員們長期饑荒缺糧,隻好到處挖野菜吃。冬天找不到野菜,人們就上山剝樹皮。過春節前,大隊發下糠殼,全大隊家家戶戶把糠殼磨了做成糠耙耙過年。社員們挖野菜、扯草根、剝樹皮、做稻草漿的“代食品”、吃觀音土,就算是過了一個年。


    社員張長鬆家,因饑餓不過,隻好剝枇杷樹皮做成耙耙吃。結果全家人拉肚子全都病倒在床。


    社員張玉一家6口人,吃過豬草、糠殼、樹皮、觀音土等等。吃下去拉不出來,隻好叫人用樹枝從**裏往外掏。一家餓死4口人,隻剩了個女兒15歲,嫁了個比她大10多歲的食堂管理員,父女倆才保了命。他兄弟姐妹6個,6家共38口人,過苦日子死了28人,還剩下10人!


    蘇海蹲點的第五生產隊,湯光同老頭65歲。兒、媳都上水庫工地挑土,留下兩個孩子,一個3歲,一個8歲。1959年12月,老少3個一餐隻從食堂打回3兩摻菜的稀飯,他又要讓小孩都吃點,自己光吃清水煮野菜。1960年元月3日,他剛跨出門檻就跌倒在地,兩天後死去。


    同隊老漢湯光錫,一天口糧1兩2錢米,天天喝稀水。1959年12月25日倒床,7天後死去。臨死前還喊了幾聲餓,說是想要吃餐飽飯再做鬼。


    活著的人更受罪。僅1960年元月,全大隊患浮腫病、幹瘦病、婦女子宮脫落、紫紺病等等病人就有429多人。在大躍進苦日子年代裏,該大隊死人328人,占總人口的27%左右。


    群眾斷糧,而蘇海和幹部們卻多吃多占,花天酒地。他和大隊長長期吃幹部小灶,還時常把各隊幹部以開會、研究工作為名,叫到大隊來“改善生活”,雞鴨魚肉蛋,炸炒蒸煮燉,搞的熱火朝天。他還有個半夜“喝花酒”的愛好,經常在晚上叫廚師炒幾個菜,私下分別叫來他定好的幾個十幾歲的少女,陪他飲酒作樂。吃飽喝足,再陪他上床。


    有人拍他馬屁,說蘇書記天生是個當官的料,工作能力強,講話有又水平,當個大隊書記真是屈了材,起碼該是個公社書記。蘇海聽了感慨很深地說:“當官要麽當大官,要麽就當個大隊書記,好歹是個一把手。公社書記有那麽多眼睛盯著呢!還是大隊書記實惠。”


    蘇海調到三元大隊一年多,真的是撈足了實惠,作威作福象個土皇帝。


    苦日子到來後,蘇海聽說家裏人也遭了罪,便派人把他母親和孩子接來住了7個月,老婆來住了2個月,叔叔住了1個月,哥哥住了半個月。餐餐都要吃葷菜,沒有肉,他就派人到幾十裏外的湖裏,駕船去打魚。來時個個麵黃肌瘦,走時都是紅光滿麵,還大包小筐的帶著走。當然,蘇海是分文不付的。


    蘇海清說他“別的毛病沒有,就是喜歡喝兩口,燉個缽的事。”農民餓得九死一生,蘇海清喝得昏天黑地。他來三元大隊一年多,僅記在他名下的帳,光在大隊就喝了斤燒酒,還不算他和大隊其他幹部會餐的的帳,以及他下隊和在公社的帳。


    1960年春荒,三元大隊病、死如潮。上級發下來一些紅糖和黃豆粉團成的“營養丸”等補品。他還夥同大隊文書私分給病人補充營養的紅糖2斤,粑粑2斤,牛肉10斤,豬肉7.8斤。老婆回家時,他將大隊的麵粉8斤、食油4斤、黃豆11斤、棉花2斤,拿回來讓他老婆帶走,分文不給。


    蘇海自己更是天天吃小灶,群眾餓死了多少他不管,反正他是餐餐要吃葷的,要有肉有酒,他還喜歡用紅泥爐燉瓦缽,吃得他紅光滿麵,精力充沛。社員說:“蘇書記吃飽喝足了,不是搞女人,就是打人玩!”


    蘇海清搞女人,簡直到了肆無忌憚的程度!在他的統治下,搞的是封建皇帝的那一套治民術,君要臣死,不得不死。皇帝三宮六院七十臏妃二還有個數,他則更狠,是凡大隊中他看上的女人,全是他老婆。還搞起初夜權那一套!蘇海**過的女人有幾桌(一桌八人)。這家夥平時容不得別人說他搞女人的,但他喝醉了酒就最喜歡找人談女人。蘇海玩女人都玩出了水平。他說自己最喜歡的女人,一是沒開苞的黃花大姑娘;二是**圓臀窄腰漂亮的女人;三是結婚不太久、又床上功夫好的小媳婦。


    1959年,17歲少女湯某從公社下放回隊。小湯長的白晰水滑,臉帶桃花,十分漂亮。報到那天,蘇海一見她眼都直了,格外表現出溫和體貼,將她安排在大隊部當通訊員,時常送些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又到城裏買了寫香皂手帕送給她,還經常發她幾元錢做誤餐費,還以心痛她為名,送過小湯好幾次整袋的大米。


    功夫下足後,蘇海清就下手了。1959年12月的一個夜晚,天氣寒冷。蘇海以談工作為名,將女孩叫到外麵田野裏,邊走邊碰碰撞撞,見女方沒有反抗,就將手伸到她的懷裏摸**,說是“暖暖手”,接著就脫下女方的褲子,在田裏將該少女奸汙了。此後,他經常將小湯叫到他的辦公室或宿舍裏,白天黑夜都行**。好幾次,有人去找蘇書記匯報,聽到小湯在他屋裏大哼小叫,嚇得人家趕緊跑了。要是撞壞了蘇海的好事,那簡直就是在找死!


    蘇海清在三元究竟搞了多少女人,沒人講得清。你想,哪個傻瓜會把自己老婆和女兒讓他搞的事說出來?最令人切齒的,是蘇海搞“初夜權”,人家結婚他開苞!


    初夜權是中世紀歐洲封建領主對農奴享有的特殊權力,在中國曆史上,極少見到此類記載。從大躍進到苦日子,人民公社可是把農民管得死死的,沒一點人身自由了。結婚必須到大隊去開證明。誰家要嫁女兒或者娶媳婦,隻要那姑娘長得還可以,蘇海去了,他總是會有一些“表示”,送點錢,送點糧,說上幾句好話,然後叫她去大隊部,會弄些好酒好菜,把女的灌醉了,晚上他先睡一盤。一般來說,那時候的人,別說是有酒有肉了,嫁女兒的,基本上都是餓的沒得辦法了,讓女兒去找個吃飯的人家。男的一般都是老光棍,或死了老婆的幹部或食堂管理員、炊事員,娶個十幾歲的姑娘很常見。女方幾年來哪裏吃過這麽好的東西?睡覺就睡覺吧,反正都餓麻木了,也不在乎。男方也不好和他鬧,書記睡了你的女人,那是看得起你,他會有數的,一定會送米送麵的。隻要姑娘長得好,反正蘇海總是有辦法把她先睡了。


    有一次,蘇海把人家一個姑娘搞了一晚上,第二天還到人家那裏去冷嘲熱諷,說是昨天晚上吃了一回“下腳水”,倒了大黴了。他送的一袋米,就當是喂豬的下腳料算了。說完揚長而去。原來那姑娘在嫁過來之前,已經被她所在隊的隊長奸汙過了。


    蘇海在三元大隊一年多,欺男霸女,淫威使盡,壞事做盡,百姓害盡!


    三元三隊上中農社員孫清,因實在受不了饑餓勞苦,不安心在鄉勞動,一直想逃荒外出。1959年冬整風運動中,蘇海召集300多人的群眾大會,親自主持批判鬥爭孫清。蘇海對孫罵了一陣,上去就是一耳光,又狠踢他兩腳。覺得還不過癮,又指使眾人上去拳打腳踢,當場將他打成重傷。孫清全家人11口,除了一個15歲的女孩能參加勞動外,其他人全都病倒在床。蘇海竟讓食堂停了他全家人的飯。結果11人死了6人。


    四隊地主子弟孫聖漢,44歲,因對大躍進和吃食堂不滿,說過幾句牢騷話。1959年11月整風運動中,蘇海在群眾大會點名批鬥他。並組成主攻組、次主攻組、打態度組。會議開始,有孫在台上交待問題。講了一陣,蘇海說他不老實上去給了他三個大嘴巴,又要生產隊長帶頭打。會上毒打兩次,孫被打得鼻青臉腫,腰部受傷。


    第二天,蘇又派民兵將孫押送到和灣水庫,交群眾管製勞動三天後,蘇要他帶被管製份子和幾個木匠共十多人,命令他們一夜之間,突擊完成8米高、2米寬的梭鬥。次日清晨,蘇來檢查,發現他們全都去休息了。蘇海大怒,找到孫聖漢,一頓狂打猛揍。吃早飯時,又叫他跪在地上,蘇帶頭拳打腳踢,有要別人狠揍。孫被打成重傷,請假回家後,臥床不起。1960年元月8日死去。


    1959年9月23日,久旱逢喜雨。隊長孫桂在壋溝看水,他把上田水放到下田一部分。蘇海不問青紅皂白,大罵他不該放水。孫桂申辯了幾句,蘇上去連推帶打,有掄起拳頭,對著孫的腦袋狠擊三拳,將他打倒在地。孫當場吐血,而蘇海罵了幾聲轉身而去。


    1959年12月,蘇海清安排平整秧田,二隊原地主孫逢因水腫病,勞動中沒有力氣,幹了半天,實在受不了,就在田坎上坐了一會兒。蘇海檢查生產,正好看見孫逢在地上坐,就訊問他為什麽不做事?孫見蘇書記凶神惡煞的樣子,嚇得連話也說不出來,半天才戰戰兢兢地解釋自己有病。蘇海上去就是三個耳光,強迫他馬上下田勞動,還餓他三天不給飯吃。


    1960年1月24日,三元大隊集中男女勞力,突擊修葉家灣水庫。孫逢病情嚴重,便向隊長請假。隊長批準他在工地上修整土筐和看小孩。26日清晨,蘇海在工地檢查出工情況,見孫和一個小孩坐在床上,便不問青紅皂白,抄起一根扁擔,對著孫逢就是兩家夥,將孫打倒在地,強迫他上工地挖土。幹到下午,孫逢實在堅持不了,在地上坐了一會兒,又被蘇看見毒打一頓。到吃晚飯的時候,孫慢慢爬到公路上,昏死過去。被上晚班的社員發現,將他抬回家中,當夜死去。


    蘇海一貫利用職權,為非作惡,侵犯人權,打死打傷人命。53年秋至60年3月,先後打罰87人。其中貧農32人,中農32人,農11人,地主12人;毆打32人、捆打16人、打跪20人、吊打4人、罰站推搡1人、打鑼遊街2人、罰義務工12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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