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費天行也是老熟人了啊。”洛子痕歎息了一聲,似是想起了什麽,不由得開口說道。


    “江若水瘋了吧?這家夥以前不是財政大臣麽?領軍作先鋒?難道江若水帳下無人麽?不可能啊,南方以前歸我家管,西方是你們家的地盤,北方軍務由景如風一手操持,就算現在南西北三方大帥全都沒了,東方鎮守使馬家還在,就算馬家聽調不聽宣,朝中也還有不少名臣良將,將帥之才,怎麽輪,也輪不到這個費天行啊。”王文扳著指頭,一連串數出了一群月光皇朝之中的名將大帥。


    “這費天行真的就如你所說的一無是處麽?”洛子痕皺皺眉頭,向著王文低聲的問道。


    “那倒也不是,這家夥溜須拍馬的功夫,當屬三界第一,在無第二人選。”王文搖搖頭,向著洛子痕抱怨了起來。


    “這麽厲害?那他為什麽願意做這個先鋒呢?”洛子痕也納悶了起來。


    “當年你家子語可把人家兒子給千刀萬剮了,淩遲啊,你想想當日費明那副殘樣,現在人家老爹來給兒子報仇不行啊?”王文撇撇嘴,從洛子痕手中搶過酒壺,努力的搖了搖,又舉起來放了半天,不見有半滴酒落下來,不由得怒罵道:“禽獸,每次和你說給我留一點,留一點,你總是不聽。”


    “心裏有事,一下沒妨住就喝完了,你不要這麽小氣麽。”洛子痕搖搖頭,將王文手中的酒壇搶了過來,向著城下拋了出去,酒壇碎裂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什麽事?”王文看著洛子痕凝重的神色,不由得開口問道。


    “光靠溜須拍馬,能坐上這個位置麽?以前你也說江若水是帝都二世祖之中的典範,現在看來如何?天下大勢,到還有七分掌握在他的手中,三界六道,他的實力卻還大了我們不止一截,就算我的白雲神力,對上他的聖主令,也還有些許不足,上次我是贏得僥幸,再來一次,我可不敢說我有把握能夠打贏他。”洛子痕扳著指頭,向著王文一一道來。


    “你是說這個費天行也不簡單?”王文仔細回想自己在帝都關於費天行的所有記憶,越想越覺得此人深不可測,縱橫帝都政壇二十年,竟從無一個敵人,想來他不過是個溜須拍馬之輩,掌管天下錢糧,卻是僅僅有條,為人機警,八麵玲瓏。


    “果然……”王文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向著洛子痕道:“這個家夥才是真正的扮豬吃老虎,陰險啊。”


    “但是他親子被子語逼著江若水所殺,他怎麽還能在江若水手下混的這般風升水起,江若水甚至還能排他獨領一軍,難道就不怕他反了麽?”洛子痕沉思了起來,他從沒有見過費天行,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物,但是憑借他自己的感覺,他知道這個費天行絕對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對手,隻怕奸詐狡猾更在景如風之上。


    “哼,向他這種人,死一個兒子又有什麽關係,就算你殺了他全家煮湯,說不定他還要來向你要一碗湯喝喝呢。”王文此時已經認定了這個費天行絕對是個陰險狡詐的梟雄之輩,不由得心中也起了一絲鄙視的感覺。


    “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江若水手下能人無數,單說那個樓蘭,我們聯手也不一定能夠將她拿下,他現在絕對還不到隨便派個人過來打發我們的地步,這個費天行的來路就值得我們去注意了,絕對不簡單啊。”洛子痕搖頭說道。


    “管他呢,來了我們就收拾他。”王文隨便在地上一趟,向著洛子痕道:“再去弄點酒來,對了,景如風被費天行扣了下來,和我有什麽關係,景家姑娘跑來殺我做什麽


    ?”


    “等了你這麽久,終於想起來問問人家景家姑娘了?”洛子痕向著王文壞笑了一下,開口道:“景家姑娘本來是帶了人在後麵接應他爹的,接到了之後,本想苦勸景如風先回北方在做打算,畢竟他們在北方經營數十年,還是有一定的根基,現在天下不穩,想來江若水也不會在這個當口向他們動手。”


    “這個主意不錯啊,隻不過景如風一定不會聽就是了。”王文微微一笑,他與景如風大戰數場,早就將對方的底細摸的一清二楚,說起打仗作人,那景如風絕對是一隻真正的老狐狸,任誰對上了,都足以頭疼的,可是偏偏這家夥有個死**,那便是忠誠,算計對手,什麽陰險狡詐的招數他都用的出來,但是他對於帝國的忠心,卻是絕對不容置疑,讓他回領地去公然對抗江若水,還不如殺了他來的痛快。


    “是啊,景如風既然不肯回去北方,卻偏偏又要向著江若水第二撥大軍靠攏過去,於是遇上了費天行,費天行說他通敵叛國,害得數十萬戰士橫死沙場,便命令軍士將景如風綁了,說是等著江若水來了親自處置。這景家姑娘想來想去,景如風落到如今這般田地,還不都是因為被你給打敗了,所以想著摸上來做了你,一來給父親洗刷恥辱,二來也好替父親洗刷通敵叛國的罪名……”洛子痕笑了起來。


    “不是吧?這事也往我頭上推,我不打贏他老爹,隻怕現在我們都城毀人亡了,她還真能想,有點事不自己扛著,竟我的頭上怪罪。”王文一臉無辜的看著洛子痕,臉上也閃過了一絲落寞的神情。


    “老大,你也別灰心啊,其實我今天看出來了,景家姑娘對你還是有幾分情意的。”洛子痕看著王文眼神之中落寞的神情一閃而過,那裏還能猜不到王文在想什麽,不由得笑了起來,用力拍拍王文的肩頭。


    “為什麽?”王文也顧不得麵子,連忙拉著洛子痕問道。


    “那你先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景家姑娘了?”洛子痕笑嘻嘻的望著王文,一副吃定他了的表情。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王文難得的老臉一紅,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說出來滿足一下我們這些兄弟的好奇心麽,不要這麽小氣,你說出來。”洛子痕笑吟吟的看著王文。


    王文心中微微一呆,不由得暗自問自己,是呀,從什麽時候起,自己的心中忽然有了那個一臉小狐狸得意的壞笑的女子的影子,從追逐她搶奪金蘋果開始麽?還是從自己當年在朝會之上第一次見她開始呢?


    王文想著,不由得癡了,那日自己聽到帶軍來襲的,竟然是景如風的大軍,心中是不是還有過一絲的期望,能夠遇見那個調皮的女子,後來遍尋戰場,沒有發現的蹤跡,遍地屍體的戰場之上,自己的心中是不是還有過一絲絲小小的安心?


    洛子痕連連催問了王文好幾聲,見王文不回答自己,隻是望著天空獨自發呆,不由得假裝發怒道:“哼,看來你是不喜歡這個景家姑娘了?那好辦多了,我幹脆叫人把她送回去給費天行,在塞上幾封所謂的通敵信函,讓費天行頭疼去吧,我們就不管了。”說著洛子痕轉身欲走,耳邊卻聽得王文怒喝一聲道:“你敢。”


    洛子痕隻覺得雙耳被王文震的嗡嗡作響,還沒有好轉,**上就挨了王文重重的一腳,被王文自城牆之上踢了下去。


    “哎喲……禽獸啊,你這是有異性沒人性啊,你怎麽能如此待我。”洛子痕悲慘的呼聲自城牆下傳了上來,雖然叫得淒厲,卻依舊中氣十足,絲毫沒有不妥的樣子。


    “哼,就算


    我不喜歡她,她也是你們家夏子語的妹妹,你敢把他送給費天行麽?真是大言不慚,你以為現在你們家真是你做主了啊?你不就是個懼內的妻管嚴,還有臉在我耳邊聒噪,在廢話,看我不抽你。”王文站在城頭之上,向著城下高聲的叫了起來,一臉得意的模樣。


    “不是吧?用得著說得這麽狠麽?”洛子痕坐在地上揉著**,聽著王文在上麵高聲大罵,嘴裏嘟囔了起來。


    城牆上和城牆外守夜的弟子全都聽得目瞪口呆的望著王文,同情的目光全都投向了洛子痕,洛子痕自城牆下麵翻身而起,重又躍到了城牆之上,向著王文有些討好的說道:“老大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得罪你了……”


    “知道就好。”王文重重的哼了一聲,向著洛子痕怒道:“走吧。”


    “去哪啊?”洛子痕還忙著揉著自己摔得生疼的**,一時之間那裏知道王文要去什麽地方?不由得脫口而出的問道。


    “你這會來找我,除了想八卦一下我,還不就是因為子語已經和景風霜商量好了,要我們過去一起聽聽麽?”王文白了洛子痕一眼,輕聲的說道。


    “哎呀,老大就是老大,小弟我甘拜下風啊。”洛子痕滿眼放光的盯著王文叫了起來。


    “別說了,誰知道你又打什麽鬼主意,前麵帶路吧,去看看她們兩有什麽好主意,希望不要太危險。”王文有些鬱悶的說了一句,拉著洛子痕走下了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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