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三關是什麽意思?”蘇墨抬起頭,疑惑的問道。


    這石碑之上的字鐵畫銀鉤,蒼勁有力,像是一個書法大家所留。


    唯有那個‘餘’字,讓蘇墨想起了很多,似乎這神域中遍地都是這個‘餘’留的字。


    蘇墨不敢確定這個‘餘’是誰,但是心中也有一個大概。


    道樺想了想,不敢確定的說道:“上祭壇得傳承需要經過三重考驗?”


    “想這麽多幹嘛?上去不就知道了?”顧雨紅衣飄飄,神色淡然。


    “師姐......”蘇墨一臉苦相,緩緩說道,“要不我們先休息一會兒?”


    一旁的道樺急忙點頭附和,表示同意。


    在場四個人,兩個男的居然走不動了。


    成安安笑臉盈盈,一副柔弱的開口:“哎呀,人家也走不動了呢......休息一下也行!”


    蘇墨感激涕零,道樺則一臉狐疑。


    成安安見道樺滿臉疑惑的看過來,立刻眯著眼睛瞪了回去,殺機暗藏。


    道樺置若罔聞,撇過頭開始休養。


    顧雨翻了翻白眼,無奈的歎了口氣:“那便休息一會兒吧!”


    四人休息了足足半個時辰,這才起身朝著祭壇之上走去。


    這祭壇四壁陡立,唯有這一條道可以上去,這條道直通雲端,宛如天梯。


    幾人朝著祭壇頂端,順著這階梯一步一步的往上走,這青石所鋪的階梯綿延向上,一眼望不到頭。


    在幾人看不到的地方,一個渾身破敗的怪人看著幾人登上祭壇的石階,神色落寂,輕聲的呢喃道:“你會怎麽選呢?這神域詭異,非人之地......”


    “若要得到一些東西,必須付出一些東西......”


    “若要出去,勢必要留下什麽......”


    “等價交換,因果循環,這是天地間永恒不變的真理!”


    一陣風吹來,卷起了沙塵,迷了怪人的眼。


    怪人閉上眼睛,手指輕顫,那臉上滿是悲傷和悔恨......


    ......


    蘇墨原以為會很難走的階梯,不知為何,此刻走起來卻感覺極為輕鬆,似乎如履平地。


    連一旁的道樺也是滿臉疑惑,和蘇墨對視了一眼,兩人麵麵相覷。


    “至少......這三關的第一關不是考體力!這樣,便輕鬆了許多!”蘇墨聳了聳肩。


    道樺惺惺相惜的點了點頭......同道中人啊。


    一旁的顧雨翻了翻白眼,想著回書院怎麽鍛煉蘇墨的肉身強度......刻不容緩啊。


    幾人緩緩的朝著石階一步一步走去,忽然,前麵的階梯之上出現了一個涼亭。


    四人走上涼亭,卻見涼亭之中有一張石桌,石桌之上刻著一幅畫,那涼亭之後的階梯前竟然出現了一個門!


    似乎唯有推開門才能繼續往前走,蘇墨四人走到那門前,發現無論如何都推不開那看似普通至極的門。


    幾人回過頭,看向那石桌之上,見到那石桌之上的畫微微的出神。


    那畫中是一個少年,手中握著一柄極為普通的長劍,那雕刻的長劍竟然熠熠生輝。


    那少年仰天落淚,腳下盡是伏屍......


    “這是什麽意思?”成安安看著畫中的場景,滿是疑惑。


    道玄和顧雨紛紛搖了搖頭,唯有蘇墨怔怔的看著那少年眼中落下的淚,忽然猛的一顫,指著那少年的淚水說道:“你們看這淚水......”


    其他幾人隨著蘇墨所指看去,猛的一顫。


    那淚水竟然是真的!


    成安安伸手緩緩的朝著那淚水探去,剛一觸碰到那滴落淚時,幾人瞬間眼睛一花。


    祭壇、石階、神域、全都消失不見。


    蘇墨等眼睛重新恢複視覺時發現身在一個村中,自己是一個少年。


    可自己無法控製少年的行動,隻能作為一個看客......


    ......


    少年興高采烈的在村中蹦蹦跳跳的往家走,似乎十分高興。


    剛一到家,少年激動的敲打著家門,高喊道:“娘親!娘親!我回來了,開門啊!”


    等了片刻,門被裏麵緩緩的打開,門內出現一個婦人,婦人滿臉高興的看著少年,嘴中卻是有些不滿的指責道:“毛毛躁躁的像什麽樣子!”


    婦人拉過少年進了門,見少年的衣襟有些不整,伸手將少年的衣襟理了理,嘴中說道:“你現在已經拜入仙門,是一個仙人了,可不能再這麽毛毛躁躁衣冠不整的,叫其他見了笑話!”


    “娘~”少年猛的撲入婦人懷中,撒嬌道:“我便隻在你麵前這般,在宗門時可不會這樣!”


    婦人看著少年撲入自己懷中,笑著搖了搖頭:“你這孩子怎麽還是一副長不大的樣子......”


    “我在娘親麵前便永遠也長不大......”少年抬起頭來,笑著說道。


    婦人無奈的笑了笑,柔聲的開口問道:“既然回來了,便住兩日再走,娘親給你燒好吃的......”


    “我現在已經是仙人了,根本不需要吃東西......”少年抬起頭,見到婦人的臉色一黯,立刻又繼續說道:“不過我還是想吃娘親的煮的蛋花粥......”


    婦人高興的拉著少年的手說道:“行,那娘親便給你做蛋花粥喝!”


    婦人拉著少年在家中坐下,自己跑去廚房開始忙活起來,也不管這時是不是該吃飯的時候。


    似乎隻要自己兒子回家了,不論何時,都該給兒子做吃的。


    婦人在廚房中乒乒乓乓的忙活著,嘴中卻不停歇,對著外麵的少年自顧自的說道:


    “聽說隔壁村子傳染了瘟疫,你改天回宗門時繞著點,可別染上了......”


    “我聽說這瘟疫可嚇人了,凡是傳染之人沒有一個能活著的。你可得避著點......”


    少年從懷中掏出一顆丹藥,見母親看不到,便偷偷將丹藥放入娘親的杯中,倒上了茶水,等丹藥化開,少年捧著茶水進了廚房。


    “行!我知道了!”少年把茶水端到婦人麵前,“娘,喝口茶。”


    婦人見少年神情殷切,無奈的把茶水一口喝下,然後又忙活起來,嘴中念念不休:“你可別隻是說聽到了,記心上......”


    “記住了記住了......”少年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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