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蛛絲馬跡恐怖的推論


    最近兩天章若初為了熟悉掌控纖手會,來回奔波院落各處察看暗樁布設情況,路上隨便碰見一人便上前詳加詢問,暗中留意那些奇異的目光。


    秋遠峰約戰仁殤之舉出乎所有人意料,但是那麽多人各色的眼光,一時間難以一一分析剖析清楚,是以派遣信賴的心腹暗中觀察。


    至於天清神尼那邊隻是前去見過晚輩應行的禮節,雖然很想知道她與仁殤之間錯綜複雜的前塵往事,無奈神尼緘默不語,她也不便為難這佛門世外高人,隻得從他處著手。


    再過一日便是除夕佳節,今天一大早她便安排纖手會閑適的人手布置總壇,新的一年纖手會要換另一幅新氣象。測試文字水印6。雖然擔心秋遠峰應約之事,可一旦忙碌起來,無暇細說,隻待見了他這才領到一僻靜處。


    聽到秋遠峰期盼歸隱的山居生活,意味著放棄一手苦心經營的勢力,章若初心中隻是稍稍猶疑便輕點螓首:“雖然有些舍不得,不過夫唱婦隨,誰叫人家為情癡迷,難以自拔呢。”


    秋遠峰聞言心中敞亮,越發覺得章若初依稀與仁殤極為相似,若不是因為鍾情於自己,她是否也會像仁殤一樣踏上武林爭霸的道路?


    越想越覺得懷中佳麗為了自己做出的犧牲,將一手心血拋灑隻為助一臂之力,一股莫名的感覺激蕩著心田,親昵道:“若初謝謝你,如果沒有你,麵對仁殤和魔教我真的沒有一絲勝利的把握。測試文字水印4。”


    “哪裏呀,可別忘記你才是我們的主心骨,沒有你的話,若初也不會有如今的造詣。”章若初擺正身軀,重新坐到秋遠峰身邊,“現今武林各方勢力我已大約知曉,唯獨那股暗襲江南分舵和魔教朱雀堂的勢力至今尚未明朗,現在隻有我們兩人,依你看對方就是何人?又懷著什麽目的?”


    人多人少對秋遠峰而言現下已無差別,但是章若初刻意提點的話,難道其中另有深意?秋遠峰正了正衣襟,沉吟道:“在臨河小鎮我們已經見識過對方的殺手本色,一擊不成便自戕保密,行事可謂殘忍果敢。測試文字水印4。顯然對方亟欲隱藏身份,若是沒有一絲線索而憑空猜測的話很難追查。”


    “唉,看來遠峰還未領悟到我話中的另一層意思,憑著我們的關係他不可能刻意隱瞞,難道他真的不知道?”在船上秋遠峰曾經稍稍漏了一絲口風,當時章若初便心存疑慮,追問一下他拒絕回答,隻好做罷。


    章若初美眸一瞬不瞬注視著他,微微一歎靠近溫暖的身軀,略略顰眉,“你可否還記得那些殺手潛隱退去之前,曾經聽到一個奇異的嘯聲,依我看那是命令殺手撤退的信號。”


    秋遠峰點頭道:“你猜的不錯,嘯聲過後那些殺手便飛快撤退,可能是因為我們突然出現的緣故吧?”


    料到他會有此一說,章若初不同意的搖搖頭,秋遠峰微感詫異,問道:“難道你不這麽認為?”


    “大致上認同你的看法,不過在一些細節上還有待商榷。測試文字水印4。”章若初側著螓首,眼睛卻落到前方遠處,眼神悠遠而深邃。秋遠峰知她在深思著不便打擾,然而心中卻也生起一絲疑惑,他們突然出現難道不是那群殺手撤退的原因?還是她認識嘯聲的主人?


    “對了,原來是漏了一點細節。”章若初突然拍手嬌笑,秋遠峰追問道:“有什麽新發現?”


    “不錯,是有了新的發現。測試文字水印4。”章若初喜滋滋應了一聲,接著說,“原本你我的看法並無二致,不過卻疏漏了一點。遠峰,你看那群殺手的身手如何?”


    呃?????秋遠峰不解其意,隻得老實回答:“身手不俗,該應是訓練有素的一流殺手。可是這有什麽關係?”


    “關係可大呢!”章若初高揚著嬌俏的下顎,一副得意模樣,燦然笑道:“身手高強的一流殺手有可能放過垂死重傷的五人嗎,若是有一人活著離開便攸關江南聯盟的生死存亡,如此重要的關鍵時刻,你覺得那些殺手會輕易放過生死不明的五人?若是我的話,至少要確認他們已經真的死去才放心離開。測試文字水印3。”


    “嗯???可是,不是因為我們意外出現打亂他們原先的計劃,猝不及防之下隻有迫不得已撤退,難道不是嗎?”


    章若初笑著點頭,道:“不錯,是合情合理的推斷。不過更深一層想一想,那群一流殺手為何不連我們也一起殺掉,未免節外生枝,斬草除根才能一絕後患,是與不是?”


    呃?秋遠峰一個愣怔,章若初所言不假,此等重要大事怎能留有活口或者說容得有目擊人,可是他們一經出現對方果斷下達敢死命令隨即飛快撤退,反而未將他們也一並了結,任由章若初等人巡查現場,實在有悖常理,難道那個暗中發號施令之人認為那群殺手絕不是他們的對手?


    想到此秋遠峰總算豁然開朗,可是問題又來了,當時是深夜行船縱然目視再好也不可能在百丈之外看清楚船上之人的麵目。測試文字水印9。


    見他一副霍然開朗之色,章若初心知秋遠峰明白自己的疑問,明眸閃爍精光,緩緩道:“按照當時情況最穩妥的辦法是斬草除根,去除心腹之患。但是對方自知不敵於是趕緊撤退,隻能說明,那個人認得那艘船知道我們在船上,故而無奈之下進行致命一擊便匆忙逃離,而不再猶疑確認易塵等是否真的斃命。”


    章若初接道:“所以,我就奇怪了,到底是誰那在監視我們的行動,哦不,不應該說是監視,因為監視的話他大可從容的安排時間。測試文字水印6。如此一來,說明對方對我們的船有深刻印象。那麽這人是誰,曾經在哪裏見過我們以及那艘船?”


    聽見章若初細致入微、絲絲入扣的慎密分析,秋遠峰但覺汗毛倒豎一陣陣心驚肉跳過後,背脊涼颼颼的,她單憑不經意間的蛛絲馬跡便能追溯出如此多的信息,不由得噓唏感慨,好在她是我的娘子,不然??????


    “秋郎,你怎麽啦,臉色這麽難看?”章若初瞧見他麵有異色,關切問道。


    “沒,沒什麽。”秋遠峰擺擺手示意並無異樣,驀然想及趙晚晴和蕭依雪提及她們之所以能從茫茫天山找打自己隱居之所,多半是因為章若初精準的推論。測試文字水印3。


    當年不過僅僅透露一些信息而已,章若初便能憑著蛛絲馬跡找到自己,起初聽說時還不確信,認為那多半純屬機緣巧合,現在真正見識到那令人恐怖的推論能力,不由得信服。


    秋遠峰表示沒事,章若初心下也不多加懷疑,陷入先前的尋思當中,呢喃自語道:“會是誰呢?在哪個地方?巨船出現比較顯眼的當屬天香樓佛果舍利之爭。史文龍?不可能是他。那群爭奪舍利的地字號房之人?細想一下可能性不大。咦?陸姑娘和依雪曾經說起她們臨走之時,門外突然闖進一個高手阻攔二人,難道會是他?嗯,對方使出無相神功?”


    聽見章若初喃喃自語提到最後一句話,秋遠峰腦中一個靈閃心中猛然一驚,難道真的是那個人?真是那個人一手喪送江南分舵百餘人的性命來換取江南聯盟勢大進而殲滅魔教朱雀堂從而重創魔教?


    右手不禁輕輕戰栗著,秋遠峰劍眉緊蹙眼眸勁射淩厲精芒,雙頰肌肉微微抽搐,腦中隻聽見牙齒摩擦聲,直到章若初再三提醒方才回神。測試文字水印3。


    “秋郎,你到底怎麽啦,可不要嚇我呀。”章若初撲進秋遠峰的懷裏,帶著哭腔道:“你可千萬不要有事,不然我沒法撐下去的。”


    秋遠峰扶起章若初嬌柔的身軀,輕拍拍她的肩頭,寬慰道:“放心,我沒事,隻是想到一個不堪回首的可能罷了。”


    章若初輕輕籲了口氣伸手試了試眼角,秋遠峰笑了笑,其實她根本沒有流淚,一把握住那支柔荑,握在手中柔若無骨,心中不由一蕩,笑著說:“真傻,根本沒有眼淚,何須去抹。”


    “人家感覺好像是哭了嘛。”章若初嬌嗔跺腳,伸出另一隻手抹了抹果然不見濕痕,香唇輕啟,吐氣如蘭道:“原來真的沒有,奇怪。”


    見她一派嬌憨與之前幹練精明判若兩人,秋遠峰靜靜凝睇著眼前美人嬌態,情愛溢滿心懷,握緊纖手放到嘴邊,柔情似水:“若初,你真是上蒼賜予我最大的恩賜。從前我曆經坎坷、命運多舛,或多或少埋怨上蒼不公,不過現在那些怨念都煙消雲散,知道你這麽在乎我,我還有什麽抱怨。”


    章若初甜甜一笑,黑白分明的雙翦白了他一眼,似乎再說:“現在才知道”,遲疑了下,還是問道:“臉上露出那麽難看的神情,情緒那麽激動,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秋遠峰深吸一口氣,極目遠方,沉聲緩緩道:“嗯,不過現下還不能告訴你,但是我想我會處理好的。”


    <;;">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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