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將傍晚,程福之空著手興衝衝回來了。


    “今兒個又禍害了點兒啥小動物,瞧你這模樣怕是打了個大家夥,先回來顯擺來了吧!”我瞄了一眼,嗯,護衛沒回來,肯定有問題。


    “還是樂休明白,楊叔,掛車,今兒讓我打了個大家夥,帶著走太慢,我就讓護衛後麵慢走,我先趕回來找幫手!”程福之衝我豎個大拇指,大叫道。


    看著程福之和老楊頭兒帶了十幾個人,掛了輛牛車出門,我這好奇心還真一下子給勾起來了,看看天色,今天肯定會不去城裏了,剛好,咱這兒還有一個病人呢,也不想回去。


    吩咐一個院子裏一個下人騎了馬給城裏程府上報個信兒,就說今兒個住了老楊莊上。然後我端著剛熬得粥又進屋去看黑妞了。


    “肚子餓了吧,先喝點兒粥,墊墊肚子,後麵慢慢給你進補,保證十天裏就讓你活蹦亂跳的!”


    黑妞已經醒了,看我進來,掙紮著要坐起來,我忙先給粥放了一邊兒,幫她背後放了墊子,讓讓她半坐在床上。


    “公子……”黑妞一臉感激想說點兒什麽。


    “啥也別說,你是我買下的,我就得對你負責,前頭的事兒咱都不提了,以後有我李逸一口窩頭吃,保證就餓不著你,想謝我就趕快給身體養好,後麵事情多著呢!”我先開口給她的話堵回去,否則她一開口,我就不知道說什麽了。


    “……是,謝謝公子大恩!”黑妞兩個大眼睛裏又開始泛水光了。


    “停,別哭,我就怕這個,來先給粥喝了。”我又端起粥,吹了吹,用勺子舀了一點兒試試溫度,嗯,剛好,不冷不燙的,遞給黑妞:“來,都喝了,加了藥材,不能給浪費咯。”


    “是!”黑妞似乎臉一紅,可惜皮膚黑,看不出來,接過粥三口兩口就給喝了個精光。


    “這就對了!”我看的高興:“大病的人不能多吃,等下再給你吃別的,先自我介紹介紹,我叫李逸,字樂休……”又給身世簡單介紹一遍:“……所以啊,咱倆現在情況一樣,都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的主兒,不過以後就不一樣了,咱就是一家人了,要好好活著,要是咱們自己都自暴自棄了,還有誰能依靠?還有,以後叫我樂休,叫我李大哥都行,就是別叫公子,咱不愛聽那個!”


    “公……那不行,規矩不能亂,奴婢以後叫您少爺吧!”黑妞一下急了。


    “……”算了,咱也不廢那腦子跟古人講道理了,愛叫啥叫啥:“那黑妞你的大名叫啥?”


    “奴婢沒大名,從小爹就叫我黑妞!”


    kao,真是個不負責任的爹(其實別說古人,現在有些農村也還是這樣,大妞、二妞的亂叫)“那你爹姓什麽,以前幹嗎的?”


    “奴婢爹姓楊,大名叫楊大牛,世代都住這兒,以前當過兵,後來不打戰了,就回莊子上當了個獵戶,娶了我娘,再後來分了田,就改種地了,閑時也出去打獵!”


    “哦——”我點頭,這當爹的名字也不咋地:“當過兵?那你爹會不會武功?”


    “武功?嗬嗬,我爹到是會兩下莊家把式,但不敢稱什麽武功。”


    莊家把式?那也不得了啊,咱連莊家把式還都不會呢:“那黑妞你會不會那個什麽把式?”


    “會一點兒,小時候爹教過!”


    原來練過啊,難怪小小年紀,身體底子那麽好呢,要不然吃苦受累這麽多年,換一般小孩早掛了:“黑妞,你這名字實在不好聽,少爺給你改個名字吧,你以後叫雙兒好不好?”哈哈,以前無數次想過金大大筆下那個溫柔可人的雙兒,咱也yy一回。


    “是,奴婢以後就叫雙兒了!”黑妞睜著大眼睛,高興地看著我。看這架勢,別說叫雙兒,就是叫貓兒、狗兒她都會答應,唉!失敗!


    “那雙兒你再休息休息,等會兒我再來看你,給你帶吃的來!”我搓搓手,站起來說道。


    “是!”黑妞,哦,雙兒又點頭。


    出了門,總覺得這好像不是自己要的結果,按我原來的意思……這我原來啥意思我自己也不知道,當時隻想著先給丫頭救回來再說,可現在看她這樣子,我又覺得不是想讓她當我的應聲蟲,我根本就沒把她當奴婢的意思,當妹妹?咱也沒當過哥哥不是?這人啊,還真矛盾,……啥?……您說當媳婦?kao,禽獸,才十二三歲的小丫頭,你也下的去這牙口?鄙視你!


    回院子裏看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估計程福之他們也快回來了,於是就奔了莊子口等著,果然,沒多大功夫,看見一串火把由遠及近的過來了。


    “這是你打的?”看著牛車上那頭一人多高的大黑熊,我這小心肝兒嚇的怦怦直跳。


    這tm可是一頭熊啊!程福之這也太大膽了,知道啥叫國家保護動物不?這要放了後世,就是挨槍子兒的貨!你說你好好地去打熊幹嗎,要是萬一有個丁點兒閃失,程老妖精能扒了老楊頭兒和我這身皮!


    恨得狠踹了程福之一腳:“你咋就這麽莽撞呢,要是有個閃失咋辦?下次可不敢這樣了!”


    “嘿嘿,沒事兒,這家夥被我們幾個圍著圈兒的射箭,追哪個都不知道了,後來想清楚追一個得時候,跑都跑不動了。”程福之還洋洋得意。


    “呸,那咋去了七匹馬,回來六匹馬呢!”我氣的又踹一腳,kao,這貨沒反應,我倒是覺得腳指頭疼。


    “……嘿嘿!”程福之衝我眨眨眼,撓著頭小聲說:“還是樂休眼尖兒,老楊叔看見我打了頭熊,樂壞了,愣是沒現少了匹馬!到時回府了樂休萬萬不可提起,否則老爹又得揍我一頓。”


    “老爺子精明著呢,你看著,就算我不說,你這頓揍也跑不了!”我撇撇嘴。


    “那可咋辦啊!”程福之的臉一下垮了下來。


    “先給這熊皮收拾了給老爺子送去,剛好我正治個病人,就用這理由你跟我在莊子上躲兩天,到時候回去就說一匹馬直拉稀,怕傳染給其他馬,宰了!”說歸說,注意還得出不是。要知道這年代對於獸醫這學問還不精神,犯了病的牲畜通常就是宰了再說,生怕鬧個瘟了啥的,所以應該糊弄的過去。


    “好!就這麽著了,還是樂休聰明!”程福之又樂了,也不知道是為糊弄老爺子樂呢,還是為又能在莊子上玩兩天樂。


    “不過護衛跟老楊叔得靠你先去統一好口徑,否則老爺子一查就漏餡兒了。”我關照道。


    “樂休放心,肯定妥妥當當。”程福之胸脯拍的山響。


    “那車上袋子裏還動的是啥東西?”我看見車上一麻布袋子裏還有個小動物在翻滾。


    “一頭小熊!”程福之解釋道:“打死大的以後抓的!”


    kao,我也不知道說啥了。


    回了莊子上,看著那頭比貓大不了多少而且還沒睜眼的小黑熊,我算明白了程福之他們怎麽就幹倒了一頭熊的,敢情是趁了人家剛生完孩子,身體虛弱的時候出的手,再次鄙視他!看看這小熊,我突然想起來以前在農村碰到過的那個小馬戲班子,小黑熊聰明,能養熟。


    “這個給我吧。”我指指小黑熊。


    “幹啥?這正準備下鍋呢!”程福之看看我:“水都快燒開了!”


    “我養了!”我彎腰抱起小黑熊:“雖然能不能活還不一定,但先養起來再說!”


    “啥?這能養嗎?”


    “廢話,它比你聰明多了!”


    …………………………………………………………


    貞觀十四年八月初二


    我和程福之,帶著雙兒、笨笨(那頭小黑熊)以及幾個護衛回到了長安程府。


    用羊奶和米糊喂的笨笨總算命大,活了下來,跟我和雙兒親的不得了,而雙兒也對笨笨喜歡的不得了,總算做了件好事。


    回了府裏現氣氛不對,下人走路都掂著腳。程福之嗓門大:“老爹,我回來了!還給您帶了熊掌呢!”


    程老妖精從內廳裏出來,抬腳就給程福之踹一跟頭:“本事大的你!回頭跟你算賬,先滾進來給幾位伯伯磕頭!”


    咱膽兒小,先閃!


    “還有你,往哪兒跑,還不過來,等我去拎你咋的?”


    想閃沒閃成,直接給程老妖精破了隱,一招“獅子吼”就給咱的防破了個幹幹淨淨。趕緊過去行禮,不敢勞他老人家過來拎,被他一拎,那絕對是秒殺的下場。


    內廳裏坐著兩個老頭,其中一個認識,英公李世績,連他都隻是坐了左邊下,那做他上麵那位是誰啊?


    “衛公伯伯、英公伯伯,小侄給各位磕頭了!”程福之進了內廳一下老實了,跪下就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


    衛公?李靖?大名人啊,比李世績都牛的人物。衛公李靖,字藥師,京兆三原(今陝西三原東北)人,唐代著名的軍事家、政治家。


    趕緊學了程福之,跪他後也磕三個頭:“小侄見過各位大人!”


    程老妖精過來給我拉起,指指坐中間這位:“這位是衛公李靖,英公你見過了,今兒這倆老家夥來我這兒騙吃騙喝,你們留下,也看清這倆老貨的嘴臉!”


    “知道啥叫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就是你這號的!”李世績呸了一聲罵道。


    李靖估計了解程老妖精的嘴臉,所以笑著喝了口茶,老頭涵養不錯。


    被李世績罵了程老頭也沒吭聲,往李靖右手邊兒一坐:“樂休留下,福之去準備中飯。”


    程福之退了,把我晾著兒算啥啊?這在坐的都是大佬級人物,留我這一個馬仔級都夠不上的平頭老百姓,這也沒道理啊。心裏腹誹兩句,但不敢吱聲,小命要緊。


    “樂休別拘謹,你的大名我可是聽說了,玄成(魏征)和知節都對你讚不絕口,來,坐,今兒陪我們幾個老家夥聊聊。”


    “幾位伯伯跟前兒哪兒有小子的坐位,小子站著就成!”我搖搖頭:“不知幾位伯伯想聊點兒什麽?”


    “若老夫沒有記錯,樂休是金城縣人?”李世績問道。


    “正是。”


    “那對高昌國是否熟悉?”李靖問道。


    高昌國,等等,曆史上那個高昌國不就是貞觀十四年被侯君集帶兵給屠了個幹淨麽?貞觀十五年一月侯君集凱旋時也因為把高昌國的金銀珠寶全拉了自己家裏,而沒獻給皇上,後來被降罪,再後來到了貞觀十七年侯君集和長孫複打算在長安城動政變逼李世民下台,讓李承乾上台做皇帝,結果失敗了,被李世民宰了,李承乾被廢了囚禁,連帶著倒黴的還有長孫家,也被連根拔起,就連八竿子打不著的房玄齡老房家也因為房遺愛跟太子關係不錯而被殺了個幹淨,直到高宗李治上台才給平反的。(史實為:貞觀十三年(639年〕十二月初四,唐太宗詔令侯君集為交河道行軍大總管,左屯衛大將軍薛萬均為副總管,率步騎數萬及突厥、契苾之眾征討高昌,貞觀十四年八月,唐軍在熟悉當地地形的契苾何力引領下抵達磧口(似為今新疆輪台地區〕時,高昌王麴文泰憂懼而死,其子麴智盛即位。九月,高昌國滅,侯君集帶高昌王及其貴族大臣還朝。十二月初五,侯君集將高昌王及其一眾貴族帶到觀德殿獻俘。因劇情需要,改了,反正是穿越小說,大家就別較真了。)


    “皇上要滅高昌國?”我驚問道。從今年開始算,唐朝第二輪造反高峰就來了(第一輪就是李大帝自己造自己爹的反),咱咋就這麽倒黴呢,還考啥試啊,趕緊買了地,種地去實在。


    三個老頭都愣了。


    “樂休何以認為皇上要滅高昌國?”李世績皺眉道。


    “……”李靖看著我,眼睛裏精光一閃一閃的。


    “這事兒是真的?你小子從哪兒聽到的消息?”程老妖精有點兒摸不著頭腦:“連我都不知道的事兒,你咋知道的。”


    kao,嘴賤,這話能隨便亂說麽,今兒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四五來,估計咱這小命就交代了。


    看看在坐三位老頭,狠狠心,咬了牙,豁出去了,這三位都是得了善終的明白人,糊弄是糊弄不過去的,看來隻有神棍一回了。


    我左右看看,又瞅瞅門外,想給門關上。


    “小子,有話你就講,咱老程用不著這個!”程老妖精叫道。


    “是、是!”我看過了,門外頭沒人,所以也就放心了。


    “三位伯伯,小侄是分析出來的!在這兒獻醜了,三位伯伯聽過就當小侄抽風說胡話,有啥不對了,別往心裏去。”


    “放心說來!”李靖話了。


    “聽聞去年底皇上曾宣旨高昌國,命高昌王麴文泰來朝,但以我所知所聞,我料高昌王麴文泰絕不敢來朝。實際上高昌王麴文泰依附於突厥餘孽在西北是人盡皆知之事,其阻遏西域各國通過其境向我大唐入貢,並兵襲擾內附我大唐的的伊吾(都今新疆哈密〕、焉耆(都員渠,今新疆焉耆西南〕等國,狼子野心,更是顯露無遺。這高昌國地理位置重要,西域各國欲通大唐,必經高昌,如此咽喉要地,,豈有受製於此等小人之手的道理?此為其一!”偷瞄了三個老頭兒一眼,都是聽的一臉認真。


    “貞觀八年時,吐蕃讚普(吐蕃君主的專用稱號〕鬆讚幹布,兵擊敗吐穀渾、黨項、白蘭諸羌。貞觀十二年八月,吐蕃軍2o餘萬進屯鬆州(治嘉城,今四川鬆潘〕西境,我軍匆忙而戰,遭大敗,羌族領、闊州刺史別叢臥施、諾州刺史把利步利相繼舉州降蕃,之後,皇上以侯君集為當彌道行軍大總管,命右領軍大將軍執失思力為白蘭道行軍總管,左武衛將軍牛進達為闊水道行軍總管、右領軍將軍劉蘭為洮河道行軍總管,率軍5萬進擊,我大唐與吐蕃於鬆州大戰一場,迫其撤軍。吐蕃此戰雖敗,但未傷元氣,甚至可以說,是在向我大唐展示其戰力,何以吐蕃如此膽大妄為?皆因吐蕃與我大唐之間小國林立,並無接壤,吐蕃攻我可傾舉國之力而無後顧之憂,他們可以不講道義說打就打,可我大唐卻需顧得顏麵,即要幫這些屬國不使其滅國,又要應對吐蕃,如此分神之下,必失先手。若滅高昌,駐軍一到,吐蕃便如芒在背,怎敢再傾舉國之力攻我大唐?此其二。”


    思路理順了,咱越講越來勁:“自衛公您老人家一戰而定突厥後,突厥雖元氣大傷,然虎死餘威在,西域諸國中與其餘孽狼狽為奸者大有人在,高昌即為此例,若一戰而滅高昌,可起到殺雞儆猴之效,且高昌一滅,我大唐直通西域,試想,在此情況之下,這些小國會倒向我大唐還是會倒向突厥餘孽?此其三。”


    一通文縐縐的話,說的我舌頭直,嗓子幹,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灌下去爽一下先。


    “要滅高昌,也得有個正當理由不是?這高昌王拒絕來朝,藐視我天朝國威,這個罪名可大了,瞌睡趕上個送枕頭的,此時不打,更待何時?故各位伯伯剛才問我是否熟悉高昌,我推算著咱們皇上是要滅高昌了。”


    “好小子,連高昌王拒絕來朝都是你早料到的?”程老妖精擼著胡子笑道:“要知道那高昌使臣今兒早上才覲見皇上,稱高昌王病重無法來朝!”


    “好!果然是好!”李世績看著我點頭:“思慮周密,就憑樂休說的這三個好處,就容不得這世上再有個高昌國。”


    “老程果然福將,又讓你撿了個寶!”李靖也點頭笑道:“如此,我再考你一考,若要滅高昌,你認為誰領軍合適呢?”


    “這還用問,侯君集侯大將軍啊!”我理所當然道。因為曆史書上這麽說的嘛。


    “哦?”李靖拈了拈胡子,想了想:“可有原因?”


    “kao,這你問李世民去啊,當年是他選的不是,啥原因書上也沒說啊!”這話也就心裏想想,可嘴上打死我也不敢說。


    “嘿嘿,因為侯將軍與突厥降將及契苾之眾熟悉啊!”我故意衝李靖眨眨眼,似乎暗示什麽,實際上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想說啥。


    李靖挑挑眉毛,突然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哈哈哈哈,笑的開心,用手指直點我:“好小子,真不是個東西!”


    kao,您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啊!


    李世績反應慢了點兒,但似乎也想明白什麽了,跟著也笑起來,站起來虛踢我一腳:“真不知你小子這心眼兒怎麽長的!”


    在kao,我就眨眨眼,跟我心眼兒怎麽長的有啥關係。


    程老妖精反應最慢,叨念了兩句:“突厥降將,契苾之眾?……”再看看笑的開心的倆老頭,突然叫道:“讓侯君集去鼓動突厥降將和契苾之眾打高昌?”


    “如此咱們大唐啥也不用出,就給他們個名頭,等他們打下來了隨便給點兒賞賜啥的就行,還落不著話柄。高昌藐視我大唐天威,被內附於我大唐的突厥降部契苾聯手拔除,誰也說不出個錯處來!且一來突厥降部與契苾之眾皆為騎兵,又熟悉地形,適應當地環境,二來兩部皆與吐蕃為世仇,你說把這兩部人放了高昌,吐蕃還能安生?”李靖給老妖精解釋道。


    “不僅如此,突厥餘孽對這些突厥降將恨之如骨,契苾之眾更是與突厥世代爭鬥,放了他們在高昌,西域諸國想跟突厥餘孽勾勾搭搭都得掂量掂量分量不是。”李世績還一邊兒補充。


    “加上有侯君集居中指揮,拿下個高昌小國他還能幹幹。”老程聽完也恍然大悟的樣子,拍著我的肩膀笑道:“好小子!老程果然沒有看走眼!”


    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兒,你們咋就像是都明白了呢?我這兒一陣恍惚。


    “啪啪啪!”有人在拍手。


    誰啊,這麽大膽!扭頭一看,蘭陵公主挽著李大帝從李靖身後的屏風後麵走出來了!


    ……老天,你一個雷劈死我吧!這也太惡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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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兒忙活一天,晚上還那麽努力更了六千字大章,諸位,您看是不是留下點兒推薦票了啥的意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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