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化了第一個鎮壓的大鳥異魔之錨後,再煉化其它八個異魔之錨,就順利了很多。


    雖然順利,煉化完所有這九個異魔之錨,卻總共花了吳缺大概二十來天的時間。


    煉化完畢後,煙圈中那一絲金光雖然依舊極為纖細,散發的光芒卻更加凝實;同時吳缺自己的三陽錨,也明顯大了一號。


    吳缺搜遍這個金光地窟,再也找不到任何一絲遊離的黑霧了。


    於是他抬頭望著漆黑的地窟頂部,大聲喊道:“長耳,你不是想知道那條金光無明大道終點的景象嗎?放我出去,我就告訴你。”


    吳缺的聲音還在地窟中轟隆回蕩,一把金光燦燦的拂塵,突然從天而降,迅速落在吳缺身前。


    拂塵上並沒有人,吳缺縱身一躍,跳上拂塵。


    拂塵升起,帶著吳缺重新進入了黑色的漩渦通道。


    光芒一閃,拂塵“嗖”地一聲,飛回笑眯眯看著吳缺的任長耳手中;吳缺擺動雙手,輕輕落在地麵。


    他轉頭四望,發現這是一個開滿鮮花的草地,草地中央,有一棟爬滿了綠色植物的茅屋,茅屋上麵,是月明星稀的美麗夜空,草地和茅屋的更遠處,則白霧彌漫,看不清楚了。


    看來這地方,就是任長耳在天顏大鼎裏麵的住處了。


    “請坐!”任長耳指著吳缺腳下一個柔軟的蒲團,語氣竟然極為客氣。


    吳缺受寵若驚,依言坐下。


    任長耳跟著也坐在吳缺對麵,上下打量了吳缺幾眼,然後問道:“你還是你?”


    吳缺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識海被異魔盤踞的事,點頭說道:“沒錯,我還是我。”


    “雖然如此,我和你說的任何話,它都是知道的。對吧?”任長耳又問道。


    吳缺想了想,如實說道:“如果它想聽的話,應該能聽到。”


    任長耳見吳缺這麽說,手拈拂塵,沉思了片刻,突然展顏一笑,自言自語道:“連吳巨都敢賭,那就不妨大家一起賭。”


    吳缺一愣,問道:“賭什麽?”


    任長耳仰頭哈哈一笑,說道:“哈哈,足足等了十萬年,天地洪爐終於問世,試問誰不想手執爐耳,傲笑星辰大海!”


    吳缺愣愣看著任長耳,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發笑,同時說出這等古怪的話。


    笑畢,任長耳望著吳缺,複又問道:“你自己有何打算?”


    吳缺答道:“打算?聖主吳巨叫我來見你,現在已經見過,我準備回去繼續尋找我父母了。”


    任長耳微微點頭,說道:“孝道固然重要,但我等修行之人,當誌在星辰大海,方能無憾此生。”


    從來沒有人和吳缺說起過這樣的話,他不由自主地抬頭望天,眼中閃過異樣的光芒,自言自語道:“誌在星辰大海……”。


    任長耳稍停片刻,又問道:“你們聖主叫你來見我,可有帶什麽話?”


    吳缺撓撓自己腦袋,疑惑說道:“咦,當時他叫我來見你,卻沒說要帶什麽話。難道是我走得太急,他忘記囑咐我了?”


    任長耳冷然一笑,說道:“哼,他豈會忘記?他叫你來,隻不過是禍水東引之計,哪裏需要帶什麽話!?”


    吳缺還是沒聽懂任長耳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隻能陪著他傻笑。


    任長耳微微沉吟,又說道:“既然來了,那就一起去血嶺鍛煉鍛煉。不經過血祭,洪爐何以問世?”


    這句話吳缺聽懂了一點,於是問道:“你是說,叫我去血嶺?”


    任長耳一揮手中拂塵,說道:“血獬上次偷襲奪走了天地洪爐畫卷,又在山海海底設下埋伏,使我沒法及時將天地洪爐畫卷奪回。”


    “但是要開啟天地洪爐畫卷,需要逍遙真神留下的這把漫天神拂才行。它們回去之後,一定是開啟不了畫卷,方才明白過來,因此它們最近故意讓天地洪爐畫卷在血嶺現身,又在血嶺不斷發動攻勢,想以此逼我現身,好奪我神拂或逼我交出神拂。”


    吳缺想起任青鸞還在畫卷中,焦急之情,頓時溢於言表,脫口問道:“那還在畫卷中的青鸞怎麽辦?”


    任長耳見到吳缺神色,愣了片刻,會意一笑,說道:“天地洪爐畫卷乃是逍遙真神留下的至寶,畫卷中天地靈氣極為充沛,青鸞她在裏麵待個一年半載都不會有事。”


    吳缺鬆了一口氣,說道:“好,我去血嶺,奪回天地洪爐畫卷。”


    任長耳點了點頭,說道:“它們想奪我的神拂,我想搶回畫卷,既然如此,大家就在血嶺決一死戰,看看到底誰勝誰負!”


    吳缺望著任長耳手中的神拂,說道:“你有神拂在手,血獬雖然厲害,不會是你敵手。”


    任長耳卻歎了口氣,說道:“神拂雖然厲害,可是我等卻沒法煉化掌握。隻能憑借逍遙真神的血脈之力,略微發揮神拂的威能。否則,區區幾頭血獬,又有何懼?”


    吳缺脫口問道:“你是說,神拂不能滴血認主?”


    任長耳麵色難看地點了點頭:“據說如果血脈傳承不是很久遠的話,真神後代也是能對真神先祖遺留下來的神器進行滴血認主的。可是我們離逍遙真神實在是太久遠了,因此無論怎麽對神拂滴血認主,都沒法成功。”


    吳缺想起自己滴血認主滅神鐵的事,頓時恍然大悟,微微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任長耳目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麽,說道:“那天我見你拿出一顆石子形狀的神器,擊穿了我的測試石碑。那個神器,是不是你們的淵古英神留下的?我看你也還沒有完全煉化它吧?”


    “原來你都看到了!”吳缺詫異地脫口說道。


    任長耳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要是沒看到,你以為我想理你這又銼又醜的傻小子?”


    吳缺這才明白,為什麽那天任長耳要故意和自己過不去。這麽說來,他把自己丟進那金光無明大道,也是早就計劃好的了,虧得自己還滿懷熱情地想要向他炫耀金光大道終點的景象。


    吳缺頓時有點鬱悶,說道:“我們什麽時候去血嶺?”


    任長耳將吳缺的神色變化看在眼裏,嗬嗬一笑,說道:“嗬嗬,我性子急,不想和腿慢的挫小子一起趕路,你自己先去吧,我隨後就到。”


    吳缺於是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等等,我這裏有點東西要送給你。”任長耳突然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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