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孩子的事兒，你得管管啊”陳蕊有些著急：“業輝現在還年輕，啥也不懂，你之前不是說他去他爸爸家了麽？他爹也不管管？”
穆雪嬌低著頭，來回搓揉著自己掌心裏的紙團：“不知道…童洪忠向來不管業輝的死活，我還能指望他？”
“這人，也真是的…”陳蕊緊緊皺起眉：“那業輝現在，是壓根就不往這邊回了麽？他去童洪忠哪兒想待幾天？你清楚麽？”
“說是得待很長時間，具體的也沒告訴我。”
穆雪嬌握著陳蕊的手，滿臉苦悶和抑鬱：
“前幾天倒是回來過一次，跟我說什麽…他爸爸在外麵找到了一個賺錢快的活計，據說是小投資，大回報，還說是什麽什麽國家工程，聽起來挺靠譜的，估計這下子就更沒心思管業輝教育上的事兒了，我原本以為，既然這幾天業輝在洪鍾哪兒待著，那洪鍾應該能給業輝點兒零花，讓我減輕減輕負擔！誰知道，那天業輝回來說完這些話以後，直接從我包裏拿了一百塊錢就走了，到現在都沒回來…那錢是我一件一件替別人洗衣服，打掃屋子賺來的，現在也不知道他拿著那筆錢去幹什麽去了”
“算了，別多想了”
陳蕊此時此刻也無話可說，隻能好言安慰她：
“也許是業輝長大了，心裏邊裝了別的事兒了呢，他再怎麽混日子，那小中專的文憑也算是拿到手了，如果他不適合木工，那你也可以給他找點力氣活，咱家前麵的施工地哪兒有好多找搬工的，一個月少說能賺回來幾十塊，雖然頂不上城裏邊那些賺兩三百的，但總歸也能靠這填飽肚子”
“業輝心氣高”穆雪嬌垂眸：“而且，其實我是想先給他找個媳婦兒然後再讓他正兒八經的去上班的。”
穆錦錦一聽，立刻噴笑出聲：
“噗，姑媽，先不說堂哥現在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他現在工作也不好好上，一份積蓄都沒有，誰家的姑娘肯嫁給他啊？你最起碼得讓他有個飯碗，不然到時候約女孩子出去，連買碗麵的錢都得跟你開口要，挺大個人了，哪裏好意思？”
“錦錦！”陳蕊轉頭朝穆錦錦嗬斥了一聲：“別亂說話！業輝是你堂哥，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哦”穆錦錦吐吐舌頭低下頭，不樂意的嘀咕：“可我說的都是事實嘛…”
“你還說！”陳蕊一巴掌拍在穆錦錦的後背上，穆錦錦扁扁嘴，不吭聲了。
穆雪嬌苦笑著開口：“人孩子說的也沒錯，弟妹，你打孩子幹什麽…”
“……”陳蕊看著穆雪嬌，臉上有些尷尬，雖然穆錦錦剛才說的是事實，但也不能當著人家親媽的麵兒講啊。
“其實吧，我也想過了。”
穆雪嬌看著陳蕊，朝她那邊湊近了一些，笑著握住她的手，和陳蕊商議道：
“就咱業輝這個條件，找外邊來的姑娘，肯定是不行的，這要找啊，隻能找一些條件不好的，但跟咱家比較親近的，這樣一來也就省了不少彩禮錢，蕊子，你說是不是？”
穆雪嬌一邊說著，一邊笑著拍拍陳蕊的手，眼睛緊緊盯著陳蕊的視線，想看看自己說了這番話以後，她會是個什麽反應。
“話說的倒是沒錯，可問題是…”陳蕊聽了穆雪嬌的話，有些困惑的皺起眉：“上哪兒找這麽個姑娘去啊？”
穆雪嬌一聽陳蕊問這話，腦中滑過顧妍洋的樣貌和身世，當下眉開眼笑的道：
“誒呀，蕊子，不瞞你說，其實，其實我心裏頭已經有相中好的了，但那姑娘年紀比咱家業輝還小呢，而且估計也不一定相中咱家業輝，但她條件不好，和咱們穆家走的也近，趕明個兒等她成年了，還得麻煩你去幫我說道說道。”
陳蕊是半點也沒想到穆雪嬌說的人是誰，聽的一腦袋霧水：
“姐，這事兒是好事兒，幫你說說也不是不行，但我也不認識人家，怎麽幫你說啊？而且，咱們穆家有認識這麽個姑娘麽？我咋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啊？”
“這事兒啊，等以後的，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穆雪嬌見陳蕊追問，急忙看向一旁裝著雞蛋的籃子，開口轉移話題：
“話說回來，蕊子，你今個兒咋給我送這麽多雞蛋啊？你們自己家夠用嗎？你下回來就多帶帶孩子們過來，別送這些東西，快留著自己吃多好，我記著你們家妍洋才十三吧？以後多給她補補，她長身體呢，你這兩年啊，總是對我這麽好，我，我怎麽好意思呢…”
“這算啥？我是你弟妹，幫你一把有啥不行的？”陳蕊拍著穆雪嬌的手，開口笑道：
“而且，我知道你生活不容易，上次妍洋四年級的時候，我和耀軍不是把她扔在你這兒照顧過一個暑假嗎？那事兒啊，我一直都挺感激你的，所以這些都是我的好意，你就別推辭了吧。”
“這…”穆雪嬌看著那筐雞蛋，遲疑著看向陳蕊：“這事兒是挺久之前的了吧？當時我的確是把妍洋帶來了，但…”
“嗯？”陳蕊看著穆雪嬌那猶豫不決的樣子，有些納悶的朝她問道：“但是什麽？”
“我的意思是說，但是妍洋後來沒留在我家住啊”穆雪嬌有些奇怪的皺起眉：“她當時說是去朋友家住，難道沒告訴你們麽？”
“……”陳蕊一聽，怔怔的看著穆雪嬌，沒回答。
穆錦錦轉頭問道：“媽，妍洋告訴沒告訴過你啊？不會是你自己忘了吧？”
“也，也許吧”陳蕊說著，抬頭朝穆雪嬌笑了笑，又和她寒暄了幾句以後，這才急匆匆的準備收拾東西回去。
穆雪嬌看陳蕊走的匆忙，也沒多挽留，隻看著陳蕊離開以後，便順手關上了門。
……
趕回去的路上，陳蕊一直緊皺著眉頭，穆錦錦側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板著臉，不由得開口安慰：
“媽，怎麽？你還在想去年暑假的事兒啊？這都過去多久了，兩年了！不要追究了吧？而且妍洋現在不是好端端的麽？想它幹嘛？你就忘了算了，當不知道。”
穆雪嬌低著頭，來回搓揉著自己掌心裏的紙團：“不知道…童洪忠向來不管業輝的死活，我還能指望他？”
“這人，也真是的…”陳蕊緊緊皺起眉：“那業輝現在，是壓根就不往這邊回了麽？他去童洪忠哪兒想待幾天？你清楚麽？”
“說是得待很長時間，具體的也沒告訴我。”
穆雪嬌握著陳蕊的手，滿臉苦悶和抑鬱：
“前幾天倒是回來過一次，跟我說什麽…他爸爸在外麵找到了一個賺錢快的活計，據說是小投資，大回報，還說是什麽什麽國家工程，聽起來挺靠譜的，估計這下子就更沒心思管業輝教育上的事兒了，我原本以為，既然這幾天業輝在洪鍾哪兒待著，那洪鍾應該能給業輝點兒零花，讓我減輕減輕負擔！誰知道，那天業輝回來說完這些話以後，直接從我包裏拿了一百塊錢就走了，到現在都沒回來…那錢是我一件一件替別人洗衣服，打掃屋子賺來的，現在也不知道他拿著那筆錢去幹什麽去了”
“算了，別多想了”
陳蕊此時此刻也無話可說，隻能好言安慰她：
“也許是業輝長大了，心裏邊裝了別的事兒了呢，他再怎麽混日子，那小中專的文憑也算是拿到手了，如果他不適合木工，那你也可以給他找點力氣活，咱家前麵的施工地哪兒有好多找搬工的，一個月少說能賺回來幾十塊，雖然頂不上城裏邊那些賺兩三百的，但總歸也能靠這填飽肚子”
“業輝心氣高”穆雪嬌垂眸：“而且，其實我是想先給他找個媳婦兒然後再讓他正兒八經的去上班的。”
穆錦錦一聽，立刻噴笑出聲：
“噗，姑媽，先不說堂哥現在還沒到法定結婚年齡，他現在工作也不好好上，一份積蓄都沒有，誰家的姑娘肯嫁給他啊？你最起碼得讓他有個飯碗，不然到時候約女孩子出去，連買碗麵的錢都得跟你開口要，挺大個人了，哪裏好意思？”
“錦錦！”陳蕊轉頭朝穆錦錦嗬斥了一聲：“別亂說話！業輝是你堂哥，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哦”穆錦錦吐吐舌頭低下頭，不樂意的嘀咕：“可我說的都是事實嘛…”
“你還說！”陳蕊一巴掌拍在穆錦錦的後背上，穆錦錦扁扁嘴，不吭聲了。
穆雪嬌苦笑著開口：“人孩子說的也沒錯，弟妹，你打孩子幹什麽…”
“……”陳蕊看著穆雪嬌，臉上有些尷尬，雖然穆錦錦剛才說的是事實，但也不能當著人家親媽的麵兒講啊。
“其實吧，我也想過了。”
穆雪嬌看著陳蕊，朝她那邊湊近了一些，笑著握住她的手，和陳蕊商議道：
“就咱業輝這個條件，找外邊來的姑娘，肯定是不行的，這要找啊，隻能找一些條件不好的，但跟咱家比較親近的，這樣一來也就省了不少彩禮錢，蕊子，你說是不是？”
穆雪嬌一邊說著，一邊笑著拍拍陳蕊的手，眼睛緊緊盯著陳蕊的視線，想看看自己說了這番話以後，她會是個什麽反應。
“話說的倒是沒錯，可問題是…”陳蕊聽了穆雪嬌的話，有些困惑的皺起眉：“上哪兒找這麽個姑娘去啊？”
穆雪嬌一聽陳蕊問這話，腦中滑過顧妍洋的樣貌和身世，當下眉開眼笑的道：
“誒呀，蕊子，不瞞你說，其實，其實我心裏頭已經有相中好的了，但那姑娘年紀比咱家業輝還小呢，而且估計也不一定相中咱家業輝，但她條件不好，和咱們穆家走的也近，趕明個兒等她成年了，還得麻煩你去幫我說道說道。”
陳蕊是半點也沒想到穆雪嬌說的人是誰，聽的一腦袋霧水：
“姐，這事兒是好事兒，幫你說說也不是不行，但我也不認識人家，怎麽幫你說啊？而且，咱們穆家有認識這麽個姑娘麽？我咋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啊？”
“這事兒啊，等以後的，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穆雪嬌見陳蕊追問，急忙看向一旁裝著雞蛋的籃子，開口轉移話題：
“話說回來，蕊子，你今個兒咋給我送這麽多雞蛋啊？你們自己家夠用嗎？你下回來就多帶帶孩子們過來，別送這些東西，快留著自己吃多好，我記著你們家妍洋才十三吧？以後多給她補補，她長身體呢，你這兩年啊，總是對我這麽好，我，我怎麽好意思呢…”
“這算啥？我是你弟妹，幫你一把有啥不行的？”陳蕊拍著穆雪嬌的手，開口笑道：
“而且，我知道你生活不容易，上次妍洋四年級的時候，我和耀軍不是把她扔在你這兒照顧過一個暑假嗎？那事兒啊，我一直都挺感激你的，所以這些都是我的好意，你就別推辭了吧。”
“這…”穆雪嬌看著那筐雞蛋，遲疑著看向陳蕊：“這事兒是挺久之前的了吧？當時我的確是把妍洋帶來了，但…”
“嗯？”陳蕊看著穆雪嬌那猶豫不決的樣子，有些納悶的朝她問道：“但是什麽？”
“我的意思是說，但是妍洋後來沒留在我家住啊”穆雪嬌有些奇怪的皺起眉：“她當時說是去朋友家住，難道沒告訴你們麽？”
“……”陳蕊一聽，怔怔的看著穆雪嬌，沒回答。
穆錦錦轉頭問道：“媽，妍洋告訴沒告訴過你啊？不會是你自己忘了吧？”
“也，也許吧”陳蕊說著，抬頭朝穆雪嬌笑了笑，又和她寒暄了幾句以後，這才急匆匆的準備收拾東西回去。
穆雪嬌看陳蕊走的匆忙，也沒多挽留，隻看著陳蕊離開以後，便順手關上了門。
……
趕回去的路上，陳蕊一直緊皺著眉頭，穆錦錦側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板著臉，不由得開口安慰：
“媽，怎麽？你還在想去年暑假的事兒啊？這都過去多久了，兩年了！不要追究了吧？而且妍洋現在不是好端端的麽？想它幹嘛？你就忘了算了，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