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蕭然見誌鴻竟然不知好歹的奔自己殺來,雖然心中不屑,但依舊奮起全力隔空一掌向他拍去,那迅猛至極的內力竟然引發了音爆,可見其功力之深後。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誌鴻如今可謂是功力小成,又豈會懼怕這個,慘然一笑,強大地精神力禦使而出,開始調度身遭地天地元氣,這是他從青宇那裏學來的先天之境以後利用自身強大的精神力禦使天地元氣飛方法,可惜他現在空有強大的精神力,卻沒有達到先天之境,所以一直沒有機會運用,沒想到竟然用在這種場合之下。與此同時他的護身真氣全開,準備硬挨這一擊,因為他身後就是他師傅阮世豪,可見雲蕭然的險惡用心。


    盡管他要操控大範圍的天地元氣還有些困難,但是進行一下局部的操縱還是不成問題地。隻見他右手執劍看似隨意的畫了個太極陰陽圖,其實一舉一動莫不暗合天地至理,片刻誌鴻身遭的空間立時激流暗湧,立刻將雲蕭然的隔空全力擊出的掌勁連消帶打化為無形。


    雲蕭然攻擊的時候,其他人也沒有閑著,都紛紛抽出刀劍向誌鴻包抄而去,可等近百的高手們進入誌鴻身邊三米時都驚愕的發現到自己仿佛突然掉進了大海中,身邊渦流遍布,身形東倒西歪,站都有些站不穩當。非獨如此,就是手中兵器也似乎有些不聽使喚,明明是砍向誌鴻的,可落點卻偏偏是自己身邊的同門。


    這種古怪難受的情景讓眾人,心中鬱結不已。雖然急得哇哇亂叫,但是卻依舊於事無補,短短一瞬間自己身邊就有無數同門因自相殘殺而死傷無數。


    此刻誌鴻臉上雖然還掛著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的和煦笑容,但是在眾人眼中,卻不啻於地獄惡魔!


    對此誌鴻卻絲毫不覺,他正沉醉在自己的感悟之中。太極之理,現代之人明了者甚多,但是大都是嘴上說說,難以做到。而那些太極拳法修煉有成之人,雖然可以借力打力,四兩撥千斤,但依然要依靠身體的接觸,否則,依舊難以辦到。(.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就是那些演習太極拳入了化境的一代宗師,太極纏絲勁可以迫發出離體數寸,已經十分了不得了,再遠就難以為繼了。而他,利用血雷劍兩邊劍身的迥然不同屬性激發的劍氣為引,將太極之法融於天道境界特有的元氣操縱神通之中,竟然再此生死存亡之際得以小成,如何不令他高興開心。


    “嗯?”看到誌鴻竟然在伐毛洗髓境界就施展出先天之境特有的操控天地元氣這等連他也隻是初窺門徑的莫大神通,雲蕭然瞳孔猛地一縮,隨即複原,但他心中對誌鴻的殺意卻達到前所未有的高。此刻他再也不對俘獲誌鴻後控製他的心智抱有任何僥幸心理,能操控天地元氣的精神修為遠非常人可比,就算天音魔君天分在高,也不可能以伐毛洗髓境界的精神修為施展魔音控製的了先天境界的精神修為的超級高手的。


    雖然誌鴻看似輕巧,其實精神力卻在急劇耗損著,畢竟他的境界沒有達到,強行施展所付出的代價自然也大得多。此刻他見雲蕭然殺氣凜冽的奔他而來,心忖應付不了,逃命要緊,遂不再與他人糾纏,手上一發勁,血雷劍立刻狂飆而出數十道或血紅或銀白的劍氣,那些劍氣在誌鴻的有心操控之下顯得輕靈無比,悠然穿插於太極氣場之中,輕靈至極的從那些陷入氣場內的圍攻員的心口洞穿而過。


    “撲通、撲通……”不及片刻,近百宗門年輕一代高手就被誌鴻斬殺一空,當然誌鴻也不好受,那些長老和功力最為深厚的掌教雲蕭然受到氣場的影響就微乎其微,數人其出手,饒其有護體寶甲相助,亦被打的氣血翻湧,身受內傷。


    被眾人圍攻的誌鴻感慨萬千,“境界地提升,果然是最重要的。我初悟天道,隻會操縱身遭的天地元氣禁錮他人,對上那些同級別或比他低的後天高手,自然是百試百靈,但要想和這個世界的有數的高手交鋒,這種初級的神通就顯得有些不入眼了。”


    雖然事實如此,他卻不會甘願認輸,人生總要大膽的搏一搏才知道何去何從的。


    “啊!死開!”身上又連中數招,誌鴻噴出一口血劍之後奮起神勇奔其中一位長老死命狂攻而去,意圖打開一個缺口,逃命而去。


    可惜如此顯眼的動作誰人不知,雲蕭然立刻高聲喝道:“諸位長老莫要讓賊子跑了,他已是強弓之末,再堅持片刻即可將他就地正法,以告慰在場枉死的百多名門人弟子的亡魂!”


    本來那位長老在誌鴻近乎瘋狂的攻擊下已經心生怯意,隻要誌鴻再加把勁就有望突圍而出,逃出生天。無奈雲蕭然此話一出,正說到他的心尖上,想到自己枉死的十幾個弟子,那位長老立刻雙眼泛紅,不要命的和誌鴻死拚起來,完全是以傷換傷的搏命打法。


    雖然他很情願用自己的命換取誌鴻的命來為自己枉死的弟子們報仇,可誌鴻卻不樂意了,經過這麽長時間的試探,他業已知道他師傅並非真心要逐他出師門,在打鬥之時往往還故意出招攪亂別人的必殺一擊,對他可謂仁至義盡,所以他能否脫困就全指望他師傅阮世豪了。


    一念至此,誌鴻立刻轉向,奔他師傅殺來。如今他早已無力再施展操控天地元氣布置太極氣場了,隻能憑借自己對太極多年的沁淫,使出四兩撥千斤的招意盡量化解敵人的全力一擊,同時不停的在狹小的空間騰挪閃避,以求受到最小的傷害,否則別說逃生,恐怕這一百多斤肉今個真要落這了。


    “師傅!”誌鴻突然大吼一聲,然後舉劍刺向阮世豪。


    雲蕭然和諸位長老聞言心中一凜,頓覺不妙,可還沒等他們做出反應,誌鴻已經一劍刺中阮世豪的左肋,接著被阮世豪含憤一掌擊飛出老遠,落地翻滾幾周就消失不見。


    見此雲蕭然隻能恨恨的瞪了躺地不起的阮世豪一眼,然後留下一位長老看守,其他隨他繼續追尋。雖然他明知阮世豪此舉是有意放走誌鴻的,但看他傷的如此之重,就差一點就被鋒利無比的血雷劍劃破心髒,斃命當場,誰又會相信他的話呢,到嘴邊的斥責的話語也隻能悶於心中。


    “師傅,保重!”剛剛誌鴻其實是這樣對阮世豪說的,隻是後半句利用傳音入密。


    看到誌鴻如此堅決的眼神,阮世豪心中一軟,主動讓出一絲空間,並用左臂夾住誌鴻的血雷劍造成中劍的假象,然後趁機運起十成真氣將他彈出老遠。可惜他沒有料到誌鴻手中的血雷劍如此鋒利詭異,不僅險些割破他的心髒,還在劃傷他的**時吸取了他一部分血液,這才導致他倒地不起。


    誌鴻在被他師傅趁機送出重圍之後,立刻運用了修煉已久的結合了武、道而成的特殊遁術,頓時身影一陣模糊之後化為無形,並迅速無比的奔思過崖狂奔而去,哪裏有他這些年苦心孤詣煉製出來的無數丹藥,就算毀掉他也不願意讓一顆流落到雲蕭然的手上。


    “嗯!雲師兄,人不見了!”等他們趕到誌鴻剛剛落地的地方,放眼看去,數裏都不見半個人影,不由氣惱的說道。


    “我知道去哪了,跟我追!”原來他們在打鬥之時,魔門隱藏在華山的天音魔君一直隱身一旁,他也在伺機欲鏟除後患。不想如此重重包圍之下竟然讓誌鴻跑掉了,等他快速飛奔誌鴻的落身之地意欲劫殺之時,卻看到誌鴻身影詭異的模糊一下就消失不見了。


    可誌鴻萬萬沒有想到,雖然這遁術已經被他練的出神入化,卻因他傷勢過重,流血不止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那天音魔君遠遠傳音給雲蕭然說明了自己的發現,就緊追誌鴻而去,得到提示的雲蕭然嘴角綻放一絲猙獰的笑意,也緊循著血跡追去。一時眾人殺氣騰騰的奔思過崖殺去,一路上驚得宗門不知情的門人弟子紛紛躲閃。


    “嘭”的一聲,誌鴻的屋舍被無形之力猛的踹開,然後一陣風狂湧而入,給悶熱的屋內帶來一絲清爽,接著誌鴻擺放的東西自動開合,而他苦心孤詣煉製的丹藥盡皆化為無形,詭異至極。


    就在聞聲趕來的喬鐵柱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整間屋舍無端燃起大火,接在他感覺自己被巨力猛地撞開,橫飛數米才跌落下來。如此大的動靜驚得誌鴻的那些弟子們一個個跑了出來,接著看到了他們永生難忘的一幕。


    “嘭嘭”的打鬥聲中,渾身衣著襤褸,血流不止的誌鴻被隨後趕到的黑衣人都顯出身影,眾人定眼一看,那血衣人不正是自己的師尊還有誰,就在他們準備上前幫手之時,掌教大人和幾位長老迅速趕到。接著出現令他們震驚不已的事情,隨後趕到的掌教和長老們非但不幫自己的師傅驅逐外敵,反而和外地聯手,直打得誌鴻節節敗退,險象環生。


    這時喬鐵柱已經起身,剛剛他隻是被一股巨大的潛力彈開,所以無礙,此時見誌鴻形勢危急,不及多想就抽身上前意圖幫他抵禦強敵。


    “大膽!道濟私通外敵,意圖謀反,理當就地誅殺,你們誰要是幫忙,同罪論處,殺―無―赦!”眼角餘光觀察到周圍門人弟子疑惑不解的神情和喬鐵柱這個不斷逼近的大塊頭,雲蕭然情急之下不由跳出戰團朗聲喝道。


    不管喬鐵柱和自己的徒弟們聞言作何想法,誌鴻見機立刻拚著受傷撞開一條血路,然後奮不顧身的縱身跳下懸崖,他就是死也不想被雲蕭然這個野心勃勃的狡詐之徒抓住。


    “師弟,不――”看到曾經一起歡笑嬉戲,打獵采藥,捕魚燒烤的可愛師弟再一次在自己麵前活生生的墜落危崖,喬鐵柱頓時心如刀絞,他還清晰的記得自己所發的誓言,可惜如今卻再一次食言了。


    “啊!都是你們,都是你們害死師弟的,我跟你們拚了!”喬鐵柱承受不住這樣的巨變打擊,立刻變得瘋狂無比的揮舞著碩大的拳頭向雲蕭然等人殺去,他才不管他們是掌教還是長老呢!


    “鐵柱,助手!”不遠處響起正被人攙扶著快速奔來的阮世豪急促的呼喝。


    聞言,喬鐵柱身影一陣,隨即雙眼恢複清明,遙遙對著阮世豪跪立哭訴道:“師尊,師弟他―他―跳崖了”


    雖然早有預料,但親耳聽到後阮世豪還是未能經受住打擊,身形止不住的晃動幾次後徹底昏了過去。不多時天空竟然飄過一團烏雲,將整個思過崖遮成一片昏暗,無形中有股悲切的寒意飄蕩在整個思過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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