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1章另有隱情


    “大長老?”


    “您在笑什麽?”


    “為什麽笑得那麽陰森?”


    看清發出獰笑的人,莫顏等人忍不住詢問道。


    葉辰則眉頭一皺,問道:“她是誰?”


    發出笑聲的,是個白發蒼蒼,滿臉皺紋,身軀佝僂的老嫗。


    不過卻一點也沒有老人應有的慈祥,反而一臉陰森,笑容更是詭異得猶如惡鬼一般,看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她是我們冰寒島的當代大長老,蘇謹!”


    莫顏解釋道:“二十年前,花無痕繼任島主之位時,原本大部分人是不同意的,但卻是這位大長老力排眾議,將花無痕強行扶上了島主之位!”


    “還有這種事?”


    葉辰眉頭一挑,“這麽看來,她這詭異的笑容,就不算太奇怪了!”


    上代島主花無痕,剛剛才慘死在他手中。


    而這位蘇謹大長老,既然又是花無痕的支持者,此刻想借機報複他們,也算在情理之中。


    “公子,我來勸勸蘇長老!”


    莫顏站了出來,對冰宮深處的蘇謹說道:“大長老,花島主之死,完全是她咎由自取,與您無關,您不用為此感到自責,也不會有任何人因此而對您擁有偏見!”


    “夠了!”


    蘇謹袖袍一揮,尖銳地咆哮道:“花無痕是老身一手扶持起來的,但你們卻殺了她,葬送了老身一生的心血,老身要讓你們所有人為她陪葬!”


    “大長老,您這又是何……”


    莫顏還想說什麽,瞬間被葉辰揮手打斷,“不用勸了,她若是看清形勢,也不至於現在還想置我們於死地!”


    隨即,他望向蘇謹,問道:“如果我猜得不錯,陣法之所以會迅速加劇,是你在背後搗鬼吧?”


    按照他對聚寒噬靈陣的了解,在沒有人為的催動下,陣法加劇的速度是很緩慢的。


    但他們剛剛才經曆了一場廝殺,居然就加劇到了無法衝出去的程度。


    這隻能說明,有人趁他們不注意,暗中催發了陣法的強度。


    “是又如何?”


    蘇謹並沒有否認,望向莫顏等人的目光,充滿了無盡的怨毒,“實話告訴你們,聚寒噬靈陣,乃是老身為花無痕布置的,陣法也是老身一手啟動的!”


    “你的意思是說,你才是坑殺我們的罪魁禍首?”


    葉辰不禁有些意外。


    原本以為,花無痕才是這一切陰謀的主使。


    現在看來,還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事到如今,老身就再廢些口舌,告訴你們一個天大的真相!”


    蘇謹陰森道:“其實早在花無痕剛剛修煉出錯,患上寒疾,到處求醫都無果之時,老身就已經向她提出布下這個聚寒噬靈陣,再犧牲一些門下弟子,來緩和她的症狀了!”


    “但那個時候的她,還是太過善良了,始終不忍犧牲門人弟子來成全自己,屢次駁回了老身的方案!”


    “直到十年前,紫陽殿的突然入侵,才終於令她性情大變!”


    “到底怎麽回事?”


    莫顏下意識問道。


    “十年前,紫陽殿大舉入侵,以絕對武力征服了我們冰寒島!”


    提起這事,蘇謹眼中怨毒之色更濃了,“那時候出了一件事情,想必你們都有所耳聞,那便是,花無痕險些被一個衣冠禽獸店汙的事!”


    “這件事,冰寒島所有人都知道!”


    莫顏急忙接話道:“聽說那時候花島主寧死不從,又及時被紫陽殿一位長老製止,花島主才得以保全清白!”


    “嘿嘿,保全清白?”


    蘇謹瘋狂大笑道:“那隻是為了保住花無痕的清澄,才編造出來欺騙你們的版本罷了!”


    “難道還另有隱情?”


    莫顏眉頭一皺。


    “那是自然!”


    蘇謹悲憤道:“當初那個衣冠禽獸,確實已經得逞了!”


    “事後,花無痕萬念俱灰,無數次想要輕生,但都被老身攔了下來!”


    “而她身為冰寒島之主,一向又以潔身自好聞名,為了保住她個人名聲,以及整個冰寒島的尊嚴,我們才編造了這個讓你們引以為傲的版本罷了!”


    蘇謹越說越悲涼,最後竟然泣不成聲。


    “也是經過那件事情之後,她的善良,她的溫柔,她所有美好的一麵,才漸漸演變成了暴戾與麻木不仁!”


    “而隨著時間推移,她體內的寒疾也越來越嚴重,精神時常失控!”


    “再加上紫陽殿繼續咄咄逼人,以及其麾下其他勢力各種挑釁威逼,她終於再也無法承受如此強大的精力壓力,徹底墮入了萬劫不複的深淵!”


    “以至於當老身再次提出,要為她布置聚寒噬靈陣時,她總算同意了!”


    “但盡管如此,她依舊不願犧牲冰寒島的弟子,說隻要把外麵的武者吸引過來,就讓冰寒島的弟子全部撤出!”


    “不過卻被老身拒絕了!”


    “一旦讓門下弟子知曉內幕,消息提前泄露肯定在所難免!”


    “為了說服花無痕,老身不惜重提十年前的舊事,在她的傷口上撒鹽,終於將她徹底逼得瘋狂!”


    “以至於剛才你們見到的花島主,才會那麽的不近人情,毫無憐憫之心!”


    說到這裏,蘇謹伸手遙遙指向莫顏等人,聲嘶力竭地質問道:“你們倒是都說說,以花無痕的經曆,她的所作所為,是不是真的喪盡天良,落得如今下場,是不是罪有應得?”


    沒人說話。


    在場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就連葉辰,也奇跡般的沒有表態。


    如果蘇謹所言不假,從始至終,花無痕其實也隻是受害者。


    甚至於,花無痕所承受的心理壓力,才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之所以會被逼瘋,被逼上絕路,除了蘇謹這個老嫗經常在旁邊唆使慫恿之外,更多的是拜殘酷的現實所賜。


    如果沒有十年前那件慘案,以花無痕之前的為人,應該不至於會走上這種極端。


    “怎麽?


    你們都沒話說嗎?”


    見眾人沉默,蘇謹再次獰笑道:“老身自知以自己犯下的罪孽,確實死不足惜,但是……”


    她聲音猛然拔高,對著眾人瘋狂咆哮道:“花無痕沒錯!”


    “她為你們承擔了所有痛苦,背負著整個冰寒島的未來,即便她做出再過分的事情,老身也覺得錯不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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