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朧朧,陰雨飄渺之感。


    朝堂嘩然!


    然後,便有了大宅院前的那一幕。


    喧鬧的如是廟會。


    不過,有的卻不是廟會的心情。但是,無論是那份心情,卻是都不能阻止眾人擠破頭地往裏擠,拚了命地往裏送東西。


    然,可惜的是,再怎麽的拚命,眾人卻隻能踮著腳站在大門之外伸脖子……無奈!


    因為壓根就進不去!


    霸道的人,囂張地有理。


    一句‘無論什麽都不行’,讓許嚴整個臉色都拉了下來,再無掩飾。黑沉地如烏雲拔過,蓋過了整片天色。


    而妖孽卻還是風裏花裏的笑的燦爛陽光。


    她是半點也沒有眨一下眼,就那麽看著許嚴一步步地跨向嚴峻的地步。


    深鎖的厲眸倒映著妖孽,除了她,再無其他,這次,許嚴可是真的動氣了。對視的二人,一個笑容微風,一個,則嚴肅峻駭,而周遭,吵鬧的就像是被屏蔽!


    “王妃,這是為何!”


    “許大人又為何呢?”


    “微臣隻是想見見小殿下們而已,王妃這樣都不許嗎?”


    “都長著一個鼻子一雙眼,又有什麽好見的呢,而且,不是我不讓見,是你的殿下不讓而已。”


    末句,笑容到了極致,合著悠悠然的語調,直接搬出了慕容術。許嚴難打發,妖孽想來心中早有數。


    她這般一說,許嚴是以閃了目光。


    “天氣炎熱,大人還是早點回去休息休息吧,反正遲早都會見到,又何必非要挑這個時候呢。”


    “當真是殿下不讓?”許嚴緊緊地盯著妖孽。


    妖孽臉皮厚的眨都不眨眼睛,“當然。”


    許嚴信了才怪。


    可是麵上,他不得不信。


    台階已經設好,他,隻能下去的份。


    二人,惡交了,毋庸置疑。


    許嚴挪開對視的眼,朝著大宅院裏頭看了過去。一眼,而過。本就是什麽都看不到的情況。


    許嚴打算離開。


    然,就在這個時候……


    “娘。”稚嫩的聲音破空而來。一下子,轉過半個身的許嚴頓時又回過了身。聽得聲音一刹,妖孽眼神忽閃。


    僅聽聲音,她當然知道這是誰。


    珂珂帶風帶雨的過來,聲音才消逝,他人是已經到了妖孽的跟頭。風迅疾而過,以及,他老人家的滿頭汗水。


    這天氣,這般跑,汗水不這麽個流法才怪。


    “娘。”


    妖孽二話不說,淡然地從袖子裏掏出了手絹,然,目光還是直線地看著許嚴。這個時候,許嚴早已不看她。


    珂珂不客氣地拿過。


    一邊擦著汗,一邊眨動著大眼,在許嚴與後麵的喧鬧間來了個掃描。


    “這位想必就是……”能叫妖孽娘的,除了那幾位,還會有誰!許嚴麵容方才沉到穀底,此刻,卻是扯開了一道笑。


    浮在表麵,不到眸底。


    然而,他的話還在一半的時候,珂珂突然側轉了身,看都不看他。“娘,有沒有看到一個人突然跑到這邊來?”


    他追丟了。


    不然,怎麽會這麽說。


    “沒。”妖孽應,輕輕微笑,眉梢卻是挑了一下。


    “這樣子啊。”珂珂狀似思考,滴溜溜的賊眼卻是早已開始找人了。“明明是跑到這邊來的。”


    “找不到就算了。”妖孽搖著扇子,說的輕鬆。丟個人,她沒放在心上,而丟的是什麽人,她當然明白。


    事情經常發生,不過這一次,人跑了而已。


    “可是,抓不到人,小爺會被三哥他們笑的。”他關心的是這個。


    “他們又不是沒笑過。”


    “……”夠打擊。


    母子兩一句一答,完全將許嚴擱置在了一旁。但至少,妖孽的視線沒有徹徹底底地離開他過。


    這個人,可不是一二三的好打發。


    “娘……”嘟囔,珂珂仰著頭,脖子開始酸了,可是,他還是仰著。不看著人說話,他渾身不舒服。


    “老四。”


    說曹操,曹操就到。


    剛提到慕容汐,慕容汐就來了。


    人一到,便是一行人。


    “娘。”慕容汐喊人,順勢,他朝著許嚴看了過去。這會兒見到兩,許嚴可謂稱了心。笑,已經上了臉。


    慕容汐淡淡掃過,一副閑懶。


    “怎麽還這麽多的人?”


    “堅持不懈的優良傳統。”


    聽著,慕容汐笑出了聲,“很像。”


    “娘,我找不到人。”珂珂插嘴。


    “找不到就算了,還怕沒有下次嗎?”言外之意,眼內鋒芒,隻一下,內斂自如。再一次,妖孽視線回收,回到了許嚴的身上。


    淡淡如笑。


    許嚴見之一眼,然後,便又來到了兩兄弟的身上。


    “微臣許嚴,見過兩位殿下。”


    慕容汐看著他,這一次,幾分認真了打量,方才,則不過是雁過無痕的一瞥,“原來,你就是許嚴。”


    “殿下知道微臣?”


    “師父有時候提到過而已。”慕容汐說的無謂,閑然的語氣不過是在說最普通的事。而對象,也不過是最普通的人。


    “師父?”許嚴微微一愣。


    “鬼相花木月。”


    “是他?”許嚴當即又是一震。


    慕容汐可不會說,花木月每次提到許嚴都盡是不好的話,依照花木月那風騷的性格,想來也沒什麽好話。


    “娘,我先帶老四下去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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