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得令上前,可是,有人不準。


    出手,那般的快,準,狠。


    見得,歐陽曄當即陰沉入三分骨。


    妖孽看的清清楚楚,連眼睛都未眨動半分過,穴道被衝開,就快了,她心裏倒數著,時間從未有過的慢。


    目光掠過上官野,頓時猶如針刺。


    都是拜這人所賜!


    下一秒,被定住的身體猛地一顫,解開了。心裏剛鬆一口氣,一腳邁出是要直往慕容術而去。可是……


    這一腳之後,妖孽是頓時沒有了接下來的動作。


    明亮的眸內,黑的夠可以!


    都快吞噬人的感覺。


    脖頸上,赫然又見一匕首!


    又來!


    她老人家,生氣了!


    距離地底之行,已經過去兩日。


    重見天日的時間跟這個時間一樣。


    可是,妖孽感覺,一點都不美好。隻因為,她脫了狼爪,又入了狗爪。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對方長的還是蠻賞心悅目的。


    也就僅此而已。


    歎。


    因為,長的再好看,也熄滅不了她要滅了他的惡劣。


    “趕了這麽久的路,口渴了吧,給。”花木月笑著,將沏好的茶推了過來,那直叫一個溫柔體貼。


    自從那一日被妖孽套上麻袋狂毆一頓之後,他第一次出現……在地底。那挨千刀的將匕首擱在她脖頸上的家夥可不是他!


    那一刻,妖孽真叫撫額,翻盡白眼。


    竟然會在那裏見到他,可真叫是緣分啊。


    眸光當下瞥向了眼皮子底下的茶杯,然後,一個轉向,又回到了花木月的臉上,“喂。”一個字,幹脆的利落。


    而隻有他們知道,此喂,非彼喂。


    聞之,花木月又是一笑,笑到了眼底,又風情,又礙眼,當然,是在妖孽的眼裏。眼見的下一秒,花木月是伸手拿起那杯茶遞到了妖孽的麵前。


    妖孽手不能動。


    確切地說,上身皆不能動。


    雙眼盯著花木月,他人影都要摳入這眼中,黑白分明。花木月笑等著妖孽,妖孽盯著他,緩緩地張開了嘴,貼住了茶杯。


    花木月順勢將茶杯稍抬了起。


    這就是喂。


    喂吃喝的喂。


    妖孽喝了幾口之後,花木月作勢要將茶杯收回來,一拉,卻是沒動。


    唔?


    花木月揚眉。


    眼前,妖孽是將杯子給咬了住,她一笑,眼睛彎了一下。也就這麽一下。


    “你確定要這麽咬著?”


    鬼才會這麽咬著。


    妖孽嫌棄地翻了一個眸子,然後超淡定,若無其事地將嘴巴鬆了開來,端莊而笑,“下次可不要落在我的手裏。”


    皮笑肉不笑,卻是隻有兩個字可以形容……陰險。


    “看著主母這樣的表情,在下斷然是不會的了。”


    “希望。”


    “嗬嗬,被陰一次就夠了,哪還能第二次。”花木月端起自己的茶杯,笑說了道。要是被陰第二次,那他真的可以將自己的名字倒過來寫,然後,自覺跳河去了。不過,若說再以後點的話……


    花木月目光分明閃了一下。


    已然不是什麽好事情。


    事實上,便是。


    那是一種他老人家不得不承認的壞事情。說到以後的話,被陰,不對,該說是被妖孽追殺還差不多,出來混,遲早都要還的,很對的話,可是現在,不管了。


    花木月對今後的事倒是明白的很。


    而儼然,現在的事,他是一個權衡之下,先選擇了當下。


    被妖孽報複是一回事,此刻頭頂上懸梁著的另一件事,當是另一回事。先解決了頭頂上的,再來解決眼前的,花木月就是如此打算的。


    抓了一隻陰險惡劣的狐狸,他是也先不管了。


    “吃完東西,我們便上路。”


    “隨便。”


    “與主母打交道果然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意指幹脆,與聰明。


    “那是因為最痛苦的時候,你還沒有遇到。”潑涼水的總是會在下一招,盡撿最陰的放。嘴角一咧,白齒一亮,猛然間,是被刺眼的感覺。


    犯怵。


    花木月小怔,這兩日來的相處,他可說是摸著一些脾氣了,此刻,是小吃驚過去,然後便是迅速淡定了下來。


    被拔了牙齒的老虎,也就那個樣子而已,沒什麽好在意的,輕輕一笑,話道:“木月不喜歡最痛苦的事。”


    “到時候可不是你說了算了,公子。”


    公子兩個字,從妖孽的嘴裏出來,花木月渾然覺得怪怪的,那是聽哪兒,哪兒起疹子般的不自在。


    或許,還聽不習慣。


    又或許,是這語氣,是這說話人的小詭異情調。


    反正,他是防著了。


    從帶人出來的那一刻起,他可是提著百分之兩百的心給防著。就像當事人說的,這萬一陰溝翻船了,那拿著竹竿死命撮著他往水裏捅的可是一定還不止。


    就憑這一句話,他哪能優哉遊哉著呢。


    再說了,現在哪兒不是到處人在找她這位主。


    挨著窗戶邊上,小餘光淡淡懶懶地一掃帶了過去底下的川流大街,那三兩的人拿著一張畫像在人群中擦了過去。


    沒有來酒樓。


    這已經是他看見的第幾次了。


    花木月揚眉,這次接的活可謂真的夠他做完之後,休息個三五年了,因為,他用腳趾頭都能想象的到,就這三五年,對麵坐著的這人可是會追殺的他滿天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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