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亮色未起,卻聽屋外有人敲門。


    黑瞎子起身去開了門,隻見一個有些精瘦的穿軍大衣的男人,站在門外手裏還提著一籃子菜。


    黑瞎子並未著急讓他進門,整個身子穩穩擋住整個門,有些散漫


    “老鄉,找哪位啊?”


    “我找.......”


    還沒等人說完,黑瞎子就打斷


    “他不在,改天再來啊。”


    說罷就要退開身子去關門,男人急忙擋住


    “先別,是吳老板讓我來的。”


    “哪個吳啊,不認識。”


    男人再一次擋住門


    “吳三省,吳老板。”


    聽到這話,黑瞎子才把人放進來。


    “外屋等著。”


    裏屋,謝以桉睡的迷糊,黑瞎子輕拍他的臉。


    “快起來,有信了。”


    “什麽信?”


    謝以桉頭發睡的蓬亂,雞窩一樣。


    黑瞎子趁著他還沒有徹底清醒,揉了一把。


    半晌,男人才坐到炕上與他們麵麵相覷。


    “吳三省讓你帶了什麽話。”


    “吳老板說,這得進去了之後才能知道。”


    這男人叫順子,是一個退伍的邊防軍人,對這裏的山形十分了解。


    在雪季,隻有他一個人敢到雪山深處,且能活著出來。


    謝以桉見問不出個所以然,正想把人請出去自己在睡個回籠覺。


    “順子!有營生了!”


    “哎!來了。”


    外邊有人叫順子,好像是來了生意。


    謝以桉好奇的跟著出去看,想確認是不是吳邪等人。


    卻不料這一看,看到了最不想見的人。


    解雨臣正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瞧見了怔愣的謝以桉。


    兩人四目相對,謝以桉尷尬的腳趾在拖鞋上摳出兩大洞。


    解雨臣顯然沒想到,來這一趟還有意外之喜,看到了最想抓住的人。


    解雨臣跨步向前,一把揪住謝以桉的後脖領。


    “冷~真冷啊,你要不抓袖子,別抓後領唄?”


    解雨臣冷笑一聲,拎著謝以桉往裏屋走。


    “真是不巧,又遇上了。”謝以桉幹笑兩聲。


    解雨臣掐他脖子,讓他微微吃痛。


    “是嘛,我覺得挺巧的。”


    黑瞎子還在裏屋收拾東西,就見謝以桉被人拎進來丟到炕上。


    “這不是,花兒爺嘛,大駕光臨啊。”


    “就知道你們兩個會待一塊。”


    解雨臣找了張凳子坐下,審視一般看他們。


    “吳三省呢?”


    “不巧,在我們來之前,已經進山好幾天了。”


    解雨臣挑眉


    “你們兩個,怎麽不跟著一起去?”


    “大老板另外有要求,不敢擅自行動。”


    “行,我們先不說大不大老板的,先說說你。”


    解雨臣的目光猶如一道激光射向謝以桉,讓他緊張的都有些冒冷汗。


    “你到底給我下的什麽藥。”


    “這個嘛.......”


    解雨臣微微昂首逼視他。


    “你最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不然,今天這道門檻,你跨不出去。”


    “還跨不出去。”


    黑瞎子嗤笑


    “小九爺先別嚇唬小孩子,看人膽嚇壞了我找誰說理去?”


    解雨臣對黑瞎子的袒護不予理會,直勾勾的盯著謝以桉。


    在謝以桉四處飄忽的眼神中,扯下脖子上的圍巾。


    隻見皮膚上滿上沒消退的紅點。


    “這東西長了三天,我也癢了三天,掛點滴吃藥都不好使。”


    害的他三天沒能去梨園唱戲,就因為這東西長遍全身,又奇癢無比。


    此時此刻罪魁禍首正坐在正對麵,解雨臣沒有動手將人宰了,已經很有禮貌了。


    黑瞎子在看到解雨臣脖子上的紅點時,咽下了想要繼續袒護的話,抱臂環胸想看他如何解決。


    謝以桉沉思片刻,猛撲跪到解雨臣腳邊抱著他的大腿哭訴。


    “都是吳三省那個老賊頭逼我那麽幹的!”


    黑瞎子跟解雨臣皆是錯愕,想不通怎麽就突然犯病了。


    謝以桉小嘴叭叭個不停


    “要是我不那麽做,就要殺我一家老小,我隻能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才來害你啊,哇嗚嗚嗚嗚嗚嗚........”


    謝以桉這一哭,眼淚跟水龍頭閥門一樣開了就停不下來。


    “我欽慕解當家已久,奈何第一次見麵就是結仇,我也不想的啊~”


    “閉嘴!”


    解雨臣眼看越說越離譜,吼道


    謝以桉這才收了嘴,委屈巴巴的抬頭看他。


    “看我這麽可憐了,您就不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跟我計較了唄~”


    解雨臣扶額,心說自己這是遇到個什麽人啊。


    “鬆開。”


    “哦。”


    黑瞎子顯然沒有見過謝以桉這一麵,對他的衝擊十分之大。


    “你......”


    黑瞎子遞了張紙給他擦淚,試探道


    “你是神經病?”


    謝以桉立即回懟道


    “你才是神經病。”


    “...........”


    這一場弄的解雨臣不知道該如何算賬,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解藥,給我。”


    “什麽解藥?”謝以桉茫然


    解雨臣一下站起來


    “你沒有解藥?!”


    “你再忍兩天就消下去了,用什麽解藥。”


    解雨臣扯開領子,下邊是更深的紅色。


    “這已經是第五天了,你覺得過兩天等它消下去好,還是我過兩天取下你的狗頭比較好?”


    謝以桉啞然


    “好好好,我去給你找解藥。”


    解雨臣又將衣服整理好,靜靜看他。


    謝以桉假模假樣在包裏翻找,實則在搜尋自己肚裏的有沒有這一類的解藥。


    摸了半晌,眼見解雨臣表情逐漸不悅,謝以桉一把掏出一個白瓷小瓶。


    “這是解藥?”解雨臣有些質疑。


    謝以桉麵帶嚴肅,直言:


    “你可以質疑我,但不能質疑我的解藥。”


    “你的藥最好比你的人靠譜。”


    “那肯定的,拿去,抹上。”


    謝以桉將瓷瓶遞給解雨臣,而他卻不伸手去接。


    “幹什麽,難不成還要我親自上藥不成?”


    “對,自己惹出的禍,自己擔著。”


    謝以桉回頭看黑瞎子,試圖轉移


    “讓他來,他手法比我專業多了......”


    “哎,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咯。”


    黑瞎子顯然不想接攤,吹著小哨掀開門簾出去了。


    “他剛剛說了,他眼神不好使。所以,還是得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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