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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決了皇室和龍神殿的矛盾,張弛心裏是痛快多了,也感覺到自己肩膀上的擔子輕了很多


    回到家裏,吳王也已經設好了家宴等他回來。張弛與父兄三人,密室裏將老祖宗和皇帝趙諧敲定的方案說了一遍。雖然吳王隱隱感覺到自己的地位將會提升,卻沒有料到會來得如此順利。


    承意也是不住地搓著手,雙眸是興奮之色,捏著拳頭叫道:“父王,從今以後,咱們吳王府就不需要再承受那些非議了!我就知道,天授不是廢物,他會是咱們王府的福音,父王,您說對嗎?”


    一陣陣暖流張弛心頭蕩漾著,他很少看到兄長有過如此興奮的時候。可見這麽些年來,吳王府確實承受了太多壓力,如今這種情緒得到了釋放和宣泄,也難怪承意這樣老成的人也會如此激動。


    “天授,父王很開心,真的很開心。外界認為我趙睿帝都爭權奪利,是為了一己之私,這卻是太小看我了。若不是念祖宗創業艱難,我又何忍去為那帝位爭得頭破血流?坦白說,如果你們二位王伯任何一個登上帝位,我皇室對帝國的統治,都將繼續滑坡。甚至是生出內亂。如今卻是不用再擔心這個問題了,有天授這超級強者存,內訌外侮都不足懼了。”


    吳王也是絲毫不加掩飾自己的情感外露。


    承意笑道:“可不是麽?天授,現帝都的平民都給你取上綽號了,什麽武尊啦,什麽武皇啦!這都是姓們自內心深處的崇拜,對於超級強者無條件地追捧。可以預見,天授你將會成為民間的信仰!”


    張弛別人麵有時還擺下譜,父兄麵前,卻是臉皮沒那麽厚,赧顏笑道:“我倒從沒想過成為什麽信仰圖騰之類的,我追求武力顛峰的唯一原因就是。讓自己變強,保護那些需要我保護的人。對於世俗的權力和虛名,我甚至有些厭倦。”


    吳王喟然歎道:“你這恬淡的氣質,該是繼承了修竹大師那方麵的?”作為父親,吳王當然希望兒子積極參與到帝國地政事當。可是自己這小兒子的態卻是很明確,對這類世俗的糾纏不怎麽感興趣,這卻是強求不得的事。


    張弛聽了這話卻是暗自苦笑,心道自己可不是繼承了修竹大師的氣質,而是前世修道地氣質這一世得到了傳承而已。說白了。他還是喜歡那種閑雲野鶴,無拘無束的生活。


    就像那天他和田夢瑤說得那樣,自己的追求應當是那萬裏蒼穹之上,逍遙自,自由翱翔。歸根結底。就是前世那種山無日曆的修道生涯。可是即便前世修道,卻還是躲不開正邪之間的那些糾纏。


    得到了紫竹島那邊地召喚消息。小草帽地心情頓時變得糟糕無比。歸心似箭。隻想插上翅膀。一眨眼就飛回紫竹島。然後去扯曾祖爺爺地胡子。


    從小到大。她就是個叛逆地丫頭。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外界人人畏之如虎地曾祖爺爺木狂人。小丫頭也曾有倒捋虎須地驚人之舉。


    如今聽說曾祖爺爺居然打算把自己嫁給釋伽藍。她可真是氣得直跺腳。這絕對是讓她無比抓狂地事情。慢說她如今心裏兒隻有天授哥哥一個人。就算是心無掛礙。沒有一個人兒可念想。也是不願意自己地婚姻受人擺布。


    她頂不喜歡就是這種硬性攤派。釋伽藍這家夥她不是不認識。當初魚龍島就曾打過交道。這家夥可沒少對她勾勾搭搭。隻不過當時地小草帽。已經芳心有所屬。對釋伽藍地眉來眼去一直視作一件極為滑稽搞笑地小醜之舉。


    如果沒記錯地話。那家夥還曾魚龍島邀請過自己共進晚餐。後來因為行程匆忙。並沒有去赴約。本來是打算赴約地時候。順便帶天授哥哥一起去。討回他輸給天授哥哥地賭注。也就是一柄風吟劍。


    張弛對釋伽藍當然印象深刻。這家夥兩年前還曾大搖大擺來過帝都。試圖染指那枚神格。後來被夢幻藍調召集回去。卻不知怎麽忽然蹦達到紫竹島去了。這家夥可真會惹是生非。


    上次見麵,這家夥厚臉皮之至,跟張弛稱兄道弟,卻絲毫不提曾經輸給張弛的賭注。好張弛還算君子,念對方遠到是客,沒有提出舊事。可是這家夥,居然得寸進尺,當真可惡。


    告別了家人,張弛和小草帽二人再次踏上征程。這一次,行程卻是輕鬆多了,因為張弛所授的“禦劍術”,小丫頭經過兩年的瘋狂操練,已經掌握得十分純熟,雖然還不如張弛那麽操縱自如。但支持千裏之內的飛行,卻是絲毫沒有問題了。


    再加上張弛和小丫頭都真人方麵地修為十分出色,利用元力加持術支持飛行,將這“禦劍術”改造得十分完美。


    禦空而行,相對遇到地阻力就少了很多。


    “天授哥哥,這禦劍術可真是了不得噢!我現是越來越喜歡這種空飛行的感覺了。我想即便是曾祖爺爺,恐怕也無法像咱們這樣自由地空飛翔?”小丫頭這還是頭一次進行這麽長距離地飛行跋涉,自然開心無比。


    張弛思考了片刻,笑道:“你曾祖爺爺不是一品大圓滿嗎?我想他應該也可以借助風元力加持進行飛翔,不過飛行的高和速,以及持續,卻要受到影響。尤其是速方麵,可能還不如他們地麵行走那麽利。”


    “嘿嘿,天授哥哥,我都想好了,這次回家,我一定要用禦劍術出現曾祖爺爺麵前,給他一個下馬威,不然地話,可鎮不住他老人家呢!對了,天授哥哥,要是曾祖爺爺真要把我嫁給釋伽藍那個混蛋小子。你會怎麽辦噢?”


    丫頭其實心裏都想好了,要是曾祖爺爺硬要自己就範,那麽自己就和天授哥哥私奔。萬一私奔遇到阻力,就讓天授哥哥和曾祖爺爺打一架。總之無論如何,自己是不能嫁給別的人


    滿心期望地凝視著自己的情郎。等他給出答案。


    張弛卻是微笑自若:“放心,丫頭,這輩子,我是不會讓你嫁給其他任何人啦!哪怕有千山萬水阻擋,我也要將那山推平。讓那水掉頭。”


    “將那山推平,讓那水掉頭?”小草帽低低地咀嚼著這兩句話,心裏忽然甜蜜無限,眼閃著幸福的光芒,晶瑩而動人。


    “天授哥哥。我是知道的,如果這輩子不是和你一起,我永遠都不會開心。這件事,龍須港見到你的第一次,我就猜到啦。”小丫頭想起舊事來。滿是幸福的味兒,“因為你是我見過的人裏邊,心腸頂好頂好的人兒。”


    這片勢利地世界裏,人人追名逐利,將一顆向善之心都包得嚴嚴實實。也隻有張弛這樣的男人,才會對那些落魄的人施以關注的眼色。當初第一次見到小丫頭,她便是一個落魄少年的打扮,張弛還以為他是個小偷小騙地混子。同情心起。才對她施以照顧,給了點錢她。


    不想卻因此而牽出這麽一段讓他幸福的因緣來。


    “丫頭。那時候你知道我是皇室的棄子麽?”張弛問道。


    “起初是不知啦!後來通過各種渠道打聽,才知道原來哥哥你卻是皇家出身。可是那又怎麽樣呢?對於我來說。天授哥哥是皇室出身也好,是平民出身也好。都是沒關係的。關鍵你有一顆赤子之心。這樣的人兒,是不會待我不好地。對不對?”小丫頭眨了眨眼睛,調皮問道。


    “即便是待我自己不好,也是不能待你不好。”張弛想起小丫頭魚龍島以“生命守護”之術保護自己,愛慕、感動、嗬護種種情緒紛至遝來,動情說道。


    “嗯!這個我也是知道的。可是丫頭卻是不希望天授哥哥待自己不好。”小丫頭也是動情說著,忽然俏皮地笑了起來,作了一個鬼臉道,“天授哥哥,可是你現這麽出色了,別家的女孩子也是盯著你不肯放呢。像那個什麽田夢瑤小姐,要這可人的女孩兒也承認愛慕你,可真是不簡單呢。”


    田夢瑤……


    這個名字,張弛心裏頭,並沒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張弛並不是那種見一個愛一個地博愛男子,也無心於這朝三暮四的道道。


    他對田夢瑤的情感,多的還是一種人道尊重,就像對素素那樣,是一種共曆過患難後的關懷,並不涉及男女私情。


    “嘿嘿,說不上話了?還有那個商紅豆,上次我看她對哥哥你地態,也是大不一樣了噢。不過這個商紅豆,人家看她可不如田夢瑤那樣順眼呢。”


    丫頭對商紅豆的意見,始於那次幻月宮長生池畔,商紅豆把素素的事情拿出來作章,撩撥小丫頭的心神。


    這件事後,商紅豆小丫頭心裏的地位大打折扣。


    可是張弛心裏,這商紅豆的印象卻也不比小草帽好到哪裏去。尤其是上次帝都之行,商紅豆居然開口取神格,不惜以合體雙修作為誘惑。這絕對是大大有損了她張弛心裏的地位。


    “商紅豆,和咱們不屬於一個世界裏的人,不提也罷。”張弛不願背後議論他人是非,當下將這話題轉過。


    二人且說且行,三四天工夫,就到了龍須港口。不過這次他們並不打算乘船,而是打算以“禦劍術”直接跨海飛行。雖然紫竹島離龍須港口有二三萬裏地路程,不過以二人這速,保守估計,半個月內就能到達。


    再加上兩人有空間戒指這種逆天之物,儲存補給對於他們來說,根本不是什麽難事。


    來到龍須港口,自然少不得要找到西格曼。這個獨臂大劍,如今聽命於吳王府,是吳王府十分重要地眼線。


    出前,打聽一下近的風向,倒不是無謂地工作。


    西格曼的情報自然不會含糊,早聽說了帝都生地一切,將歐麥嘎這層身份和天授王子聯係一起聯想。再加上一品大圓滿這個無上的地位,是讓西格曼慶幸自己遇到了貴人,做對了選擇。


    投靠吳王府,現看來,是多麽明智的一個決定!麵對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和主人。西格曼當然是興奮加恭敬。拿出他所能準備的高規格接待了二位來賓。


    “西格曼,兩三年不見,你地修為似乎又精進了不少啊。這裏有兩枚七彩蓮心,是幻月宮產的聖丹,服食之後。對你的修為大有裨益。依我看,至少可以讓你進階到二品行列。至於能否窺視一品境界,那就看你的造化了。”


    張弛將空間戒指裏的“七彩蓮心”拿出兩顆,算是褒獎。這回他卻是慷小草帽之慨了。他從幻月宮得來地二十枚“七彩蓮心”,一半送給祖母。一半送給母親,都已經告罄。


    草帽紫竹島出身,對於丹藥一類的東西,見得太多,完全看不入眼。因此一給了張弛。見他拿出來打賞給西格曼,倒也心裏暗暗歡喜:“天授哥哥對一個手下人都這麽大方,真是個有氣魄的男子。”


    丫頭便是喜歡張弛這股大方勁,仿佛天下之大,一切東西都看不入他的眼,都能泰然視之。單就這份氣,旁人就怎麽學也學不來。


    可是西格曼聽到了“七彩蓮心”四個字,卻是目瞪口呆。這寶貝他不是沒聽過。正是因為聽過。才知道此物的珍貴之處。乍聽到張弛以此物贈送,一時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地。


    暗暗吞了一口涎水。訥訥說道:“二王子,這份厚禮。西格曼怎敢領受?”


    “有功之人,又難得如此忠心不二,你不敢領受,誰又有資格領受?快請收下,不然的話,我可不樂意啦!”張弛故意板起了臉說道。


    西格曼這才相信是真的,歡天喜地捧了過去。樂不可支,雙手都不知道擺哪裏好。二品境界!這可是西格曼做夢都沒想到的程!別說還有希望衝擊一品境界了!


    “對了,西格曼,你這龍須大港潛伏,有沒有聽到什麽風聲?比如天罰組織,比如獸族暴亂?”張弛正色問道。


    西格曼是個有原則的男人,興奮過後,也是冷靜下來。知道公是公,私是私。不能混淆,當下理了理思路,冷靜了下頭腦,才開口道:“天罰組織地消息一向隱秘,屬下卻是沒有得到什麽風聲。不過根據我長期潛伏觀察,近並沒有什麽陌生而又具備嫌疑的麵孔出現附近。至於獸族暴亂,倒是有不少小道消息。有消息說幻月宮打算放棄魚龍島這個據點,但又有人說幻月宮還組織打擊入侵獸族。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五大試煉地的獸族,並沒有糾集一處,好象兵分了三路,其兩路夾攻魚龍島,另外一路離開了魚龍島,向東而去,具體目標卻是不得而知。不過據我分析,有可能是針對紫竹島而去。”


    “紫竹島!你確定嗎?”小草帽心裏一驚,忍不住問道。


    “這隻是屬下的推測,這位小姐想必就是紫竹島地沈芸小姐?”西格曼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目光古怪地向張弛望去,“二王子此行,不會是打算去紫竹島?”


    張弛笑了笑,並沒有回答,又道:“對了,還有一件事,你近可以留意一下。食血薔薇組織已經被我收編,這個組織的主力,大概有幾千人馬,將會分批次潛入天行帝國。你負責接應一下。記住,暗號是八個字:二逢春,薔薇花開。”


    “二逢春,薔薇花開……”西格曼咀嚼著這八字,記了下來,猛然醒悟,歎道,“二王子真乃神人,連食血薔薇這樣凶悍的組織,也能馴服。這八個字暗號,也隱隱點破了食血薔薇改邪歸正的寓意?”


    張弛很滿意,這西格曼是聰明人,聞一知十,不需要自己多說廢話。笑了笑,表示嘉許。


    他現和律穀乙的關係不斷升溫,早已拋棄前嫌,真正達成了攜手之意。不為別的。就為張弛突破一品大圓滿這個氣勢,也足以讓律穀乙為之心折。


    像食血薔薇這樣的亡命組織,對強者地崇拜是瘋狂而又沒有保留地。張弛給出了他們信服的實力,也給出了帶領他們從地下世界走出來地決心和魄力,這樣地人。值得律穀乙信任。


    何況張弛十分信任他,仍然將那枚神格交給他保管。甚至還隱隱暗示過他,隻要有朝一日他能突破進入一品大圓滿,這枚神格就將賜予給他。


    這份許諾卻是律穀乙做夢也沒想到地,他一直為進入一品大圓滿而努力奮鬥。此時得知自己甚至有希望窺視神級,如何能不死心塌地?


    張弛如此器重食血薔薇組織,也是有自己想法的。吳王府擁有靈貓訓練的一批死士,足夠應付一般的場麵,可是如果場麵再大一些。恐怕靈貓訓練地死士就不夠用了,還得靠律穀乙這批強者。


    自己不帝都的時候,食血薔薇舊部將會是他倚重的超級保鏢。


    放長遠來看,萬一獸族暴亂,戰火危急到天行帝國之時。有食血薔薇的實力,應付起來,總是多出一份勝算。


    為關鍵的是,食血薔薇還可以作為牽製龍神殿地存,對於帝國的長期統治,是絕對有利的。


    西格曼很識趣,又道:“二位此行既然是打算去紫竹島,小的這就去張羅船票。如果需要的話。屬下還可以準備專航為二位開路。”


    “這就不必了。”張弛矢口否定掉西格曼這個提議,“這件事不需要西格曼你地人手。我們此行低調。不需要大張旗鼓,自有辦法躲避耳目。”


    西格曼也不堅持。笑道:“那其他補給方麵需要屬下力的,也請開口。”都準備停當,馬上就要出。”張弛知道小丫頭聽說獸族一批大軍向東而去之後,心裏焦急,心思隻怕早飛回紫竹島了。當下事不宜遲,打算立刻動身前往。


    西格曼吃驚道:“立刻出?好象沒有適合的航班啊?”


    “嗬嗬,我們自有辦法,不用擔心。西格曼,好好幹!等時機成熟,我會請求父親把你調回帝都。以你西格曼之材,這地方蟄伏,實有些屈才了。”


    西格曼被張弛拍了拍肩膀,又聽了這話,一陣暖流心頭蕩漾,嗓子裏有一股說不出的喜悅和感動,膩喉頭,想說,卻是說不出來。這種知遇之恩和賞識之恩,讓西格曼拋頭顱灑熱血也是甘心情願。


    要知道,他西格曼原先隻是個落魄的流氓頭子,組織一個什麽鐮刀惡魔團,根本就是不入流地名堂,哪想到時來運轉,居然攀上了吳王府這樣的大樹,命運可謂是生了一八十大轉彎。


    若不是遇到天授王子這樣的大貴人,他西格曼隻怕終身都隻是個混混,一輩子能修煉到四品真劍水準就謝天謝地了。別說如今的三品星弧大劍的身段。


    離開龍須港,兩人找到偏僻的角落,禦劍起飛,向蒼茫的大海出。


    丫頭忍不住說道:“天授哥哥,你收買人可真有一套噢。我看那西格曼眼淚涕零的樣子,哪怕是你讓他肝腦塗地,他也不會皺下眉頭。”


    張弛微微一笑,淡淡說道:“丫頭,你出身高貴,卻不懂草根人士地心理。對於他們來說,改變命運地機會本就很渺茫。我給了他這個機會,給了他超過期望的待遇,他有這種感激心理是正常地。可是這並不是用人的關鍵。關鍵於,我從來沒把他當成是屬下看待,而是以一種平等交往地姿態去與之交往。這種方式,也許我父王用來並不合適,可是我來使用,卻是可以形成互補。”


    丫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你的父王是上位者,禮賢下士是應該的,可是姿態太低,卻是難豎立威嚴,因此不適合這種方式,對嗎?”


    “嗬嗬,就是這個道理。所以我就當是幫助父王多做一些他做不了的功課。對了,丫頭,紫竹島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地方?”張弛想起獸族其一支軍團,有可能去進攻紫竹島。也是有些擔憂。


    很顯然,這獸族是要給人類一個下馬威。人類正道有三大強者,分別說帝山、木狂人、以及洛雪蟬。


    其帝山是孤家寡人,如今也不世。剩下二者,卻是正道領袖級別的存。獸族先攻魚龍島。再圖紫竹島,目標明確,就是針對人類正道的兩大領袖。其用意自然是不言自明。


    “紫竹島,當然是乾元大陸漂亮的地方了。嘿嘿,天授哥哥。我這話可不是誇張吹牛噢。你到了就知道啦!我擔保,你到了那裏之後,就不願意再去其他地方啦!那裏的一草一樹都有很獨特的風情噢。再加上我曾祖爺爺生性雅致,將紫竹島布置地十分幽雅,比起幻月宮聖地。恐怕還要勝上幾分呢。”


    丫頭嘴唇微微上翹,那驕傲的樣子,讓張弛看著覺得很是可愛親切。


    “這麽說,紫竹島就隻住了你們一家子人?”張弛頗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才不是呢!跟魚龍島一樣,紫竹島的格局也是由幾個外島圍成一個核心島域。外島裏居住著當地的俚僚土著。而核心島域就如同魚龍島上的核心島域一樣,規模巨大,隻不過流動人口很少,一般還是土生土養地當地人居多。因為紫竹島對外人的入住方麵,審查十分嚴格。”小丫頭很耐心地解答著。


    “這麽說,你們家紫竹島的地位,就相當於幻月宮魚龍島的地位一樣的麽?”張弛好奇問道。


    “嘿嘿,幻月宮。有一些勢力。比如升龍學院,比如五大試煉地地外圍守護者。與幻月宮的關係都是平起平坐,有時候會有異樣的雜音。可是紫竹島。一切都是咱紫竹精舍的人說了算。我曾祖爺爺隻要一話,哪怕是紫竹島頗有勢力的三大家族,也隻有俯帖耳地份!”


    丫頭說到這裏,神情可有些得意,眉飛色舞很是興奮。紫竹精舍,就是聶修篁和沈青竹這兩大上代強者的出身地,也是乾元大陸上唯一能和幻月宮分庭抗禮的一個聖地!


    “還有三大家族?”聽了這些,張弛很感興趣,“那又是怎麽回事?”


    “紫竹島外圍島嶼共有三個,分別由三大家族掌控。與魚龍島的官方控製不同,紫竹島是家族式統治。也正因為這樣,紫竹島的治安和安全,絕對是有保障地。不管是哪個階層,紫竹島都能安居樂業。有作奸犯科的人,紫竹精舍的執法團會出麵裁決!如果被執法團盯上,那就麻煩啦!因為執法團是由曾祖爺爺的代傳人親自掌控。曾祖爺爺總共有五大門徒,這掌控執法團的排行老二,名叫雙葉尊者。我爸爸都要管他叫師伯呢。他老人家的修為,雖然沒有到達一品大圓滿,卻恐怕也不輸給你皇室的老祖宗了。我從小到大隻見他過一次脾氣,那一次,他一巴掌就把一個惡人的腦袋給拍飛了。那一幕我至今還記憶猶。”


    一巴掌把人腦袋給拍飛了?張弛閃了閃舌頭,那該是何等罪大惡極之人?


    “天授哥哥你可別不忍心,那個家夥做地事可壞了。將外島地一戶人家三個女兒的清白給毀了。那家人去執法團告狀,結果當晚全家十七八口全部被那惡魔給殺了。雙葉尊者親自出馬,才將那家夥抓回來,解到執法團,當著數千民眾地麵,親自將那惡魔和他的兩名同伴給法辦了。”


    張弛聽完之後,不禁罵道:“死得好,這種人就該拍死他。”


    心頭一蕩,張弛想起了前世與火雲邪神那一戰,那廝不也是個采花地惡魔麽?


    接著,小丫頭將紫竹島的一些情況一五一十都講了一遍,張弛慢慢消化著,總算有了個譜。木狂人沈青竹是“紫竹精舍”現任主人。門下五個弟子,從一到五,分別以逸葉、雙葉、三葉、四葉、五葉命名。


    其五葉是木狂人的兒子,也就是小丫頭的祖父。年輕時與人爭鬥,已不存於人世。因此紫竹精舍的嫡傳,算起來現隻有小丫頭的父親一個。


    剩下那四人構成現紫竹精舍的二代核心。這四個尊者當,弱的四葉,也到達了階烈日大劍的水準。強的雙葉則相當於天行帝國老祖宗那個級別,離一品大圓滿隻差一步!


    至於第三代。也就是小丫頭父親這一代,是有幾十名之多。這一代強弱的差距比較大。強地也有一品行列的強者,入門晚一點的,至少也是二品行列。


    第三代藝業還沒有達到大成階段,因此還沒開始招收門徒。因此第四代這個概念還沒有形成。小丫頭這種嫡傳傳人,自然而然被歸為第四代。因為祖父早歿,隻單傳了小丫頭父親一人。而小丫頭父親,目前又隻小丫頭一個千金。因此來說,小丫頭現可謂是四代單傳。如何能不是掌上明珠?又如何能不被木狂人重視?


    紫竹精舍之外,有三大家族,名義上掌管三大外島,其實和紫竹精舍,也是從屬關係。分別是鴻家、令狐家和辰家。


    “哥哥。鴻家的傳人鴻孤雁你是見過的?這個家夥從小就喜歡以兄長自居,處處作出要保護我地樣子,可惹人煩了。他的天賦又不比我高,就是年歲比我大了些,就喜歡擺譜。隻要找到機會。我就喜歡捉弄他,嘿嘿。”


    張弛當然不會陌生,對於鴻孤雁那樣驕傲的男人,任誰都不會沒印象。這個孤高的男人,說他是戰鬥狂人一點都沒錯。張弛記得他當初可是要挑戰商紅豆的,結果沒有達成希望。


    卻沒想原來還有這樣地典故。張弛啞然失笑道:“我猜這位鴻兄,這次肯定少不得要對我橫眉冷眼了。上一回魚龍島,他可沒少針對我。不過怎麽說呢。我看這鴻孤雁。總比看那釋伽藍要順眼多了。他雖然孤高,卻孤高的比較真實。而那釋伽藍,卻是一肚子的壞水。”


    “哈哈。一肚子壞水。哥哥,你這句話說得真棒。用來形容釋伽藍那個混蛋真真是切噢。”小丫頭撫掌笑了起來。


    兩人一路跋涉,禦劍飛行,迎朝霞而起,遇落霞而棲,很快,十天時間就過去了。


    這一路經常有荒蠻島嶼出現,兩人倒不愁沒有落腳的地方。這一晚一個荒島上休息,小丫頭心急如焚,恨不得點頭喚醒扶桑日,一口吹掉滿天星。隻盼望著天快點擦亮,立刻趕路。因為她已經認出路來,到了這個荒島,離紫竹島多是半天的路程了。


    此時這四周地海域靜悄悄的,並沒有任何征戰的跡象。這讓小丫頭心裏略略安定了些。


    張弛卻是打開空間戒指,將聖階虎皇的公子,也就是那頭小虎貓給放出來。這小家夥一直空間戒指裏睡大覺,這時被放出來,分外的調皮搗蛋,張弛和小丫頭之間蹦來蹦去,極搞怪之能事。倒是讓小丫頭多出了不少樂趣。


    張弛卻是心事沉重,歎道:“這小家夥如此可愛,卻是聖階虎皇地公子。如今獸族暴亂,真不知道它那神經大條的老爹有沒有被人當槍使。”


    丫頭卻是不以為然道:“哥哥,聖階虎皇看起來大大咧咧,可不是莽撞的家夥噢。他其實是表裏粗豪,內心細膩的家夥。想讓他打頭陣,他才不幹呢。說起聖階虎皇,我倒是有點惦記他呢。”


    畢竟大家萬獸山有過一段患難之交,那聖階虎皇也是個頂可愛的家夥。張弛曾答應過讓他們父子團聚的,如今獸足暴亂,敵對的立場怕是注定了的。眼前這小家夥,如果真被他父親帶回去,他日會不會和自己成了戰場上地對頭呢?


    他曾聽聖階虎皇說過,獸皇地子孫,隻要以血脈接引,一成長便是獸王級別打底的。假以時日,小家夥必然也是獸皇級別地存。


    “哥哥,你擔心以後和這小家夥戰場對敵嗎?”小丫頭見張弛低眉不語,神情有些嚴肅,忍不住問道。


    張弛點了點頭,歎道:“這是我擔心的事情了。希望這個擔心永遠不會擔心。又或者說,希望這場暴亂,不會衍變為整個乾元大陸地災難。否則的話,無論對於獸族還是人類來說,都將是一場毀滅性的打擊。”


    丫頭默然無語,她也知道張弛所說絕非危言聳聽。如果任由暴亂規模擴大的話,獸族和人類為了生存權而展開的鬥爭,必然是不死不休的。


    那樣的話,恐怕不啻於一場滅世戰爭。


    此時,東方地第一絲曙光終於出現了。小丫頭興奮地跳了起來。叫道:“哥哥,我快要到家了!”


    張弛將小虎貓一把抱起,搭肩膀上,極目遠眺,注視著東方那噴薄欲出的一輪紅日。朝霞如血,不禁歎道:“咱們必須趕快了,這朝霞如此紅透,將又是一場暴風雨要到來了。”


    “哥哥你也會看雲識天氣?”小丫頭笑問道。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裏。這個道理很簡單麽。朝霞如此燦爛。必然是風雨的前兆。走,爭取風暴來臨之前,到達紫竹島!”


    兩人駕劍而起,由小丫頭指路,急趕了數裏路。小丫頭指著茫茫海域的一團島嶼群。居高看去,隻有巴掌大小。


    “哥哥,到了!”兩人按下雲團,一偏僻處降落。小丫頭踏足地麵,興奮得直蹦直跳,叫道:“哥哥,我到家咯!我到家咯!”


    此地雖然隻是外島,卻已經算是紫竹島的地界了。


    咚咚咚!


    忽然。二人地耳朵裏。隱約傳來一陣鑼鼓聲。


    張弛第一個反應就是戰鼓聲,不過小草帽顯然對本地風情加熟悉。奇道:“島上舉辦什麽盛大活動,這鼓聲歡快熱鬧。應該是大規模集會的鼓聲。哥哥,我們瞧瞧去噢。”


    拉著張弛,不容分說,撒起腳丫子就跑。一路拽著張弛的手掌,緊緊的,讓張弛情不自禁聯想起童年的時候,那時候自己地妹妹依晨,也是喜歡這樣拉著自己,一路小跑。


    如果非得小丫頭身上找到動人閃光的一點,應當就是她身上那股毫無做作的童真,對自己充滿了依賴,親密無間,一如兩小無猜。


    “什麽人?”正跑時,忽然路邊閃出一隊人馬,一名星弧大劍的領導下,攔了路口。這是進寨的必經通道,忽然有人闖入,他們自然要來阻攔。


    三大外島分別以三大家族地姓氏命名,此外島歸辰家管轄,自然而然叫作辰島了。


    而這批武人,就是辰家的武士。


    “是辰家的人嗎?”小丫頭笑嘻嘻問道。


    “姑娘是……”那名星弧大劍顯然覺得這姑娘有些麵善,猛地想起一人,失聲叫道,“你是沈…“嗯嗯,不錯,虧你還記得本小姐。現可以放行了嗎?”小丫頭可不想和這些人糾纏。


    “原來是您回來了,請稍等。屬下去通知辰三少爺。三少爺這些天一直都有附近巡視,吩咐過,要是三小姐回來,務必要通知他一聲。”那名星弧大劍恭敬地道,同時對一名手下喝道,“快去通知三少爺到這裏來。”


    “辰三少?”小丫頭歪著腦袋想了片刻,“是那個見了女孩子就臉紅的辰三少嗎?”


    “嘿嘿,原來小姐您還記得。那麽……”


    “別廢話啦!我可沒耐心等,你快告訴我,島上到底舉辦什麽活動?鼓聲震天的樣子。還有,獸族大軍不是來襲嗎?開戰了沒有?”小丫頭連珠炮似地追問了一大串問題。


    “獸族大軍?”那星弧大劍愣住了,“獸族大軍不是還魚龍島嗎?要說這活動,可是因為小姐你才舉辦的噢。”


    “為了我?”小丫頭好奇了。


    “沈小姐,您終於回來啦!”斜地裏閃出一道身影,一名麵目俊朗,長相斯的公子哥快步跑了出來,“要不得了,要不得了,你曾祖爺爺出青竹令,號召天下年輕英才,說什麽要給小姐您招個好夫婿。如今這鼓聲連連,正是三大外島的分擂台。凡是擂台上能取得十連勝的年輕才俊,不論出身,不論美醜,皆可進入核心島域,挑戰主擂台。後勝出的總擂主,將……”


    到這裏,這年輕人臉色也是紅了,一片赤誠地望著小丫頭,赫然就是那個辰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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