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鬼鎮一夜之間就恢複了正常,這個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當然是真的,我聽說那日鬼鎮上的一個掌櫃將鬼鎮上所有的活人都趕出去了,第二日他們再返回鬼鎮,發現鬼鎮恢複了正常。”


    “真是神奇啊!鬼鎮整個鎮子都中了詛咒,沒有想到居然有人會幫忙解開這個詛咒,這得付出多大的代價啊?”


    “誰知道呢。大概是一條命吧。”


    “既然鬼鎮恢複了原本的模樣,那麽我們也就可以放心的去鬼鎮了。”


    ……


    一名飛行師聽到周圍的議論聲,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這名飛行師正是之前帶著夏七月三人去鬼鎮的,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一切都和夏七月有關。現在聽到鬼鎮的消息,他的心裏真的有很多無奈以及可惜啊!


    而在帝都教廷的安陽,隻是得知了以後她可以安心的做教廷的教主,沒有人會和她爭搶教主的位置,便開始鬆了一口氣。她自認為,夏七月已經被至高的人解決了。


    隨著夏七月和墨銘熙的消失五年,在暮翎國一個名為流火的人開始出名,這個名為流火的人,喜歡穿一身紅衣,一出現就受到了嗜血和小醜的尊敬,成為至高的統領者。


    “流火大人,嗜血大人和小醜大人在邀請你前去議事。”


    “我知道了。”女子從躺椅之中緩緩的站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越過一旁的侍女往外麵走去。


    侍女等流火離開了之後,這才緩緩的抬起了頭,眼中寫滿了對那紅衣女子的崇拜。流火是五年前小醜帶回來的,小醜直接指派了她照顧流火。第一次見到流火的時候,她的身上布滿了黑色的條紋,而且經常昏睡不醒。


    她就沒有見過這五年之間流火醒過的模樣,因為每次流火快醒過來的時候,小醜大人或者嗜血大人就會從外麵趕回來,支開所有人,然後待在流火房間近七日,才出來。


    一開始侍女還覺得很奇怪,但是偶然的時候,她見過那五年期間流火醒過的模樣,紅衣紫眸,完全就是魔族的特征。被察覺到的侍女,差點就死在了那流火手中。要不是嗜血大人及時的救下她,恐怕她真的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最重要的是,她發現流火似乎很奇怪。紅衣紫眸的流火完全就是魔族的性子,十分殘暴,喜歡血的顏色。但是紅衣黑眸的流火十分懶,能坐絕對不站,能躺絕對不會坐,經常懶洋洋的窩在躺椅上看著小雜本,吃個水果,可紅衣黑眸的流火是屬於敵不犯我,我不犯敵,敵若犯我,必千百倍報複的性子。


    本來得知流火最大的秘密的她,應該直接被處死的。但是小醜卻說,若是換一個侍女,遲早也會發現流火的秘密,還不如繼續留下她。就這樣,她就成為流火身邊唯一的貼身侍女,她一直死守著這個秘密。


    流火懶洋洋的坐在首位,打了一個哈欠,淡淡的說道:“你們找我什麽事?”


    嗜血給流火倒了一杯茶水,有些無奈的看著流火沒精打采的模樣,道:“流火,覺得待在至高總部無聊嗎?”


    流火一聽嗜血說的話,就立刻委屈了,道:“很無聊。你們都不讓我下山,我現在已經能很好的控製住自己體內的詛咒了。”


    小醜有些無奈又寵溺的說道:“沒事的,這次我們回來是找到了根除你體內的阿科祈昔的辦法了。”


    “真的嗎?”流火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體被魔王阿科祈昔的靈魂占據著,而自己的靈魂身纏詛咒的困擾,所以她完全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


    而好不容易,她花了五年的時間將這詛咒的力量吸收了,強壓魔王阿科祈昔,占據自己的身體。隻不過有時候,她的身體還是會被阿科祈昔占據,每次阿科祈昔占據身體,小醜和嗜血都會幫助她壓製。


    “當然是真的,還會騙你嗎?”嗜血從元戒之中拿出一把劍,放在桌子上,道:“這把劍是當年屠殺魔王阿科祈昔的劍,用它能成功的將阿科祈昔從你體內分離出來。”


    流火一聽自己能擺脫阿科祈昔,興奮的不得了,道:“怎麽用?”


    “將劍插入自己的心髒,然後接下來交給我們就好了。”


    流火,“……”嗜血說的,讓流火的興奮都平複了下來。心髒這種重要的地方是能隨便插的嗎?要是不小心死了,怎麽辦?


    “流火,我們不勉強你。你若是害怕,也沒關係,阿科祈昔占據你身體的時候,我們自然會出現在你身邊,幫助你的。”


    “讓我想一下吧。明早給你們答複,可以嗎?”流火說完,沒有等嗜血和小醜的回複,就離開了。


    嗜血將劍收了起來,然後淡淡的問道:“墨銘熙的下落有打聽清楚嗎?”


    “暫時還沒有。夏七月再轉移光元素之後,趁著自己還有一絲意識的時候,將墨銘熙藏了起來。我想應該是鎮子上的人幫忙將墨銘熙藏起來的。”


    “你再去打聽一下。若是將阿科祈昔從流火身體裏分離出來,就等於說是解開阿科祈昔的封印,沒有光係魔法師不行。”


    “我知道。”


    嗜血起身,打算離開的時候,想到了什麽,道:“另外,羅小黑他們似乎一直在尋找夏七月的下落,你也要多加小心。”


    “嗯。”小醜目光暗了一下,他最近一段時間並沒有和羅小黑他們一起曆練,也不清楚羅小黑他們的情況。


    小醜最近都在觀察著安陽,安陽用一堆珍寶和他交易,讓她成為教廷的主人。所以他用了一些禁忌魔法,從那些死去的光係魔法師的骨骼之中提取出光係因子,讓安陽暫時有了光係魔法。但是這個隻是暫時的,他也不清楚究竟什麽時候,安陽身上的光係魔法會消失不見,所以他要時時刻刻的盯著安陽的情況。


    流火還是決定將阿科祈昔從自己的身體裏剝離出來,若是阿科祈昔待在她的身體,她也遲早會被阿科祈昔吞噬的,還不如來一個痛快。


    嗜血讓流火站在她畫好的陣法之中,這個陣法是聚靈陣,聚集魔法力。說的直白一點,就是用來維持流火的小命的,畢竟戳心髒不是開玩笑的,要是弄得不好,流火真的就這樣死翹翹了。嗜血要是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也不會這樣提議的,因為沒有人比她更想要流火活在這個世界上了。


    流火眼睛一閉將劍戳入自己的心髒之中,並沒有戳的很深,但是流火還是覺得鑽心的疼痛,還有就是她覺得她的身體一瞬間失去了控製,感覺自己的靈魂即將要脫離了這具身體一般。


    在流火感覺到生與死的痛苦時,在錦龍國某個小鎮的地下室之中,在床上躺了五年的男子,突然睜開眼,坐起了身。一旁的白琉和白汐見到墨銘熙坐起來了,驚喜了一下,上前想要檢查墨銘熙的身體,發現墨銘熙的整張臉都布滿了淚水。


    墨銘熙的紫色雙眸對焦看清了白琉和白汐之後,立刻想要詢問夏七月的下落,但是五年都沒有說話的墨銘熙,隻覺得自己的嗓子已經不是自己的嗓子了,一點聲音都發出來。墨銘熙隻能比劃著,“小七呢?”


    白琉搖了搖頭,道:“七月不在這裏。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裏,但是她現在肯定還活著,她要是死了,我們肯定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了。”


    白汐端了一杯茶水,到墨銘熙麵前,墨銘熙一口將那杯茶水喝下,才覺得自己的嗓子好多了。


    墨銘熙沙啞著喉嚨,說道:“我剛剛察覺到了小七處於生死邊緣,所以我一下子從黑暗之中醒了過來。”


    白琉聽到墨銘熙的話,一瞬間緊皺起了眉頭,隨後便說道:“那現在應該沒有什麽事了,因為我們都沒有什麽事,最重要的是,我們也感覺不到七月的位置在哪裏。我們還活著,就能證明夏七月現在也還活著。”


    “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嗎?”墨銘熙的記憶隻停留在,夏七月將阿科祈昔從他身體之中引導她身體之中,其他的記憶都是十分模糊的,模糊到他自己都記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麽。


    白琉將這五年前夏七月為墨銘熙做的所有事都告訴了墨銘熙,墨銘熙聽了之後一陣沉默,然後挑起自己的銀發,眼底掩飾不住悲傷,無奈又寵溺的說道:“小七,真是調皮,她這樣做難道不知道我又要尋找她許久嗎?”


    “若是你要去找七月,我們也和你一起吧。當初七月怕你有危險,便讓我和白汐留下照顧你,但是你現在醒了,我們也想要去尋找七月的下落了。”


    “嗯。”墨銘熙運起自己體內的光係,他知道這是夏七月給他的光係,而他原本的暗係卻沒有了,現在的他可以說是一名真正的光係魔法師了。


    白汐檢查完墨銘熙的身體,不由得緊皺起眉頭,道:“你的身體沒有事了,沒有任何一絲魔族的氣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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