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銘熙一走進一號宿舍就看見那個坐在院子裏發呆的人兒,輕笑道:“小七,你可是在等我?”


    “誰說的。”夏七月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轉頭,道:“我在這裏看看我院子的風景怎麽了?”


    “沒事。”墨銘熙從元戒之中拿出幾本書,一堆藥劑放在夏七月麵前,道:“我要出去辦一點事,大概要有一段時間不能過來了,這些書你慢慢看,至於藥劑都是療傷藥劑。”


    “嗯。”夏七月將東西收下,然後看著墨銘熙,道:“一路小心。”


    “乖。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到處亂跑,盡量乖乖的待在學院內。”


    夏七月本來想要拒絕的,但是與墨銘熙對視上的瞬間,就下意識的回答了,“好。”


    墨銘熙叮囑完,並沒有多留直接離開了,留下一臉失落的夏七月。


    她這是怎麽了?


    夏七月並沒有多想自己心底的情緒,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和白汐精神溝通了一下,相互知道對方目前的情況,然後就去修煉了。


    七日之後,羅小黑一行人便返回風華學院了,出去七個人,回來就隻有五個人,一死一失蹤。這讓奇怪的現象讓整個學院都震驚了,而且死的和失蹤的來頭都不小,天賦也是學院裏排的上號的。


    在羅小黑一行人到學院的當日下午,夏七月五人就被喊去了會議室。


    夏七月在會議室裏見到了葛彥家族的人,是中年的一男一女,模樣和葛彥有幾分相似,所以能肯定他們是葛彥的父母。


    葛母紅著雙目,看著夏七月五人,從元戒之中拿出一塊已經破碎的玉牌,道:“你們能告訴我,我的兒子為什麽會死嗎?”


    夏七月將事情的經過都講了一遍,沒有絲毫隱瞞。葛母聽了之後,深受打擊,倒在了葛父懷裏,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道:“你為什麽要出這樣的主意!你要是不出這樣的主意,我的兒也不會這樣死。”


    “你們先出去吧。”齊斯舒見狀,將羅小黑四人趕了出去,然後讓夏七月坐在了葛彥父母的對麵,自己則是坐在夏七月的身旁,在四人周圍設下了結界,沉聲道:“兩位也不要太責怪夏七月。夏七月隻是提了一個意見,而葛彥是自己同意想要嚐試的,就算他不嚐試,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葛母雙目瞪大,質問著齊斯舒,道:“我兒就算不嚐試,為什麽就不能活下來了?她不是說,步芙兒那丫頭,她救回來了嗎?”


    齊斯舒有些無奈的看著有些歇斯底裏的葛母,道:“兩位來的有些匆忙,恐怕還不知道海邊三城的情況吧。葛彥和步芙兒是被海泣城的會長喂下一種既能腐蝕身體又能傳染的藥劑。夏七月也隻是一個學生,沒有通天的本事救人,她能幫是看在情分,不幫也是人之常情。”


    葛母立刻反駁道:“她為什麽不幫?她和我兒不是同學嗎?怎麽就不幫了?”


    “抱歉,你兒子和步芙兒是我討厭的人,同樣的他們也不喜歡我。”夏七月的話讓葛母臉色更加難看了,夏七月繼續說道:“他們生死關頭,我沒有扔下他們,已經算是最好的了。”


    “你!”葛母氣的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手顫抖的指著夏七月,道:“你小小年紀為何心思如此歹毒!”


    “歹毒嗎?”夏七月歪頭輕笑,目光緊盯著葛母,道:“我這個人最討厭就是做聖母,你怎麽不去學院打聽一下葛彥和步芙兒平時是怎麽對我的?平時他們可是慫恿著別人來孤立我,雖然我並不在意,但是並不代表我不記仇。”


    “不可能!葛彥是我兒子,我最清楚了,他待人溫和。芙兒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芙兒這麽乖巧。他們兩個絕對不是你口中說的這樣。”


    齊斯舒搖了搖頭,歎息道:“學院的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一點,夏七月說的是真的。”


    “不可能!肯定是你們倆聯合起來欺騙我!”


    “夠了!”葛父已經聽不下去,嗬斥著葛母閉嘴坐下,道:“他們敢這樣說,自然也不會騙我們!彥兒是什麽性子,你還不知道嗎?為了救芙兒,他自然會那樣嚐試!”


    葛母掩麵抽泣,葛父將目光轉向夏七月,道:“我想要知道,為什麽被喂下藥劑的隻是彥兒和芙兒?”


    “哦。海邊三城,羅小黑和羅大黑比我們先出發的,他們去了海夢城。步芙兒想要當小隊的隊長,我就讓她當了。我們先抵達海泣城的,然後打算分開去打聽消息,溫籽籽和許明去了臨海城。我本來打算留在海泣城的,讓步芙兒和葛彥去海夢城,步芙兒說她是隊長,所以最後變成了我去還海夢城。”夏七月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我在海夢城和羅小黑,羅大黑匯合之後,打聽完消息。回到海泣城,那個時候步芙兒和葛彥兩人不見了。


    我就去了教廷拜訪了會長,讓暗衛搜查了教廷,找到了他們兩個。說起來,還是步芙兒和葛彥的不對。誰讓他們想要上城牆呢!那個時候城裏的百姓都知道,城牆不能上!而他們兩個偏偏上了城牆,你們說這不是送死是什麽?”


    葛父聽著夏七月最後的諷刺,眉頭皺了一下,道:“就這樣?”


    “對啊,就這樣。”


    葛父冷聲說道:“這件事從頭到尾都隻有你一人再說,誰知道你說的是真還是假!和你一起回來的人,也是與你關係極好,自然也會和你說的一致。”


    “那你想要如何?”


    “我想要證據。”


    “不好意思,沒有。”夏七月一副很隨意的模樣,讓一向好脾氣的葛父氣的想要跳起來打夏七月。


    葛父見說不過夏七月,隻能轉頭說齊斯舒,道:“齊院長,這就是你們學院教出來的學生!”


    齊斯舒也是一隻老狐狸,根本不可能會被指著罵的,笑嗬嗬的說道:“夏七月這天賦,由我院教出來,我院自然十分驕傲。”


    “你……”受過良好教養的葛父,真的找不到有什麽罵人的詞能罵眼前的兩人。


    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葛母和葛父的眼神早就能將夏七月和齊斯舒殺的連渣都不剩了。


    夏七月見差不多,便開口說道:“我能救你們的兒子,隻不過需要你們族裏的一樣東西。”


    “!!!”葛父和葛母一臉驚喜的看著夏七月,就連齊斯舒也一臉震驚的看著夏七月。


    但是驚喜之後,葛父和葛母便不把夏七月的話當一回事了,至今為止都沒有人成功的讓死去人複生!因為這是逆天改命之事,會遭天譴的!


    夏七月緩緩地說道:“月光花,是一種滋潤靈魂,可以提高靈魂強度的一種藥材!但是這月光花隻出現在書中,而且書中也隻是記載了月光花是一樣很稀有的寶貝,至於有何作用,因為沒有人見過,所以就不知道了。”


    葛父顫抖的聲音,道:“你這樣說,你有月光花?”


    “有啊。”夏七月從袖口中拿出一塊白色的玉石放在桌子上,道:“你兒子的靈魂已經在這裏麵了,現在在沉睡之中。”


    “我怎麽能知道這到底是不是真的月光花。”


    “你可以用你麵前碎掉的玉牌,放在月光花麵前,要是有反應,就說明裏麵有你們兒子的靈魂。因為玉牌裏有你兒子留下的一縷精神印記,能與靈魂有一絲聯係的,你們也能通過這一絲聯係感覺到月光花裏究竟有沒有你們兒子的靈魂。”


    葛父和葛母聞言,立刻拿起自己麵前的碎玉牌,放在了玉石麵前,碎玉牌湊近月光花,就有輕微的顫抖,他們也能感覺到一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感覺裏傳到他們的靈魂深處。


    下一秒,他們手中的碎玉牌變成了粉末,葛父和葛母有些迷茫的看著手中的粉末。


    “玉牌隻能用一次,用完這一縷精神印記就沒了,玉牌就會變成粉末。”夏七月拿起月光花,手裏玩著,問道:“現在你們能肯定這裏麵到底有沒有你們兒子的靈魂了吧?”


    “能。你要怎麽才救彥兒,你說,隻要我能做的,我一定做到。”葛父得知自己逝去的兒子能複活,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剛剛有多不喜夏七月,現在就是翻倍喜夏七月。


    “首先,我現在沒有能力讓你們兒子複活,所以你們別高興太早。”


    “沒關係,我們等!”人都有複活的希望了,還擔心時間長久嗎?等的起,等的起!


    “其次,比起葛彥,我更加討厭步芙兒,所以我才會在最後關頭留下葛彥的靈魂。步芙兒有多討厭我,我不知道,我這個人比較討厭麻煩。”


    “我們懂!”不就是步芙兒想要對付夏七月的時候,讓他們站在夏七月這邊嘛!他們站!別說站了,和步家開撕都沒問題!


    “最後,我一開始就說了,救人要有代價的,我要你們葛家的寶貝。”


    “那個鈴鐺嗎?”葛父隻知道那是葛家世代相傳的寶貝,但是並不知道有什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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