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哥哥,我還不想死。”步芙兒剛剛也看到葛彥的情況,這讓她更加恐懼,目光祈求著看著夏七月。


    夏七月也查看了葛彥的身體,和步芙兒一模一樣,隻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道:“我也沒有辦法,它不畏懼光元素,很棘手。”


    “夏七月,以前和你作對是我不對,我求求你救救我。”步芙兒以為夏七月不肯救她是因為以前的事,她不停的道歉,隻希望夏七月能不計較過去,能救救她,她還不想死!


    “……”夏七月隻是看了一眼步芙兒,並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說再多也是沒有用的,步芙兒一門心思的認為自己能救她,可惜就連她也沒有摸清這個黑色的氣什麽東西。


    步芙兒一直在那邊說求夏七月救她,說到嘴巴幹燥,夏七月都沒有一點反應,步芙兒眼底浮現絕望以及對夏七月見死不救的恨意。這些夏七月都看在眼裏,她並沒有勸說步芙兒,隻是目光淡淡的看著步芙兒全程的神情變化。


    半個時辰之後,雀和銀推門進來,夏七月便在房間周圍設下結界,雀並沒湊到步芙兒和葛彥麵前查看是什麽情況,而是直接詢問夏七月。夏七月將溫籽籽和許明兩人在臨海城打聽到的消息告訴雀,雀聽了便緊皺起了眉頭,道:“我們並不知道臨海城是這樣一個情況,沒有臨海城的教廷並沒有向上匯報。”


    夏七月看了一眼沉默的躺著的兩人,道:“我認為步芙兒和葛彥兩人有極大的可能性是和臨海城那邊一樣的情況。”


    “那就殺了吧。省的傳播開來,將無辜的人害死了。”雀看似好說話,但是其實對於一些事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就像牽扯到更多人的性命時。


    步芙兒尖叫了一聲,歇斯底裏的喊道:“我不想死!為什麽要我死!我不想死!如果你們要殺我,那我就自爆,我要讓你們也和我一樣!”


    “芙兒……”葛彥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此時此刻舍不得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兒,也心疼著她啊!


    “現在並不是殺了的問題……”


    夏七月還未說話,就被步芙兒的辱罵聲打斷了,“夏七月,我就知道你一直記恨我,我就知道你一直想要我死!你這個惡毒的人,我要詛咒你,我要詛咒你,詛咒你以後過的生不如死!”


    夏七月有些不耐的走到床邊,抬手將步芙兒打暈,葛彥知道看到夏七月的動作,也猜到了夏七月做了什麽事,他並沒有步芙兒那般瘋狂,他比誰都更加清楚自己現在的情況,他死不死無所謂,但是他不想要自己心愛的女孩也死了。


    “夏七月,求求你救救芙兒,無論付出什麽代價,我都願意。”


    夏七月看了一眼地上的葛彥,隻能歎息的說道:“我都說了,這東西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我都不知道是什麽情況,我該拿什麽來救你們。”


    “七月,能檢查出來什麽嗎?”所有人裏麵就夏七月是一個光係的,要治療也隻有她能治療。


    “他們的身體裏都有一股黑色的氣,和丹田混成了一體,這股氣啃食著他們身體,最重要的是這黑色的氣並不畏懼光元素,我完全拿它們沒有辦法。”


    雀思索了一下,這才說道:“那你檢查一下,那些黑色的氣,是不是順著丹田的靈氣流動在身體裏?”


    夏七月點了點頭,先給葛彥檢查,再給步芙兒檢查,然後點了點頭,道:“沒錯,這些黑色的氣,是順著丹田的靈氣流動在身體裏的,我剛剛沒有發現,是因為流動的黑色的氣是極少一部分的,若是沒有特別注意,就不會注意到。”


    銀建議的說道:“七月,你若是想要保住他們的性命,可以試著廢了他們的丹田,黑色的氣是聚集在丹田的,若是丹田不在了,那麽黑色的氣應該就不會再聚集了。”


    雀點了點頭,才緩緩的說道:“銀的建議,你可以試一下。不過我還是覺得直接處理他們比較好,廢了他們的丹田,他們就算活下來了,過得也是行屍走肉的日子。”


    “葛彥,你怎麽看?”夏七月沒有直接動手,而是先詢問葛彥的意見。


    “你先廢了我的丹田吧,若是沒有成功,那就再想想另外的辦法,若是成功了……”葛彥說到這裏就停頓了,他並不能擅自幫步芙兒決定,而且他也不想讓那個曾經這麽驕傲的女孩從高處跌落下來。


    夏七月也不是個傻子,當然也能看出葛彥對夏七月的情誼,“步芙兒,我會讓她自己決定的。”


    “好。”


    “你決定好了嗎?我沒有辦法保證這是一個保命的辦法。”


    “你開始吧。”葛彥毫無生氣的說完,便閉上了眼,眼角劃過一絲淚。


    夏七月也沒有做過多的猶豫,直接凝聚一股精神力快速滲透進葛彥的身體裏,將他的丹田捏碎!丹田捏碎的那一瞬間,葛彥大吐了一口鮮血,麵露痛苦的表情。夏七月有些驚慌的看著葛彥,本來聚集在丹田裏麵的黑色的氣,在丹田破碎的時候,開始在身體裏亂竄,加快腐蝕葛彥的身體。


    葛彥伸手拉住夏七月的裙擺,斷斷續續的說道:“夏七……月,一定要救……救芙兒。”


    沒等夏七月說什麽,葛彥的身體就變成了一具骸骨。夏七月看見從葛彥骸骨中飄出星星點點的碎光,脖子上的黑珠子動了動,將那些碎光都吸收了。


    夏七月垂眼,歉意的看著葛彥的骸骨,道:“是我魯莽了。”


    “七月,別太難過了,是我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銀也被這樣情況震驚到了,對於葛彥,他心中也是滿滿的歉意與內疚。


    “我們該怎麽保住另外一個人的小命?”雀對於葛彥的死,也是十分內疚,但是他明白葛彥臨死之前都放不下的是步芙兒,若是能保住步芙兒的命,那葛彥也是死而無憾了。


    夏七月盯著葛彥的骸骨良久,才緩緩的說道:“我們帶她出海吧。”


    雀有些驚訝的看著夏七月,道:“帶她出海嗎?”


    現在的步芙兒和他們一起出海,對於他們來說完全是一個累贅,若是不小心可能會在出海的路上死翹翹了也說不定。


    “一切都是來源於海上,出海或許能找到更好的辦法。”夏七月將葛彥的骸骨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放在了元戒之中。


    對於夏七月的話,或許是步芙兒最後的救命方法了吧。


    夏七月一出房間,溫籽籽四人便詢問步芙兒和葛彥的情況。溫籽籽雖然很討厭步芙兒,但是也沒有討厭到眼睜睜的看著步芙兒死,好歹大家也還是同學啊!


    “那些侵蝕他們身體的黑色的氣聚集在他們的丹田之中,我們以為捏丹田就可以讓那黑色的氣消散,可是事實上並沒有,葛彥死了,我們打算帶著步芙兒出海,也許海上會有更好的辦法。”


    夏七月的話,讓溫籽籽四人都沉默了,他們並沒有怪罪夏七月,畢竟這種事誰都說不準,現在隻希望海上能有救步芙兒的方法吧。


    溫籽籽開口說道:“七月,我想跟著你一起去。”


    “你會被傳染的,到時候你會和步芙兒一樣變成一個累贅。”夏七月說的是實話,而且她也不希望溫籽籽有什麽危險。


    “好吧。”


    這樣的回答,也讓其他三人打消了出海的念頭。


    第二日天未亮


    銀抱著用被子卷起來的步芙兒出了城,上了漁船。雀特地找了當地漁農家中最大的漁船,四人乘坐正好,不會顯得很擁擠。銀將步芙兒放在船中央,然後就去了船尾,和雀一起坐在。夏七月坐在船頭,運起水係魔法,推動著漁船向前方劃行。


    城牆之上,一名士兵小心翼翼的問著身旁站著的教廷會長,道:“會長,他們出海了,你不阻攔一下嗎?”


    “哼,怕是他們有命去,沒有命回來了。”會長扔下這一句話,便離開了,留下一臉尷尬的士兵站在原地。


    雀在船尾坐了一會,便走到了船頭,問道:“小七月,我們現在到哪裏了?”


    “還沒有到那些漁民經常捕魚的地方。”夏七月手中拿著雀從漁民那邊收集到的捕魚地點,然後他自己畫的簡陋地圖。


    “最近的應該快到了吧。”


    “嗯,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


    那些出海的漁民消失的地方,不是捕魚的地方,就是在去捕魚的路上,所以雀才收集了海泣城大部分漁民經常捕魚的地點。夏七月還有些可惜沒有海夢城和臨海城那些漁民捕魚的地方,可是也沒有辦法去海夢城和臨海城問了,隻能出海碰一下運氣了。


    夏七月看著一望無際的大海,道:“若是能三個城,出海的漁民都碰上,說明這吃人的大怪物是能移動的,移動速度挺快的。根據海泣城的漁民提供的捕魚地點,每個地點之間的距離都很遠啊。”


    “希望她能堅持住吧。”雀指的是昏睡的步芙兒。步芙兒昨晚醒過一次,不停的尖叫和罵夏七月,雀就直接給步芙兒塞了一瓶迷藥,讓步芙兒安靜的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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