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瞪著圓圓的眼睛, 驚訝的望著葉慎之。


    她幻想過葉慎之登基,她成為皇後的場麵,可他真的就這麽登基了, 總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葉慎之戳了戳蘇文的鼻尖, 挑眉道,“不然呢, 難道你不想做皇後?”


    蘇文癟了癟嘴, 懶洋洋的道,“這是我想不做就能不做的嗎?民間有句俗話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嫁了你這麽一條潛龍,除了做你的龍夫人還能怎麽辦。”


    這話說得她有多麽無奈似的。


    然, 蘇文腦子可清醒著呢, 葉慎之這一登基, 那就是一塊肥肉,誰都想要來咬一口, 不說多了,隻要能留個一兒半女的, 這以後的榮華富貴,家族的未來發展都有了著落。


    葉慎之看著蘇文的笑臉漸漸消失,換上了沉沉的神色。


    “我跟你說啊, 你要是敢三宮六院的, 我就敢帶著孩子離家出走!”


    蘇文鼓著眼睛, 語帶威脅,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但是她不知道, 這樣的神色,配上她因為有孕進補而越發圓潤的臉頰,不顯凶惡,隻覺得可愛。


    湊得近,紅撲撲的臉頰像是朝霞一般美麗,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勾得葉慎之心猿意馬。


    從他離開開善寺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別說碰了,連見都沒見到。


    要一個吃過了葷的人再茹素實在是有點難,蘇文不在的時候他還能用處理事物或者下棋來沉澱心思,可現在,心愛的佳人在懷,葉慎之能忍著將京中的事講了大概已經不容易了。


    “我是不會要三宮六院的,隻是文文你是不是得補償我一點。”


    葉慎之輕輕朝蘇文壓來,一手撐著身子,一手搭在了蘇文的肩上。


    最近天氣漸暖,蘇文洗浴後穿著一件輕薄的水紅色的紗製睡袍,睡袍裏麵隻有一件同色的肚兜,細細的帶子緊貼在蘇文膚如凝脂的肩上,葉慎之的手順著蘇文的肩到了後頸處,那裏有一個結。


    他朝蘇文一笑,手輕輕一拉,那個結便散成兩條帶子,被他扯到了胸前。


    蘇文按住還想往下而去的手,她眨眨眼,不敢置信的道,“我懷著孕呢。”


    懷孕三個月才算坐穩了胎,這個時候,蘇文哪敢胡鬧。


    “沒事,我們不來真的。”,葉慎之眼瞼微垂,睫毛輕顫,暗啞低沉到不行的聲音響在蘇文耳邊,“我想得很了,而且你隻需要動動手就好了。”


    蘇文:……


    她不是什麽都不懂的黃花閨女,這事在她來月事的時候他們也做過不少,隻是用得著這麽著急嗎?她才剛回來。


    蘇文再震驚,葉慎之還是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他就是有這麽著急。


    更多的話被葉慎之用嘴給堵回去了,然後這人就不離開了,從嘴角到眉眼,再到脖頸,蘇文被吻得沒了力氣,身體也自然而然的有了反應,一股戰栗躥便了周身。


    模模糊糊中,蘇文想,誰說女子沒有欲望的。


    “幫我!”


    手被葉慎之拉住,葉慎之在蘇文耳邊低聲道。


    蘇文微微睜眼,看著眼眸猩紅的葉慎之額頭上有細細密密的汗水,這個天,當然不會是熱出來的。


    “幫我!”,蘇文沒有動作,葉慎之再說了一句,聲音很低啞,很暗沉,她聽出了裏麵的請求之意。


    鬼使神差或者是不由自主,也可能是心甘情願,蘇文的手漸漸的往下……


    永安宮金碧輝煌,作為新皇暫時居住的地方後又增添了不少東西,看起來富貴中帶了點威嚴的感覺。


    正殿內小別似新婚,外麵當值的太監宮女俱是低了頭,即使有些人心頭驚訝,可依然麵無表情,雲紋作為跟著蘇文進宮的大丫鬟,雖然還沒有品級,但明顯跟這些人不是一個等級的,見這些人規矩極好,她也是收斂了情緒,不動如山的模樣,心下卻想著:夫人才剛回來,皇帝就迫不及待了,擔心皇帝以後會有新歡的心可以放下一點了。


    雲紋是從宮外來的,對於這些太監宮女們來說,她就不是一路人,因此在雲紋看不見的地方,這些人互相使了眼色,感慨蘇文的受寵。


    新皇登基以來,官員的女兒想要侍奉皇帝那得經過選秀,可宮裏的宮女,從本質上來說她們就是皇帝的人,所以這幾日,想要自薦枕席的宮女不少,最開始的那兩個夜晚,每晚都有人哭喊著被小太監們拉出永安宮,後來還是新的禦前總管太監文公公訓了所有人一頓,又將那些爬龍床的宮女當眾打了板子,再送到了慎刑司,剩餘的人才真的看出這位新帝似乎真的是不愛女色,方才歇了心思。


    可皇帝的夫人一進宮,皇帝就不顧這位夫人懷著身孕,拉著她鬧,可見皇帝不是不愛女色,是不愛這位夫人之外的女色,就是不知道這位夫人的椒房獨寵能夠維持多長的時間。


    宮門打開,一個人朝著正殿走來,雲紋抬眼一看,來人看著頗為年輕,臉圓圓的,又嫩又白,忽略他身上的衣裳看著像是哪家備受寵愛的小公子,然而他穿的卻是太監的衣服,雖和其他公公的衣服略有詫異,可本質是一樣的。


    雲紋不動聲色的看了幾眼後便垂了眼瞼,安靜的站著。


    文公公走近就聽到了男人壓抑的聲音,他看了眼正殿,再對站著的太監宮女示意跟著他走,離開正殿十幾步,待聽不清那些聲音後,他才低聲吩咐,“皇上的事,無論大小都不能傳出去,如果讓我知道有誰敢亂嚼舌根子,到時候就別怪我不講情麵。”


    類似的話,文公公以前也講過,之所以再這個時候再講一便無非是為了剛進宮的這位夫人。


    太監宮女們都明白文公公的未言之語,恭敬的低頭應下。


    風吹過,雲紋沒聽清內容,但是話裏頭的嚴厲卻是沒忽略,心想,看著像個沒長大的孩子,氣勢倒是十足了。


    文公公訓了這些人後又走向了正殿門口,這時,那裏隻有雲紋一個人了。


    他來時,那打量的眼神他可沒有忽略,能這樣打量他的人,這裏除開這位跟著未來皇後娘娘一起進宮的大丫鬟就沒有別人了。


    能以較為小的年齡當選禦前總管公公,文鴻靠的就是這份機警,在蘇文進宮之前,他就打聽好了蘇文的大部分事情,而在皇帝身邊當值,自然也知道皇帝是如何把這位未來的皇後娘娘放在心中,如何對待這位未來的皇後,文鴻早就心裏有數了。


    看到眼前的靴子,雲紋微怔,抬頭一看,這位剛才還威風赫赫的公公走到了她麵前。


    “你是皇後娘娘身邊的雲紋吧,我是皇上跟前的文公公。”,文燦先打破沉寂問候道。


    雲紋眯眼,看他剛才的行為,再聽他的話,瞬間明白這位看著小小的公公的地位應該不低。


    文鴻微微一笑,更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似的,“我們都是在主子跟前伺候的,以後免不了打交道,先認識認識。”


    這是人熟好做事?


    這種事在葉國公府裏一樣存在,一般來說,主子們身邊的大丫鬟都很熟悉的,平日裏傳個話,幫個小忙什麽的,互惠互利的事。


    皇帝跟前的公公親自示好了,雲紋也不拿捏著,隨意說了幾句。


    默了默,雲紋好奇的問出了口,“文公公,你多大?看著很年輕的樣子。”


    雲紋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文鴻,剛認識就問別人的年齡不太好,可是她就是好奇啊,而且文鴻表現得也太無害了點。


    文鴻神情一頓,眼眸一眯,雲紋忽覺空氣一冷,然後就聽到他道,“虛歲三十。”


    三十?雲紋差點驚訝的吼出來,然後目光上上下下的再打量了文鴻許久,看著最多二十的人居然有三十,還真是長得嫩。


    文鴻不去看雲紋就知道她在想什麽,這宮中的奴才,現在就沒有人敢討論他的長相,更遑論露出這樣的神色,偏麵前的這個人是他主子的心愛人跟前的紅人,他隻能裝作若無其事。


    外麵,主子們的得意人在寒暄著,殿內帳裏氣息火熱。


    葉慎之喘息著伏在蘇文的身上,灼熱的呼吸打在蘇文的耳廓處,燙得蘇文汗毛都立起來了。


    手還粘膩著,蘇文秀眉微擰,正要推開身上的人就發現才在她手上泄過的某處又再次昂揚起來了。


    素了一個多月,隻嚐一點肉味對葉慎之來說完全不夠。


    “我們再來一次。”,沒有詢問,葉慎之很肯定的道。


    蘇文很想朝他翻個白眼,但無奈有身體反應的人不止她一個,但是要她來說,就是蘇文自覺她已經很大開了,這種事也說不出口。


    努努嘴,蘇文橫他一眼,偏頭看向床外。


    “怎麽了?”,知道累了蘇文,葉慎之溫柔的輕啄蘇文的額頭、臉頰,一下一下的,又輕柔又細膩,幾乎讓蘇文想丟盔棄甲的向他投降。


    平日裏一本正經的男人溫柔起來更要人命。


    在耳朵被人含住允吸後,蘇文渾身一個戰栗,回頭,看著臉色潮紅的葉慎之,糾結了幾瞬還是吻住了他。


    罷了,夫妻之間,有什麽不好說的,要是敢笑她,以後就再不讓人上她床了。


    一個深吻後,兩個人像是享受一般的相互輕啄,忽然,蘇文咬住葉慎之的唇瓣,呢喃道,“你隻想著你自己,怎麽不想想我?”


    葉慎之一臉懵的看著蘇文,她眼睛水潤潤的,氣息起伏不定,看他的眼神含著幽怨。


    幽怨?


    一瞬間,葉慎之腦中靈光一閃,想起在之前在國公府無事時翻的一些寫女子孕事的書,有一本書裏寫了那麽一句話。


    女子孕時更為敏感……


    低頭,葉慎之眼睛盯著蘇文,同時手慢慢往下滑去……


    “舒服嗎?”,手下動作著,葉慎之觀察著蘇文的表情低聲詢問。


    蘇文早就迷迷糊糊了,攬住葉慎之的脖子,順從本心的回道,“舒服。”


    聽到回答,葉慎之低低一笑,在蘇文回神生氣之前又手上一個動作,讓剛剛才有點意識的蘇文再度渾渾噩噩了。


    “是我不好,竟然忘記滿足文文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發紅包,祝大家聖誕節快樂*^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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