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慎之頓了下, 狀似平淡的道,“你說的?”


    蘇文眨眨眼,人往上拱了拱, 停在葉慎之的上方, 吻住他的嘴角,唇角一彎, 俏皮笑道, “我說的,還是說……不行?”


    外麵吹起了風,廊下的燈籠搖搖晃晃的。


    蘇文聽到了她的一聲比一聲高的心跳聲, 還有葉慎之越發沉重的喘息, 像猛獸在做最後的準備。


    猶豫了一下, 蘇文還是繼續下去了,安王出事以來, 他每天都忙得不見人影,通常都是她睡了人才回來, 兩個人好久沒來一場盡興的歡愛了。


    嫵媚的咬了咬唇,嬌嫩的舌尖微微露出,收了撐著她身體的手, 放任她的柔軟壓到那既滾燙又緊實的身軀上, 胸前微微的痛意讓她蹙了蹙眉, 嬌聲喃道,“痛。”


    “不痛,揉揉就好了……”


    最後一盞燈不知何時熄滅了, 風聲雨聲中夾雜著絲絲的低吟。


    “不要了。”,半個時辰後,身心得到滿足的蘇文推了推上麵人的胸膛,一場淋漓盡致的□□是很花精力的,累得她眼瞼都懶得抬一下,沒有看到葉慎之眼底化不開的□□。


    “天涼了,”,葉慎之誘哄的親吻著蘇文的臉頰,在她耳邊低聲道,“我們在之前天熱沒有做的給補上吧。”


    一句話嚇得蘇文猛睜了眼。


    天最熱的時候,她用這個理由拒絕了無數次葉慎之的求歡,這一次性的補回來,她明天還要不要起床了。


    想要抗議,可嘴剛張了張,聲音還沒發出,上麵的人就用嘴堵住了她的唇,還在她身體裏的某處迅速的變大變燙。


    蘇文不舒服的扭了扭腰,可這個時候她動作再輕,對於葉慎之來說,無異於最猛烈的刺激,他忍不住的低吼一聲,隨即是讓人承受不住的撞擊。


    葉慎之動作越發凶狠,像是在征服,又像是在懲罰,蘇文開始還能反抗下,後來卻已經神誌不清,隻剩下身體的本能在運轉,最後被人抱著清洗的時候也沒有一點意識。


    雨沒有停,或大或小的下著。


    縱欲了一夜的蘇文渾身無力的躺在美人榻上,無聊的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


    下雨天最適合睡覺了,蘇文打了個哈欠,琢磨她要不要再回去睡一會兒,看這天色,這雨今天肯定是不會停了。


    雲紋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上麵擺了一碗藥,“少夫人,藥熬好了。”


    這藥是避子藥。太夫人在蘇文成親前特意去找了擅長這方麵的大夫開的藥方,裏麵調養身體的藥居多,避子的藥比較少,對身體沒什麽傷害,隻是避子的藥少了,功效就不一定那麽準,大夫囑咐她每次事後都一定得及時的喝一碗。


    “不想喝便不喝了吧。”


    葉慎之踏進屋內就看到蘇文皺成一堆的眉頭。


    今日下雨,近來皇帝明顯是在培養周謹和他新提拔上來的寒門一脈,葉慎之便不往前湊,主動將機會讓出去,所以他難得白日還在國公府內。


    聞言,蘇文糾結的望著葉慎之,撅著嘴道,“可萬一中了怎麽辦?”


    “中了就生下來。”,葉慎之坐到了蘇文身邊,看了看小幾上瓷碗裏麵黑乎乎的藥,濃眉擰緊。


    “說得輕巧,”,蘇文橫了葉慎之一眼,她還以為他會說出什麽有建設性的話來,結果是這麽一句,“你以為生孩子那麽容易啊,又不是你來生。”


    蘇文憤憤不平的捏著鼻子將藥喝下,漱口後放一顆梅子到嘴裏,口齒不清的道,“生孩子痛死了,我才不要。”


    典型的小孩子話,葉慎之縱容的笑笑。


    葉慎之陪著蘇文用了午膳才去外書房。


    蘇文睡了午覺起來,無所事事,見外麵雨小了許多,就帶著五花肉,打了油紙傘去庭院裏散步。


    下了一晚上加一上午的雨,路上的灰塵都被衝洗幹淨了,露出了石板本來的顏色。


    蘇文好久沒有這樣悠閑的心情了,五花肉出來逛也很高興,撒著歡的圍著蘇文轉,卻又乖巧的不往她身上撲。


    轉了一會兒後蘇文選了一個亭子坐下。


    這亭子是建在湖麵上,修了小橋通向岸邊,這時候坐在亭子裏,看雨落在湖裏,綻開一圈又一圈的水紋,極為的漂亮。


    雲紋打開隨身攜帶的食盒,擺了兩碟子小點心和一壺清茶。


    雲紋看蘇文伏在欄杆上看湖水,想到午膳前聽到的話,對蘇文道,“小姐真怕生孩子疼啊?”


    蘇文扭頭,一臉懼意的道,“你不怕嗎?生孩子會流很多血的。”


    雲紋眼角抽了抽,又不是她生,她怕什麽。


    “可世子爺年齡大了,總不能一直不要孩子啊。”,雲紋想著多勸一勸蘇文,在她看來,色衰而愛遲。雖然現在世子爺對她家小姐愛若珍寶,可誰知道以後了,總要準備得充分一點,而最充分的莫過於有一個嫡子。


    她家是國公府的老人了,小道消息知道得不少,國公夫人要不是早早生了孩子,現在的日子可能就沒這麽好過了。可根據她的觀察,她真的很擔心等她家小姐滿十七歲了可能也不會想要孩子。


    說到底,還是太嬌寵了,真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


    蘇文瞅著雲紋和沈嬤嬤如出一撤的表情,無奈的撇撇嘴,“我也知道,可這也不能讓我不怕痛啊。”


    雲紋語結,對蘇文無可奈何。


    “表嫂。”,岸邊有人叫道。


    蘇文聞聲望去,來人是杜玉真。


    蘇文親自給她斟了茶,在這樣的雨天來國公府,應該不是沒事找她閑聊吧。


    杜玉真咬了咬唇,一臉難色,不知從何說起。


    她是特意來見蘇文的,之所以趕在這樣的下雨天,是因為她娘去了莊子上沒在家,她才能過來。


    知道杜君生愛慕葉榮茉後,杜夫人就不怎麽回國公府了,即使回來也隻是一個人,杜玉真她都不帶著了,對於她娘的心思,杜玉真心知肚明,就是怕她幫著她哥。


    來年就是會試了,她希望能在會試前定下她哥葉榮茉的親事,好讓她哥能安心的上場,隻是她一個未出嫁的姑娘,也沒什麽法子,就想來求一求蘇文。


    另外她還有小心思,即使蘇文沒有辦法,也還可以通過蘇文讓葉慎之知道這件事。若有葉慎之的撮合,想必她娘也不會不同意。


    糾結半晌,杜玉真紅著臉,很不好意思的道,“表嫂,玉真有一事相求。”


    蘇文挑了挑眉,一語中的,“為了你哥的事?”


    “表嫂已經知道了?”,杜玉真訝然問道,隨即明白她先前為了給她哥製造機會,行為很是明顯,能看出來並不奇怪。


    她站起,對蘇文福身,“還請表嫂幫一幫我哥。”


    蘇文連忙將人扶起,“這事你不該問我,事情的關鍵在榮茉和姨母,她們二人沒有同意,你再怎麽想法也沒有用。”


    瞧了瞧杜玉真,蘇文再意味深重的說道,“榮茉再怎麽說也是你大表哥的親妹妹,無論她是不是過了成親最好的年紀,隻要她想,她就能找到親事,你哥哥並不是她唯一的選擇。”


    杜玉真怔怔然的望著蘇文,明白過來她話的意思,臉上羞得一片通紅。


    她娘覺得葉榮茉配不上她哥,可實際上在她的內心深處,恐怕也是隱隱覺得葉榮茉和她哥在一起是高攀了,不然她又怎麽會沒先去確定葉榮茉的心意就來求蘇文,無非就是因為葉榮茉過了花期,卻還待字閨中,她無形之中也將她輕看了。


    “是我想錯了。”,杜玉真雖然羞憤,可也坦然,“我這便去看望榮茉表姐,我哥現在在家中苦讀,不得見到她,可這一番心意我是不能不讓她知道的。”


    杜玉真起身,同蘇文告辭後又遲疑的多說了一句,“多謝表嫂指點,這一點是我錯了,不過我是真的想撮合她與我哥的,至於我母親,為了我哥的幸福,她一定會想通的。”


    杜玉真走遠,亭子外麵的雲紋和綠翹進來。


    “少夫人,這杜小姐說這麽多是想讓您傳話給世子吧,”,適才安靜,五花肉都沒有叫一聲,亭外的雲紋將裏麵的談話聽了個一清二楚,“還說什麽杜夫人會改變想法,若真的會改變想法,今日來的就不是她而是她娘了。”


    蘇文抬頭瞪她一眼,雲紋是沉穩,可日子久了,偶爾她又會表現出一點活潑,不像她自己,卻是像雲湘。


    收到蘇文的眼神,雲紋討好的笑了笑。


    蘇文搖搖頭,不管是誰做她那姨母的媳婦,日子都不會好過的,不過若是以後葉榮茉成了公主就不一定了,隻看葉榮茉看不看得上杜君生。


    垂首,揉了揉蹲坐在她旁邊的五花肉的頭,蘇文咧嘴一笑,若葉慎之成事後,葉榮茉真的嫁給了杜君生,隻怕她那個姨母要一口氣憋死自己了。


    今日可能不太適合蘇文出來散步,杜玉真沒走多久,岸邊又出現了一群人,丫鬟嬤嬤的一大堆。


    “狗狗。”,一道稚嫩的兒音響起。


    木製的小橋傳來一陣振動,是那個小孩子往亭子跑過來了,後麵跟著一個嬤嬤,再後麵則是一位夫人和她的丫鬟。


    蘇文聳著肩歎氣,又瞬間恢複世子夫人的儀態,隻是在心中腹誹道:這人多的,還不如她一個人待明輝軒呢。


    小孩兒跑進亭子裏,沒有立刻來摸他感興趣的五花肉,而是拱手對蘇文鞠了一躬,奶聲奶氣的道,“諾兒見過大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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