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文很疑惑, 很奇怪,因為昨晚他們真沒來幾次。


    第一次她叫著痛,葉慎之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事, 說句毛頭小子也不為過, 於是很快的結束了。第二次,前戲很足, 摸索一番後兩個人倒是相得益彰,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葉慎之太體貼她了,舒服是舒服的,可是太舒服了她就給睡著了。這種情況下, 葉慎之想起他看過的那些書, 知道第一次對女人來說會比較痛苦, 於是秉持著憐惜蘇文的原則,他就沒再折騰。


    看著蘇文那狐疑不解的神態, 葉慎之暗中咬了咬牙,默默的對他自己道, “等晚上,等晚上……”


    見葉慎之臉色黑了黑,蘇文也反應過來這句話對男人說好像有點不太好, 她討好的對葉慎之笑笑, 轉身逃去了外間。


    今日, 蘇文並不得閑,用過午膳後她又去了府中的廟堂,家廟遠, 可該有的進香和將蘇文的名字記入族譜儀式並不能少,隻有記上了族譜,蘇文才是葉家婦。


    拜過祖先後,羅氏帶著蘇文去見了葉家族人。葉家繁盛,七大姑八大姨的多了去了,這其中有些她見過,也有些她從來沒有見過,好在她身份高,即使輩分低,那些人也不敢在她麵前拿喬。


    新婚期間,葉慎之沒有去衙門,晚上用過晚膳,早早的洗漱,拿著一本書靠在了床頭。


    蘇文泡了花瓣澡,稍稍解乏後無事也躺到了床裏麵去,忙了一下午,她再好的精神也變得焉嗒嗒的了。


    “怎麽,累了?”,葉慎之沒拿書的那隻手撫了撫蘇文的頭發,輕聲問。


    蘇文用手蒙住眼,擋住燈光,悶聲悶氣的道,“還好。”


    葉慎之收回手,起身吹了大部分燈,將青綃帳放下,擋住了僅存的一點光亮,床裏麵變得朦朦朧朧了。


    蘇文感覺到沒那麽亮了就放開了手,一眼就看到葉慎之發亮,寫著欲望的眼睛。


    “今晚不行,我累了,要睡覺。”,蘇文一看就知道這男人在想什麽,攏了攏被褥,翻個身,準備睡覺。


    葉慎之沒把蘇文的拒絕放在心上,他坐近了點,拉開一條縫隙,手探了進去,同時幽幽道,“那你不動,隻要躺著就好。”


    蘇文被氣笑了,回頭眼睛睜得圓溜溜的瞪著他,“你還要不要臉?”


    手順著腰線爬上那處高聳,捏了捏,柔軟細膩,中間還有一朵小花,葉慎之低低一笑,“在文文麵前,臉要來有何用。”


    蘇文僵住,一手鉗住在她身上做亂的手,不可思議的望著葉慎之,認真的道,“臉還是挺有用的,至少能讓我知道這個人還是我夫君,”


    “既然是你的夫君,那還請夫人履行一下做人夫人的職責與義務。”


    低沉暗啞得聽不清的聲音響在蘇文上方。


    他用力的拉開褥子,壓住蘇文,沒讓人反應的一口銜過去,惡狠狠的,帶著點瘋狂,蘇文都被這樣的葉慎之驚愣了一下。


    緊接著,蘇文就不在驚愣了,她已經沒有精力去驚愣。


    一件又一件的衣裳被拉開,蘇文昏昏沉沉的,肌膚相觸,她顫了顫,不受控製的主動貼了上去。


    這種事情做好了是雙方都享樂的事,都這樣了,蘇文也不再矯情的想著拒絕,手攬上葉慎之的脖頸,她頭微微抬起,湊到葉慎之耳邊,化身為魅惑人心的妖精,往某人的耳洞裏吹了口氣,妖妖嬈嬈的輕笑一聲,“夫君。”


    這聲夫君就像是最後的春藥,葉慎之頓了一下,隨即猛的一沉。


    ……


    床發出吱呀呀的聲音,蘇文享受的嗯了一聲,模模糊糊聽到了葉慎之在說話,可是沒聽清。


    水換了一道又一道,浴桶裏,蘇文無力的靠在身後人的身上,感受著三輕一重,很有節奏的撞擊,她想,開了葷的男人果然惹不得。


    新婚第三天,蘇文和葉慎之都沒能按時起床。


    暗戳戳一直關注著明輝軒的羅氏得知這件事臉都笑開了花,她就說嘛,她兒子從小就天生異稟,怎麽可能連一個小姑娘都收拾不了。


    這天,所有人都看出了羅氏的好心情,比昨日接媳婦茶的時候還要好,然後中午才起床的蘇文奇怪的收到了來自她曾經是舅母,現在是婆婆的兩份禮物。


    一份是一碗補藥,另外一份是一盒黃金首飾,做工之精湛,可以說是蘇文從羅氏那得到過的最好的東西了。


    拿著一隻牡丹釵,蘇文哎了聲,感慨道,“婆母的心思就跟天氣一樣的難猜。”


    捧著這份禮物進來的沈嬤嬤笑睨她一眼,“國公夫人這是疼您呢。”


    蘇文撇撇嘴,可掂了掂手中的珠釵,再看看那盒子裏還有更多的好東西,默了默,管她呢,這送東西給她總不是壞事。


    收了禮物,蘇文下晌便去了羅氏那,她現在可是兒媳婦,又得了禮物,自當得去謝一謝。


    剛進院子就聽到了一個人怒氣衝衝的聲音,“我不管,你必須得把她給我嫁出去。”


    蘇文停下,轉頭看了看旁邊引路的丫鬟,丫鬟心裏暗叫聲不好,她竟然忘了說,恭聲道,“杜夫人來了。”


    杜夫人是在中午過後來的國公府,沒去寧安院請安,直接來了羅氏這兒,導致羅氏美了一上午的好心情瞬間沒了。


    羅氏莫名其妙的看著這個小姑子,這些年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麽沒有了分寸的她。


    其實這也不怪杜夫人失了理智,今日她去杜君生的書房給他送湯,誰想杜君生正好沒在,書案上擺著一張小像,旁邊還題了詞,而畫中人卻是葉榮茉,這對想給兒子取一個高門嫡女的杜夫人無異於晴天霹靂,看到這個,再聯想到她每次說給杜君生安排親事都被他拒絕,她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之後杜府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爭吵,杜君生甚至說出了非葉榮茉不娶的話,這句話更加的激怒了杜葉氏,極怒之下,她讓人綁了杜君生,偏杜玉真沒在府上,沒有人勸得住杜夫人,然後她就來了國公府。


    杜夫人覺得隻要葉榮茉有了親事嫁出去,她熟讀聖賢書的兒子就不會再想著這個女人了。


    “榮茉的事有她爹和她大哥操心,現在我不管了。”


    杜夫人忿忿不已,聽了這句話指著羅氏就吼道,“你不管?你是她嫡母,你怎麽能不管?”


    羅氏皺眉,對杜葉氏的無禮忍耐到了極限,“這是我葉家的事,就不勞妹妹操心了。”


    跟著杜夫人來的嬤嬤見羅氏生氣,連忙按住杜夫人的身子,走到堂中對羅氏福身,將杜家的事說了一遍。


    杜夫人這時候像是冷靜下來了,在她嬤嬤說完了事情後道,“我是絕對不會同意君生娶葉榮茉的。”


    和葉家接親,杜夫人不是沒有想過,可那是葉榮馨嫁給杜君生,或者杜玉真嫁給葉慎之,可她離京時間長,來不及打算,都給泡了湯。


    外麵,蘇文聽得差不多了就讓丫鬟進去通報,得了話她才帶著淺笑進了正堂。


    杜夫人心情不好,她本來就不喜蘇文,這時候也懶得裝了,沒什麽好臉色的道,“你怎麽來了?”


    “是來見我的。”,羅氏皺眉,對杜夫人的語氣很不滿,這是她的兒媳婦,她還給臉色呢,怎麽就輪到她杜葉氏了。


    蘇文福身後抬頭一笑,“娘剛才送了那麽好的東西給我,我當然要來謝謝娘咯。”


    蘇文的這聲“娘”叫得非常的甜,甜到了羅氏的心裏,這就是她兒媳婦啊,是以後要給她生孫子的人,再看看她眼瞼下的點點青色,羅氏抱著詭異的滿足心情,清了清嗓子,“那點東西算什麽,娘的東西以後都是你們夫婦倆的,以後啊娘再慢慢的一點點送給你。”


    蘇文沒推遲,當即很大聲的道,“謝謝娘。”


    這婆婆媳婦是感情深厚的模樣,看得杜夫人心中憋了一口血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她懷疑這兩個是故意在她麵前演這樣的情形。


    蘇文坐了下來,問道,“我在外麵聽到什麽‘嫁出去’,發生了什麽事嗎?”


    “沒……”,杜夫人不想和蘇文講,可她旁邊的羅氏一口沒歇氣的就將事情給說了,杜夫人氣得臉發白。


    瞅著杜夫人的臉色,蘇文心中暗暗的笑,她這位姨母自負她出身尊貴,總是看不起別人,現在她兒子卻喜歡上她最看不起的那類人,真是諷刺。


    她歎口氣,看著杜夫人很誠懇的道,“按理說這事我不應該發話的,可我現在又是榮茉的嫂子,表哥對這個妹妹也是頗為看重的,我便不能置之不理了。”


    “如果娘您描述沒有錯誤的話,那這件事應該和榮茉無關吧,這完全就是杜表哥的一廂情願呀。”


    “既然是杜表哥單方麵的事,姑姑您怎麽能要求讓我們不顧榮茉的意願,將人嫁出去呢,雖然榮茉是庶女出身,可她也是正正經經國公府的小姐,是這國公府主人的女兒。”,蘇文頓了頓,看向杜夫人意味深重的道,“按地位來講,她可不比杜表哥的身份低呢。”


    這句話像是顆□□,徹底點燃了杜夫人,她眼睛充血,怒瞪著蘇文。


    杜家不如葉家,她嫁出去後身份不增反降,這是她心中最不能接受的。


    蘇文像是沒看見杜夫人的暴怒,接著道,“姑姑您要做的不是來國公府強迫我娘將榮茉急急嫁出去,這樣做,隻會讓人詬病我娘,對您卻無任何的損失。您真正應該要做的是回家管教您的兒子,畢竟那副小像不是榮茉要杜表哥畫的,不是嗎?”


    這麽一長串的話,羅氏都聽懵了,可最後那個“詬病我娘”她卻是明白了的,這一瞬間,羅氏腦海裏浮現了一句話,“她也是有兒媳婦幫著的人了。”


    再看杜夫人,羅氏冷聲道,“大妹,這牛要吃草總不能怪草吧,拉好了牛才是正理不是?”


    蘇文詫異的看羅氏,這樣畫龍點睛的話居然是羅氏說出來的。


    撫掌,蘇文道,“娘英明,就是這個道理,我說了半天還不如娘一句話來得精準。”


    被誇的羅氏高深莫測的點點頭,“你還年青,要學的多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 #^_^#


    羅氏:兒媳誇我了,棒棒噠,明天送一盒子金元寶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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