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慎之站著, 定定的看了會蘇文流口水的睡顏,長久一歎,坐到了塌邊, 手揚起落在蘇文的臉頰上。


    到底是女孩, 他的一隻手就將她整個臉給遮沒了,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手上, 帶著點點水汽。


    為什麽這麽小, 這麽可愛,這麽勾著人心呢?


    大手指拇躬起,指腹緩緩的下移, 最後貼上了那嘟起的粉嫩, 手指輕輕一按, 柔軟得不可思議。


    突然,葉慎之用了點力, 破開了那誘人的兩瓣,看見了細白的牙齒, 他的手指沾上了一點她的口水,濕濕的,滑滑的, 沒有想象中的嫌惡。


    他突然變了神色, 厭惡的看向大指母, 暴虐的情緒升起,想要將手指砍掉,不要碰她。


    隻是那手指母像是自己有了意識, 不願意離開這處溫香軟玉,甚至還裏麵動了一點。


    葉慎之臉色比墨碳還黑,腦子裏千頭萬緒,終於理應戰勝了感性,手指就要抽出來,蘇文突然□□一聲,褥子中的手伸了出來,抱住了葉慎之的手腕,然後還在她口中的手指被吸了一口。


    無法言語的感覺,指尖是從來沒有過的觸感,葉慎之瞪大了眼睛看著某人的唇瓣。


    某人吸了一口還不滿意,秀氣的眉頭微微擰起,她的嘴唇因為含著嘴唇而嘟了起來,裏麵的嬌舌忽然一動,掃上了那已經燙得厲害的手指,然後舔了舔。


    那嬌舌比嘴唇更來得更為柔軟,他的手指在裏麵一點也不敢動,就怕傷了她。


    不知過了多久,也可能隻過了一瞬間,舌尖抵著粗糙的手指將它推出了不屬於它的禁地,帶著濕膩口水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從那處離開,葉慎之看直了眼睛,不敢動也動不了,就怕驚醒了蘇文。


    他知道這是不對的,可是她就像是沒有解藥的毒藥,他中毒已深,浸入骨血,無藥可醫。


    好笑的是他居然對她說過讓她不要喜歡他,誰想真正動心的居然會是他。


    為什麽他之前會認為他對她的是兄妹情呢,兄妹會有他有這麽好嗎,至少他對葉榮馨就沒有這麽好。


    兄妹也不會想要做這些親密的動作,不會想要把人時時刻刻的放在身邊。


    這不是他以為的兄妹情,這是關乎男女之愛的占有欲。


    可笑的是他居然是靠著一個下屬才明白過來這件事。


    對方也有一個妹妹,他很寵愛她,也會想著她,可那是真正的從兄妹的角度出發,在聽了葉慎之描述自己妹妹時的表情和語言,臉色怪異的問道,“世子,你說的可是你親妹妹?”


    葉慎之不明就裏的回道,“是我表妹,但在我心中就是我的親妹妹。”


    對方鬆口氣,幸好他敬佩的世子不是個罔顧人倫的人,他笑了笑,“嗯,我夫人也是我的表妹,我先前對她也很好。”


    這是說他喜歡文文的意思嗎?葉慎之抿唇,不做辯駁,他對文文是很好,這些人會誤會也不奇怪。


    對方笑看他一眼,明白堂堂世子爺還沒轉過彎來。


    路過下一個城鎮,眾人住進了一個客棧,晚上用了晚飯回了房間的葉慎之突然收到了一個東西,一個他從來沒有看過的東西。


    前幾天的那個人將紙張粗糙的避火圖夾在一本詩經裏遞給葉慎之,同時還擠眉弄眼的,深怕葉慎之感受不到詩經裏麵夾著東西。


    打開掃一眼,隨即冷冷的看向對方,碰的一聲關了門。


    男子摸摸鼻尖,臉上掛著猥瑣的笑容離開葉慎之的門口,他就不信看了這東西,世子爺還能大言不慚的說那是他親妹妹。


    不要問他怎麽知道的,經驗所得,那紙雖然粗糙了點,可完全不妨礙裏麵內容的精彩,栩栩如生,他選的時候隨意看的兩眼都看得他額頭冒汗。


    事實證明,果然有經驗的人就是不一樣,葉慎之拿到東西隨意的仍到了桌子上就去洗澡,透過清澈的水,看著自己的老二,腦海裏浮現的是他剛剛看到的那幅圖,上麵的人都很醜,可是他的老二誠實的翹起來了,並且越來越精神,沒有歇息的意思。


    閉眼靠著浴桶,葉慎之準備閉目養神,同時把那些有的沒的從腦海裏刪去。


    可人就是這麽奇怪,你越不想記起,你就記得越清楚,那兩個人像是活了一般,模糊的長相也清晰了起來,男子是他,女人居然神似文文,像長大的文文,眉眼都長開了些,可那讓他無法自拔的眼神卻從來沒有變過,還會嬌吟低喘。


    水冷下來,葉慎之光著身子出浴桶,拿著那本避火圖就要丟進水裏,可在最後一刻,他還是沒放手。


    夜晚很長,葉慎之從來沒想到過自己會有這麽陰暗的一天,陰暗到他自己都唾棄。


    如果她知道了他這麽對她,會不會想殺了他?


    應該會的吧,這麽惡心的人還當什麽哥哥,就應該下十八層地獄,被火燒,被油鍋炸。


    一路上,葉慎之給自己坐著各種心裏暗示,甚至還有要遠離蘇文的準備,可一回到京城,回到國公府,想到她就在不遠處,什麽陰暗,什麽倫理都忘記了。


    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


    “表哥?”,蘇文睜眼就看到坐在榻邊,黑著臉的葉慎之,心裏暗叫不好,被發現了,看這臉色氣得還不輕。


    迅速的起身,裹著褥子,抱住葉慎之落在榻上的那隻手撒嬌道,“我就是太困了,我準備睡一小會就起來看書的。”


    向葉慎之撒嬌一事,蘇文自認為做得爐火純青了。


    “咦?表哥,你手是濕的?”


    葉慎之回神,平靜著道,“你流了太多的口水,擦你嘴角的口水擦濕的。”


    口水?蘇文手摸上嘴角,果然濕漉漉的。


    在靠山麵前流口水,還讓他給擦了,蘇文撫額,好想撞牆啊。


    “放心,我不嫌棄你。”,瞥見蘇文的痛不欲生,葉慎之淡淡笑道。


    “可也嫌棄我自己啊。”,蘇文掏出繡帕擦了擦嘴角,“表哥你也是,怎麽不用帕子要用手啊?”


    葉慎之伸手到蘇文麵前,示意她幫他擦手,看著蘇文的繡帕道,“我沒有手帕,要不你給我做幾條手帕吧,沒有手帕也不是很方便,最好再做幾個荷包,明輝軒裏的荷包都看厭了。”


    女紅是女子的必修課,對大多數的女子來說,刺繡做衣都不在話下,手藝厲害的人甚至靠這個為生,但這些人裏麵不包括蘇文。


    除了經商下棋,蘇文是女子該會的都不會,不該會的也都不會。


    繡手帕,笑話,前世二十六年她都沒學會,現在又怎麽可能。


    她做帕子還不是在浪費布料,還不如花錢買呢,又好看又舒服,所以說錢是有多麽重要。


    可心裏這般想,她卻不敢這麽跟葉慎之說,“表哥,我做的不大好看,不如我讓雲紋她們給你做啊,我的都是她們做的,可好看了。”,她一邊說還一邊攤開手帕給他講上麵的刺繡。


    等她講完了,葉慎之幽幽道,“文文連一個手帕都不願意給表哥做,看來也不是真心將我當哥哥的。”


    扭身拿過背後的襖子,掀開她裹著的褥子,視線在某處有了一點點弧度的地方停留了一瞬,伺候著她將襖子穿上,“誰允許你脫了襖子睡覺的,萬一碰見的是外男呢?”


    被伺候的蘇文:……難道你不是外男嗎?


    這話蘇文不敢說,知道後果很嚴重,如果不是他警告過她,這麽細致周到不嫌棄的服務她都要懷疑他喜歡上他了。


    冬天天黑得早,酉時天就暗了下來,葉慎之帶著裹成團的蘇文去了寧安院。


    他今天回來,不可能不去請安,隻是勞師動眾的家宴就沒有了,他爹可能還沒有回來呢,隻有兩位老祖宗和葉慎之蘇文幾個。


    用了膳,葉慎之陪著老國公下棋。


    蘇文想著葉慎之肯定很累就拖開了他,俏皮笑道,“外祖父,我來陪您下,表哥回來這麽累你就放他回去休息吧。”


    葉慎之從善如流的站起來,隻是沒有離開,坐到了蘇文的身後,仗著身高的優勢一樣能看到棋盤,他隻要微微一躬身子,或者想要落棋的時候,蘇文就會像被他抱住一樣摟在懷裏,隻是在祖父祖母麵前,葉慎之不敢這麽做。


    老國公對於誰和他下棋並不在意,蘇文也有一手好棋藝,可是為什麽從來沒有這麽對過他。


    會心疼外祖母,會心疼表哥,難道他這個外祖父是假的不成。


    不滿的覷了眼蘇文身後需要休息的葉慎之,老國公哼道,“你表哥這麽一大塊,哪裏有這麽虛弱?”


    罷了又道,“小女娃子也不多想想我這個外祖父。”


    蘇文苦笑不得,難道要她說是因為葉慎之比她大不了多少,能當一輩子的靠山。


    隻是想想,蘇文就感覺到了某人的怒火。


    不能說關於葉慎之的事就隻能委屈一下外祖父了,蘇文嬌笑著道,“那我們不下棋了吧,外祖父也回去休息。”


    一天不下棋手就癢癢的老國公更怒了,可是不能對老婆子的心頭肉發脾氣,他自己也舍不得,立刻瞪向後麵的那個人,“叫你回去休息呢,還不回去?在這兒礙眼。”


    “哦,我準備先送文文回去再回明輝軒,既然祖父讓我回去,那,文文,走吧,我們回去。”


    老國公虎目一瞪,猛拍桌子,可葉慎之已經將蘇文拉起來走向門口了。


    出門前,蘇文扒著大門口,不忍回頭道,“外祖父,明天啊,明天我一定陪你下棋……”


    老國公:那今天怎麽辦?


    “行了,該回去回去吧,一直待我這兒幹什麽?”,見蘇文兩人走了,看著他們一直沒有說話的太夫人突然對老國公開口道。


    接近一年的時間了,太夫人還是沒能讓老國公住進寧安院,不過對他的態度倒是越來越好,有時還能閑聊幾句。


    被放了鴿子又被趕,老國公一個人孤零零的出了寧安院,回頭看夜色中的院子,握拳準備明天再接再厲。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12點之前就寫好了的,可是有朋友打來了電話,就聊到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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