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顧平清所說,不管他們如何認為那些失蹤案和怪人有關,在證據層麵上來講,怪人絕對是無辜的。


    本就和失蹤案毫無牽扯的錢家,在得知怪人已經排除嫌疑,至少暫時排除嫌疑後,便默不作聲的離開了這裏。


    直到錢家全員離開,依舊沒有任何人知曉錢家的真實想法,他們實在是想不通錢家為何會過來?這對他們又沒有任何利益,反而有可能會引火燒身,被鄭、寧兩家所針對。


    錢家的真實想法到底是什麽,可能隻有錢家人自己知道了。


    緊跟著錢家離開的是警方,警方在將怪人家的一切恢複原樣後,便離開了這裏。


    當然,在離開之前,許警官也沒有忘記以官方身份向怪人鞠躬道歉,並嚴肅警告鄭家和寧家,絕對不能對怪人展開任何違法行為,如果案件有什麽線索牽扯到怪人的話,他們警方將會再次進行調查。


    這樣的答案,當然不可能讓鄭、寧兩家滿意,他們還是認為那些失蹤案,絕對和怪人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然而警方都已經當著眾多群眾的麵,好好敲打了一下他們兩家,他們兩家也不可能采用極其擅長的違法逼問手段,他們隻能安排一些可信的手下,來暗中盯防怪人。


    群眾們見好戲已經結束,各路大人物都已經離開後,便同樣離開了這出現在各種鬼故事的地點,畢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


    所以原本被人層層圍起來的地方,如今隻剩下怪人林害,以及得到消息第一時間趕過來的顧平清。


    林害打量著四周,確定有多少人在暗中盯著他,同時毫無感情波動的說道:“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麽?我記得你的工作非常忙吧。”


    顧平清沒有立刻做出回答,反而是麵容嚴肅的說道:“這裏能放心講話嗎?”


    林害微微遲疑一陣後,沉默的打開院子大門和房子的大門,進入到家中開始檢查,以防有人在搜家的同時給他留了點東西。


    雖然林害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顧平清通過林害沒有關門,也沒有趕他走等行動,就確定林害是同意和他講講話的。


    很快林害就把自己家檢查完畢,確實是搜出不少東西。


    林害沒有猶豫,直接就將那些東西徹底銷毀,畢竟私自在他人家內安裝監聽器、監視器是違法的,哪怕這些東西被摧毀,他們也絕對不敢光明正大的鬧事。


    又經過一番詳細的檢查過後,林害來到座機旁,伸手摁了座機的其中幾個按鈕,將之前提前關閉的機關重新打開,然後又撬開藏有手機的地磚,從地磚下麵的箱子內掏出一個麻將牌大小的黑色小方塊。


    在林害做出這些行動的時候,顧平清也已經把窗簾全部拉上,以防暗中盯防的人透過窗戶,看到他們的嘴型,判斷出他們的溝通內容。


    林害將黑色小方塊貼在手機背後,調整一下手機的部分設置後,點了點頭,示意顧平清現在可以說話了。


    “告訴我,這件事到底怎麽一回事,千萬別說這件事和你沒關係,據我所知,和平鎮除了你之外,絕對沒有人能在不留下任何證據的情況下,處理掉鄭、寧兩家的少爺。”顧平清無比嚴肅的說道。


    林害冷淡的回答道:“首先,有句話叫做天外有天、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通過我這幾年的觀察,和平鎮至少有兩個硬實力比我強的,他們同樣也能做到將鄭、寧兩家少爺解決,還不留下任何線索。


    其次,你現在是以什麽樣的身份,在向我尋求真相?


    是二級警督的身份?還是一個老熟人?”


    顧平清好像早就料到林害會這麽問,沒有任何思考的立刻做出回答:“我這些年沒少接受社會的毒打,我也變得稍微圓滑了一點,隻要你沒有親手殺掉罪不至死之人,我就不會特別在乎。”


    林害沒有說話,隻是默默注視著顧平清,似乎是在判斷顧平清所說的是真是假。


    經過一番短暫的猶豫,林害還是說出了真相:“你知道我的,我有被迫害妄想症,再加上我確實得罪了不少人,所以我在我家附近布置了很多陷阱,鄭、寧兩家的少爺,還有一名把頭發剃成青皮的女孩,以及一名跟蹤我的家夥,全都是誤觸了陷阱導致死亡。


    嚴格意義上來講,確實是我導致了他們死亡,我確實是觸犯了法律,你會將我逮捕嗎?”


    顧平清聞言長出一口氣:“我還以為你主動出手呢,如果是誤觸陷阱就無所謂了,畢竟你也不是濫殺無辜之人,你布置陷阱肯定會挑選地方。


    而且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這附近地皮都被上麵分配給你了,嚴格意義上來講,觸犯法律的反而是他們。


    他們私闖民宅,這個罪名不至死,可是他們的死亡是自己咎由自取,和你沒有太大的關係。”


    “既然你不打算逮捕我,那就麻煩你離開我的家吧,你還有各種工作要忙不是嗎?”


    “你什麽意思?趕我走?聽說你牽扯到案子之後,我身為一個區級派出所副局長,第一時間拋下手中的工作,看看自己能不能幫上你什麽忙,結果你居然趕我走?”


    “你有幫上忙?”


    “……沒有,但是不管怎麽說,我都是一片好心嘛,我不求你感謝我,但你好歹讓我在你家休息一天吧?”


    “不方便,你去外麵找個賓館吧,我可以給你掏錢。”


    “你丫有毒吧!你還擔心我害你?”


    “是的。”


    “…………行行行,我喝口水就走行吧?”


    “去廚房吧,我安裝了淨水器,直接那碗從水龍頭處接水喝就行,另外,既然你不談正事了,我就把屏蔽器關掉了,現在不要談論什麽大事了。”


    顧平清無奈的歎息一聲,邁步進入到廚房當中,輕門熟路的打開碗櫃拿出一個碗,接了碗水喝下去,然後便推開大門,離開了林害的家。


    而在顧平清離開院子的瞬間,林害便第一時間打開了各種機關,躲在窗簾後悄悄注視著顧平清的背影。


    林害在思考要不要宰掉顧平清,他非常清楚顧平清有多看重法律,他自認為自己已經觸犯了法律,顧平清這種家夥不可能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大概率隻是為了活命,打算先到達安全地方然後再進行報警。


    當林害正在思考之時,顧平清也感受到了林害充滿殺意的目光。


    出於對林害的熟悉程度,顧平清並沒有停下腳步,對林害表明自己絕沒有害他的想法,因為他一旦這麽說了,還在思考當中的林害,反而會確信他有這種想法。


    直到顧平清光明正大的消失在林害視線當中,林害也一直沒有動手。


    顧平清放鬆的長出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掏出私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林嫣女士,林害的被迫害妄想症好像加重了,剛才他在猶豫要不要殺了我。”


    “我現在正在外麵出差,有些忙,你把具體情況以信息形式發給我吧,我會抽空查看,並安排人去解決的。”林嫣說完不等顧平清回複,便直接掛斷了聯絡。


    顧平清收起手機,無奈的搖了搖頭,一邊思考此次事件的全部內容,一邊邁向車站的位置,準備回到歸自己所管轄的地界。


    而在顧平清準備離開和平鎮之時,林害時隔一天,重新步入到地下室當中。


    “抱歉了,鄒老師,為了避免你發出的聲音,會導致其他人找到地下室的方位,我隻能用布堵住你的嘴巴。


    同時我為了避免對方有熱成像,發現我突然消失在某處,隻能暫時不來到地下室,所以這兩天一直沒給你喂飯、喂水、清理便盆。


    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搜家已經結束了,隻剩下一些暗中盯防的家夥,那些家夥大概率是沒有熱成像的,就算有也無所謂,隻要不再出現什麽案子,他們絕對沒法再次搜家,所以現在我可以給你喂飯、喂水、清理便盆了。


    別著急,我這就去給你做飯。”林害麵帶微笑的說完,便離開地下室走進廚房,開始製作自己吃的美味佳肴,以及鄒老師吃的糊糊。


    短短十多分鍾的時間,林害就將自己和鄒老師要吃的食物製作出來,一手拿著一碗回鍋肉蓋飯,一手拿著一碗灰色的糊糊回到地下室。


    “久等了鄒老師。”


    林害先將回鍋肉蓋飯放到地上,然後拿著灰色糊糊來到鄒老師麵前,直接掰開鄒老師的嘴巴,將還在冒著熱氣的灰色糊糊灌進鄒老師的嘴裏。


    看著鄒老師被燙的痛苦哀嚎的模樣,林害臉上浮現出笑容,心中積蓄已久的殺意,緩解了不少。


    短暫的欣賞一陣後,林害便拿起回鍋肉蓋飯,用鄒老師那痛苦的模樣下飯,吃的那叫一個香啊,地下室那惡臭的氣味仿佛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


    事實上,那些惡臭確實沒有對他造成影響,他曾經為了成功暗殺,甚至在糞坑裏躲了整整兩天的時間,而且還是夏天。


    孤兒院是一個極其惡劣的生長環境,在那裏能活下來就是一個奇跡,雖然因此受過不少苦難,甚至不止一次的瀕臨死亡,導致他患上極其極端的被迫害妄想症。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孤兒院將他培養成一個極為恐怖的殺手,在年紀很小之時,他就已經成功暗殺多名區級正職領導,甚至暗殺過他國一名市級副職領導。


    說起他的實力,很多人都對他不屑一顧,但要是提起他的暗殺手段,沒有多少人敢真正的無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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