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一直就沒斷的過追他,他不還是不開竅嗎?”白杜鵑冷冷笑,心裏真是咬牙切齒極了。


    她就沒見過那麽榆木腦袋的男人,想她,可就差脫光衣服躺他床上去了吧?


    可他呢?跟個大閨女似的,矜持個沒完沒了了。


    肖雲灩是了解炎閣這個人的,他就是有點輕微的自閉症,不怎麽會和人溝通,也不太會表達自己的情感。


    好在呢!他遇上了一個白杜鵑,從不知何為矜持,也不懂何為委婉,一切都是直來直往的江湖女兒,殺的他個措手不及。


    這也就是,為何死心眼兒的他,會在不知不覺中,對白杜鵑產生了一點微妙的感情……的原因所在。


    這種感情像是種子萌芽,需要人不斷的澆灌,才會讓它茁壯成長,開花結果。


    而澆灌這棵幼芽的養分,就是白杜鵑的熱情奔放。


    一個不知主動的男人,遇上一個特別主動的女人。


    一般呢!會有以下兩種結果。


    一,男人冷漠的拒絕這個他不喜歡的女人。


    二,男人對這個女人心動了,卻不知情從何起,像隻迷途的羔羊,需要人來套根繩子,把他給牽出迷霧森林,步上陽光燦爛的綠茵茵大糙原。


    而炎閣對白杜鵑的心,就是第二種,有點喜歡,有點迷茫,又有點近鄉情怯的莫名恐懼。


    想一個有點孤僻的人打開心扉,這是很難的一件事。


    當初炎閣能接受他們成為朋友,後來他們又一起去華山,一路上都是她說他聽,從不曾見他主動過。


    後來,宮景曜的出現,逼得炎閣看清自己的心,可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說過多喜歡她,也沒有明明白白表明過心跡。


    所以說,炎閣是個被動的人,想要靠近他很難,一旦被他依賴了,又很難讓他放下執著。


    這樣的人,是極其缺乏安全感的,一旦有了依賴的人,他們就不會想放手了。


    或許是因為她來自於現代,有很事都忽略了,才會在炎閣的感情懵懂期,給了他一種錯覺吧?


    每一個少年,都曾有過一個懵懂期的情人,炎閣雖然早不是少年人了,可他卻有一顆少年人那樣的懵懂之心。


    “哎,我們要走了,你們自己保重啊!”白杜鵑不知道肖雲灩在想什麽事,可瞧她這般一動不動的雙眼放空,想來是在追憶什麽往事吧?


    肖雲灩被白杜鵑晃了一下手,她猛然回神看向白杜鵑,然後,她做了一件令眾人皆震驚不已的事。


    “你!”白杜鵑對肖雲灩一直沒有絲毫防備,一是因為對方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二是對方一直待她很為友好。


    故而,當肖雲灩把匕首刺入她腹部時,她眼底滿是震驚與不解之色,她不明白,她為什麽要殺她啊?


    “白杜鵑!”炎閣回頭驚叫一聲,腳下狂奔過去,伸手抱住了血染襦裙的白杜鵑,難以置信的看向手持染血匕首的肖雲灩,他不懂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白杜鵑一手捂著腹部,血染紅了她的手和襦裙。這件月白色的杜鵑花襦裙,還是肖雲灩送給她的。可這個之前還對她百般好的女子,如今卻成了要她命的人。


    她不明白,好不明白,為什麽肖雲灩會這麽冷酷無情的殺她?


    宮景曜已走到了肖雲灩身邊,他也不懂的皺著眉頭,明明她之前很喜歡白杜鵑的,為何會忽然對白杜鵑痛下殺手?


    其實震驚的不止他們幾人,還有悠悠和妙觀她們,她們也不懂,為什麽轉眼之間,會出了這樣的事啊?


    肖雲灩手持還在滴血的銀亮匕首,眸光平靜的望著一臉對她失望至極的炎閣,啟唇淡淡的問道:“如果她死了,你會多心痛?會比我死了,你還要心痛嗎?”


    宮景曜聽她對炎閣問出這些話,他就更是疑惑的看向她了。她可從來不是這樣的人,怎麽今兒個跟中了邪一樣,問出這些個奇奇怪怪的話來?


    炎閣單膝跪地抱著奄奄一息的白杜鵑,望著不遠處那一襲黃裙明艷的女子,他眼中滿是悲痛之色,啟唇聲音沙啞道:“如果早知你會這樣傷害她,我一定不會走中原這一趟。”


    肖雲灩聽到炎閣這番話,她勾唇冷艷一笑,將那把染血的匕首丟給了他,眸光極為冰冷道:“這是染著她鮮血的匕首,你可以拿著它殺了我,為她報仇。”


    炎閣手指顫抖的去撿起那把匕首,他沒有再去看肖雲灩一眼,而是一手緊握著那把染血的鋒利匕首,低頭望著他懷裏眼角含淚的白杜鵑,他第一次對她笑得那般溫柔,輕聲柔語的對她說:“我不殺她,因為,我想陪你一起走。”


    噗呲!是利刃刺入皮肉的聲音,是那樣的絕望,充滿了悲哀。


    “王上!”法華她們幾人驚叫一聲,瞪大滿不敢置信的雙眼,下一刻,便是亮出兵器,殺氣騰騰的怒瞪著那個狠心毒辣的女人。


    “別衝動!”妙觀算是四人中最為冷靜謹慎的一個,以她對肖雲灩此女的了解,對方絕不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人。


    法華轉頭看著妙觀沉靜的眸子,一瞬間,她也冷靜了下來。


    肖雲灩如果是這樣一個表裏不一的女人,王上也不會對她一直牽掛難忘了。


    葉衣和月淨始終還是太年輕,她們有點沉不住氣,要不是被妙觀和法華抓著手,她們早衝上去手刃那個女人,為王上和白姑娘報仇了。


    肖雲灩磚頭沖宮景曜翻了一個白眼,然後,她又轉回頭看著那對殉情的苦命鴛鴦,沒好氣的撇嘴道:“差不多就行了啊!一對大傻子,肉疼不疼都沒感覺嗎?”


    呃?悠悠和閑閑似乎想起來一件事,之前皇後娘娘好像問碧寧要過一把古怪的匕首,會伸縮和噴血,看著很是能唬人。


    炎閣和白杜鵑都睜開了雙眼,二人對視一眼,皆是不由得紅了臉,咳咳!似乎真的不疼。


    妙觀走了過去,蹲下身,伸手自她家王上手裏拿過那把匕首,握著手柄插入凍土裏,嗬!還真會伸縮冒血啊?


    法華也是傻眼了,這位肖皇妃居然拿這種嚇死人的事玩兒?


    妙觀握著那把匕首起身,笑看著這位狡黠可愛的皇後娘娘,非常真誠的感謝道:“多謝肖皇後娘娘的良苦用心,相信經過此事後,再傻的人,也該清楚明白自己的心了。”


    肖雲灩撇嘴翻個白眼,一點不稀罕妙觀的道謝。因為,該向她道謝的人,不止沒說一個“謝”字,此時更是特別兇狠的蹬著她呢!


    唉!果然啊!世上最難做的便是好人了。


    白杜鵑低頭看了她身前裙子上的一大片紅色,她想殺人的心都有了,那還會感激這個捉弄她的可惡女人啊?


    炎閣眼神也很為不友善,他是第一次對肖雲灩表示出生氣。


    肖雲灩對於這兩個不識好人心的男女,她厭煩的皺眉揮手道:“行了行了,趕緊走了,再不走,地麵可要化凍了。”


    宮景曜在一旁同情的看著炎閣,勾唇笑說道:“遇上這麽個傻子,白姑娘也是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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