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越今日沒有來,想他身為大哥,不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玉寒龍倒是來了,和其他堂兄弟姐妹在一起跪在一旁,安安靜靜的守著靈。


    喪事有三長老和九長老去辦,最終做主的是言素,其他人皆不得插手。


    玉水碧從昨日開始,便一直跪在靈柩前燒紙錢,好在玉軒吟的屍身撒了藥粉,不然早被高溫熱化了。


    再是冬日,也難保屍體不會發臭啊!


    好在一開始,大長老就想到了這些事,對屍身處理了一下,靈柩四周也放好些盛冰塊的盒子,溫度絕對是比外頭還冷。


    玉水碧有玉軒吟四十年的功力,加之大長老和二長老有私心,在為她除濁淨氣時,又各傳了十年功力給她,她此時倒是一點都不覺得寒冷。


    可其他人不行啊!


    玉寒龍和幾位長老還撐得住,其他地位高的堂主也沒問題。


    可這些個養尊處優的少爺小姐,那怕是習武之人,可始終享福慣了欠修煉,有點沒內力抵禦寒冷了。


    玉水碧知道言素是文人,便給了言素特權,讓言素可披件狐裘來此守靈。


    至於其他人?門主都幹凍著呢!誰敢披鬥篷禦寒?


    柳鶯和柳燕姐妹也是一片忠心,一直陪著門主守靈,她們的修為比玉寒龍還高,自然也是依仗內力保暖,不畏懼寒冷的。


    玉羅門一直是獨立的,所以,那怕是一門之主過世了,也是沒人來弔唁祭拜的,隻有一群親人晚輩和那些兄弟弟媳來守靈。


    這是玉羅門的規矩,除了長輩,或是玉清越這樣的長兄長嫂不用守靈以外,其他比已故門主輩分小的親人,都要來此守靈七日,直至已故門主出殯下葬後,才能各回各家。


    今日一天下來,又倒下幾個嬌氣的。


    言素讓丫環婆子攙扶了她們下去,今日休息喝了補藥,明日繼續守,一定要守夠七日才可。


    沒過一會兒,又有人暈倒了。


    不待言素喊人抬人下去,玉水碧便冷冷的開了口:“大長老,有勞您和二長老去給他們看看,到底是真暈,還是裝暈來糊弄本門主。”


    “是,門主。”大長老和二長老拱手領命,舉步走過去,便蹲下身為那幾位暈倒的爺和少爺把脈。如果他們真裝暈,那可不止是對新門主不敬了,更是在褻瀆先門主的英靈。


    那幾人已經自己醒來了,他們一個個點都清楚,大長老和二長老醫術多厲害,他們根本瞞不了他們的法眼,還不如先自己醒來認錯的好。


    大長老和二長老一見他們都醒了,臉上不由浮現失望之色,這些個人,真是沒一個成器的。


    玉水碧不等他們認錯,便無情冷酷開口道:“主父,請把他們押入地牢,哪裏應該夠暖和,讓他們好好靜思己過,七期那日,再放他們出來送殯。”


    “是,門主。”言素拱手領命,他不覺得門主這樣做有錯,反而他越來越敬服門主的做法了。


    “水碧,五叔就是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日,真沒有對你……有半分不敬之心啊!”一個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訕笑著沒出息道。


    玉水碧麵無表情冷漠道:“你這不是對我不敬,而是對先門主的英靈不敬。你覺得,你罪有可恕嗎?”


    “碧堂姐!”一個十五六的少年,倒是擺出了可憐巴巴的哀求之色,早知如此,他就不心存僥倖的隨父親他們裝暈了。


    “主父,我不想聽到嘈雜聲。”玉水碧依舊是開始的那張冷若冰霜麵孔,像是一塊千年寒冰,半點人情味也沒有。


    言素心中也生氣,一揮手,看著那幾位爺和少爺,臉色寒冷道:“把他們堵上嘴,拖下去。”


    “水……唔唔!”五叔被堵上嘴拖走了。


    “碧堂……唔唔!”堂弟也被堵住嘴拉出去了。


    之後道幾個心存僥倖的,也被堵上嘴拉了出去。


    辦事的是幾個武功高強的堂主,他們拉人時,便會直接封其穴道,讓他們絕無反抗之力。


    眾人見新門主如此冷酷無情,他們也是不敢放肆了,一個個安靜守靈,再也不敢心生麽蛾子了。


    玉寒龍在一旁眼神變得幽暗,不過一兩日,他已看得出來,他這位堂妹很有魄力,絲毫無畏懼,真的很難攻破她這個人。


    畢竟,她如今已有六十年的外來功力,自身也有十幾年的修為,如有一日,她把外來功力與自身功力融合在一起,那這玉羅門中,便隻有大長老和二長老能與之一較了。


    看來,他要派人去趟紅塵俗世了。


    也許紅塵世間,會有她玉水碧的軟肋,也說不定啊。


    玉水碧不會知道,因為陌緣君滿天下找她的舉動,引起了銀髮男子的留意。


    再然後,他和容野這對難兄難弟,就遭遇了同樣的事。


    第三日的守靈結束後,眾人回去休息了。


    玉水碧不能回去休息,她要繼續守在靈柩前。


    柳鶯和柳燕端來一碗湯水,是大長老晚飯時,用不少珍貴補藥熬煮成的,喝它比吃飯還能補充體力。


    玉水碧接過碗喝了,之後便在靈柩旁的糙包上躺下休息了。


    誰也不可能七日不吃不喝不睡,守靈的兒女,會睡在幹糙填充的麻布糙包上,依舊是在靈柩旁,寸步不離。


    柳鶯和柳燕姐妹是輪著休息的,上半夜柳鶯先睡,後半夜柳燕再睡。


    言素已經回去休息了,他一個文弱書生這幾日下來,也算是撐得夠辛苦的了。


    在晚上時,玉水碧可不敢讓他陪著守靈了。


    柳燕提到刀在靈堂外來回走著,神情倒是冷若冰霜的和玉水碧很像,可見屬下也是隨主子的。


    玉寒龍是在夜間子時來的,見到柳燕在外守著,他又想起被柳燕刺傷之事,不免心生惡意,舉步向靈堂前的台階走去。


    柳燕一見玉寒龍到來,她便是神情瞬間緊繃,手中彎月尖刀緊握,戒備的看著對方。仿佛對方敢有一絲異動,她便會出刀讓對方身首異處那般。


    玉寒龍知他不是柳燕的對手,他也沒打算和柳燕動手。而是舉步走過去,望著柳燕低聲說了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柳燕眸光冰冷的望著玉寒龍,仿若是在說,讓對方盡管放馬過來,她不怕。


    玉寒龍看了靈堂裏躺著的那對主僕,說實話,他這位堂妹,還是睡著了比較可愛,瞧!她此時多乖,一點也沒了醒的時候,那份拒人千裏的冷漠無情。


    柳燕根本不明白玉寒龍來這一趟有什麽意義,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她皺眉深思片刻,之後,便繼續在靈堂外來回走動守衛。


    不管玉寒龍想做什麽,她和姐姐都不會容許有人傷害門主。


    玉寒龍離開靈堂後,便回了自己的住處,讓人喚來了聶瑤,他要問問聶瑤,玉水碧在紅塵俗世間,到底都認識過什麽人。


    聶瑤安撫了容野安心睡,她離開小院,去了煙水閣。


    玉寒龍此時便在煙水閣獨自對弈,感受一縷清風拂麵,他抬眸轉頭看去,見是聶瑤到來,他便丟了棋子於棋盤上,看著她淡冷問:“鬼刀修羅,你可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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