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好的餛飩配上麵湯,灑上蔥和香菜,色香味俱全啊!


    白杜鵑一見她的餛飩又來了,她就迫不及待的拿湯匙舀一顆熱乎乎的餛飩,還沒來得及吃呢!就忽感到有人向她伸出狼爪,她一個餛飩就那樣甩了出去。


    “啊!”那名公子被燙的捂臉慘叫一聲,伸手指著她,惱羞成怒罵道:“你個賤人,竟然傷本公子?本公子看你是不想在這條街上混了。”


    他把對方當成是那些風月之地的女子,也是怪天黑,這點著有燈的鋪子裏又昏暗,他才眼拙的沒有看清對方那一身價值不菲的衣飾,一看就不可能是風塵女子能拿得出手的。


    白杜鵑才懶得理這種人,餛飩在眼前,她要趕緊吃了。唔!老闆已經熄火了,明顯也是要打烊了。


    也是,馬上就二更天了,中原的宵禁很嚴厲的,黃昏關閉城門後,各個街道就封閉了,家家戶戶也關門閉戶,大街上清冷的一個人都看不到。


    也就這條鬼市能熱鬧點,可在二更天前,也是要關了鋪子打烊的。


    就連那些青樓楚館,也要關上門不再接客。


    而留宿的客人,也要翌日五更天解禁後,才能離開。


    法華已經出手了,一掌把那名花花公子打出門去,因為她也餓,打完人後,又把最後一顆餛飩吃到了嘴裏,這才起身出門去。


    因為她聞到綠絨蒿的香氣,這是妙觀自己做的香丸,放在銀雕鏤花的流蘇香囊裏,行走間暗香浮動,異常迷人。


    妙觀一到來,就見法華與一個花花公子僵持,她眉頭微蹙,抬手示意葉衣和月淨把那人趕走。


    那名公子這下真被嚇得清醒了,這群人一看就不簡單,他一個普通商鋪的少東家,可惹不起這些人。


    葉衣和月淨一見那人嚇走了,她就鄙夷了對方的背影一眼,什麽人,欺軟怕硬。


    白杜鵑一見炎閣到來,她嘴裏咀嚼的餛飩就有點沒滋沒味了。又是這副棺材臉,笑一下會死嗎?


    炎閣負手走進來,那怕隻是一襲普通的絲綢玄袍配大氅,那身為一國之君養出來的王者氣度,在茫茫人海中也顯得鶴立雞群,更何況是這樣一間普通的餛飩鋪子?


    老闆是個有眼力勁兒的,一瞧這位爺氣度如此不凡,便也是懼意心生,不敢上前說要打烊的事了。


    白杜鵑在和他賭氣,所以她不理人,低頭繼續吃餛飩,吃飽後,她要再去那些jian商家裏轉一圈,看他們還敢不敢懸賞緝拿她,哼!


    炎閣在她身邊的板凳上坐下來,麵無表情的望著她,瞧見她這一身華貴的襦裙,再看看她這一副明月國女子的裝扮,他不由眉頭一皺問道:“你去了什麽地方?”


    “你管得著嗎?”白杜鵑沒好氣扭頭瞪他一眼,回頭繼續吃餛飩,吃的咬牙切齒。可惡!她多想把他當餛飩一樣又咬又嚼,嚼碎了吞肚子裏去,省得留他在世上氣死人。


    法華去找了那位老闆,給了不少錢,讓老闆又開火煮了一鍋餃子。她想,主子晚上應該沒吃什麽東西,不如讓主子陪白姑娘一起吃點吧。


    老闆也不敢得罪他們這樣貴人,隻能去端了個小泥爐,在砂鍋裏燒了水,煮了一鍋餛飩。


    唉!眼見著快宵禁了,他可不敢冒險在開爐灶。


    隻希望他們吃完後趕緊走,他關了門後,還要回家呢!


    法華把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餛飩端上桌,隨之退出門外去了。


    狹窄的餛飩鋪子裏,一個陳舊的方桌邊,長條板凳上坐著一男一女,各自沉默的吃著一碗熱乎乎的餛飩。


    白杜鵑吃的有點慢了,好似在故意等某人。


    炎閣低頭沉默的吃著餛飩,沒有再理會白杜鵑,連一句誇讚白杜鵑今日很美的話都沒有。


    白杜鵑吃餛飩吃的一肚子悶氣,這個不解風情的臭男人,誇她一句會死嗎?


    早知道她費盡心思一番打扮,最後卻得不到他一句讚美,她就……可惡!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餛飩不硬,過於用力咬,會很傷牙齒。”炎閣已經吃完了一碗餛飩,熱乎乎的湯也喝了。此時看著氣鼓鼓的她,他別扭的說了一句:“你這樣穿很好看。”


    白杜鵑碗裏最後一顆餛飩,被她咬了一口,還有一半在湯匙裏,因為這句遲來的讚美,她心裏的怒氣瞬間消散了,喜悅表露於麵,她心情很好的吃下那一半餛飩,捧起碗喝了幾口熱湯,這才放下碗看向他,嘴角一翹揚下巴道:“給我擦嘴,我帕子丟了。”


    炎閣用懷疑的目光看著她,片刻後,他才接過妙觀遞來的一方芳香素帕,伸手去給她擦了擦嘴角兩邊,恍惚間,他又想起了和肖雲灩一路向華山的那段美好日子。


    白杜鵑一見炎閣望著她失神,她一下子就氣的站了起來,揮手拍開他的手,氣的眼圈都泛紅了。她這一輩子,就沒見過這麽死心眼的男人,更沒有這麽不解風情,這麽不開竅的笨蛋。


    妙觀一見白杜鵑被氣的跑走了,她便是無奈的笑嘆道:“主子,您可又傷白姑娘的心了。”


    法華也是看不過去了,她抱著白杜鵑的鬥篷,在門旁立著,垂眸狀似隨意道:“長安城宵禁後,如果有人在大街上亂跑,應該會被抓去蹲大牢吧?”


    “犯夜是要笞打二十下的,來歷不明的人,更是會被抓進大牢裏的。”餛飩鋪子老闆插了句嘴,他已經收拾了桌子,準備打烊了。


    炎閣在老闆收拾最後一個粗瓷大碗後,便驟然起身出了餛飩鋪子,向著白杜鵑離去的方向追去。


    為了感謝老闆插得那一句話,妙觀把兩錠銀子放在桌上,隨之才與法華她們一起離去。


    白杜鵑出了這條街,就步入了漆黑的街道。


    此時街上早已沒人,隻有偶爾過去的一隊巡邏兵。


    炎閣緊隨其後追上來,見到一隊巡邏兵行來,他疾步快走追上去,一把拉住了氣呼呼往前沖的白杜鵑,把她拉到了一出拐角的巷子裏,接著陰暗處躲避開巡邏兵的視線。


    白杜鵑之前沒做反抗,因為她也看到巡邏兵了,倒不是怕這些巡邏兵,隻是不想平添麻煩罷了。


    炎閣一手緊握她的左手臂,一手捂著白她的嘴防止她出聲引來巡邏兵,把人抵在牆上,神情嚴肅的看著那對巡邏兵從街上走過去,他這才暗鬆口氣,就想要鬆開手,不料小腿卻被她踢了一下,黑暗中他皺眉看向她,覺得她真是刁蠻。


    白杜鵑在被炎閣拉著手腕向前走的時候,她清楚的感受到炎閣的怒火,可她也生氣啊!


    炎閣拉著她大步向前走,頭都不回一下,直到他拉她有些費勁了,他才回頭看向蹲在地上任性的她,他眉頭一皺冷臉道:“起來!”


    “就不起!”白杜鵑可不是中原女子,顧及什麽矜持臉麵之類的。他敢這麽氣她,她就敢耍賴讓他沒辦法,看他能把她怎麽樣。


    炎閣依舊拉著她那隻手,一看就很強而有力的五指緊收,好似恨不得捏碎她的腕骨,臉色黑沉的嚇人,剛毅的唇冰冷啟合道:“起來,回去。”


    “不要!”白杜鵑就那麽蹲在地上與他對瞪,她要是怕了他,她就不是白杜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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