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怎麽酒的味道變了?”湪詩雖然已是醉的雙頰酡紅,那雙狐狸眼也染上朦朧水汽,紅唇一笑,美得醉人。


    央金挺喜歡這蘭陵美酒的,她繼續敬湪詩,這人喝高了,已經連句婉拒的話都不說了。


    肖雲灩在一旁喝著飯後鯽魚湯,對於湪詩的疑問,她笑著回答道:“葡萄美酒雖然味甘醇香,可喝多了也乏味嘛!所以,我就讓悠悠給你們換了酒,這蘭陵美酒也是不錯的。有詩不是這樣說嗎?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瞧,我還應景的讓悠悠給你們換了白玉鳳杯一對呢!”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嗯,好詩!”湪詩已經醉的不行了,央金公主敬的酒,他已經是來而不拒了。


    肖雲灩給閑閑使個眼色,樂師可以奏樂了哦。


    閑閑立馬沖那幾名樂師一揮手,讓他們奏……慢著!她扭頭看向她家夫人,小聲問道:“夫人,奏什麽樂啊?”


    肖雲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看向那幾名年輕樂師,一抬手示意道:“奏樂,佳人曲。”


    樂師得令後,便一個個的開始撥弦弄樂,奏一曲《佳人曲》。


    “咦?還有樂曲聽啊?師嫂你……你真是好興致。”湪詩還能認清人,就是腦袋暈乎乎的,太陽穴有點泛疼,看來真是喝太多酒……醉了。


    央金繼續敬湪詩酒,二人又喝完了一壺蘭陵美酒,然後,她看湪詩是夠醉了,便轉頭看向肖雲灩,以眼神問她,接下來該怎麽辦?


    肖雲灩微微一笑,喝口鯽魚湯,挑眉看戲湪詩道:“師弟醉的厲害,不適合回去倒頭就睡。啊!央金公主,今晚月色朦朧,良宵正好,不如……你與師弟他共舞一曲?我知道,你們糙原兒女熱情奔放,最喜歡酒後載歌載舞了。”


    央金瞭然一笑,起身走過去,單手拽起了輕若柳絮的湪詩公子,拉著對方走到一旁,鬆開手後,對湪詩勾唇一笑道:“湪詩公子,請了!”


    “啊?請什麽?”湪詩已經醉的迷糊了,當他看到央金公主跳起熱巴舞,這個舞他認識,吐蕃人男女共舞的民族舞。


    央金可不指望湪詩能合她的舞,因為憑湪詩的體格,是絕對做不到單腿胯轉這種高難度動作的,更別說與她合舞了。


    湪詩的確跳不來這種動作十分強烈的舞,可他一聽佳人曲,就想起了中原的《人舞》,那個很美啊!


    肖雲灩一見湪詩真醉意朦朧的跳起舞來了,她心裏那個樂啊!差點失手拍了桌子大笑,還好最後剎住了。


    去了趟石婆廟的陌緣君剛好回來,一見含風殿裏這般情景,他先是愕然駐足在殿門口,然後抬腳進了大殿,走過去在左邊坐下,看著那兩位合舞的男女,他疑惑的轉頭看向某個賞舞的女人,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問道:“九嫂,你們……這是在做什麽?”


    “他們喝高興了在跳舞,我吃飽了在賞舞。”肖雲灩單手托腮,嘴角勾唇壞壞笑,然後對陌緣君勾勾手指,等陌緣君靠近,她低聲對他說:“會唱《佳人曲》嗎?唱個來聽聽,我拒絕聽到你不會。”


    陌緣君此時很後悔早回來了,可一對上九嫂殺人的眼神,他暗吞咽下口水,為了保命,他隻能苦著臉啟唇開唱:“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湪詩倒是真配合陌緣君,他在陌緣君一曲終時,便擺出了一個溫婉嫵媚的姿勢,外側手作“托掌姿”揚袖,內側手作“按掌姿”拂袖而舞,回眸一笑百媚生,朱顏醉酡些,風流最是多情種。


    “哈哈哈……好!跳的太好了,湪詩師弟你厲害了喲!”肖雲灩高興的撫掌大笑,哎喲!可笑疼她肚子了。


    宮姻娜帶阿什米塔到來時,就見到這樣一副令人目瞪口呆的景象。


    阿什米塔嚇得捂住了嘴巴,瞪大眼睛看著千嬌百媚的湪詩……跳完舞就倒地睡著了。


    央金挺同情湪詩的,攤上這麽個會玩的師嫂,真是要有會被玩死的覺悟。


    肖雲灩笑了一會兒,抬手抹去眼角笑出的眼淚,看向一旁喝酒吃肉的陌緣君,挑眉吩咐道:“先別吃喝了,把他送回去,我可不想弄個酒鬼吐的含風殿臭氣熏人。”


    不想被人吐的滿殿酸臭,那你幹嘛把湪詩弄成一個酒鬼?陌緣君的白眼都隻能往肚子翻,畢竟,他還不想死於九嫂之手,落得個英年早逝的下場。


    宮姻娜拉著阿什米塔的手走進來,走到肖雲灩身邊坐下來,看了背著湪詩離去的陌緣君背影一眼,方收回目光,轉頭看著身邊的她道:“阿什米塔擔心小六他們出事,便來找了我,我也沒等到疏影回來,便隻能帶她來你這處了。”


    “來我這也沒用,七哥他們走了後,到現在都沒回來。”肖雲灩倒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還讓碧寧去廚房盛了鯽魚湯給她們喝,這時候她們隻能等,擔心也是白搭。


    更何況,他們那幾個人個個武功高強,而且善毒善醫的人那麽多,更有個可比指南針的老十二,他們是想出事也難吧?


    阿什米塔哪有胃口吃東西?她都快擔心死了。


    肖雲灩也瞧出她這位小六嫂多麽的焦心,可這事真的沒辦法。


    如果他們那樣的一行人,也還救人出不了毒龍穀,他們其他人再去,也不過是送死罷了。


    宮姻娜心裏也明白,這事擔心也無用。可就算她嘴上說不擔心,可心裏……瞧瞧,裝作最心大的這位,眼神飄的,擔心之色都畢露了。


    肖雲灩的確是擔心宮景曜的安危,不然她也不會捉弄湪詩以為樂了。


    可這分散注意力的辦法不長久,她現在又不由得擔心他的安危了。


    天都黑了,他們怎麽還不回來啊?不會真遇上麻煩了吧?


    四個女人圍桌坐,一個擔憂之色在麵上的阿什米塔,一個口是心非的肖雲灩,還有一個擔憂之意不露表麵的宮姻娜,和一個真的心大完全不擔心的央金。


    “唉!”肖雲灩單手托腮嘆了聲氣,心裏在想,毒龍穀真的那麽可怕嗎?


    阿什米塔眼中含淚扁著嘴,似哭不哭的可憐模樣。


    宮姻娜眉頭緊皺,手中絲帕緊握,擔憂之情,已是表露無遺。


    央金望著這三個大驚小怪的女人,很不明白她們在擔心什麽?男人在外就算遇上危險,他們也該有能力自己解決啊。


    如果一個男人連一些危險都應付不來,那還要他來幹什麽?當花瓶做擺設啊?


    肖雲灩望著急的掉眼淚的阿什米塔,又看看為阿什米塔擦眼淚的宮姻娜,再扭頭看向愜意飲酒的央金,她左手換右手托腮道:“央金公主,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七哥嗎?”


    “不擔心。”央金又自斟一杯酒,送到嘴邊喝了口,愜意的眯了眯眸子。論喝酒最講究的人,莫過於宮景曜了,竟然收藏了這麽多各色各樣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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