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鴛鴦樓前一人策馬疾馳而過,他們二人可看的清楚,一路撒金豆子的人,竟然是宮暝曜這位煞神王爺。


    “六爺這是做什麽?強搶民女嗎?”陌緣君手裏孔雀翠羽扇已經不搖了,他望著那漸行漸遠漸模糊的背影,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這是有錢燒的吧?


    容野在一旁靠著窗戶,手中捏著一隻酒杯,勾唇笑說:“也不一定是民女,有可能是個……民男。”


    陌緣君嘴角抽搐再抽搐,一副惡寒的看著他,隻覺得這人心思太汙穢了。


    “金豆子和喜糖,其實是差不多的。”容野不想知道宮暝曜搶了什麽人回來,他就在想啊!六爺手裏的兵權,到底能不能想辦法弄到他們手裏來。


    陌緣君趴在窗口前,望著下方為撿金豆子。你推我我推你的百姓,他合扇敲了敲頭皺眉道:“六爺似乎真有個在乎的人,如果咱們能把人搶過來,說不定六爺就……”


    “你得了吧!搶六爺在乎的人,你活膩了啊?”容野對陌緣君翻了個白眼,他才不和他一起作死,他回家看看他的小辣椒吧!


    啊!小辣椒很夠味兒,到現在還不屈服在他身下,真是氣的他火都大了。


    “哎,我要不要送你一碗降火涼茶啊?”陌緣君轉身看著離去的容野,很關心他的身子骨,怕他會憋壞了。


    “你還是留著自己喝吧!”容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比起連對碧寧親親摸摸都沒有過的某人,他可好太多了,隻是肉湯真沒少喝啊!


    陌緣君在容野走後,才收起嬉笑模樣,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最近不知道怎麽了,他心中隱隱很不安,好像有不好的事即將要發生。


    尤顏在杭州那邊已暗中安排已久,那些勢力是穩固明月國安定的。


    可一旦宮明羽有什麽動作,這些勢力,便會成為宮明羽失敗的築牆或冰刃。


    而此時回到鎮南王府的宮暝曜,卻在欺負一個可憐巴巴的小姑娘。


    這姑娘巴掌大的小臉白白淨淨的,一雙湛藍的眸子裏閃動著隱隱淚光,她一直在不斷的後退,直到背後抵住一個柱子,她才嚇得蹲在地上,埋頭膝頭嗚嗚的哭泣道:“你抓我來也沒用,回頭被韋沙利姐姐知道了,她一定會弄死我的……嗚嗚嗚!”


    宮暝曜是從洛陽來的,天竺的使團還在洛陽休息,估計幾日便能與波斯使團一起抵達長安。


    阿什米塔哭了一會兒,肚子忽然咕咕叫了兩聲,她雪白的麵頰上,便害羞的染上了兩朵霞雲,埋頭在膝頭,再也不好意思抬起頭來。


    宮暝曜站在她麵前皺了下眉頭,彎腰伸手拽起她來,依舊冷沉著臉色,一言不發的看著她,指尖溫柔的為她抹去那顆顆晶瑩的淚珠兒。


    阿什米塔紅著臉,伸手討好的去拉他寬大的衣袖,湛藍的眸子可憐巴巴望著他道:“我真的不是想要走的,是韋沙利姐姐命令我回去的。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好不好……”


    宮暝曜見她又掉金豆子,他修長有力的手指微微顫抖,多想一把掐死她,看她還怎麽哭個不停。


    阿什米塔這段日子過得真的很不好,整日擔驚受怕害怕他怒氣沖衝來找她,又被韋沙利姐姐一路禁錮自由,回到當初在天竺那種水深火熱的日子,她真的好怕韋沙利姐姐一個不高興就殺了她……


    宮暝曜每次都被她哭的頭疼,可一年多的相處,他也漸漸習慣她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了。


    其實,她除了愛哭這個毛病外,也沒有別的不好。


    一年多來,他的起居飲食都是她在照顧,她的乖巧體貼,也令他很為眷戀。


    阿什米塔最終還是哭著去吃飯了,一頓飯下來,估計她吃的夠鹹。


    宮暝曜陪她吃完這頓飯,才放下筷子問:“韋沙利到底是誰?她和你同位公主,你怎麽被她壓製成這般?出息呢?”


    阿什米塔手裏握著一雙竹筷,筷子尖被她咬在嘴裏,湛藍的明眸,可憐巴巴的看著宮暝曜,良久才垂眸支支吾吾道:“韋沙利姐姐是王後的女兒,我……我母親是女奴。”


    宮暝曜就不喜歡她這樣自卑的可憐兮兮模樣,伸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他對視,眯眸陰沉森森道:“以後說話再敢沒出息的縮脖子低頭,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阿什米塔受驚的雙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如寶石般的藍眸中滿是恐懼之色,再次驚恐過頭的流下了眼淚,抿嘴憋住抽泣哽咽的聲音,特別可憐柔弱的怯怯看著靠她越來越近的男人。


    嗚嗚嗚,這次一定要被打死了。


    宮暝曜的確打了她,直接一指點暈她,抱著暈倒在他懷裏的小女子,他無奈的嘆聲氣:“劫數,真是命中的劫數!”


    他當年就不該救她這個愛哭鬼,就該讓塞外的風沙埋葬了她,他捨得這般心煩意亂了。


    “王爺,阿什米塔公主來了府裏的事,恐怕是瞞不住的。”一個侍衛打扮的黑衣勁裝男人走進來,立在宮暝曜身後不遠處低頭道。


    “本王做事,從來都是坦坦蕩蕩的。就算天竺人知道是本王帶走的她,他們又敢拿本王如何?一個公主,本王若是說要了,他天竺敢不給嗎?”宮暝曜抱起被點了睡穴的阿什米塔走向臥室床邊,肅冷的臉色,陰鷙的眸光,渾身殺氣騰騰的,讓人望一眼便不由畏懼。


    葛金低垂著頭,沒敢抬起來。王爺決定的事,誰敢置喙,下場便隻有死。


    也就他跟在王爺身邊多年,深得王爺信任,才敢多這一句嘴,可也僅這一句罷了。


    “去找個伶俐的丫頭來,以後阿什米塔的起居飲食,一應不得馬虎。”宮暝曜坐在床邊,憐惜的用手背撫摸著阿什米塔安靜的睡顏,才離開他身邊多久,便被人折騰成了這般瘦弱的模樣。


    韋沙利這個可惡的女人,他回頭定然要讓她好看。


    葛金察覺王爺身上殺氣更為森寒,他不敢久留,忙領命退了下去。


    屋裏隻剩下他們二人後,宮暝曜便放肆的起來,俯身低頭吻上阿什米塔那雙惹人憐的櫻唇,可也不過淺嚐即止,並沒有繼續打擾阿什米塔休息。


    起身離去前,他為熟睡的阿什米塔蓋好了被子,難得溫柔,十分憐惜這可憐的女孩兒。


    可也隻是一瞬的溫柔,讓他這樣的大老粗經常柔情蜜意,那就是一種折磨。


    九月初二,波斯與天竺使團同一日抵達長安。


    韋沙利一進了鴻臚寺裏的住處後,便陰沉著臉色咬牙道:“阿什米塔那個小賤人,到底是何時與鎮南王勾搭上的?你們這群廢物,竟然直到別人把人都搶走,才知道那個小賤人來到中原結識了明月國手握重兵的戰王!”


    其他人皆被斥罵的低著頭不敢吭聲,隻有一名衣著華貴的男子,望著韋沙利不悅的皺眉道:“你該好好想想如何補救這次的罪過,而不是在這裏有失儀態的亂發脾氣。阿什米塔如果真被鎮南王娶做王妃,你的和親便沒有任何意義了。國王更是會為了你的不中用,而自此珍視阿什米塔這個有出息的女兒,繼而疏遠你這個無用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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