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刀閻閭。”殷德妃指間的黃蜂針以瞄準了閻閭,他的出現,容不得她再殺宮星曜,而是該想法子脫身。


    閻閭手中的魔刀乃重刀,寬六寸,厚兩指,長三尺,古金黑,銀色刀刃,森冷鋒利。


    殷德妃後退一步,指間夾著一根毒針的手,已貼在了昏迷不醒的宮景曜咽喉處,她望著閻閭笑得毒艷道:“你既然出現在宮裏,又要救宮星曜,那必然是帶著承諾而來的。魔刀閻閭,極為重信,君子一諾千金。你說,這人若是在你的護佑下出了事,你閻閭是否便要成為一個失信的小人了呢?”


    閻閭淡冷的看了宮星曜喉結上的血絲一眼,剛毅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神色變化,他隻是依舊提刀一步步走向自雨亭,一點沒在乎殷德妃對他威脅。


    “閻閭,你是想讓他死嗎?”殷德妃眸中神色變得更為陰毒,她剛才隻是用針尖劃破了宮星曜的皮膚,可在閻閭進亭子一剎那間,她指間的黃蜂針,已向著宮星曜喉結旁的人迎穴刺去,她不信閻閭真敢拿宮星曜的性命與她賭。


    狂風乍起,閻閭的衣擺翻飛,手中的魔刀出,刀氣夾雜著鋪天蓋地的殺氣劈向殷德妃,毫無猶豫,那樣不顧一切的瘋狂刀勢,真如閻王索命般,令人心生恐懼退避。


    殷德妃一腳踩在美人靠座位上,動作流暢敏捷的翻飛出自雨亭,揮袖拋灑一把毒粉,擺明是要不顧一切的毒死宮星曜,為宮明羽永絕後患。


    閻閭眸光沉冷的揮刀掀起罡風,將那毒粉勸奉還給殷寧這個狠毒的女人。


    殷德妃沒想到她玩了十多年的毒,最後卻被自己的毒給毒了一把,她還不敢稍有停頓,隻能拋出煙霧彈逃命去。


    閻閭這個瘋子,難怪黑白兩道的人都對他敬而遠之。


    閻閭一直有把握分寸,不然的話,這座自雨亭早被他第一刀給摧毀成廢墟了。


    他提著刀走過去,都是看看宮星曜死了沒有,就一把拉起對方,單臂挾著人就出了自雨亭,運用輕功,一路向含冰殿方向飛掠去。


    殷德妃一路逃回了蓬萊殿,回了寢殿,便關上門開始服用解毒丸,盤膝再床上療傷驅毒。


    閻閭的魔刀果然是淩霸,隻被罡風所撲,她便受了內傷。


    “主人,您沒事吧?”一名枯瘦如柴老婆婆,她披著黑色的鬥篷,佝僂著腰背,手裏握一把枯木杖,她顫顫巍巍從紗幔後走出來,低著頭,對殷德妃很為恭敬道:“主人,魔刀閻閭並不好惹,您曝露了身份,定然是不能再留在宮裏了。”


    “我知道。”殷德妃已解了毒,可傷卻不會立時好。她看向老婆婆,眸光森冷吩咐道:“冷宮裏的那些女人你看好了,我離去幾日,會用另一個身份回來。到時候,我自會聯繫你。”


    “是。”老婆婆低頭應了聲,便退下去了。她走的不是正麵,而是那衣櫃後密道。


    殷德妃捂這胸口,臉色越發蒼白,眼睛卻黑的幽暗可怖。


    閻閭,沒想到,他們既然與閻閭認識。


    可請動閻閭的人到底是誰?是宮景曜?還是肖雲灩?亦或是那位尋香公子?


    可如今,她也暫時管不了這些了,她必須先脫身。


    “娘娘,是您回來了嗎?”一名宮女走了進來,她是每日的打掃宮女之一,因見著房門半掩著,她才在外頭小心翼翼問了句。他們娘娘性情古怪,從來都是神出鬼沒的,嫌少走大門回蓬萊殿的。


    “進來。”殷德妃已起身下床,她在等著這個替死鬼送上門來。


    “是。”那名宮女也沒懷疑什麽,隻是拎著一個木桶和打掃工具,推開門,低著頭走了進去。


    一進入房間裏,她就覺得頭一暈,然後就倒地不省人事了。


    房門被關閉,殷德妃舉步走到了那宮女身邊,勾唇冷冷一笑,抬手揭開那張人皮麵具,蹲下身,把薄如蟬翼的人皮麵具貼在了這名宮女臉上。


    之後,她給這名宮女換了身衣服,又把對方抱到了床上,拉上被子蓋好,她才笑笑離去。


    順便,帶走了那名宮女帶來的打掃工具,而她也已打扮成了那名女子的模樣,低著頭,一路順利的離開了主寢殿範圍。


    含冰殿


    肖雲灩的傷是沒大礙的,宮景曜也不是傷重的不能下床。


    此時,他們正在正殿吃東西,夫妻亦如往昔般恩愛,看得一旁人牙酸。


    閻閭到來都沒進去,隻是把宮星曜對著拎提盒的碧寧一丟,之後便離開了。


    碧寧感到有個人撲向她,她本要拔刀劈人的……可當認出對方是宮星曜時,她便已縱身飛起接住了宮星曜,單臂夾著宮星曜,一手拎著提盒,便輕輕鬆鬆的向著正殿走了過去。


    林公公一見碧寧單臂夾著一個人走來,這人是仰麵朝天的,他看清楚是宮星曜後,嘴角抽搐了一下。這七爺也真是命苦,怎麽總遇上這些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人?


    唉!還是八爺好啊!想想看,八爺對七爺多麽的體貼溫柔,那才是一個好兄弟啊!


    碧寧單臂夾著宮星曜進了殿,來到桌前,就把人丟到了篾席上。


    肖雲灩一見竟然說宮星曜,脖子上好受傷了,她忙吩咐道:“閑閑,你去取藥。悠悠,去打盆溫水來。”


    “是。”悠悠和閑閑應了聲,便各自去取水和藥了。


    “七哥這是怎麽了?流年不利嗎?怎麽這般多災多難的?”肖雲灩拿著手帕,為昏迷不醒的宮星曜擦擦臉,這臉上怎麽沾這麽多灰塵,還有這頭髮上,怎麽又是樹葉又是花瓣的?


    宮景曜也已起身走到宮星曜身邊蹲下來,握起他的一隻手,為他把了把脈,又伸手撫摸了下他喉結處的那條小傷口,傷口泛紅,卻是有毒的。


    “怎麽,這傷口有問題嗎?”肖雲灩見宮景曜臉色很陰沉,她剛問了一句,就見宮景曜起身向後殿走去。


    碧寧已經把菜餚擺好在桌上,看也沒看倒黴的宮星曜一眼,便拿著提盒離開了。


    肖雲灩望著昏迷不醒的宮星曜,撇嘴嘆了一聲道:“你說你,是不是無意間撞上瘟神了?瞧瞧你,先是被一幫亡命之徒劫持,剛來長安,你我初見,你又差點被瘋馬給害死。這下倒好,醉夢之毒剛解,你這是又……唉!可憐的娃,你就是那沒人疼的人,連上天都不憐惜你。”


    林公公在一旁聽得嘴角抽搐,皇妃娘娘,鳳蘭王他幸虧昏迷不醒,他要是醒著,能被你這番話給氣的活活撅死過去。


    宮景曜已取藥回來,見她竟然戳起他七哥的臉頰玩兒,他無奈一笑,舉步走過去,半蹲著抱起他七哥,把一顆藥丸送入他七哥嘴裏,又拿著一盒藥膏,給他七哥上藥。


    肖雲灩端了桌上的一碗米湯,舀一勺米湯餵宮星曜喝,這個送藥也是挺好的。


    宮景曜不悅一挑眉,她把他的米湯給七哥喝了,那他回頭吃什麽?


    肖雲灩餵了宮星曜幾勺米湯後,才抬頭看著宮景曜,說道:“你不是不愛喝米湯嗎?既然你不吃,那就給七哥吃好了。你瞧瞧,七哥多瘦,跟排骨似的,這小腰細的,能不盈一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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