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恰好能達到這兩個條件,真是慶幸。


    “好啊!好久沒見雲姐姐了,我真的好懷念和雲姐姐,還有月牙兒,我們三個一起爬屋頂的……哦!這個不能說的,雲姐姐說有失淑女風範。”尤峰已經做到了床邊,他伸手邊脫宮星曜衣服邊說道。


    等把宮星曜上身扒光了後,他解開腰間掛著的香囊,從裏麵抽出一根根細如髮絲的針,黑色的,看著特別邪惡。


    “峰兒,用酒浸泡下再用。”宮景曜蹙眉提醒尤峰一句,便眼神示意林公公去取白酒來。


    尤峰手裏拈著那根玉蜂針,皺著眉頭,轉頭看向宮景曜,有點不高興的說:“景哥哥,雲姐姐她都不疼我,幫那個……那個公主找駙馬,都不……反正,我不喜歡醫術,景哥哥你就幫我找個師弟師妹吧!不然師父來了,他又要抓我回去背本糙經了。”


    “布前輩早對你死心了,他已經在四處遊歷,再物色衣缽傳承人了。”宮景曜此時也有心情品茶了,對於尤峰這樣的熊孩子,就該時不時像尤顏一樣,抓住他痛揍一頓。


    “那就好那就好,師父總算肯放過我了。”尤峰很高興,一點都沒聽出宮景曜語氣裏的嘆息之意。


    弄妤在一旁雙手環抱翻白眼,這兩口子,一個比一個忽悠尤峰。可這臭小子,偏還如此信任他們,真是……她也手癢想抓住他揍一頓了。


    林公公端著一碗酒來,小心翼翼走到那小公子身邊,恭恭敬敬把碗遞給了對方。


    尤峰接過那隻白瓷小碗,掌心貼著碗底,五指收緊,一片幽藍的火焰在酒水上燃燒,他把七根玉蜂針丟進去,在火焰熄滅後,他才伸手入熱酒中,拈起一根陰森森的黑色細針,轉頭望著麵前這具皮包骨的身軀,他有點下不去手了。


    “紮死了,算我的。”宮景曜知道尤峰在猶豫什麽,他七哥那具皮包骨的白慘身軀,任誰看了都不敢下手,唯恐一個不小心把他折騰死了。


    “這可是景哥哥你說的,紮死他,絕對和我沒半點關係。”尤峰眼睛一亮,彎唇一笑,便真大膽無畏的下針了。


    太醫令丞和其他太醫在看到一個半大孩子,要為鳳蘭王施針的時候,已經是嚇得背後冒冷汗了。


    此時聽太上皇這樣說,他們更想齊齊抬手在額頭上抹一把汗了。


    這般的兒戲,當真能救鳳蘭王嗎?


    還有,皇上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一點不擔心這半大孩子會一針紮死鳳蘭王嗎?


    宮明羽當然知道尤峰的身份,除了是杭州尤家的三少爺以外,他還是擊敗劍聖無極的武林少俠。


    更有傳言說尤峰拜在了聖醫布青山門下,如今聽他們如此說,想來此事非傳言,而是真有其事。


    尤峰,就是布青山唯一的弟子。


    胡太醫可不是沒見識的,他見尤峰雖然年紀小,可施針手法卻極為熟練。


    就連對人體穴位,也是認知的那般精準無誤。快、準、狠,沒有一絲停滯猶豫,簡直像是這般施針無數次一樣,熟練的令他都要汗顏了。


    尤峰雖然不喜歡醫術,可他卻喜歡武功啊!


    布青山當年為了逼尤峰學醫,便一直和尤峰做交易。相信在這個世上,沒有比他更苦逼的師父了。


    別人的徒弟是乖巧孝順的,他的徒弟是生來和他死磕到底的。


    別人的徒弟是百般討好師父的,他卻要和徒弟做交易,才能讓不孝徒兒跟他研習醫術。


    世上最苦命的,也隻有他布青山了。


    把他害成這樣的人,便是他不孝徒兒的大哥,他還拿對方沒辦法,實乃氣死他了。


    尤峰施完針後,就端著碗很高興的跑到宮景曜身邊坐下來,仰著一張粉雕玉琢稚氣未脫的臉,一笑露出兩虎牙道:“景哥哥,我沒把他紮死,厲不厲害?”


    “厲害,峰兒一向都很厲害。”宮景曜不吝嗇的誇他,更是為他倒了杯茶,遞到了他麵前,笑語溫和道:“喝口茶歇歇,碧寧的甜湯,一會兒就好。”


    “好。”尤峰接了茶杯,仰頭幹杯,真有了幾分少俠豪氣。


    恰在此時,含冰殿外傳來了吵嚷聲,似有人在外與含冰殿的人起爭執。


    “怎麽回事?”宮明羽正擔憂他七叔身上毒呢,此時聽到喧譁聲,自然是龍顏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頌瑞忙手持拂塵出去瞧瞧,沒過多大一會兒,他就回來了,對著宮明羽行了一禮,稟道:“稟皇上,是言婕妤小產了。”


    太醫署所有的太醫均被傳召來了含冰殿伺候,言采不慎小產後,自然是尋不到太醫去看看了。


    故而,她宮裏的宮女,才會冒死來到含冰殿,在這個時候驚擾聖上。


    “小產?怎麽會忽然小產?”宮明羽眉頭緊皺,看向頌瑞。言采的身子一向很好,胎向也安穩,怎麽就忽然不慎小產了?


    頌瑞弓腰低頭回道:“聽來的宮女說,是言婕妤與肖昭容發生口角,肖昭容失手推了言婕妤,之後言婕妤就……”


    宮明羽的臉色已經陰沉的可怖,他背在伸手的手拳頭緊握,看了眼一旁聽尤峰撒嬌的宮景曜一眼,又轉頭看了看床上依舊中毒昏迷的七叔,之後看向殷德妃叮囑道:“好好守著七叔,朕很快就回來的。”


    “是。”殷德妃低頭應一聲,沒誰比她更清楚,言採為何會被肖雲裳推一下,就會這麽脆弱的小產了。


    宮明羽最後看了宮景曜一眼,這才與頌瑞一起離開。


    尤峰看了離去的宮明羽一眼,便回過頭來湊過去,小聲對宮景曜說:“景哥哥,為什麽他都和你跟七哥哥不像啊?”


    宮景曜對於尤峰的問題,他隻是淡淡一笑答道:“因為他像他母親。”


    “是嗎?”尤峰眉頭皺在一起,低著頭自言自語道:“可是,明明七哥和姑姑都長得和景哥哥像,為什麽就是……不明白,真的是像母親,所以才不像的嗎?”


    尤峰自言自語的聲音很小,就連宮景曜坐在他身邊,也沒有完全聽清他自言自語的那些話。


    不過,尤峰有一點說的對,就算宮明羽再像孫太後,也不可能一點都不像他太子哥哥吧?


    宮姻娜在一旁站著,在宮景曜看向她時,她便不解的舉步走了過去。這是又怎麽了?難道,是小七的毒很棘手嗎?


    宮景曜望著宮姻娜的眼睛,凡是宮氏皇族,似乎都會天生一雙鳳眸,無論是瑞鳳眼還是睡鳳眼,抑或是丹鳳眼,都是鳳眸的人居多。


    特別是直係血脈皇族,大多是瑞鳳眼居多,丹鳳眼少數,睡鳳眼稀有。


    至於其他隨母親的皇族?就算眼睛不是鳳眼,五官也必然有三分相似父親。


    隻看他們兄弟十二人,雖然五哥眼似桃花隨母親,可容貌卻有五成像他父皇。


    而七哥與他最為相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呢。


    可與七哥為親兄弟的太子哥哥,為何生的兒子,卻一點都不像太子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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