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老奴就不知道了。”福伯一直跟在他家少爺身邊,老太爺臨死前爺交代了,讓他一定好好照顧他家少爺,為他家少爺尋個情投意合的少夫人。


    可他跟著少爺也是大江南北都跑遍了,就是沒找到一個與少爺情投意合的姑娘。


    可如今天上掉下來一位肖姑娘,瞧著像是少爺曾經要找的姑娘,可是……對方當年的離去,害少爺差點丟掉半條命這一點,他無法真的不計較。


    唉!如果雲姑娘沒嫁人就好了,那姑娘目光清澈,一瞧就是個心底善良的好女子。


    可惜!雲姑娘嫁人了,少爺又空歡喜一場,唉!


    雲蘭歌捂著頭努力想,可怎麽都想不起肖雲燕來,他當真曾愛過對方嗎?還深愛到失去對方,就不能活得地步?


    福伯在一旁躬身望著書案後的雲蘭歌,低聲說道:“少爺,要不然,您回頭問問肖姑娘,看看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嗯,也好!”雲蘭歌點點頭,一手撐著額頭,眉心緊蹙,頭開始有些疼,可他還是先不起來與肖雲燕在一起過的那些記憶。


    “少爺,老奴去吩咐人給你備水,你沐浴更衣後睡一覺,醒來再用膳,你看行嗎?”福伯問的小心翼翼,就怕他家少爺為此費心勞神傷了身子。


    “嗯!”雲蘭歌頭很疼,他也真沒心情用膳,倒不如睡一覺,等醒來再去找那位肖姑娘問個清楚吧。


    福伯退了下去,出了書房,便去了肖雲燕暫住的院落。


    肖雲燕這幾個月來一隻在偽裝,整日髒兮兮的像個乞丐,一是為了躲避朝廷的緝捕,而是怕一個弱女子獨身上路,會遇上什麽麻煩。


    如今這樣舒適的泡個澡,她竟然是愜意的差點睡著了。


    一個綠裙婢女低頭走進來,彎膝行了一禮,低聲道:“肖姑娘,福伯剛才來過了,說少爺想睡會兒,午膳就不用了,想問姑娘您喜歡什麽口味,他好吩咐準備一下。”


    “蘭歌他……”肖雲燕傷心的低下頭,心裏好生酸楚,為何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他,他卻不記得她了呢?


    蘭歌,我不信你我會是情深緣淺。


    婢女已恭敬的伺候肖雲燕出浴,把福伯讓人買來的襦裙,給對方穿好。


    “你們下去吧,剩下的我自己來。”肖雲燕感覺有點疲憊,讓她們下去後,她便自己拿著幹布,坐在梳妝檯前擦拭著濕漉漉的頭髮,望著鏡中消瘦的臉龐,她又是忍不住落淚不止。


    父母雙亡的她,在叔父嬸母眼裏,就隻是一個可被利用的搖錢樹,可她也有她的思想,她不是行屍走肉,做不到真的隨人擺布。


    可蘭歌……明明當年他說會來娶她的,為何他沒有來找她?而是讓她再被抓回去後,過著那樣毫無自由的日子。


    福伯並沒有離去,而是在婢女下去後,他站在了門口,聽到屋子裏傳來女子壓抑的哭聲,他心裏嘆聲氣,便轉身離去了。


    看來這姑娘沒說謊,她真與少爺曾相識過。


    雲蘭歌這一覺睡的,直到日落西山,他才起床梳洗一下,用了的膳食。


    福伯在一旁伺候著,忍不住問了句:“少爺,這肖姑娘真是靖西侯府的大小姐嗎?”


    雲蘭歌用著湯水,輕點下頭道:“聽陌緣君說,她的確是靖西侯府的大小姐,那個逃婚的皇妃。”


    福伯聞言,不由皺眉道:“少爺,如今的肖皇妃,可不是這位肖姑娘。而且,老奴聽說,如今的肖皇妃與這位肖姑娘是孿生姐妹,是靖西侯肖良真正的長女,而咱府上這位肖姑娘……似乎是如今肖皇妃的妹妹。”


    “孿生姐妹?”雲蘭歌手裏端著碗,抬頭看向福伯,似想到了什麽,而眉頭緊皺,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垂下眸子,身上透露出一絲悲涼。


    福伯他如此,隻能嘆聲氣,默默退下去。這一轉身港出了門,就碰上了肖雲燕,他頷首客氣道:“肖姑娘,少爺正在用膳,您請進。”


    “多謝!”肖雲燕也對福伯客氣頷首,臉色有些蒼白的她,更顯得柔弱惹人憐。


    福伯回身看著行走如弱柳扶風的肖雲燕,他忍不住皺眉,少爺當真會喜歡這樣玉軟花柔的女子嗎?


    他服侍少爺二十多年,依他對少爺的了解,少爺應該喜歡那種嬌俏可愛的女子才是,而不是猶如溫室花朵的嬌柔女子。


    雲蘭歌已經沒什麽胃口了,可他還在一小口一小口,喝著福伯準備的滋補湯。


    肖雲燕走進來,見雲蘭歌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她舉止柔婉的緩步走過去,在他身邊的凳子上坐下來,眸光悲傷的望著他,低聲柔喚一聲:“蘭歌……”


    “嗯?”雲蘭歌神情有些恍惚的抬起頭來,看向身邊的肖雲燕,一向溫和善良待人的他,揚唇對她一笑溫聲道:“肖姑娘,你有用膳過嗎?要不要我讓人添副碗筷來?”


    他的客氣,隻會讓肖雲燕更難受。蘭歌真的不認識她了,他忘記了他們的曾經……


    雲蘭歌見她要哭,他便嘆聲氣放下手裏的碗,抬眸看著她,無奈苦笑道:“肖姑娘,在下已想了許久,可還是記不起來……福伯說過,我曾大病過一場,病癒後,我就忘記了一些事,比如我曾經真的有滿天下尋過一位姑娘,可卻是千山萬水都尋不到她蹤跡。”


    “蘭歌……”肖雲燕流淚望著雲蘭歌,她當初被嬸母強行帶走,根本來不及與他道別。


    她本以為憑他的財力,應該是能打聽到她靖西侯府的大小姐的,沒想到縱然她留名給了他,他還是沒能找到她,害他們白白耽誤了這麽多年。


    “肖姑娘,你未嫁,我未婚,縱然府裏下人不少,可始終會有損你閨譽,所以……”雲蘭歌偏頭不去看肖雲燕楚楚可憐的眼神,狠心的一咬牙道:“所以,我會讓福伯送肖姑娘你回家。”


    “家?”肖雲燕悲冷苦笑,眼淚止不住望著雲蘭歌哽咽說:“蘭歌,我父母雙亡,叔嬸又是囚禁我的惡魔,如今因為我逃婚去找你,皇上龍顏震怒,也已收了靖西侯府,我如今回來……已是無處可容身了。”


    雲蘭歌眉頭緊皺,思量半響,才回頭看向肖雲燕,生出幾分不忍心,溫和對她說:“肖姑娘,你且安心住下來吧!至於以後……我來想辦法好了。”


    “蘭歌,你就不能叫我一聲雲燕嗎?”肖雲燕實在受不了雲蘭歌的這種客氣態度了,這樣的陌生,讓她覺得她好似和他從未相識相知過一樣,陌生的令她好心痛。


    雲蘭歌驟然站起身來,有些手足無措的皺眉道:“肖姑娘,請不要這樣。我……我需要冷靜想清楚一些事,不是不信你的話,而是……我真的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肖雲燕執帕擦了擦眼淚,她隻是好不容易找到他,太害怕再失去他了,才會這樣忐忑不安的總想哭的。她也知道,她不能逼他太緊,這樣隻會讓他們彼此越來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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