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宮陽曜就沒見過這麽嘴皮遛,且嘴損到猶如抹了毒藥的女人。


    “大叔,我還要去葬友呢!就不和你在這裏閑扯了哈。”肖雲灩笑眯眯的說完這句話,忽然又想到一些事,便又停下馬來,居高臨下看著一旁的林陽王,頗為憤恨道:“大叔,你真是太壞了,怎麽可以為了一把琴,就害了李家滿門呢?現在好了吧,連李闕也紅顏薄命的沒了,我想想就心酸,好想讓景兒出手把你淩遲處死五馬分屍。”


    宮陽曜已經不是單純的生氣了,而是心底蹭下子滋生出一股寒意。他眼神帶著幾分恐懼的看著宮景曜,想著對方會不會真聽信這個女人的話,真把他拉去五馬分屍啊?


    肖雲灩忽然又情緒低迷的悲傷道:“可憐的小闕兒,你可算要魂歸故裏了,以後要是有誰敢去打擾你亡靈,你可要託夢給我,那怕是我遠在千裏之外,我也會趕來找到那個打擾你的混蛋,把他變成死鬼下到陰曹地府……去給你當洗腳奴才的。好闕兒啊!你怎麽就這麽紅顏薄命呢?景兒,我難受,咱們趕緊去澗西安葬了闕兒吧?安葬完她,我才能了卻心事後,安心隨你回長安成親嘛!這樣你就可以洞房花燭夜,再也不用當……和尚了啊!”


    宮景曜已經驅馬飛竄了出去,在她提起洞房花燭夜的時候。


    “林陽王,別忘了賠我珍珠寶石,不然我讓龍遠去你家強姦你啊!”肖雲灩揮手高聲大喊,然而,她似乎嘴禿嚕喊錯了。


    對的!她非常純潔的隻想讓龍遠去搶劫林陽王,絕對不是強姦林陽王的。


    宮陽曜終於在驚怒交加中,暈過去了。


    “王爺!”侍衛一擁而上扶住他們家可憐的王爺,唉!王爺是出門忘看黃曆了,才會遇上這麽個女煞星。


    紅衣女子輕鬆的抱起暈倒的林陽王,上了馬車後,便立刻下令道:“立刻回城!”


    侍衛們應一聲,便上了馬,左右保護著馬車,向洛陽城方向行去。


    半道上,馬車裏的紅衣女子,一邊吩咐人照顧著林陽王,一邊問車夫道:“剛才那位是幾王爺,王爺為何如此怕他?”


    車夫是林陽王府的老人了,就算沒見過宮景曜本人,也是知道宮景曜是排行老九的。當紅衣女子問及此事時,他便在外愁苦回道:“回奉倩姑娘的話,那位爺身份可不簡單。話說當年尊長的那位薨了後,這位九爺便接掌了那個位子,如今這位爺……小的說到此處,姑娘想必也清楚剛才那位爺是誰了。”


    他隻能說的隱晦,不敢過於直言不諱。


    畢竟那位主子爺,真可說是明月國不能提的禁忌。


    “天下第一美男啊!”奉倩眼底的驚訝之色,已被**所代替,她一生最想的便是睡遍皇家男人。


    如今這些個王爺世子,也真差不多都是她裙下之臣了。


    除了宮裏那位她沒機會遇上外,也就這位傳言中的瘋子太上皇被她惦記多年了。


    天下第一美男和天下第一美女一樣,都是被所有男女趨之若鶩的。


    說白了點,就是天下所有的男人都想睡第一美女,天下所有的女人也都想睡第一美男。


    這便是,人之所欲,征服之念。


    而她?曾出身太卑賤,才會在有實力後,總想著往高處攀,這也是一種執著的魔心吧。


    肖雲灩之前一番癲狂笑言,無非是給林陽王一個警告,省得這混蛋回頭真去打擾青萍的亡靈。


    宮景曜倒是沒想那麽多,也許是因為一向不屑林陽王,才會懶得對付那樣一個人吧。


    肖雲灩在抵達澗西李府舊宅廢墟後,她可真是屁股都顛成四瓣了。


    宮景曜扶著她下了馬,望著齜牙咧嘴的她,他也是心疼。無法,他隻能半抱著她,柔聲安慰道:“回去時,還是我抱著你吧?你這樣騎馬真不行,兩趟來回,你的大腿非磨破了不可。”


    “我現在已經疼的火辣辣的了,估計離破也差不多了。”肖雲灩抱著青萍骨灰,一瘸一拐的向李府舊宅走去,看著這一片殘垣廢墟,她心中真是一片淒涼,覺得林陽王那混蛋真是作孽到家了。


    哼!等回了長安,在她成親的大喜日子上,她一定要請所有王爺來觀禮。


    然後,找個機會好好收拾林陽王那個混蛋一頓。


    宮景曜半抱著她,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肖雲灩懷裏抱著骨灰罈,一路艱難的走到一片樹林中,嗬!竟然是片墓地啊?


    “李府曾是詩禮之家,祖上也有封侯拜相之人。這片樹林還是高祖賞賜的,最先葬的是李家一位國公爺,那人是高祖的老師,一生教會高祖許多做人處事的道理,更是把唯一的女兒許給了高祖,算是一位目光遠見的智者吧。”宮景曜語氣淡淡道,很快,他們就走到了那片碑林前。


    肖雲灩懷抱著青萍的骨灰,站在李家列祖列宗的墓碑前,她忽然皺眉苦臉道:“完了,我忘了拿鐵楸了。”


    宮景曜一副早就猜到的樣子,他手裏捏著一個金哨子,吹了一聲,尖銳如鶴唳,響徹在樹林之間。


    肖雲灩抱著黑布包裹的骨灰罈,瞪大吃驚的眼睛看著那群從天而降的黑衣人,隻見他們各自拿著鐵楸和鋤頭,還有一塊無字青石碑?好專業的打坑埋人隊伍。


    隻不過,這樣一群氣質肅冷的黑衣麵具帥哥,一個個跑來幫忙打坑埋人,真得不會心生怨念嗎?


    宮景曜拉著她的手臂走過去,伸手從旁邊人托的托盤裏拿起一支毛筆,沾了沾墨水,塞到了她手裏,意思是讓她動手書寫碑文吧。


    肖雲灩手握毛筆,盯著宮景曜的俊臉看了半響,臉紅的癟出一句:“我不會寫字,要不還是你來代筆吧?”


    “你不會寫字?”宮景曜疑惑的眯眸看著她,她這張嘴都能舌燦蓮花出口成“髒”了。


    結果,這手竟然不會拎筆桿子?


    肖雲灩的臉更紅了,羞的。她其實也會寫毛筆字,隻不過吧!人家能寫出書法的感覺,她最多隻能算是工整。


    可這個墓碑,畢竟是給去世人用的,多少總該莊重嚴肅一點吧?


    宮景曜倒是神色平常,可他身旁端托盤的黑衣人,手可是受驚的輕微抖了下。


    這姑奶奶可真行,讓一個太上皇給一個青樓女子題碑,這……這可是千古第一尊貴的青樓女子了。


    肖雲灩抱著骨灰罈站一旁,盯著那塊青石碑看了,然後說道:“這碑文也不用寫太複雜,就寫……寫李闕之墓吧!下麵可以寫上生辰和死期,立碑人就不用寫了。”


    宮景曜壓根兒沒打算把他的名字寫上去,要是被人知道他好好的牡丹花不去賞,卻一大清早跑來給人送葬立碑……那他可真是有病了。


    肖雲灩在一旁低頭看著,然後她指揮說道:“把石碑放到,你蹲下來寫,這樣會比較字體好看,有那個行雲流水的感覺。”


    宮景曜可不會去聽她鬼建議,他直接揮手喚來兩個黑衣人,讓他們把石碑高高托起來,他就那樣站如一棵玉立的修竹,蘸墨揮毫,寫下四個大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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