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灩把能扔的東西都扔了,最後氣的更是光著腳下了床,彎腰伸手抓住宮景曜的衣領,另一隻手拳頭緊握,就要揍這個毀她清白的臭男人。


    宮景曜可記得,她是會點花拳繡腿的,這拳頭絕對不可能是柔弱女子的綿綿拳,而是真會砸在人身上,讓人肉疼的拳頭。


    肖雲灩在手腕被握住後,她便還想出後招,可腳下卻被人一絆倒,她就倒黴的摔在了地上。


    “你沒事吧?有沒有摔傷?”宮景曜雖然盡量讓她摔在地上棉被上了,可還是免不得擔心她會不會摔傷。


    肖雲灩此時被人桎梏著雙手,出招想揍人不成,自己想起身也不成,氣的她臉色通紅,然後……她要送他去當東方不敗。


    宮景曜早有防備她這一招,他膝蓋壓住她的底蓋,低頭望著她,勾唇無奈道:“你怎麽總愛用這一招?不知道這一招很危險嗎?”


    “於你是危險,於我卻是滅狼絕招。”肖雲灩掙紮了幾下,沒掙紮開對方給她桎梏,反而自己累的一身汗,心下更是火大。


    宮景曜壓製住她也很累,畢竟,他又不能為了讓她安靜下來,直接把她手腳折斷。而若是放鬆一點,她又會藉機出手傷害他,為了他們彼此都不受傷,他隻能用如此笨的方法控製她的自由。


    肖雲灩見宮景曜似乎準備這樣和她耗下去了,她暗咬咬牙,與他四目相對,最終,她先妥協道:“你可以起來了,我不生氣了,畢竟也沒出什麽事,我不是這麽‘小氣’的人。”


    宮景曜對於這般口是心非的她,他也隻是勾唇笑笑,便在再三確定她不會再發火後,他才緩緩鬆開她的雙手,與她拉開了距離。


    肖雲灩在與宮景曜身體分開後,她便站起身來拍拍衣裳,忽然轉頭驚訝了聲:“阿良!”


    宮景曜聞聲便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然後……他就悲劇了。


    肖雲灩一個瀟灑的掃腿,把宮景曜給撂倒後,她便滿意的拍拍手,勾唇笑道:“以後睡人前,最好先確認下,你抱著的不是隻刺蝟,而真的是隻溫順的兔子。”


    宮景曜雖然能躲過她那一招,可他還是沒躲,而是任她一腿掃倒他,他人躺在棉被上,眉心輕皺一下,勾唇苦笑道:“在下真是受教了,以後睡你這小沒良心的以前,一定先把你渾身的刺都拔光,以防再抱你入懷時,紮的我渾身鮮血淋漓的。”


    肖雲灩斜眼看了他一眼,對於他的無恥境界,她還是低估了。


    阿良和龍遠恰在此時到來,屋子裏的情景,他們自然也是一目了然的清楚。


    肖雲灩在看到阿良到來時,臉色便是很陰沉的咬牙道:“我們今日就下山,你且去收拾一下,一會我們大門口見。”


    阿良就算不是很懂男女之事,可房間裏這樣的景象……他雙眼泛起紅血絲,最終還是壓下心中怒火,對她點了下頭,轉身離開了這處讓他感到心痛窒息的地方。


    龍遠敬佩的看了他家主子一眼,便抱劍低頭退下了。


    宮景曜在阿良和龍遠離開後,他便站起身在肖雲灩身後,對於氣得不輕的她,他難得耐心溫柔的哄她道:“不要生氣了,我真沒對你做什麽,不過是怕你一個人害怕,陪你過了一夜而已。”


    肖雲灩當然知道他沒對她做什麽,如果他真的對她做了什麽,她也不會隻是想揍他一頓就算了。


    宮景曜見她不理人,他便又是光著腳跟在她身後,好聲好氣的哄道:“好丫頭,你別生氣了,我以後再不亂爬你的床了,還不行嗎?”


    肖雲灩聞言手一頓,扭頭怒瞪了他一眼,這人會不會說話?什麽叫亂爬她的床?為什麽他總愛說些引人誤會的話?


    宮景曜被她瞪的真心虛,他承認,他故意的,就是想調戲她,就是想讓全天下的男人,都誤會他們是不清不白的。


    肖雲灩此時心裏是無比鬱悶的,因為,她竟然沒了自己的衣服,她現在從頭到腳的穿戴,竟然全是姓景的這個討厭鬼給她準備的。


    宮景曜見她拿著一件衣服咬牙切齒,他便在她身後,奇怪的問了句:“這衣服不好看?那我讓人再給做新的,如何?”


    “不必了。”肖雲灩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顯得很無力了。


    宮景曜覺得她今兒的情緒有點不對勁,便湊過去關心問:“你是怎麽了?平日的你,可沒這般在乎過世俗禮法。”


    肖雲灩垂眸穿著衣服,心裏亂成一團麻,為何對宮景曜發這麽大的脾氣,隻因那道人說宮景曜是她的牽掛,而這個牽掛把她勾來了這個世界,她卻不知該如何和這個牽掛相處。


    未來太茫然一片,她有點怕,怕在迷霧中迷失方向,一腳踏錯,掉落懸崖,摔得個粉身碎骨。


    宮景曜望著她單薄的背影,很想伸手搭在她纖弱的肩上,可最終,他還是五指收攏,沒有去碰她,隻是轉身掩去眼底落寞的離去。


    “謝謝!”肖雲灩在宮景曜離開的腳步到門口時,她背對著他說了句謝謝,謝謝他一直以來的照顧,也謝謝他對她的情意。


    宮景曜手扶著門框頓步門前,頭也未回的淡淡回了句:“不客氣。”


    肖雲灩聞聲便是轉頭過去,隻看到門前一抹淡去的殘影,宮景曜的人,早已似飛雪般飄然離去,而她的房間裏,還有著一雙男子的錦靴。


    真是個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人,連鞋子都沒穿,就光腳跑了。


    宮景曜是離開那座幽靜小院後,才發現自己還是光著腳的。可之前走的那樣瀟灑,這時候再回去拿鞋子……也太丟人了。


    所以,他真是光著腳回了住處,好一番捯飭梳洗,才坐回了那個風流俊逸的景公子。


    肖雲灩是梳洗好後,便拎著包袱出了門,先去和這座道觀的老觀主道別,之後才被人一路送著出了道觀。


    阿良在道觀大門口等著她,在她出來後,他便走過去接過了她手裏的包袱。


    老觀主在門前台階上止步,手持浮塵,望著肖雲灩淡笑高深道:“施主生來樣貌不俗,將來定然有大機遇。望請施主保重,且莫一直固守己見。”


    “多謝道長提點,我記住了。”肖雲灩在兩日內,見了兩名道士,他們對她說的皆是規勸之言。


    這也讓她明白,她的確心胸太狹隘,容人之地太渺小,才會讓人擔心她會固步自封。


    而她以往的處事待人觀念,在來到這裏,在遇到一些人後,也許真該稍微有點改變了。


    而如今她最要做的,便是融入這個陌生的世界,融入這裏的人群,打開自己封閉的心,接納一些曾經被她所恐懼的人情。


    老觀主微笑看著她點頭,覺得這樣能一點就悟的她,很好。


    “觀主請留步,我們就此告辭了,謝謝您的指點。”肖雲灩對老觀主行了作揖禮,便告辭離開了。


    老觀主在他們離開後,依舊手持拂塵站在大門口,在他等的人來了後,他蒼老的臉上,便浮現一抹慈悲笑容:“施主莫要太急功近利,她是個受不得驚嚇的孩子,你這般激烈的手段,隻會把她嚇的遠走他鄉,去到一個你再難觸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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