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被動的局麵就像沼澤一樣深深的把我們拉住了,我們越是掙紮那就陷得越深,如果站著不動在泥潭裏反而是慢性死亡,這樣的話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們必須要有一個強有力的東西把我們拉出去,打破這一個局麵才行。


    可是這到底什麽時候能完完全全從沼澤裏出來呢?這一切都是未知數,永真大師緊皺著眉頭陷入深思,周圍的僧人也都沒有吱聲,現在屋子裏麵陷入了沉靜。


    “住持,住持大事不好了。”一個僧人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永真大師皺著眉頭道。“多大的人了,一驚一乍的成何體統?”那僧人上氣不接下氣指著屋子外邊。


    “外邊……外邊。”外邊怎麽了?我現在心裏麵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永真大師揮了揮手,那個僧人連忙說道。


    “之前和這位施主一起來的那個小夥子,跑出去了還打傷了我們兩個僧人。”


    “什麽?”我立馬驚呼,阿木跑了?我的人骨羅盤都在他的手上,難道他之前要我的人骨羅盤是明知道他會跑出去的。


    “你們都多大的人了,連一個小孩子都打不過?還被人打傷了兩個?”永真大師看著那個僧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直咬牙。


    “住持你有所不知,要是普通小孩子他怎麽能打過我們?他跑出去的時候,我依稀記得他的雙眼泛著紅光,我覺得這裏麵肯定有點蹊蹺,於是我連忙跑回來匯報。”


    那個僧人此時是有苦難言,阿木雙眼泛著紅光,不好,很有可能是之前蝙蝠大軍入侵的時候,不知道怎麽找到了阿木,並且此時阿木十有八九可能被那邪惡降頭師操作了,不然的話阿木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難怪我說這麽大的動靜,阿木都沒有清醒,反而是我回到屋子裏的時候,輕聲細語的叫著阿木,阿木卻突然清醒,這意味著阿木之前的樣子都是裝的,為的就是要騙我的人骨羅盤。


    而且人骨羅盤之前把邪惡降頭師的小鬼都收進去了,釋放出來那些小鬼,重新回到他的掌握,這才是他要我人骨羅盤的目的。


    我連忙拍著腦袋,這一點是我之前沒有想到的,萬萬沒想到阿木可能被那邪惡降頭師操作了,這個時候阿木會去哪裏呢?現在我也十分的疑惑不解。


    “小道你這是怎麽了?你難道是有什麽發現嗎?”永真大師看著我一直拍著腦袋,我點了點頭。“我知道阿木是怎麽回事了,阿木很有可能是被那個邪惡降頭師給操作了。”


    我便一五一十的對著永真大師說出我之前在屋子裏和阿木的種種,包括讓永真大師吃驚的是,我那個人骨羅盤此時在阿木的手中。


    “這等寶物落在了那邪惡降頭師的手裏一定會危害一方的,我們得及時阻止他啊!”


    我連忙點著頭應和著,“對的,這人骨羅盤最關鍵的是裏麵有著他的那些小鬼,那些小鬼放出來的話後果可不堪設想,隻是我現在不知道他是否能操作我的人骨羅盤,人骨羅盤之前一直在我手上,從未出現這樣的結果。”


    此時,永真大師著急得跺腳,我也著急不已,人骨羅盤現在要是到了那邪惡降頭師的手裏,那我可有很大的罪過啊。可是我現在還沒有想到解決的方案,現在真是有心無力的感覺湧上了心頭。


    “小道,你別著急,先在無銘寺待上幾日,等我這些僧人的蠱毒都解決之後,我們隨你去查這個邪惡降頭師的下落,雖然我們的能力有限,但是多多少少還是能幫上你一些忙的。”


    永真大師平靜地說著,對於年過半百的他早已經經曆了不知道多多少少風和雨了,現在遇到的事情可能也隻是他遇到的冰山一角罷了。


    “好,永真大師我就多謝你了,隻是現在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無奈歎了口氣,把人骨羅盤給了阿木是我最錯誤的決定,這等寶物我怎麽能冒冒失失的把它給了別人呢?


    我真是罪該萬死暴殄天物啊,此時我的心情很複雜,雖然阿木可能是被邪惡降頭師操作著,可是這樣被人背叛的滋味卻一點也不好受。


    “唉,小道你先回屋去休息吧,我們現在還不知道邪惡降頭師下一步動向,先休息幾日我們再另行計劃也不遲。”


    永真大師此時也沒有辦法,我們現在不知道邪惡降頭師的行蹤,貿然行動也是有損自身傷員,還是先等那些中了蠱毒的僧人們被永真大師治好後再做打算。


    “好,現在我們也隻能這麽辦了,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麽能做的了。”


    我朝著永真大師擺了擺手之後就立馬告退,回到之前住宿的屋子裏,點著了燈,看著有著阿木睡覺痕跡的床,此時我心裏麵五味雜陳的。


    “小道,這才多大的事情,怎麽這麽心慌呢?”公子霎時間就出現在了我身旁,我無奈苦笑了一下。


    “公子,你可是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些可讓人的心裏麵不好受。”我用雙手捧著臉無奈的盤腿坐了下來。


    我指著有著阿木痕跡的地方。“你看看才十多歲的小夥子,你說我很難信任別人,難得信任了一下阿木,把我的人骨羅盤讓他看了看,可卻是這般結果,這讓人怎麽想呢?”


    公子哈哈大笑道:“這修行之路還有很長,怎麽光是這一件簡簡單單的小矬子就把你的自信心給擊毀了呢?那以後要是遇到更強大的敵人,那些可能最終都可以成為你的心魔,按照你現在這樣的狀態,我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說。”


    公子無奈的攤了攤手,在我看來這些事情公子是完完全全不放在眼裏的,可是我現在雖然明白那些所謂的大道理,但是突然讓我把思想轉過來卻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被人背叛的滋味十分的不好受,哪怕這些事情都不是他本意為之,但是那張臉就是阿木的臉。現在也不知道阿木何去何從,隻能等著永真大師他們把傷勢恢複好才行。


    “公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我抬頭看著公子,公子平靜的點了點頭說出簡單四個字,“殺人奪貨。”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讓人不寒而栗,難道公子要殺阿木嗎?阿木雖然把人骨羅盤拿走了,可是罪不至死不應該對他下手這麽狠毒。


    “你怎麽用那種眼神看我啊,難道我是殺戮狂嗎?我說殺的人是那邪惡降頭師,你想哪去了?”公子沒好氣的踹了我一腳,我心想原來公子是要殺掉那十惡不赦的邪惡降頭師,我還以為是阿木,嚇了我一跳。


    “沒事沒事,那邪惡降頭師必須死,不然的話他又會危害一方的,我們不能什麽也不管,到時候我可心裏麵受不了。”


    我咬牙切齒的說著,那邪惡降頭師給我來的種種,有機會我要數倍還給他,也讓他嚐嚐我經曆的這些滋味,公子點了點頭。


    “對啊,這才是我認識的小道,無論被怎麽打敗,都鍥而不舍的重新站起來戰鬥,所以其他事情也別擔心了,我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說罷,公子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體裏,我這才知道公子出來給我說這麽多話為什麽,也真是讓公子煞費一片苦心了。


    他是害怕我一直思想鑽到牛角尖裏,那到時候我執迷不悟的時候,他再給我開導的時候,那會一點作用也沒有了,反而會讓我的問題更加嚴峻。


    一夜無話,我就平平淡淡的睡了一晚上,這一晚上也讓我之前戰鬥身上的疲憊緩解了大半,睡起來我便開始打坐,這修行可是一分鍾都不能鬆懈。


    而且打坐可以讓我清醒內心的想法,不會因為之前發生的事情而讓我繼續受到影響,反而打坐的時候還能及時的反省自己的缺點和問題所在,及時彌補及時止損。


    這些都是打坐帶來的益處,可謂是百利而無一害。此時打坐才能解決我內心的煎熬。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等我結束打坐之時已經到了用餐的時間,永真大師早已經派來人邀請我去吃飯了,我簡單洗漱一番之後便匆匆趕到了永真大師那邊。


    “喲嗬,真不愧是年輕人,這簡簡單單睡一覺這白天醒來之後,精神麵貌都已經恢複好了。”


    永真大師哈哈大笑說道,走到我身旁拍著我的肩膀,我尷尬的笑了笑,要是身體恢複比老年人還慢的話,那還叫什麽年輕人呢?


    “永真大師你真是過獎了,我看你也是老當益壯了。”


    我也拍著永真大師的肩膀做出回應,我們兩都相視一笑沒有再說什麽,坐在位置上之後,我這才發現之前中蠱毒的僧人早已經臉色好轉了許多。


    這都多虧了永真大師的偏方呐,要不然這些中了蠱毒的僧人可能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那蠱毒並非容易解決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生人勿近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蘇啟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蘇啟文並收藏生人勿近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