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柳青雲,劍道天縱奇才,十二歲開悟,十六歲成劍道秀才,十八歲領悟人劍合一自此縱橫天下,二十歲達劍道超凡之境,破碎虛空!四十歲神明之下無敵手,天人之中我翹楚。


    舉目天下,無人可與我並肩,屠盡高手,斬盡仇寇,世間再無值得我拔劍之人隻得拔劍問天。”


    “喝!這是龍輝大師寫劍神柳青山時候做的人設提綱麽?”話剛出口,韓佑頓時覺得不對了。


    手中的羊皮卷很陳舊,充滿著歲月沉澱,上麵的文字是什麽時候寫的不知道,但這羊皮卷少說已有幾百年曆史了。


    龍輝大師就算再豪再奢侈,也不至於拿這麽珍貴的羊皮卷做提綱吧?


    而且古文字繁瑣難寫,同樣一個字,書寫的時間是現在簡化字的一倍,龍輝就算再古板苛求也不會用古文寫作吧?


    韓佑滿心疑惑的拿起其他的羊皮卷看了起來。依舊是那中二十足,騷氣逼人的語氣。眼皮卷上的內容根本就是這個柳青雲的記事本,與日記唯一不同的是羊皮卷的內容不是每天記錄的。


    “韓佑,上麵寫的什麽?”毛安然等了半天忍不住問道。


    “一個叫柳青雲的成長日記,這裏記錄著他去天山劍門拜師學藝,得玄天劍女的劍道傳承啟蒙,並在同門師兄弟中快速嶄露頭角成為弟子首席,並引得數個師妹傾慕。”


    “柳青雲?不是叫柳青山麽?這不是劍聖柳青山第一卷少年劍俠初長成的內容麽?難道羊皮卷是龍輝大師的寫作大綱?”


    “不對!”韓佑搖頭道,“雖然我隻是圖書管理專業不是隔壁考古專業,但這羊皮卷絕對有著幾百年的曆史,如果保存條件合理的話,千年都有可能。龍輝怎麽可能用這麽珍貴的羊皮卷寫大綱呢?”韓佑一邊回答一邊翻著羊皮卷。


    “誤中褚江南布下陷阱,陷入絕境,麵對褚江南的十麵埋伏,他自以為勝券在握,但他終究小看了我柳青雲。我柳青雲鐵骨錚錚千錘百煉,縱然身死,縱然粉身碎骨也不容他這個卑鄙小人羞辱。


    當即我縱身一躍跳下墜摩崖,別了,小師妹……別了,師娘……別了青兒……


    天不絕我柳青雲,我果然身具氣運加身。縱然身處絕境也能化險為夷。墜摩崖下竟然會有上升勁風,在我即將墜入崖底之時被勁風減緩了下墜速度,從而平穩落地。


    但我完整圖騰被奪,修為盡廢,就算活下性命又能如何?


    天無絕人之路,這裏竟然有武尊無敵的圖騰傳承。武尊無敵以圖騰鎮壓赤血老魔,皆留下圖騰。我有氣運加身,何懼,隻要能報殺身滅門之仇,成神入魔又何妨。


    半年之後我修為盡複,再次入江湖,褚江南,我柳青雲回來了,把脖子洗幹淨等著!”


    韓佑將這一段複述出來,毛安然激動的臉頰緋紅,“這是劍神柳青山中的巔峰劇情,最精彩的一卷。柳青山一念入魔,殺的江湖血流成河,青衫變紅衣。


    雖然成功斬殺了褚江南父子,但也被江湖稱為大魔頭,很多無辜的人死於柳青山的劍下。之後柳青山回到師門,他的愛人見他沒死紛紛自責自盡。


    柳青山勘破心境,自創天心劍訣走出了屬於自己的劍道,至此,屬於柳青山的時代開啟。”


    毛安然的話讓韓佑的腦海中突然炸開一道靈光,“你說什麽?至此之後柳青山自創天心劍訣?”


    “對啊,這是下一卷的劇情。”


    韓佑低頭看著手中的羊皮卷,又回想起那個神秘黑衣人施展的漫天劍氣的劍招……天心劍訣。


    一個可能在韓佑的腦海中浮現,越來越清晰。


    “姐,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確實是劍神柳青山的大綱,但劍神柳青山的劇情並不是龍輝原創的,而是通過這些羊皮卷加工的。


    曆史中,其實真的出現過劍神柳青山,他的名字叫,柳青雲。”


    這個猜測,讓毛安然的眼睛瞬間瞪得渾圓。雖然那麽難以置信,但卻又似乎那麽的合情合理。


    在普通人的固有觀念裏,玄異小說中的東西都是虛構的,什麽一劍開天門,劍破虛空,全是誇張的想象,現實中哪來的劍道,哪來的武道,哪來的江湖?


    可自從知道了天劍局,毛安然開始認清了世界。那些一劍開天門可能是真的,那些所謂的習武之人,江湖之人也許就是一群異人。


    那劍神柳青山為什麽不能是真實的人物?


    “如果!劍神柳青山是真實的人物,那麽凶手殺龍輝會不會和他有關?往更深處想,龍輝是怎麽得到這些羊皮卷的?他和柳青雲有什麽聯係?”


    這個問題提出,韓佑眼中露出興奮之色,仿佛真相已經離得很近了。


    閉上眼睛沉入內景,卻沒有能喚出八卦盤,韓佑這才想起今天三次的占卜機會已經用掉了。


    “也許龍輝和那個餐館老板,或者照片上的其他幾個人有某種隱秘的關係,他們的關係指向這個曾經強大的劍客柳青雲。也許,他們得到了柳青雲的寶藏而引來凶手的覬覦。或者,那個凶手就是他們中的某一個。”


    毛安然認同的點了點頭,“我把照片拿回去讓同事進行人臉識別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們的真實身份。”


    “沒錯,我覺得凶手不會就此收手,下一個被害者會是照片中的某一人。”


    天色已經漸漸的黑了,韓佑和毛安然驅車回到家,晚飯才剛剛準備開始,回來的很湊巧。


    一桌子豐盛的飯菜,都是出自大姨和老媽的手筆,聽說外公以前是某酒樓的主廚,大姨和老媽都得了真傳。


    吃飯的時候,毛安然的眼神一直往韓小雪身上瞥,看的小雪心驚膽戰的吃飯都不得安心。


    “大表姐,我有啥不妥你直說,看的我渾身發毛的。”小雪受不了了開口問道。


    “沒什麽,就是想起你小時候的樣子了,沒想到一眨眼你就變成大姑娘了。”


    “是哦,還記得小雪剛剛會走路的時候,追著我家安然要玩,安然嫌棄她流口水,到處躲……這一晃,十幾年過去了。”


    引出了話題,大姨和老媽又滔滔不絕的追憶起往昔來。


    吃完飯,大姨和毛安然告辭離開,趁著老媽洗完的時間,韓佑悄悄的鑽進老媽的房間中。還記得當初大掃除的時候老媽把所有照片放到了一個抽屜,找起來倒也方便。


    從抽屜中找出了一張小雪上戶口的照片,韓佑記得這是小雪來家裏一個禮拜左右的時候。


    看著照片,回想起從梅花劍道那裏翻出來的照片,可以確定,那對年輕夫婦懷中的孩子就是小雪。


    凶手連環殺人和梅花劍道有關,而梅花劍道又與小雪有關……


    當年的那場火災肯定不是意外,而小雪也一定是火災之後被送到家門口的。


    想到這,韓佑心底堅定了要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的信念,牽扯到了異人,還牽扯到了家人,不能給家人留下半點隱患。


    “哥!”突然,小雪深深秘密的推開門對著韓佑背影叫道。


    聽到這聲叫喚,韓佑就知道準沒好事。


    正常情況,小雪都是叫他韓佑的,心情好的時候才會叫小佑,大佑,隻有在特定的時候才會嬌滴滴的叫一聲哥。比如有事相求,比如求背鍋。


    韓佑一邊不慌不忙的收起相冊,一邊緩緩的轉身,“怎麽了?又闖什麽禍了?”


    “沒有沒有,就是有些問題請教,去我房間說。”


    跟著小雪來到房間,小雪滿臉遲疑之色,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開口道,“哥,你有沒有被女生追求過?”


    “(⊙o⊙)………”這問題問的就有點紮心了。追求沒有,追殺倒很多次。


    “你怎麽會問這個問題?你被人追求了?”韓佑低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一段時間我經常能收到快遞,不是新衣服就是新鞋子,還有新的遊戲機,學習機,隨身聽……“


    說著,從隱蔽的櫃子裏翻出了一大堆的東西。不一會兒竟然把她的床上放的滿滿的了。


    “一開始我還有些興奮,可後來我越來越害怕,尤其是查了這些東西的價格,我都有報警的衝動了。哥,你不是警察麽?我這情況應該不犯法吧?”


    韓佑看著床上的衣服,鞋子,這雙鞋子的牌子韓佑是知道的,奢侈品牌,這個品牌的鞋子最低是八萬一雙。還有遊戲機,隨身聽,耳機,衣服,包包……這些東西加起來竟然比韓佑卡裏的錢都多。


    “快遞單你留著麽?”


    “留著,在這。”


    “最近有沒有遇到過可疑的人呢?比如被人盯梢,被人跟蹤?”韓佑在問這話的時候,腦海中不禁回憶起之前來學校接小雪的時候那個盯梢小雪的流浪漢。


    一開始韓佑以為是王家派人盯梢,可後來的事情發展讓韓佑否定了這個推斷。那時的王家布局是斷尾,掐斷和東港市高層之間關係,斷然不會盯梢自己家人以威脅。


    而現在回憶起來,這個盯梢的流浪漢使用的招式和今天下午那個黑衣風衣男子又很像,很有可能就是一個人。


    難道……他和小雪有什麽關係?


    “我明天幫你查一下,放心吧,沒事的。還有啊,提醒你一句,上大學前不許談戀愛,不對,大三之前不許談戀愛。”


    “知道了,和大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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