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真說了那話?”柳隊長眼神冰寒的盯著王家長輩問道。


    “敢用天劍裁決家人威脅,那隻能斬草除根,永絕後患了。”唐慶陰森森的說道。


    “放屁!”王興暴跳如雷的喝道,“我什麽時候說過讓你父母不能活著離開東港了?我隻說讓他們走不出東港市。”


    “有區別麽?”唐慶淡漠的問道。


    “啪!”王興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王家長輩一巴掌打了回去,“放肆!在這哪裏輪到你說話?”


    而後,王家長輩對著柳隊長和唐慶拱手道:“我保證這位小韓同誌的父母在東港市不會受到傷害,他們掉一根汗毛,拿我王家是問。”


    “這話你說的!”


    “我說的!沒別的事,我們先告辭了。”王家長輩再次拱手,拉著王興離開了。


    隨著他們的走出,周圍被剝離的空間又快速收縮起來,身邊的川流不息的人多了起來。


    王興跟著長輩走上樓梯,眼中還閃動著不甘,“叔,這事難道就這麽算了?”


    “不算了還能怎麽樣?第一,張龍是死於血神教的血魔手中,天劍局還不至於編出這種謊言,他們說是,八成就是了。”


    “張龍誰殺的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張龍的東西在韓佑手上。要泄露出去……”


    “原本以為這個韓佑隻是個七級裁決,天劍局多少要賣我們一個麵子,沒想到兩個第四境的高級異人給他站台,此人背景絕不是你說的那麽普通。


    張龍背地裏留下這麽多威脅我們的東西你竟然毫無察覺,這個責任你必須承擔。”


    王興臉色一變,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羞怒。


    等王興走後,柳大隊拍了拍韓佑的肩膀,“放心吧,王家不敢亂來的。”


    “多謝柳隊長,多謝唐先生。”


    “韓佑,你來看一看血魔來紫金市做什麽?他為什麽要殺張龍?”


    韓佑裝模作樣的閉上眼睛,卻沒有召喚出八卦盤。昨晚上血魔殺張龍的時候他在場,聽到了血魔的目的。


    過了一會兒韓佑睜開眼睛,“為了找一個擒蛇飛鷹!”


    “擒蛇飛鷹?那是什麽?”


    “一個蘊含靈能的青銅飾品,具體有什麽用我不知道。”韓佑如實說道。


    其實韓佑還可以說出血魔的下一個目標可能是王興,但遲疑了再三最終沒有說。韓佑沒有那麽大度,敢拿我父母威脅我,這一劫你就老老實實度吧,能度過是你命不該絕。


    “那血魔的下落呢?能找到麽?”


    “那個血魔能在唐先生的追捕下逃脫,實力應該不俗吧?要想占卜他的行蹤需要唐先生的會心鎖鏈。”


    唐慶表情微微一變,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


    回想起前麵兩次用會心鎖鏈占卜承受的反噬,唐慶就心裏發怵。但想念起讓韓佑占卜承受這麽大的因果反噬,心中更是過意不去。


    “罷了!”唐慶發出一聲風蕭蕭兮易水寒的長歎,“我們找個清淨的地方,再占卜一次吧。”


    “好!”


    與唐慶小隊來到了偏僻的地方,眾人依舊圍成一個圈,將韓佑圍在中央。唐慶的手臂上垂下會心鎖鏈,會心鎖鏈瞬間穿透周圍幾人的身體,最終刺穿韓佑的心髒。


    靈能連接,澎湃的靈力從泛著光芒的鐵鏈之中湧來。前所未有的強大感覺充實著韓佑的身體。


    心神沉入八卦盤中,撥動卦象,腳踏陰陽,“血魔的下落在哪裏?”


    “喀喀喀——”


    八卦轉動起來,相互碰撞。無盡的道韻回蕩在八卦盤之中在韓佑周身環繞。


    不知過了多久,白光吞噬了韓佑的視野,一副畫卷緩緩展開。


    畫卷的對麵極為沉重,頓時,一股被死死拉扯的感覺襲來。來不及遲疑,韓佑連忙將這股精神拉扯分攤到會心鎖鏈之上。


    好受多了,但唐先生他們好不好受就不清楚了。


    汲取著會心鎖鏈上的靈能,韓佑一點點的撫平畫卷,畫卷一點點的被撫平,這是一處昏暗的山洞,山洞之中,血魔倒掛在山洞的頂端,整個身體藏在黑色的鬥篷之中。


    突然,血魔的眼睛睜開,一雙鮮紅的眼睛,如血一般刺眼。


    “轟——”


    畫麵轟然破碎,韓佑睜開眼睛。


    “啊——”


    在睜開眼睛的一瞬間,韓佑卻聽到了一陣慘叫。隻見唐慶帶來的幾個手下齊齊癱倒在地,捂著腦袋發出痛苦聲音。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就好像被人用電鑽打腦袋一樣。”


    “腦瓜子嗡嗡的……怎麽會這樣。”


    韓佑嘴角抽了抽,為啥我的感覺沒有這麽強烈呢。難道是轉移傷害太多了?還是我已經習慣了?


    “韓佑,找到他了沒有?”


    “在一個黑暗山洞裏,倒掛著吊在山洞頂端。”韓佑隻能如是說道,“還有,他身上可能有聖器,他給我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那個山洞在什麽地方?”


    “應該在東港市。”韓佑微微遲疑說道。


    “東港市地處平原,山洞隻有在包子山一帶才有……應該在那。白天血魔的實力不能發揮一半,走!”說著唐慶艱難的站起身,帶著幾個手下離開。


    回到醫院,柳大隊長竟然還沒離開而是和老爸韓德談笑風生。


    “大隊長,爸,你們在聊什麽啊。”


    “沒什麽,隨便聊聊。你回來了,剛剛醫院派人過來說了,我的轉院通道已經打通了,隻要願意,今天就可以轉院到江海市。”


    “那我去安排。”韓佑站起身說道。


    “唉,等等!”柳大隊長突然說道,“韓佑,我勸你們暫時別轉院。”


    “為什麽?”老媽一臉不解的問道。


    “既然王家說,韓老哥在東港市出了任何意外安全,唯王家是問,那麽韓老哥隻要在東港市就一定安全的。可要是離開了東港市就說不定了。”


    韓佑眼中頓時閃動,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之前韓德的轉院出現困難,顯然是王家在暗中搞鬼,今天一事讓王家不敢再拿韓德威脅韓佑,對韓德的轉院阻撓當然就鬆開了。看似隻有這一層緣由,但細想下來會不會有第二層,王家現在更希望韓德轉院?


    王家的實力在王興身上就可見一斑。王興隻是王家的小輩。要實力有實力,要聖器有聖器。如果是老一輩,韓佑不敢保證能擋得住。轉院途中萬一出現個什麽意外,王家也能推脫個幹淨。反倒在東港市,出什麽問題唯王家是問。


    “多謝大隊長提醒,爸,我們不轉院了。現在在東港才是最安全的。”


    “你做決定。”韓德沒有多問,對韓佑的決定完全相信。


    送走了大隊長,韓佑回到病房就看到老媽欲言又止。韓佑來到老媽身邊,“媽,怎麽了?”


    “今天是周五。”老媽歎道。


    “對哦,小雪要放學了。”


    “是啊,以前都是我去接她的,今天沒去接,而後回家一個人都沒有連個紙條都沒留不知道會擔心成什麽樣……”


    “要不這樣,我去接她放學吧?現在才中午,回江海市也才一個多小時的路程,接了她直接過來,我在醫院外的賓館開兩個房間,這裏隻要一個人陪同就夠了。”


    “這樣也好,你開車注意安全啊。”老媽沉吟了許久這才點頭說道。


    之前不將韓德受傷的消息告訴小雪是怕她擔心,現在韓德已經度過危險期,傷勢在複原,已經完全可以告訴她了。


    吃完午飯,韓佑就驅車前往江海市。


    在醫院有天劍局的弟兄保護,還有王家作保,老爸的安全已經無慮,要這樣王家還敢對老爸動手那就真不知道死字怎麽寫。觸及天劍局的紅線,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安寧縣高級中學,是安寧縣唯一的一所四星級高中。四星級高中什麽概念?不說教學質量有多高,配套設施有多硬,就一個數據,一流大學錄取率百分之九十七,重點大學錄取率百分之四十二。


    這個學校一百個學生,九十七個能考上一流大學,其中四十二個能上重點,從裏麵走出來的隨便一個都是學霸,去其他三星高中都是獨領風騷的存在。


    看著熟悉的校門口,記憶又忍不住翻湧出來。大概五年前,也在這裏度過了三年的高中時光。但不同的是當初的自己可不是什麽學霸,至少在這個學校不是。


    韓佑屬於那百分之九十七,在百分之四十二以外的人。


    三年來,成績一直穩如老狗。隻是在高考的時候突然爆發了一下,竟然殺進了這百分之四十二被重點大學江海大學錄取。


    小雪就不一樣了,從記憶開始她從來都是第一。小學第一,初中第一,本以為去了學神滿地走,學霸不如狗的安寧高級中學能遭遇點挫折,沒想到還是第一。


    也不知道是誰的基因?這麽優秀!


    回憶中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到了放學的時間。


    普通人想象中,安寧高級中學的學生學習壓力一定極大,有做不完的作業刷不完的題。其實學校對學生的作業量布置很少的,體育老師不常生病,還有豐富的校外活動。


    學校真的從來沒要求學生們多麽優秀,但架不住學生們喜歡內卷啊。在安寧中學的學霸,多數上課不聽全靠自學。


    整個江省,高中有雙休,夜自習不上課的學校想來是不多的。


    下課鈴聲響起,學生們如出欄的鴨子一般湧出校門,密密麻麻。


    韓佑來的比較早,在校門口占了一個不錯的車位。渾身上下散發著豪門氣息的龍威,引來了過往學生頻頻目光。


    雖然安寧高級中學的富家子弟比例很高,但家中開得起龍威的確實不多。一個很有趣的現象,寒門難出貴子,但頂級豪門也難出。優秀的孩子家庭多數不差錢但卻也不算豪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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