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孤煞笙點點頭,“兄弟,你真夠義氣!”


    “我可不想當你兄弟。”季蒼溟頓了頓,抬頭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孤煞笙抬頭,一臉茫然道:“什麽?”


    “罷了罷了,沒什麽。”季蒼溟起身,又是沉重嘆了一口氣,“我先回北麵了。”


    第五十六章


    孤煞笙回到魔界後,一日往初。每天火璃會上供一隻新鮮的野味,琨魚、秦皇鳥、狐狸……不過她最近最愛吃狐狸,頓頓都非得吃狐狸肉,喝狐狸血。


    火璃不解,問及緣由。孤煞笙都隻是淡淡道,“我跟狐狸有仇,非吃不可。”


    一個月後,孤煞殿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且還是一個沒法將之擋在門外的不速之客。


    此時孤煞笙正在聚精會神的打葉子牌,聽到殿外有些打鬧動靜也沒管,畢竟魔界的人性子普遍比較野,有些小吵小鬧,她都習以為常了。


    四個人圍在一張檀木桌前,孤煞笙撚了一張葉子牌,忽然激動的上躥下跳,她翹著二郎腿,興奮道:“胡了!”她雙手攤開,對著身邊三位男人說道:“自摸加翻!一人兩杯血!”


    其中一位身穿白衣,消瘦的男人虛弱地抬起袖子,一張不男不女的嬌柔臉煞白,他幾乎快要哭出來,哽咽道:“殿下,你再贏下去,倫家都要氣血不足了……”


    “願賭服輸!”孤煞笙沒理會男人的病態感,義正言辭道:“再來,我們繼續……”


    白衣男人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指著自己被劃得滿是傷痕的手臂,咬牙含淚道:“殿下……沒有麵首能比我們過得更慘了……哪裏有麵首,是伺候主子打牌的……打不贏還要喝我們的血……”


    孤煞笙雙手和了和牌,抬頭對白衣男人不耐煩道:“你是想伺候我麽?想上我的床,你還沒有這本事呢?”


    白衣男人埋頭,嚶嚶嗚嗚,一陣哭腔。


    孤煞笙聽了直犯頭疼,她雙手大力拍在檀木桌上,一不小心,就把桌子劈成兩半,她怒視著白衣男人,罵道:“哭!隻知道哭!你還有沒有點男人氣概了!”


    坐在孤煞笙身旁其餘兩個男人見狀,嚇得簡直不行,連忙拉了白衣男人跪下,求饒道:“殿下別生氣,他隻是……隻是出血太多……有些受不住了……”


    說完,連忙重新換了張桌子,把地上淩亂的葉子牌拾起來,一張一張發在孤煞笙手裏。一發怒的孤煞笙在別人眼裏就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經常有不知好歹,要去惹孤煞笙不開心的,通常都沒有好下場。


    可自孤煞笙回來後的一個月,她好像變了許多,好像沒有那麽愛殺人了,但時常伺候在孤煞笙身邊的麵首,都不敢掉以輕心,始終還是怕她怕的不得了。


    孤煞笙握著手裏的葉子牌,並沒有過多跟白衣男人計較。這下換白衣男人瑟瑟發抖了,他看著孤煞笙那平淡如水的表情,內心覺得非常不對勁,又一頭跪下來,“我……我知道自己做錯了。殿下最討厭人哭……我還哭……是我不知死活……”


    孤煞笙埋頭,認真盯著手裏的葉子牌,不久後抽出了一張打了出去,“索子!”


    其餘兩位男人捧著懷中的葉子牌,指尖不由顫抖。孤煞笙越是雲淡風輕,白衣男人就越是懼怕無比,他幹脆直接抱著孤煞笙的大腿,哭著求饒:“殿下……我實在忍不住不哭啊……再流血……我都要死了……殿下……你別這樣……我還要小命啊……”


    孤煞笙白了他一眼,其餘兩人斜視了白衣男人一眼,紛紛朝他露出‘等死’的表情,正當大家都屏氣凝神等待著孤煞笙發怒時,孤煞笙此時竟好脾氣的說了句,“也是本殿不好。”


    所有人瞪著眼,一臉詫異的望著她。


    隻見孤煞笙將白衣男人扶了起來,上下打量了白衣男人,“你就這點小身板,自然是經不起這折騰,是本殿不好……”


    “不!”白衣男人此時真嚇得大哭了出來,“是我的不對!是我煩!殿下放我一條小命吧……”


    “誒?”孤煞笙俯身將死死抱住她大腿的男人大力拖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麽命不命的,本殿是這麽不講道理的人嗎?”


    三人手握葉子牌,頓在原地,差點下巴都掉在了地上。白衣男人怯生生的跪在一旁,許久後才敢小聲提醒道:“殿下,你以前遇到愛哭的,可都是直接丟進剔骨池,任其灰飛煙滅……”


    其餘兩人轉身,對說出這番話的白衣男人剜了一眼,表情似乎是想表達‘你還想不想活了?’


    “哦?”孤煞笙單手撐頭,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兒,感嘆道:“原來本殿以前這麽不講道理啊?”


    “沒有……”坐在孤煞笙左邊的男人笑著阿諛奉承道:“殿下是最講理的那一個。”


    孤煞笙拍了拍右邊的位子,朝白衣男人示意道:“小白,你坐回來吧,好端端的打牌,你朝我三跪九叩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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