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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


    “你絕不能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死的絕對是你、他不會留手,你也不能留手,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劍刺死他。


    我不想看到他死,也不想看到你死!”


    “若是將其殺了,你再費些手段,將他帶回來,葬在這個地方;也算是全了我跟他之間的師徒情意。”聽著風莫驚的回應之聲,趙佗連連搖了搖頭,聲音沙啞的開口道。


    眼底雖有不忍之色。


    但他卻真真切切地知曉,知曉自己的那個弟子想要做些什麽,往小了說,那是他的心魔;但往大了說,他要攪亂這個世間。


    隻有這般,他才能夠完成自己心底的執念心魔。


    這個世間,已經足夠亂了。


    民不聊生,軍閥混戰,絡繹不絕。


    白骨遍地,哀嚎遍野;轉頭看去,密密麻麻的幽魂堆砌於上空,麵容扭曲,陰兵頻頻出動,就是這般,也無法將其接引入冥府。


    聽著趙佗的聲音,風莫驚略微皺了皺眉頭,但還是出聲回應道,“是,老師!”


    趙佗麵色格外肅然。


    “小子,你絕不能留手!”


    “否則,死的就是你!”聽聞此言,旺財一雙深邃的眸子中平白閃過一股子濃鬱的殺機;此刻他心裏已然決定,哪怕風莫驚不出手將那人誅殺,自己出手也要將其給湮滅。


    滅世也好,攪亂這個世間也罷,這一切都同他這個山精野怪沒有多少的關係。


    但在其心中。


    若是有人想要對風莫驚不利,那麽自己就算是拚了命,也要將那一絲絲危險扼殺殆盡。


    “好了,說些你感興趣的事情!”趙佗抬手拍於旺財後腦勺上,麵色的肅然之意修煉收斂,再次恢複至那般放蕩不羈的模樣,轉而開口道。


    兩人轉頭,等待著趙佗的下文。


    “……這仙界,可不是你們所認識到的,金碧輝煌,雲霧繚繞,乃天上之仙境,說不定你看到的,隻是一些斷壁殘垣……”趙佗若有所思地出聲道。


    這番言論,引得風莫驚連同旺財兩人相視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的眼睛之中察覺到了些許的詫異之處。


    難道仙界,真的隻是一些斷壁殘垣不成?


    風莫驚張了張嘴,但還是將到嘴邊的話給吞入到了腹中。


    成仙?!


    這兩個字,實在是太過於遙遠了;遙遠到,他們轉頭看去,隻能在這屋雲霧繚繞之中,看到一絲絲勾勒的幻影罷了。


    見得兩人沉默,趙佗也停滯了傾倒酒水的動作,反而是帶著饒有興趣的神情掃視著兩人,好似在思索著什麽般。


    良久,趙佗先是抓過一本古籍,一把看起來格外纖細的長劍,與其說其是一柄長劍,倒不如說其是一柄軟劍。


    “這半本越女劍法,連同這把長劍,是送於你徒弟之物。”


    “至於這個,這可是一個好東西;曆代帝王所求皆不得的東西,但比之那些所謂的長生不老藥,要高級得多。”


    趙佗複言,反手抓過一道熒光的玉盒。


    玉盒之上遍布金色的咒文,若想要憑借蠻力打開,也應當得有相匹敵的實力。


    “小子!”


    “等你什麽時候遁入仙人之境,便可以破開上麵的符文;從而打開這隻玉盒。


    裏麵的東西,就當做我這個老師送於你的一份禮物吧。”


    “去吧,你們該走了!”


    “五年的時間,所發生的事情也足夠讓你們兩人疲於應付的、回去吧,去做你們該做的事情!”頓了頓,其半眯著上了眼睛,作出一副假寐之狀。


    “……若有一天你不敵,可回來此處,庇護於你,自當不成問題!”話音未落,其擺動了自己寬大的衣袖。


    “小子,我曾經見過真龍……”隻見一道熒光劃破天際,等兩人再次現身之時,已然重新來到了那處看起來怪石嶙峋,不存一絲絲生機的荒島之上。


    掃視著周遭的荒島,風莫驚長長舒了口濁氣,正了正早就破破爛爛的衣衫,一拜到底,“風莫驚,拜別老師!”


    旺財有樣學樣,也是拱了拱手,“旺財拜別老神仙!”


    這時,一道聲音直挺挺地躥入到了兩人腦海之中,放蕩不羈,更是夾雜著些許的嬉笑之意。


    “去吧!”


    “你一日是我的學生,那麽便一輩子是我的學生……”聲音彌漫,劃破天際之下,逐漸消散得無影無蹤。


    ……


    “主人,我們現在怎麽辦?”望著一旁披散著頭發,赤足雙腳的風莫驚,旺財憨笑著詢問道。


    語氣間,頗有一番急切之意,那些猙獰的鮫人,仿佛已經快成了他的夢魘,此刻的他,隻想逃離這個地方。


    “回去吧、五年多時間了無音訊,恐怕師父還在請求自己的一些老友尋覓我們;五年多的時間,小長生也有八歲了!”


    言畢,風莫驚率先轉身向著遠處走去。


    碎石枯枝落於其腳下,居然不曾傷其分毫;披染著頭發為冷風吹拂,肆意飄蕩。


    於此,落於其身後的旺財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睛。


    憑借他的感知,風莫驚此刻仿佛融入到了這方天地之中般,似清風環繞,不曾存有一絲絲外泄的殺氣。


    但也隻有旺財才知曉。


    此刻的風莫驚,比之前那個渾身殺氣裹攜得風莫驚,要可怕的太多。


    一劍劈出,氣勁震蕩數十丈之遠;天地色變,何其恐怖!


    再配合上他一身九印的修為,說是陸地神仙之境,也不是虛妄之言;這也是風莫驚,如若換作旁人,別說僅僅隻是天地靈氣所加持,就是輔以靈丹妙藥,又能如何?


    不是所有人,都跟風莫驚一般,破境好似喝水般那麽容易。


    “有這樣一個主人,我旺財豈不是可以吊打秋生他們了?”念及此處,旺財齜牙咧嘴,轉身跟於風莫驚身後向著遠處走了過去。


    兩人步伐動作並不快。


    但每一步邁出,便有數丈之遠。


    眨眼間,兩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遠處為濕氣所籠罩的山澗中。


    “這小子,做事倒是果斷;走了也好!”


    “或許等我們下一次相見,就在下麵了;若是等這個世間再次平和下來,這天地,可不會容納仙人現身。”


    “恐怕,也隻有底下能夠容納我們這些異類之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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