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年宴上那一眼讓你認出了我,我帶著麵具,你居然還是認出來了,公主,女人太聰明了不可愛。”樓澤不得不佩服裕華竟看穿了他所有的計劃。


    “年宴?是襄王謀反吧?可惜夫子教我知之為知之才是智者所為。樓盟主,燕玉給你了,我也有一要求。”裕華知道,隻有先把燕玉交出去,這樣得到的才是保障。


    “請講。”


    “這三個月,我與暗衛們就住在山莊,想必盟主也知道家大業大,多少會有一兩個不齊心的人,希望你能幫忙擋了。”


    “好。”樓澤沒想到裕華竟看的如此明白,今日一敘,讓他發現良多,“姑娘雖是女兒身,卻有著與常人不同的胸懷與認識,果真傳言不可信,今日一敘,榮幸之至。”


    “盟主何時也如此客套了?不過穆白還有一言,若是信得過我,把要查的事告訴我,或許可以幫到一二。這事你不必急著回我,隨時想讓我幫了,找我就好。”


    “好!如此,我就不打擾姑娘休息了,告辭。”樓澤離開了,看著手中的燕玉,嘴角隱隱有了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笑意。


    ☆、裕華不小心把樓澤衣服刺破了


    “公主,李將軍找來了!”這日,裕華正在陪魅恢復功夫,訣跑了過來。


    “他現在在哪?”裕華知道,樓澤拿著燕玉去查事情,自己的蹤跡自然會暴露,穆白不過是個幌子,是個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天下人都知道穆白就是裕華,卻還要當著她的麵假裝不知道,這就夠了。


    “在前廳,樓盟主也在。”


    “好了,我過去一趟吧。”裕華嘆了口氣,留下訣陪著魅。


    “找我?”裕華走進前廳,看了眼攀洛,聽不出什麽語氣。


    “長平,跟我回去吧,我……”


    “對不起,我是穆白,你認錯人了,還有,我成過親,早已和離了,你是覺得我在這裏□□逸嗎?想讓我對樓盟主覺得愧疚?”裕華字字逼人,讓攀洛無話可說。


    “李將軍,江湖一概不理朝廷,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你且回去吧,日後好好管好朝中之事才是。”樓澤看了眼攀洛,他聽聞過太多關於攀洛和裕華的事跡,不可否認,他看不起眼前的男子。攀洛無法,曾經那個日日纏著自己的少女,如今竟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能同自己交流,他這才相信,裕華的心,死了。


    “抱歉,給你添麻煩了。”裕華等攀洛走了,向樓澤致歉,沒多停留,回到自己的房間,午飯沒什麽胃口,索性沒吃,就那樣呆呆做到坐到了晚上。


    “訣,給我找壇酒來。”都說一醉解千愁,裕華今日想試試。她遣散了暗衛,一個人舞劍,飲酒,可心裏還是堵得慌,十年啊,她把一個女子最美好的年華都給了攀洛,卻換來滿身傷痕。


    “一人舞劍多無趣,有人陪或許會好些。”樓澤不知從哪裏走了過來,提劍就和裕華比劃了起來,裕華知道自己傷不了他,越發沒有顧及,樓澤的傷早就好了,他看著眼前的人,醉了四五分,似是把心中所有的怨都付於劍上,這是怎樣一個通透的女子啊!樓澤也隻是化解著裕華的招式,裕華一發狠,劃破了樓澤的衣服,她的酒醒了,人家明明知道自己心情不好來陪自己,自己卻險些傷了他,樓澤看了眼裕華,麵無表情的離開了,因為他發現,那麽一瞬間,他可能心動了,為這個女子的癡戀,為這個女子的聰慧,也為這個女子的果敢,他怕,所以逃了。


    “那個誰,靖,你去給我買塊上好的布料來,要藏藍色,再買些繡線,顏色稍淺一些,還有……”第二日一大早,裕華就叫來了平日裏負責暗衛們衣物的靖,開始說著各種要求,昨晚她劃破了樓澤的衣服,總要賠的,而且樓澤是為了她發泄不快,自然隻有親手做才有誠意,想著樓澤的衣服隻有黑色,想換一種顏色,她倒覺得藏藍色或許會很好看,應該很搭。


    “樓盟主,那日多謝你的陪伴,穆白失了分寸險些傷了你,倒也是劃破了你的衣服,就做了一件,算是一點心意吧,還望樓盟主不要見怪。”裕華不出五日就做好了衣服,可是樓澤再沒過來找她,她想著本就沒什麽,也就送了過來。


    “是我想起了一些往事,倒是讓姑娘誤會了,若是姑娘不嫌棄,就叫我樓澤吧,我是太多人的盟主,願還能是你的朋友。”樓澤看了眼裕華手裏的衣服,不是他平日穿的黑色,倒也不是他討厭的顏色,伸手接了過來,這才注意到上麵複雜的繡紋,他不禁詫異,抬頭看向裕華。


    “既是如此,樓澤,你也不必叫我姑娘了,日後以穆白相稱吧,想必你也知道,我學過一些女紅,所以就隨意繡了些圖案,別嫌棄。”


    “能得公主親自做的衣服,榮幸之至,何況如此好的繡工,穆白果真一身秘密等待樓澤發掘。”自那日夜裏離開,樓澤就確定了自己的心思,不然他不會為了燕玉把自己性命賭上,他可以去找裕鎮,他也沒必要在攀洛來時當著裕華的麵趕人,更沒必要半夜陪她舞劍,是什麽時候動心的呢?可能是聽聞盛燕有個愛攀洛勝過一切的女子時,可能是看見她一人在院中落寞時,可能是從湯野手中救下她時,可能是年宴時她強迫自己放下,明明是個還在傷著的人卻還要做出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保護自己時……卻原來,自己不知不覺有了她如此多的回憶,“三月之期已經過了一個月,果然如你所說,毫無線索,所以,想請你幫忙。”樓澤拉回了思緒,既然確定了心思,就一定要得到,那麽自己的事,也沒必要隱瞞。


    ☆、暗衛裏有斷袖


    “你既信我,我定讓他們全力去查,說說你要查的東西吧。”


    “是我母親,我從未見過她,父親說她生下我就離開了,再未尋到一點消息,我想知道她如今在哪,當年又是為何離開,這裏有她的畫像。”樓澤把衣服放在一旁,走到書案旁拿出一個畫軸遞給了裕華,裕華接過打開,畫中的人讓她愣了愣,“這畫借我一日可好?我拿去給奇瞧瞧,也好讓他知道要找的人是誰。”


    “好。”樓澤看著裕華,他覺得裕華似乎隱瞞了什麽,卻也沒問,如今隻要可以查到結果,別的也沒那麽重要。


    “魅,奇,你二人過來。”裕華回自己的屋子,叫來了魅和奇,“奇,你去查查這人現在在哪,不過這是二十幾年前的事了,那時你也不過是個孩子,魅那時卻有十五六歲了,或許知道一些,你就幫奇一同查查吧,還有,這畫像你們臨摹一幅,明日我把這原稿還回去。”裕華交代完就走了,把屋子留給魅和奇,卻沒發現魅在看見畫中的人時變了臉色。


    “奇,我讓你查的人都過了半月了,你辦事效率何時這麽低了?”裕華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她也沒想好若事情真如自己所想,她該怎麽辦,但拖不是辦法,她需要麵對。


    “公主,我……”奇低了頭,偷偷看了眼魅,這事不是他查到的,當日魅看了畫像就對他說不用查了,他知道人在哪,奇也聽出魅的語氣和平日不同了,他不想魅有事,所以就遲遲沒和裕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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