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同意李將軍所言!”拓拔將軍掃了一眼眾群臣,像是無物一般。


    “可是汙衊護國將軍和開國功臣的罪名開國以來還未有過啊……”哪個不知名的臣子小聲嘀咕了一句,卻也足夠讓大殿上所有人聽清了。


    “兩位皆是我盛燕功臣良將,盛燕這幾百年來的安定多半仰仗於李氏和拓拔氏,今日朕就同意你們去查,若是受冤了,刑部尚書誅全族,其餘附和者,滅九族!”


    “陛下,臣懇請收回李沈和拓拔亦莊手中兵權,他二人手中各握兵權十萬,又是盛燕的精銳,若是查出些什麽,恐有不測,另,也應一同收了拓拔玉看管京城邊防的重責和李攀洛守衛皇宮之責。”沈文宣繼續上奏,什麽誅全族,到時案情未明之時,他已成了功臣,何懼?


    “哦?依沈卿之言,怕是早已篤定這二人一定謀反咯?”裕鎮戲謔的看著下麵的臣子,每日除了處理國事,還要同他們鬥智鬥勇,真累,果真皇帝不是那麽好當的。“可是這一下全撤了京中豈不亂套?”


    “陛下,這二十萬大軍自然可以收歸您手,待戰事再起之時再委以重用,至於京城安全和皇宮守衛,臣以為,交由襄王之子穆裕騰最為合適。”又一個大臣站了出來。


    “看來愛卿對朕的襄王叔知之甚少啊,裕騰就算是想如此,怕是襄王叔也不同意吧?”裕鎮看向襄王,這個一手導演著今日局麵的人。


    “老臣不過一閑散王爺,裕騰誌向如何,我無心去管。”襄王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如此,那就照辦吧,先委屈二位將軍一些時日了,這樣吧,朕給你們一個月時間,若是一個月內查不清楚,便是誣告,好了,退朝!”


    ☆、誤會


    “父親,攀洛,你們回來了。”下了朝,裕華在李府門口等著二人。她並沒有同攀洛一起回屋,反倒追隨李父向書房走去。


    “嗯,想來這一個月不用上朝了,倒可以享享清福了。”李沈一麵往主宅走去,一麵同裕華閑聊。


    “父親,裕華怕有什麽意外,所以讓魅帶著幾個兄弟守在您和母親那裏了。”裕華知道,憑李父的身手,身邊有人一定可以察覺,倒不如直接言明。


    “你呀,唉,有心了,快回你們的屋子去吧。”李父看著裕華,這天下最聰慧的女子,進了李府大門,果真幸運。


    裕華也不多說,離開了。


    “將軍,您不如讓公主把她的暗衛撤了吧,您看在將軍府,哪裏還需要保護,卻還要以前的暗衛,這不是打李府的臉嗎?”邵彩兒看攀洛一人回來了,也不多想,曾經她想讓李父李母厭惡裕華,卻沒成功,她知道自己在攀洛心裏還有有些分量的,隻能依靠這個一點點的來了。


    “倒也不無道理,等我有時間同她商議商議吧。”攀洛粗粗一想,覺得有理,也就應了。


    “什麽事啊?要同誰商議?”裕華正好從書房回來,隻聽了個尾音。


    “沒什麽,當然是同你商議了,你們都下去吧,彩兒,你也下去,我單獨同裕華講。”攀洛見裕華聽見了,也不隱瞞,早晚要說,不如就現在了。


    “裕華,是這樣的,你看,將軍府本就戒備森嚴,又都是習武之人守著,你的那些暗衛在這裏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我琢磨著能不能把他們派到其他地方去。”攀洛等下人都離開了,拉了裕華的手二人一同坐在床上。


    “原是這事,不過呀,別說我怎麽想,這暗衛是父皇自我出生就派來的,他們看似聽話,可是還真沒聽過我的,如今讓他們離開啊,得讓父皇同意才行,況且,他們於我更像是親人,也得問過他們的意思啊。”裕華眉頭一凜,看來邵彩兒她是太慣著了。拒絕的話想也未想就這樣妥當的說了出來。


    “唉,既是如此,那就算了,你好好歇息,我再去找父親商量商量朝堂的事。”攀洛也知這是裕華的拒絕之語,裕華在景帝心中的分量,誰人不知,她想做的事,又怎會需要景帝的同意?


    “夜,去把彩兒給我叫來,她可是想讓你們都離開呢。”裕華看攀洛離開,低頭說了一句,一個黑影出去了。


    “少夫人,您找我。”邵彩兒知道兩人一定會因為暗衛的事有了隔閡,卻沒想到裕華會找她,之前裕華一直都是隱忍的。


    “啪”裕華上來直接給了邵彩兒一巴掌,“平時你挑撥也就罷了,沒想到如今這形勢竟做出如此愚蠢的事!以前以為你有幾分聰明,倒是我看走眼了!你當李府上下人命是兒戲嗎?!既然你不需要他們保護,那好,夜,日後你們不必再管她的安危!”裕華實在是生氣,如今朝局走向雖已知曉,但最怕意外,而邵彩兒險些造成這個意外。


    “你不護她我護!我堂堂將軍府,還淪落到靠你一個女子才能活命不成!”攀洛本是去書房找父親,卻在後花園就遇到了,兩人看到一個身影,就追了過來,攀洛一時沒懂裕華的意思,但這語氣讓他如何也平靜不下來。拉了跪在地上的邵彩兒就要往外走。


    “夠了!棋局正在收關,一個個添什麽亂!”李父喝住了攀洛,此刻,他不得不再次承認,裕華的聰慧,是他這個兒子遠遠比不上的,“裕華,辛苦你了,這些日子,好好休息吧。”李父看了裕華和攀洛一眼,不想管小輩的事,離開了。


    ☆、樓澤


    是夜,攀洛自李父離開後就隨後離開了,裕華就站在窗前,不知看著什麽,從晌午站到了天黑。“公主,您歇歇吧。”夜看著裕華,終是不忍心,若是魅在,或許勸的動,可惜被派去保護李母了。


    “不了,去給我找壇好酒來吧,飲酒舞劍,煩惱或許會減些。”裕華轉頭看向了屋內的那把劍,拿了起來,走向窗外。


    書房。


    “攀洛,你今日太暴躁了,回去向裕華致歉!”


    “父親,裕華雖是主子,可也不能這樣對下人啊,她……”攀洛不懂,曾經對裕華有百般說辭的父親如今竟替她說話。


    “你懂什麽?今日朝堂之上可是先皇就布下的局,如今到了收關之時,總不能讓棋局敗在李家吧,那樣,我李家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父親這是何意?”


    “何意?我不過通過下人告訴裕華小芙懷孕了她就懂了這棋局走向,你倒好,至今不懂。今日朝堂沈文宣告李府與拓拔府來往密切,說難聽點那就是謀反!若是這時李府有人‘畏罪自殺’,那罪名豈不是坐實了?!”李沈看著兒子,越看越不滿意,若是有裕華那般聰明,之前又何必讓他從戰場回來就辭官?


    “我……”攀洛不知如何回答。


    “算了,裕華那裏暫時放放吧,說不定有人在看戲呢,若是能提前結束更好了,你且睡下吧。”李父不再理攀洛,意思不言而喻,這兒子,越來越差勁。


    攀洛離了書房,想去看看裕華睡了沒有,遠遠的,看見那個舞劍的人,一身紅衣,在月光下越發迷人,卻在這悄無聲息間,院落西北角有兩個不知名的人被封了口,攀洛以為是暗衛所為,沒多想,又看了一陣,他看得出,裕華的這套劍法中,帶了脾氣,有她受的委屈,但是攀洛不明白,看裕華的武功,哪怕習武再長時間,那次朝堂比武也不應該贏了他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有了疑問,攀洛也就看不下去了,去了自己的書房。卻不知,這一切,被一雙眼看盡,沒有絲毫感情,就這樣看著裕華,有人想行刺時,都未見他動,刺客就已身亡。最終,或許是他覺得無趣,又或是裕華舞劍太久,他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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