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好歹是吧?”


    真·不知好歹的林六月眨了眨眼,在言航堪稱危險的視線中詭異地紅了臉,眼神向一邊飄去,微微點頭。


    “……”


    言航很抓狂。


    他知道對方什麽意思,也不是不能回應對方的期待,可是心裏卻總有那麽一點男子主義作祟。


    林六月越是想要,他就越是不想給。


    可以說很是非常劣性了。


    本來是這麽想的,可是言航現在才發現自己高估了自己。


    他以為自己還能跟以前一樣拒絕她。


    可現在,他不這麽想了。


    對啊,重要的不是那些,重要的是;


    ——現在,他的女朋友,正紅著臉躺著他床上。


    這個認知,一下在言航的腦海裏變得鮮活起來,不再隻是一句話一個稱述那麽簡單,這其中的包含著自遇見林六月以來所有的悸動,就好像行星相撞之前,無數的細節在無聲上演,他看在眼裏卻感受不到,而現在,他感覺到了,那些他一直渴求的感受和感情,就在這一刻,轟然爆發。


    為什麽要求在乎旁人?


    為什麽不肯如她所願?


    為什麽不遵從自己內心的感受?


    為什麽偏偏是這個時候?


    這個自己最為軟弱的時候。


    言航盯著身/下/人殷紅的唇,如同最古老的蠱毒,誘惑著他上前,藉此給予自己最為激烈的疼痛。


    為什麽呢?


    因為言航向自己屈服了。


    理智也好,軟弱也好,沒有孰是孰非,誰優誰劣,都是他言航而已。


    累了,依靠又何嚐不可?


    何必去糾結自己的姿態,去臆測對方每一個動作背後的意義。


    簡直太蠢了。


    因為很久以前他就知道,林六月的每一個都是她的本心本意,不存在任何歧義。


    “唔……”


    言航的吻過於激烈,林六月有些承受不住,她抬腿踹了踹言航提醒他,可是換來的卻是後者更為炙熱得,仿佛要將她吞滅的熱情。


    “言航……你……輕點……”林六月斷斷續續說完這句話就捂住了眼睛,這麽軟的話一點也不符合她的風格啊。


    仿佛知道她心裏想什麽,言航停下來伏在她心口一抖一抖地笑著,然後在她徹底臉熱前再次抬頭抵住她額頭,含了水光似得眼裏,溫柔注視著她眼裏的那個自己,又好像穿透一切,望到林六月靈魂深處。


    “六月,你疼我嗎?”言航柔聲問道。


    林六月被他眼底的碎光迷了眼睛,沒有回答。


    “嗯?”言航含著笑,拿身子狠狠撞了她一下。


    “疼……”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言航周圍的氣質一下就變了,溫柔恍若幻影,柔光來自濾鏡,開關一按就全沒了,隻剩下無盡的浪潮將他們淹沒。


    林六月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真的一語中的。


    說疼就疼。


    不僅疼,還累的慌。


    雖然考慮到客觀原因,言航還不算太禽獸,可也隻是不太而已。


    該禽獸還是禽獸了。


    林六月總算明白為什麽哥哥們都說不要太相信男人的話,其是在床上。


    迷濛間,林六月感覺到有人在撥動她額間的碎發。


    “六月……醒醒……”


    “嗯?”林六月半睜著眼,“幾點了?”


    “九點了,你先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言航坐在床邊,等她一睜眼就生拉硬扯著把人弄起來灌了一杯檸檬水。


    頓時,把林六月的瞌睡蟲都酸跑了。


    她皺著一張臉用眼神控訴言航,後者跟沒看見似得,拿起擰好的熱毛巾給她擦臉,帶孩子似一寸寸擦拭幹淨。


    林六月也沒覺得那裏不對,隻是言航讓她起床吃東西時,她立馬一個直挺挺地倒下,裝死。


    “起來。”


    “好累,不想吃,給我留晚飯就好。”


    言航才不聽她的,隻好動手,可是喊著好累好累的某人這時卻跟吃了秤砣似得,搬也搬不動,撓也撓不著。


    言航沒法,隻好由她去,


    順便告訴她自己要公司一趟。


    哪知,林六月立馬一個打滾又翻起來穿衣服。


    “怎麽了?”


    “我跟你去。”


    “不用。”言航苦笑,“就是布置一些工作,你跟著也無聊。”


    林六月恍若未聞。


    言航還想說什麽,卻及時止住了。


    他明白林六月的想法。


    應該擔心他再出什麽事兒這麽簡單。


    可就是這一點他怎麽也勸不動。


    望著林六月脖子上露出的痕跡,言航腦子裏不由想起昨晚那些綺麗的畫麵,還有最後林六月再也說不出話的臉……


    算了,別想了。


    言航捂臉,走到林六月身邊,把她穿好的衣服給扒了精/光,迅速地塞進被子裏,摸著她的頭說:“沒事你接著睡,我不去公司了,讓鄧敏清送過來。”


    林六月懷疑地看他。


    “真的。”言航一再保證,恨不得豎起手指發誓林六月才相信的他。


    “今天我們都休息,明天去你家找言俏。”


    言俏被林家接走的事兒,言航還在醫院的時候就知道了,他雖然好奇這丫頭在這一係列事件中扮演著什麽角色,可是到底被現實勸服,跳出父親這個殼子來想事情。


    林六月被他好一頓安慰,才乖乖躺下,準備睡個回籠覺。


    “哦對了,下午南嫣要過去一趟,給你說一下。”


    言航話音剛落,隻見剛躺下的人又是一個打滾兒,直愣愣翻起來盯著他。


    眼神非常不妙。


    言航不禁暗罵自己。


    真是不長腦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回攏


    這個情況,就是那個什麽吧。


    所謂xx見麵,分外眼紅。


    南嫣坐在沙發一頭,姿態端莊喝著咖啡,已經看不出綁架事件對她的影響。


    而林六月,因為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正緊緊挨著言航坐著,將身體地大部分重量都退給他。


    室內迷之沉默。


    南嫣是來看望言航的,雖然她自己也算是受害者,卻沒有受到生理上的重大打擊,言航正想提藥物對她身體的影響,被這姑娘一個橫眼給壓下了。


    誰還不需要個麵子。


    對此,林六月有異議。


    她就不需要。


    “好累,我想睡覺。”她湊在言航耳邊,倒也沒有心機的大聲說出來,可在南嫣眼裏就是一副很不得整個人都貼言航身上的示威的架勢。


    南嫣垂下眼簾,裝作沒看見。


    “那你就去睡啊,幹嘛非得較這個勁兒。”言航手裏不著痕跡按摩著林六月的腰肢,對於似是而非的話可以說是非常無奈了。


    “那多沒麵子啊。”林六月咋呼了一聲,又悄悄擱他耳邊嘀咕,“我不想讓她看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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