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角抽動,一個清風剛好夠洛洛吃醋,再來一個明月我怕會被酸死,而且聽著口氣,哪裏是像要和我商量,分明就是先斬後奏,直接通知嘛!


    洛洛在我手上狠狠的掐了一下,我疼得悶哼了一聲,洛洛已經開口了:“幹娘,明月的娘親呢?”


    駱穀抬起頭,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不過也就是一瞬間又是一片黯然,讓我覺得自己看錯了,我也點頭問:“她娘呢?”


    駱穀支支吾吾了半天,隻是說:“我就是跟你說一聲,不是來找你商量的,怎麽著我也是這一家的大家長。”


    駱穀心虛的時候就裝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我不覺好笑,我說:“我沒什麽意見,你問洛洛吧。”


    洛洛很乖巧的說:“一切都聽幹娘的。”


    我驚恐萬分的看著洛洛,他給了我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如此意味深長,以至於我們的心有靈犀失效了。


    這麽長時間的相處,我早已知道洛洛其實是貌似忠厚老實,我嘴角抽動,有極不好的預感。


    ☆、028


    我的預感很快就驗證了,明月的尖叫聲震動了整個院子,我看著洛洛貌似鎮定的坐在床邊玩九連環,我看著他的嘴角說:“想笑就笑,千萬不要憋出內傷來。”


    他抬起頭恨恨的瞪了我一眼,忽然一下子就趴過來嘴唇貼到我的嘴唇上,我反應迅速,瞬間反客為主,抱著他啃咬起來,十秒鍾之後,我聽到咳嗽的聲音,意猶未盡的推開他,他把臉埋到我懷裏。


    知道害羞,剛才還那麽主動,我抱住他對拎著一隻死老鼠的駱穀說:“不要把那個東西拿進來,洛洛害怕。”


    駱穀氣得手指發抖,抖了半天才說:“他會害怕,他要是害怕,太陽會打西邊出。”


    洛洛從我懷裏探出頭,一張小臉可憐兮兮的:“幹娘,我是真的害怕,上次我們屋溜進一隻老鼠,我嚇得差點沒把娘子踹到床下去。”


    我思考著他害怕和把我踹到床下有什麽關係呢?


    駱穀指著我說:“駱華,你是不是要給個交代。”


    我說:“誰做的,你隻管找出來攆了出去就是,我不幹涉。”


    駱穀看了我們很長時間,終於在我淡定的眼神中憤憤的走了,駱穀還沒走遠,我就聽到洛洛悶在我懷裏笑,我也忍不住笑:“那個東西那麽噁心,你也不怕,自己抓的?”


    他抬起頭看我,笑得極其俏皮,我忍不住低頭吻他的嘴角,他倒是一本正經的說:“才不是,我發誓我沒有幹這件事。”


    我咬他嘟起來來的嘴唇:“再撒謊,讓你撒謊。”


    他一下子把我壓得翻倒在床上,壓到傷口上,我推了推他,避開傷口道:“別人都那麽溫柔,你的力氣竟是比我還大。”


    他也不計較我說的話,忙忙的直起身子,就來拉扯我的衣服,我按住他的手,把他攬到懷裏,我下巴抵著他的額頭:“洛洛,你對我還滿意嗎?”


    他表示抗議地在我懷裏動了動,我又說:“洛洛,我不如這裏別的女人那般能幹,不想考功名,不想做官,也不想上戰場建功立業,我隻想著把一家人養活,衣食無憂,不想大富大貴,隻想和你守一輩子,你真的要這樣的一個女人嗎?”


    我是來自異世界的孤魂野鬼,獨身一人,無親無故,洛洛在這裏也與我一般,或許這就是那麽容易就接受他的原因,不是有句被瓊瑤奶奶用爛了的話嗎?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他把我當做最親的人,一心一意的依賴,在我初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他全心全意的依賴,那一聲聲娘子恰到好處的填滿了我的心。


    人在受傷的時候總是容易感傷,我無端端的說了這麽一篇話,心裏想了這麽多,其實說穿了,我始終不是這個世界裏的女人,我沒有安全感,我還是怕被男人拋棄。


    洛洛回身抱住我,埋首在我胸前,聲音軟軟的:“娘子,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以後不這樣了,你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心裏堵得慌。”


    其實我就是自己傷感了一回,倒是連累他瞎想,頗有些過意不去,我說:“我沒有生氣,我就是怕你嫌棄我。”


    他使勁在我胸前蹭了蹭:“反正我們總是夫妻了,隻有你休了我的道理,沒有我不要你的道理,我怎麽會嫌棄你呢!”


    我不知道要怎麽跟他說,其實我是騙他的,我想了想說:“洛洛,過些日子我和你說一件事。”


    他抬起頭看我,眨巴著大眼睛:“什麽事呀?現在不能說嗎?”


    我親親他的鼻尖說:“等我傷好了,我想給你一件東西。”


    看他現在的樣子應該是不會拒絕的,隻是不知道我告訴了他真相之後他還會不會這麽戀著我。


    我身上的傷屬實好的太慢,我記得周敏敏闌尾炎開刀半個月就活蹦亂跳了,我快一個月還是殘障人士,好的不是很利索。


    店裏的客人不多,我坐在櫃檯前麵閉目養神,這段時間我一直和駱穀冷戰,說錯了,是她一直和我冷戰,她十分寶貝明月,甚少讓他到前麵來,明月和清風他們住一個屋,我每次見到他們從一個屋出來,總是忍不住聯想,清風明月夜啊!多麽具有詩情,多麽引人遐想,多麽適合發生姦情啊!


    我這樣的念頭在這個不開放的年代找不到誌同道合的傾訴,連洛洛也不行,這就像一個人有著秘密而苦於無人分享,委實是一件鬱悶的事情。


    其實在我受傷的第三天,司語拎著兩隻雞過來看我,不知道大家還記得她不,錦繡綢緞鋪的夥計,我的得力助手,現而今的掌櫃的。


    正和我吹噓她把綢緞莊經營得如何有聲有色,清風端著藥進來,清風那天穿了一件柳青色的長袍,整個人也跟個柳條似地搖曳生姿,低眉順眼的把藥遞給洛洛,出門時不知為何絆到門檻,我無望的閉上眼睛,等著他轟然倒地,誰知道等了約有五秒,竟然沒有聽到,等我睜開眼睛時,就看到司語攬著清風的腰,以一個電視劇中常出現的極其高難度的動作兩兩對望,我轉頭看洛洛,洛洛正以呆滯的目光看著他們,我隻得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清風紅著臉擇路而逃,差點又絆上門檻。


    姦情往往就發生在一瞬間,我還處在一個腐女的幻想中時,司語隔三差五的就來報導,以探視我為幌子,發展姦情為目的。


    我還在掙紮著到底是撮合清風和明月呢,還是撮合司語和清風的時候,洛洛一針見血的說:“如果司語對清風是真心的,清風這輩子也算是有了依靠了。”


    我覺得洛洛這話說得極其有道理,如果清風和明月配對,我大概得給他們養老送終,現實的利益打敗我不切實際的yy。


    想到曹操曹操到,司語拎著一包蜜餞進來了,我朝她努努嘴,示意他清風在裏麵呢。我這裏已經很上軌道了,跑堂的都是女的,清風他們一般也隻是在廚房幫幫忙,其實也已經很少管店裏的事了,隻有一個清風他爹年紀大了,還常常幫襯著招呼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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