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內心“嘿嘿”的狂笑一通。


    但是裝還是要裝的,我問:“你哥找我這種小人物做什麽?”


    他摸著茶杯,摸了好多遍,把白瓷上細微不可見的一點灰塵都蹭得幹幹淨淨才說:“你去就是了,記得說話正經點,不要像對我一樣,他是我哥。”


    我說:“你放心,你哥就是朵白蓮花,隻可遠觀不可褻玩,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最後說了一句:“你去死吧!”


    這孩子被禁足了一個月怎麽還是這麽暴躁。


    我說:“我們能在外麵見麵嗎?”


    他瞥了我一眼:“誰告訴你讓你去我家了。”


    我想我太急迫了,可見銀子的魅力是無人可擋的。


    見麵的地點約在全城最貴的八寶居,八寶居顧名思義這裏有八寶,這裏的八寶乃是鴨頭鴨信鴨脖鴨胗鴨肝鴨腸鴨血鴨掌,其實我對鵝的熱愛一直超過鴨,但是請客掏鈔票的是老大,我隻能客隨主便。


    這裏裝潢很典雅很小資,樓下的大廳裏也不過隻擺了十來張小桌子,紅木雕花,一張桌子僅能容下四個人,每張桌子上擺著一個細長瓶頸的白瓷花瓶,瓶裏插了一支月季,真是談戀愛約會的好場所,我覺得老闆太有前瞻性了。


    我們在樓上的包間,這個包間分用飯和休息室,由一張寬大的紅梅映雪屏風隔開。包廂裏是優雅的蘭花香,淡淡的若有若無。


    我到了的時候,已經有小廝在包間裏等著呢,但是蘇錦還沒有來,一般大人物都是要端出一些架子的,我是能理解得,而且在這裏女人等男人實在是天經地義。


    等我喝了兩杯茶,倒第三杯的時候,姍姍來遲的蘇大公子終於蒙著麵紗露麵了。


    進屋互相廝見坐定後,蘇大公子才把麵紗摘除了,真是美人如月啊,氣質如蘭啊,我想葉佑不對他一見鍾情實在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


    蘇大公子的氣勢十分穩定,動作優雅的喝了兩口茶,才說:“讓駱小姐久等了。”


    我說:“不是,不是,我來早了。”


    蘇大公子又說:“今日約小姐前來,一是看了小姐寫的章程覺得甚好,想找小姐當麵談談。”


    我說:“這個我在策劃裏麵寫的很詳細,雖然我們的綢緞莊很大,消費層次也很高,但是這裏主流的消費卻不是這個高消費層次,畢竟高消費層次的人相對還是少的……”


    我一說到工作就有點激動剎不住了,蘇錦笑了笑說:“駱小姐不要著急,我們慢慢談,先吃飯。”


    這時已經有服務生來上菜了,果然不負眾望,滿桌子的鴨零件,鐵板鴨腸,糟鴨掌,滷鴨頭,煙燻鴨脖子……最後上了一個老鴨煲,雖說夏天吃鴨好,但是這麽一桌鴨全席,還是有點不習慣。


    蘇大公問:“駱小姐是本地人嗎?聽口音不像。”


    這裏人說話有些類似於北方人說話,很好懂,恰好來之前我剛剛過了全國普通話測試二級甲等,所以說話交流都沒有什麽問題。


    我說:“不是本地人,我是從外地來的,喜歡這裏的風土人情就在這裏定居了。”


    蘇大公子又問:“家裏還有什麽人?”


    搞得跟公安局調查戶口似的,我想了想,我有父母有弟弟,有爺爺有奶奶,一堆七姑八婆,但是鑑於我現在的狀況,於是我還是說:“我有個幹娘。”


    “駱小姐沒有成婚嗎?”


    這確實是個不好回答的問題,從法律的角度來說,我確實沒有結婚,從道德標準的角度來說,我和洛洛也算是同居了,不管他以後記起了從前,例如有個強大而有錢有勢的娘,有個英俊瀟灑,漂亮溫柔的未婚妻而要離開了,我現在都有義務保護他,在這裏他是弱者,而不管從哪個角度講,我都沾了了他便宜,雖然我們確實什麽都沒有做過。


    我說:“我暫時算是結了婚吧。”


    蘇大公子眼角上挑:“駱小姐的回答真是有趣。”


    我隻能“嗬嗬~~~嗬嗬嗬”的笑了笑。


    ☆、014


    突然門“砰”的一聲被推開了,我看到蘇大公子詫異的表情,轉過身去,竟然看到清風站在門口,氣息不穩氣喘籲籲的樣子,我問:“發生什麽事情了?”


    清風緩了兩秒鍾:“駱阿姨出事了。”


    我驚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出什麽事了?”


    “她被人打傷了。”


    我匆匆忙忙的就往外跑,邊跑邊道歉:“對不住,我今天有事,公子有什麽事日後再說吧,真是對不住。”


    蘇大公子從容不迫的說:“沒關係,駱小姐需要我幫忙隻管說一聲。”


    我拉著清風就跑:“嗯,有事一定找你幫忙。”


    到了樓梯拐角處正好撞到了葉佑,這位姑奶奶拉住我:“蘇公子呢?”


    我指了指包間:“你家蘇公子就在裏麵,我現在有事,你自己看著辦吧。”


    其實我還是沒有弄清蘇大公子找我為了何事,但是給葉佑的話算是傳到了,她也算是見上了自己的心上人了,了了這些日的相思之苦,以後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出了酒樓,走了兩步就有一個女的駕著一輛馬車趕了上來,說是蘇大公子讓她來送我們的,我看清風萬分焦急的模樣,哪裏有思考的時間就拉著他跳上了車。


    我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清風說:“阿姨是被人抬回來的,傷得很嚴重,臉上都是青紫的,眼睛腫了老大一塊,腿好像也被人打折了。”


    我一下子有點蒙,怎麽會這麽嚴重,記得上次被人打了回來也就是臉上青了兩塊,我問:“那你知道是誰打的不?”


    清風搖搖頭:“不知道,阿姨不肯說,公子讓我來找你。”


    這都造的什麽孽,都被人打瘸了,還要護著刑事犯,隻怕大腦也被打壞了。


    到了家,我跳下車對車夫說:“您先在這裏等等,我們可能要送人去醫館。”


    我進了屋,洛洛急得直在屋子裏轉悠,王叔以及黑哥都來了,駱穀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洛洛一看我到家了,立刻抓住我,我想他大概受驚了,拍拍他的手安慰他。


    我走過去看,那症狀真是慘不忍睹,兩個眼睛連縫都睜不開了,整個臉腫得跟燒熟了的豬頭肉,衣服上全是土,袖子都被拉扯破了。


    我伸手去摸她的腿,她一下在疼的嚎叫起來,跟殺豬似的。


    王叔說:“她的腿骨隻怕是斷了,要趕快找個大夫把骨頭接上,要不就廢了。”


    駱穀還強撐著:“廢了就廢了,我不接。”


    我說:“你不接,你廢了還不得我來養活你。”


    我跑到外麵對駕車的車夫說:“大姐,你看這哪有比較好的外科大夫,治跌打損傷,斷腿斷胳膊的,您能幫我請個回來不?”


    車夫大概也被蘇大公子叮囑過,很爽快地就答應了,一屋子除了王叔平均年齡在20歲以下,我對王叔說:“煩您在這照顧一下,燒一鍋熱水,我去請一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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